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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桦神情恍惚,僵硬着抬头,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手持修长大夫剑,身形清瘦如松的少年。

  “呵,是啊,我输了……”叶桦从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嘲讽,手指攥紧剑柄,垂下头,“我居然输了……”

  他把头垂的很低,以风长安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见挨着鲜红血花的地上滴上两、三颗透明的泪水。

  风长安抿紧唇,正要说什么,叶桦却开口了,“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先前说你不会下死手,怎么?你认为我会下死手?”风长安手中剑转了一圈,利落的入鞘,“胜败乃兵家常事,同门师兄弟比试,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犯不着下死手。”

  败给一个练气的菜鸟,这个打击让叶桦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有说话,半响才撑着剑慢慢站起,声音沙哑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杀了无故挑衅我的人。”

  风长安挑眉一笑:“可惜你不是我。”

  叶桦怔忡,少年清秀的脸上,笑容温暖,没有半点奚落的神色。叶桦企图在他面上看到不屑、嘲讽、得意之类的神色,可都没有,只有善意的笑容。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不考虑一下?”风长安道。

  叶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问题,就刚刚问他谁要杀自己一事,叶桦握紧剑,嘴唇微张,刚开口又闭上,转身飞下登云台。

  叶桦这人也真是……风长安从一开始接到生死战书时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只是碍于对方背靠大树,一时半会动不了而已。

  至于刚才的试探,只不过是想看叶桦会不会说实话。

  如今看来……是不会了。

  风长安目送叶桦离开登云台,惋惜的摇了摇头,本还想帮上一二,对方竟不领情。

  也罢,我还不想管呢。风长安轻点登云台,翻到悬崖上。

  就像触碰到某个开始键,他一落地,震惊到陷入沉思的众人就跟吃了和谐药,神同步的嚎叫起来。

  “风无止,你这个变态,还钱!”

  在场的人,除了云诩,没一个人认为他能翻盘,金丹对练气,练气毫无疑问会被碾压,谁能想到他最后变态的初凝剑意,靠剑意碾压金丹。

  风长安:“?”一脑门子雾水,我怎么变态了,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蔚蓝的天空乍起一道严厉的怒喝,“一个二个逃课,聚众赌博!全部记小过一次!”

  听到执事长老的训斥,众人叫苦不迭,顾不得输了的钱,马上滚回学堂,该做什么做什么。

  胡赛把用来赌注的布一卷,塞进袖子里,临行前,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狠狠一拍风长安的背:“你真是我的财神爷!”

  风长安糊里糊涂当了回财神爷,茫然的看向云长,然后移到道三千身上。“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道三千作为大师兄,最喜欢助人为乐,刚要张口解释,执事长老阴魂不散,“你们两个,身为亲传弟子,带头逃课,记大过!还杵着干什么,来执事阁领罚。”

  诶!

  道三千苦笑一声,不便解释,带着江渔匆匆离开。

  风长安只好把困惑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一个人:云长。云长好脾气的解释一番,递给风长安一个乾坤袋。

  “听说你最近在闭关修炼,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

  风长安打开乾坤袋一看,全是灵石,若有所思的垫了垫乾坤袋,风长安眉尾挑起揶揄的意味,“哟,云哥这是想玩包/养?”

  云诩:“……”

  拧起眉头,云诩道,“胡说。”

  风长安笑眯眼睛,伸手勾住他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同时把乾坤袋塞回云诩手里:“虽说兄弟如手足,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是,你也用不着交给我,搞得我像你夫人。”

  夫人两字出口,云诩白皙的脸腾红,片刻,又阴沉下来,他拉开风长安的手,抿直唇线,疾步向前走,欲要离开此地。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风长安轻笑,轻飘飘的一声带着些色气,负着手,几步追上,“云哥,问你件事。”

  风长安心里还记挂着云诩和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越看云长越觉得像云诩,可偏偏又拿不出什么证据。

  疾步行走的白衣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风长安,风长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觉退后两步。“算了,不问了。”

  还未等风长安吐出个囫囵的尾音,云诩便猛地抬手,拽了风长安一把。

  风长安猝不及防之下顺着拉力噔噔往前几步,险些撞上他,恼怒比疑惑先一步蹿出来。

  然而还未等他将恼怒诉诸出来,云诩伸手掐住他下巴,语气阴沉,“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风长安困惑,甩开他手:“你不就是云长……”

  “云长?”云诩想着夫人两字,冷笑出声。没有预料过的事情总是打得人措手不及,比如现在。风长安脑子里一片混乱,唇上温热,肌肤与肌肤接触,让人无法思考。

  云诩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擦着风长安唇瓣而过:“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认出来了,承认一下,很难?”

