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新近攻克的阿撒兹勒辖区宫殿,沙利耶望向昏暗的天空。
收复这里,几乎没费太大的力气。
梅丹佐是个了不起的战术家不错,然而在兵寡将少的情况下遭遇强敌,他也不得不放弃领地返回天界。
于是就好像当初天界占领辖区时一样,又是新一轮种族交换的大屠杀。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曾经被天使们杀掉亲人的魔族孩子长大了,现在他们在同样的地方屠戮着天使士兵,感受复仇的乐趣。
沙利耶。坐在椅子里正在查阅情报的魔王问,你精神如何?
还没有疯。他走过去,要我做什么吗?
接下来,他做出了相当惊人的举动。
沙利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挑起路西法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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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调戏?路西法挑眉。
不过是献殷勤罢了。沙利耶嘴角稍稍的弯曲,那是有几分痛苦的线条,我可以吻你吗?
献殷勤嘛,可以。声音一如既往,带有那种无动于衷的味道。
沙利耶垂下头,轻轻在路西法额上点了点。那是丝毫也不无礼,非常温存又有敬意的吻。
谢谢。
别客气,我亲爱的沙利。魔王抬起手中文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异常平静。但仔细看,那妖艳的嘴角似有一抹嘻笑。
换了别人,或许早就惊异或烦躁的大叫了?沙利耶自言自语道,如果我真的调戏你,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我,嗯?
那咱们不如打个赌,猜猜我会对你怎么样。这很有趣,不是么?路西法说着翻过一页,眼睛仍未离纸面上。
沙利耶凝视着微弱光线中路西法的侧影,那细致的轮廓足以让所有雄性生物最最原始而丑陋的一面暴露无疑,很可惜那些强大和欲望到头来不过是他的牺牲品,正因为如此,他才是魔王。他始终以他的黑暗嘲弄着光辉万能,以及一切的真理。
微笑了一下,沙利耶很想知道,不过大战之后他很疲劳。如今他想快点回到黑骨域去,去那里,嗯......他好久没见萝斯玛丽的画了......
不幸的是,他再也没有见过它。
当他站在那宽敞的房里,心就如同被带刺的铁球塞到满满。痛、恶心、焦躁、愤怒,过了很就才大吼出来。
它在哪儿!随手抓住一个仆人领口,狠命的摇着。
度玛殿下......他......
他拿了我的画?
嗯......
然后呢?
殿下去找了一个魔族,给了他。
给了谁?
不、不知道......
......当他再抬起头来,看见无声的度玛已经在那里。
长长的发遮着面颊,度玛眼中是一向的幽怨。
为什么?沙利耶问。
无声。
你是不是把画给了一个不认识的魔族,让他随便带到什么地方,只要不被我找到?
度玛点点头,合上眼睛。
我,明白了。沙利耶像是要瘫软下去的样子,你们出去吧。他对仆人们道。
众骷髅骨头咯吱咯吱响着到外面,他随即将门插好。缓缓走到度玛跟前。
眯眼看着沙利耶,他如此的平静。
啪!!
脸上登时的火热,即便是度玛也会感觉到疼痛和焦灼。接下来砸在腹部的拳头叫他弯下腰来。
向上看去,沙利耶金色的眸显得异常可怖,邪眼的反光一瞬间让度玛无法移动身体。
然后沙利耶抓住他的长发,冷酷的撕扯蹂躏,将他的头部狠狠的、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墙上......
残暴的殴打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告一段落,度玛终于得以空闲擦掉嘴上的血。
度玛,沙利耶弯下腰来,淡淡的说,可怜的度玛,你太自做多情。你以为除了帮我生孩子你还有其他的价值吗?他缓缓摇头,其实你只配撒种而已。萝斯玛丽不再了,你这个‘父亲'也没有任何意义。
度玛抬起头,透过蓬乱的发看到沙利耶朦胧的身体。
又是狠狠的一踢,他卷缩在地上。
就算本身十分强大,无意被邪眼造成的损害不是很快就可以解除的。度玛冰冷僵硬的躺在那里,逐渐失去意识,他不知道沙利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魔族的婚姻没有任何承诺和限制,频繁的另求新欢在魔界从来不是件令人尴尬的事情,那更像一种习惯,如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
那日沙利耶搬出黑骨域回到自己的领地,结束了十五年来与度玛的一切关系。而十五年对于魔鬼来说何其短暂,加之恰恰在魔王收复魔界的前后,此事件本身太容易叫人忽略了。
沙利耶。路西法靠在黑色天鹅绒椅背上,眼睛仍未从文件上离开。
你整天这么批啊批啊批,真的好吓人呢。沙利耶走到魔王跟前,用念力将那沉重的金属桌子升到上空,不休不眠,不吃不喝,直批到皮包骨,批到变成骷髅。
压缩在一页纸内的魔文,事实有几兆文字的内容。魔界六十四域数千万星系,外加地狱内每日无数新近亡灵的安排,大大小小事件必须过目。路西法淡淡的,如果我本身不是魔鬼的头子,这足够编一个鬼故事--恐怖的文件。对了,你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无聊。沙利耶摸摸前额,你在这里忙得要死,可是我却非常非常的闲。
想找人聊天?
找人调情。沙利耶抓住椅子把手,靠进魔王,好不好?
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路西法放下文件,打了个呵欠,这么快就等不及知道我们打赌的结果。
好奇心杀死了猫,沙利耶干笑。一只冰凉的手指贴住魔王曲线优美的颈部,路西法会不会杀死沙利耶?呵呵呵......
手背慢慢滑下,自那颇具神秘色彩的黑衣包裹的身体到腰部以下。
沙利耶贴近他诱人的红唇,并同时解开胸前两颗扣子。
默菲斯托菲里斯打开结界门时,看见了很诡异的一幕:衣衫凌乱的不知死了还是晕倒在地上的沙利耶,以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无动于衷的魔王。
先奸后杀?默菲抬眉,问路西法道。
也许,我们的沙利大概有前一种意图。路西法重新拿起文件,奸--或者文雅一点叫做非礼性调情,至于是不是要杀,我就无从得知了。
那么,你杀了他?
没有,让他小睡一会儿。如果你可怜他,可以把他抬到对面那张桌子上。
于是默菲抱起那清瘦的身体,放到魔王指定的位置,并在他身上盖上一层毯子。
此时的沙利耶神态安详,仿若又变回了那个曾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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