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耶扭动他的身体,发出有点类似叫床的声音。加之他就躺在餐桌上,衣衫凌乱,简直如同一盘色情的佳肴。
宝贝,路西法弯下腰来贴近他,你睡一周了,是不是打算在我的寝宫冬眠呢?
冬眠?好冷。沙利耶睁开朦胧的眼,抓住路西法的翅膀,可不可以给我暖暖身子?
冷?魔王摸摸他的额头,天使也会发烧么?
唔,沙利耶趁机舌尖舔了路西法的脖子,是啊,你对我施了什么魔法?我怎么这么冷?你要怎么折磨我?可爱的......
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吗?
你说我睡了一周了,吃东西......除了你,自是没有喽!他们保持着纠缠的姿势。
之前呢?对,你喝过茵蔯的药。路西法将手从月天使身上拿起,发现上面沾满血,把衣服脱下来。
哎哎?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沙利耶嘻笑着,将袍子扯下。
他的皮肤是大片的红色液体,新鲜的血仍然不断渗出来。
像是出血热。路西法仔细检查了一番。
瘟疫?可是,魔族不会得这种病而死的。沙利耶集中精神蓄力,然而体内的能量却仿若被抽空般的,让他一下子倒在桌上,剧烈的咳嗽着,血从口中流出。
歇歇吧,我看没用的。魔王道。
......该死的......我好像得了萝斯玛丽一样的病。沙利耶伏在桌面上,虚弱的喘息着,也罢,死掉的话倒是省去不少麻烦......唉......
是么?路西法面无表情的在他身后垫了个大枕头,我联系茵蔯。
干吗?要他把我做成恐怖的实验品?
魔王拿出一块鹅卵石样的物体--实际上是魔界的通讯工具,茵蔯在人间的立体影像不久呈现在面前。
殿下?他一副吃惊的样子,怎么了?
沙利耶生病了,可能是药的问题。路西法。
药?
增力药。你自己跟他说吧。魔王让过去,露出身后孱弱不堪的月天使。
这个?......茵蔯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啊。我也一直服用的形成耐受性,以便在战场上不会因为注射过多而死掉。
啊......你说药?沙利耶支起身体,轻声道,自从萝斯玛丽死去后,我已经很久没用了。
这就难怪了。茵蔯。
嗯?沙利耶。
对呀,你在食用那么久之后突然停止,自然会产生戒断反应啊。茵蔯。
戒断反应么?
嗯。茵蔯凝重的点点头,所以我劝你最好继续服药。
像个嗜药者?我才不要。哼,沙利耶轻蔑的一笑,又躺回合上眼,我宁愿死掉,也不受那种东西的控制。
可是跟人间的毒品比起来,增力药威力强得多,能戒掉的几率太小了,就算沙利挺过这段时间,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复发,并且会越来越痛苦的。
如果如此,不是很好吗?沙利耶。
那,既然沙利耶这么说,茵儿也没有办法了。茵蔯耸耸肩,对了魔王殿下,我最近看见你的弟弟拉菲尔了。
哦,路西法说,他现在在你身边?
没,茵蔯顿了一下,没有啊,我只是,看到他很高兴,所以才跟你说。这些日子,他经常到我这里来喝茶呢。
那么,恭喜。路西法轻描淡写的说。
谢谢,可是我可不可以不勾引他了?茵蔯轻轻扭着脚尖,十指纠结在一起,我想这样有点虚伪。
当然可以,宝贝。路西法说,他会喜欢你的直率。
啊?是吗?我不知道。茵蔯掩饰不住快乐的神色。
是的。
嗯,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殿下最好还是劝劝沙利吧。我要去做我的工作,再见。茵蔯的影像模糊,逐渐消失掉。
回见。路西法道。
呵呵,一定是等不急去关照你可爱的拉菲尔弟弟去了。沙利耶手蹭着额头,凝视天花板道,他应该就在茵蔯旁边。
想必是吧,并且很显然不乐意见到我。
可怜的路西。捏捏魔王丝绸般的发丝。
你真的不准备继续服药吗?
拉菲尔,为什么刚才暗示我不说你在这里?你不想跟你的哥哥说话吗?
我也不知道。拉菲尔放下茶杯,可能是胆怯吧。
胆怯?你害怕魔王?茵蔯微笑着摇头,我不相信,了不起的天使长拉菲尔会害怕吗?
那是另外一种恐惧,拉菲尔摇摇头,叹道,跟战场上杀来杀去不同。
咦?殿下不是那么吓人的吧?他好温柔呢。
正因为如此。
嗯?
啊,对了,茵儿,能坐下来吗?
好。茵蔯坐到天使身边。
我想跟你谈谈。拉菲尔缓缓的,我认为沙利耶说得没错。
嗯?
你也应该戒掉那些药。
什么--
它可以增强力量,但同样是毁灭性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更不希望你要依赖这种东西活着。
嘻嘻,不过不可能哟,我已经不可能再离开它了。茵儿向椅背靠去,向前踢着小腿,你也听见了,戒断反应会相当严重,严重到比药本身更加致命。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我可以保证你顺利度过戒毒期安然无恙的。拉菲尔温暖的手掌压住茵蔯的手背,只要你相信我......
我知道,拉菲尔是天界最最厉害的治愈系天使。
那么你答应了?
不......
那是为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拉菲尔无比耐心的。
我不要!茵蔯捂住头顶,不要放弃力量。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放弃力量?
不!
茵儿......触及那躯体时,拉菲尔发觉茵蔯在微微发抖,好,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可以吗?我不想伤害你,很抱歉。
嗯......他还抓着头部。
茵儿,没事了。他拉开他双手,看着他,褐色的眸子里是极大的恐惧和厌恶。
拉菲尔温柔的安慰起那只小恶魔。
他当然没有放弃弄清楚一切的事实,并且......他要让茵儿安全,快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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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拉菲尔站在令人厌恶的黑暗中,手贴着玻璃壁,凝神思索着。
四周安静极了,唯有那窗外蛙虫叫声此起彼伏。
月光和星光无法射入,因为房间密不透风。
这里除了那两个恐怖的东西,几乎是空空荡荡的。
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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