  “无止师弟,我……”江渔刚领完罚,御剑冲到登云台,想借风长安自己刻录的神行符抄宗规,就撞见这么一幕,她目瞪口呆看着风长安,话全卡喉咙,最后只挤出四个字。

  “我靠,乱/伦!”

  ※※※※※※※※※※※※※※※※※※※※

  江渔:兄弟,刺激

  第89章多余

  此话一出,一道锋利的眼刀甩了过来,江渔全身毛都炸了起来,背脊发凉。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打量着云诩的脸色,“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继续!”

  火燎脚背似的,江渔嗖的一下蹦起,御剑闪人,速度快得只看的得一串残影。

  风长安:“……”

  视线从天边消失的黑点回到云诩脸上,风长安拍开云诩的手,警惕的退后几步,蹙起眉,“你不是云长?”

  察觉到对方的防范和突然凝固的空气,云诩眸子沉了沉,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认出他。

  “开个玩笑而已。”云诩一扫面上阴霾,双臂抱胸,轻笑道,“怎么?就许你开,不许我开。”

  风长安即将出鞘的利剑压回剑鞘,蹙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这是两种概念,以后不可再开,否则……”

  语气骤冷,风长安轻扫云诩一眼,接着说,“小心你项上人头。”

  云诩:“你真没意思。”

  “那你可真有意思。”风长安薄唇轻启,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语气平静,似乎没有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可云诩知道,他生气了。他总是把情绪掩藏的很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登云台战况不出半日传遍全宗,一个个等着看好戏、没有去围观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后,仰天长啸一声。

  师徒三代全是变态。

  空怀长老就不说了,他本来就天赋出众,变态变的理所应当;子皈长老就不是个人,修炼跟谁抢一样,他不变态,天理不容。

  可风无止算什么?要天赋没天赋,要勤奋不勤奋,他凭什么就能越级挑战,还能初凝剑意!

  “尚客师兄,你该不会放水了吧?”乘着下课时间,几个人围住叶桦,压低声音问。

  叶桦收拾书本的手指一顿,面无表情道:没有。”

  “哈哈哈,你就别掩饰了。”几人挤眉弄眼,“话说回来,他风无止背后是子皈长老,换做是我,我也不敢真打,放放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桦直视他们几息,整整齐齐收起书本,拨开围着他的几人,往学堂外走。

  几人见他离开,楞了一下,“尚客师兄,你去哪里?这课还没上完,你怎么把东西全收走了。”

  叶桦充耳未闻,径直走出舍门。

  ……

  “诶,你说这叶尚客怎么突然就走了?”江渔上完晚课,就来风长安这里蹭饭。

  她胆子大,行事张扬,晚上来风长安这里也不怕别人背后说坏话。说起来,她先前本还是有所顾忌,当看到白天那幕,所有顾忌烟消云散,完全不存在。

  “叶尚客走了?”风长安蹙眉。

  江渔咬着筷子点头:“走了,今天下午就离开宗了,什么东西都收走了,仿佛是不打算回宗。”

  风长安回忆着叶桦战败时的反应,沉呤一会,问道:“他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叶桦受人指使,前来杀自己,登云台一战,没杀成,反被压,事后,肯定会遭背后主使埋怨。说不准,这离宗也跟背后主使有关。

  “没有,我还奇怪怎么说走就走了,半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江渔边说边伸手去夹莲蓬豆腐。

  筷子稍稍用力,豆腐断成两半,从筷子间滑落在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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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不想[穿书] 分卷阅读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