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_分节阅读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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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契闭上眼睛,屈辱地把手伸向身下。

  高洋眼神热烈,像是有数十把火苗在烧。

  “声音。”高洋变态地命令道。

  徐子契轻轻张嘴,发出令自己不耻的声音,心里却是一片寒冰。

  高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的全身,手哆哆嗦嗦拿起桌上的杯子打碎,疯了一样地拿起碎片在人身上划来划去。

  剧烈的疼痛让徐子契猛地一皱眉。

  “太美了!”高洋着迷一样地触摸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趴在上面舔去那一道道血痕。

  徐子契心里一阵恶寒,紧紧攥着拳,指甲都要钳进肉里。

  高洋的舌头从一道道新伤旧伤上划过,又探进伤口的最深处舔搅,房间里是散不开的血腥味。

  徐子契早已疼得麻木,头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眼前竟浮现夜璟华的样子,徐子契摇摇头,不能亵渎那位公子……

  如果能这样死了也好,徐子契昏昏沉沉地想,罪孽深重之人死后会在地狱受尽折磨,自己呆在黑暗里太久了,地府里再黑暗,也该习惯了……,就在徐子契认为自己就要撑不住时,高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顺手把茶杯里的水算数倒在人身上。

  满身的伤口遇到水又是猛地一痛,徐子契意识突然清明,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高洋把地上的衣服扔到人身上,又随手丢下一瓶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把自己处理处理,记住我交给你的事。”

  徐子契无力地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惹着痛把药粉草草撒遍全身,伤口突然受到药粉的侵蚀,就像数万根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每寸肌肤,在肉里来回搅动,剧痛顷刻间遍及全身整个神经,徐子契紧紧咬住唇,豆大的冷汗从头上滴下来,直到筋疲力尽,唇上全是血,才捱过那阵痛。

  歇会儿下楼,还是那个光鲜亮丽、让多少人慕名的赌场老板徐子契。

  “那个徐子契不对劲。”季灼给他家小祖宗按摩着肩膀。

  “季大丞相反应得真快。”夜璟华讽道,还以为真的只顾吃醋了,“说说哪里不对劲。”

  季灼不情愿道,“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就发现了这个?”夜璟华闻言挑眉。

  “他还让你尝鹅肉。”季灼继续无精打采地汇报。

  所以搞了半天还是只吃了醋?不务正业也该有个度吧。

  “季相。”夜璟华反手按住人的胳膊稍稍用力,提醒道,“在其位,谋其政。”

  “徐子契背后还有人。”季灼满脸认真,字正腔圆。

  ……吓死人了。夜璟华下意识摸上人的脉搏,不会是中了邪了?

  “我就说皇上不习惯吧。”季灼搂紧人蹭了蹭。

  “别老是搂搂抱抱。”夜璟华不自然地推人。

  “为什么?”季灼闭着眼睛蹭得舒服,还不忘不耻下问。

  这哪有为什么?夜璟华噎了半天才说到,“……小狐狸会吃醋。”

  季灼立刻像被抛弃一样,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以及几不可察的淡淡忧伤。

  夜璟华好笑地摸摸人的头,“乖~”

  季灼的目光愈发幽怨。

  夜璟华安慰人,“毕竟小狐狸那么可爱。”

  季灼眼里写满了绝望。

  “放心,丞相只要尽职尽责,朕会回心转意的。”夜璟华轻轻拍了拍人的脸。

  “嗯,”季灼被人摸得心痒痒,一时忍不住把人打横抱起,亲亲人脸打趣道,“学会耍流氓了?”

  “我们刚才说到徐子契背后的人。”夜璟华拍拍人的肩,好脾气地提醒。

  “哦。”季灼悻悻放下人,顺便吃了把豆腐。

  趁人没发火之前,季灼忙道,“那徐子契刚才给了我暗示,让我们在回宫的路上加强戒备。”

  夜璟华一脸不相信,“你确定那是暗示,怎么没给朕?”

  季灼眼神幽幽,“也许是人家不想让皇上您担心吧。”

  夜璟华内心鄙视,出息,酸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口味重……

  ☆、阴谋

  马车颠簸得让人昏昏欲睡。刚挑起帘子,车外的寒风便猛地刮进来,让人冷得一颤。

  “快过年了。”夜璟华放下帘子自言自语。

  季灼揽过人,轻轻搓着人手,笑道,“等这事解决完,我们就回宫。年前最惬意了,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准备过年,让人头疼的事也少。”

  “最好每天都下大雪,急得那群老臣整日都上不了朝。我们就乐得其成天天缩在寝宫,依偎在一起睡到天大亮,长长的早安吻后再一道起床。偶尔要是去御书房,我就坐在旁边翻翻话本子,时不时鞍前马后地添茶倒水揉肩捏腿。傍晚昏昏沉沉的天最适合抱在一起赏雪烤火,雪停了就在御花园堆两个三尺高的娃娃,还有一个小不点。晚上我抱着你,你抱着小狐狸,一大一小歪着脑袋的样子就让人知足。小狐狸不听话就罚站,丞相不听话就罚他侍寝。”

  “想的美。”夜璟华笑着揪揪人的头发。

  “在宫里呆腻了就去相府小住几天,大家都说丞相夫人勤劳贤惠,缝衣服做饭、添茶研墨无所不能……”

  “谁造的谣?你想多了。”夜璟华翻了个白眼。

  季灼改口,“大家都说丞相夫人柔情似水,热情似火,夜夜缠着丞相颠龙倒凤——”

  “乱说,”夜璟华挑眉纠正,“谁不知道云羿丞相成日不务正业,恃宠而骄惑乱后宫?”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地正热烈时,马车忽地一停,外面一阵杂乱。

  两人收敛起表情,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等了半天可算让我等到了!”帘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大哥,冷死弟兄们了,这大冬天的。”另一个人低声咒骂。

  “车上的人滚下来!”先前那个声音粗着声音吼道,“遇到爷爷我算你们倒霉!”

  两人哭笑不得,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你可以走了,”那位大哥命人把车夫拽下来,“把身上贵重的东西留下。”

  “奶奶的,就这点钱!?”为首的人颠了颠手上的铜板,又扔给车夫,“去,把你主子请下来。哎,里头的人,大冷天的一个人呆在轿里不厚道吧!”

  “打劫路人又能厚道到哪去?”季灼挑开帘子跳下车,夜璟华紧随其后。

  为首的两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默默地转过脸。

  “反了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闻言瞪眼,撸着胳膊就上前,“打劫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怎么了!老子就喜欢替天行道,有意见?”

  他家老大内心无力地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闭嘴。”

  “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偏偏那人有点愣,不识趣道,“别忘了咱们大当家的身份!”

  季灼轻笑,“夙墨教的好手下。”

  “怎么说话呢——”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老大捂住嘴,按倒在地上,为首的人低头赔罪,“若是冲撞了丞相,还请丞相责罚。”

  地上原本不服气的人闻言张大眼睛,不顾嘴还被捂着,从嗓子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丞……丞相……”

  张三嫌弃地把手拿来,对两人赔笑道,“这人是新人,脑里一向不怎么灵光。”

  地上的人连连点头,“对对,我老母亲为我的病操碎了心。随着儿子们的纷纷出生,草民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病也就越来越严重,每次发病时都撕心裂肺,生不如死,不发病时又惶惶不可终日。丞相能不能看在我家贴满了丞相和皇上的画像的份上——”

  季灼挥手打断人,问道,“古登堡就穷成这样了?”

  张三不好意思道,“堡主只是让我们出来在寒风中锻炼锻炼,堡主说了,人可以挫,但气势上不能输。您觉得我们刚才的气势怎么样?”

  夜璟华看着人实在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正要开口,只见那人急忙又道,“草民撤了,皇上丞相一路顺风。”

  说完特别猥琐地钻进身后一群人中,迈着小碎步匆匆而逃。张三边跑边流泪,不就是不小心迷晕了你?至于杀气腾腾地盯着我嘛?一点都不大度。

  一群手下不明就里,只得一溜腌地跑去追随老大离开的背影。

  这一路上注定不太平。

  又行使了一段路,季灼觉得外头安静得有些不对劲,试探道,“车夫?”

  没人回答,马突然像受惊一样狂跑起来,剧烈颠簸的马车让人四处磕碰,季灼把人护在怀里,低声道,“观察了这么久,总算敢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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