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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杯血回复赫默【副版主】: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们每个月的身体检查不都是我们做的吗?还不是被《伊甸园》带起来的那些虐文给虐怕了?迄今为止论坛里被写死的炎客都可以组一个拉拉队了吧?

 &!:人生——苦短,不如——磕糖!

  姐觉得你需要物理治疗回复赫默【副版主】:语气太严肃了吧?我只是说有点渣而已,而且是开玩笑的

  赫默【副版主】回复给我一杯血:你冷静一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r回复给我一杯血:啊哈哈,怎么有事没事都要提伊甸园啊,我不否认那位叫夜莺的医生小姐写得很好,但是炎葬圈的第一篇虐文不就是你写的吗?

  ……

  葛饰北斋斋斋斋:楼里的甜党和虐党都先冷静一下,真的已经没什么好吵的了,大家不都是因为对炎葬的爱才走到一起产粮的吗?

  给我一杯血:这里有谁是和葛罗莉亚一个宿舍的?她的情况是不是需要吃药了?@拖把骑脸你要不要也过去看一下?

  #

  “你看到论坛里你帖子下面的回复了吗?”夜莺无可奈何地说。因为行动不便,她平常除了医疗部的必要工作和偶尔的战场支援,更多的时候都是和闪灵一起待在休息室里。能让她不辞辛劳,坐着轮椅从休息室跑到加工站来找人的,或许也只有炎葬圈的问题了。

  “她们吵起来了,对吧?”在她的对面,炎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在加急赶写一批技巧概要卷二,这些是博士打算明天拿去给新干员槐琥的。

  伴随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又一本技巧概要生产完毕,被炎客随手撂在桌上:“她们愿意怎么写是她们的问题,与我无关。”

  “深海色和白面鸮出来调停,事情看起来应该是到此为止了。但是我……仅仅代表我自己,想询问你一件事。”夜莺有些踌躇地说。她原本就不太擅长与人交心,即使是话到嘴边也习惯性地作了三分保留:“《法外之地》的那篇新番外……是你想要这么写的吗?”

  “难道还有人能强迫我写文不成?”话出口的下一秒炎客就领会了夜莺的意思。他将手里的黄铅笔往桌上一丢,整个人向着椅背靠去:“也不全是。比如那段告白,几乎就是他的原话。”

  他在夜莺难得一见的惊讶眼神中慢慢地说:“对,我记性很好。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差不多是半夜,你们在论坛里狂欢的时候。他忽然爬起来说要问我一个问题,然后自顾自地说了很长的一段。当时我很困,但是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回忆了一遍,就全部都想起来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喜欢上了哪个女干员,但是想到和他接触最多的是那只被他捡来的小狐狸,以及有关他的那些笑话,稍微做一点排除法就能猜出来,他说的‘某一特定个体’,指的应该是我——很意外吗?”

  “有点……”夜莺艰难地点点头。

  “现实可不如同人文浪漫啊。”炎客说,“我看他那个样子,分明还是个愣头青。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感觉,却连什么叫喜欢都不知道。”

  “他应该是患有某种情感缺失的病症吧,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完全无法体会像喜悦、骄傲这样的正面感情。”

  “所以他在向我求助,而我在考虑拉他一把。”

  天哪。夜莺在心里想。她磕到真的了,至少有一方是真的!炎客真的打算和送葬人在一起!

  “但是,他看上去就像是那种思想很传统的男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炎客挥了挥手,“我以前让他看过一点你在论坛里写的东西,他的关注点有点奇特,总之对同性关系并不排斥。”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拉他这一把。”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今后要怎么追送葬人。夜莺默默地想。

  #

  炎客从来就没想过要单打独斗攻略一个情感缺失的机器人,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就给自己找好了战友:炎葬p在罗德岛里区论坛目前热度奇高,几乎全论坛的常驻作者都产过他们的粮,内容从浪漫甜美到残酷虐心一应俱全,给了他巨大的参考空间。

  当然,就这样直接去求助他的战友们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但是炎客不一样,毕竟他的小号叫“教条力场”,罗德岛里区论坛日更常青树。只要他打着“创作需要”的幌子和战友们多聊聊,再在聊得差不多的时候掉个马甲,到时候八字的一撇都画出来了,还怕她们不上船?

  于是当天晚上十点,一条新帖子悄悄地出现在了罗德岛里区论坛的界面上。

  【水帖】《员工宿舍不是法外之地》即将完结,征集炎客告白方案

  楼主:教条力场

  最新的番外下面似乎收获了很多评论啊。不要紧,幕间番外与正文时间线无关,现在向大家征集正文剧情里炎客对送葬人的告白方案。

  1锁与匙的守卫者

  呵呵,我可以把方案直接写在楼里吗?

  (b)

  第15章恋爱大体上都是无法估计的方式【中】

  “锁与匙的守卫者”?谁?炎客纳闷地想。

  罗德岛真正的干员总数一直是个谜,首先,它一直在各国范围内广泛招贤纳士,不论资历,无论是否感染;其次,不管是博士、阿米娅还是罗德岛的创始人凯尔希,都有一时兴起就往罗德岛里捡干员的爱好。他能通过认出身份的大多都是在论坛里比较活跃的作者号。这个“锁与匙的守卫者”大概是某个经常潜水的女性干员,因此他十分眼生。

  教条力场【作者】回复锁与匙的守卫者:可以

  炎客的这一帖发在罗德岛里区论坛的水区,“教条力场”太太又是第一次在除了在更新和复读之外的场合出现。距离他发帖不到半小时,帖子下的回复就已经盖到了八十几楼,“锁与匙的守卫者”的回复也终于姗姗来迟。

  #

  81锁与匙的守卫者:

  那我就直接发在这里了,具体的计划比较长,综合了现实中两位角色的身份和性格,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分析得太过分,呵呵。

  我将它命名为:拨云见日的圣诞节大作战。

  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选择圣诞节。众所周知,告白这种事情十分重视一种仪式感,而各大节日提供了我们需要的仪式,沉浸在节日中的人心情也会更加愉快和放松,更加有益于告白的成功……如果说原来炎客告白的成功率是一半一半的话,选择在节日告白就有七分的成功率哦。七分应该差不多了吧。而且我注意到,你小说里的时间差不多是和现实同步的。结合时间和拉特兰人的信仰……最近也是最适合的节日,就是即将到来的12月25日圣诞节。

  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算太久,不知道你们以往在圣诞节这一天会举行怎样的庆祝活动。所以下面的计划是根据我过去在旅途过程中对各国圣诞节庆祝方式的综合印象写成的。鉴于现实生活中的圣诞节也很快就要到了,你们可以尝试使用我的庆祝方案,至少我是不会介意的。

  大作战的第一步,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花了一天时间反复拜读《员工宿舍不是法外之地》这个帖子,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他们在小说一开头的时候就做过了,但是从后面的剧情来看,除了这一次直接告白的幕间番外,他们的日常活动交集非常的少,导致你写的剧情虽然轻松偏甜,却很难渲染起他们两个人之间那种热恋的感觉。真正沉浸在热恋中、即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恋人,就算是工作地点和时间安排南辕北辙,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去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就像两颗磁铁会自然地互相吸引那样。你写的炎葬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生活中有一点小情趣的,对待感情非常精明的炮(防和谐)友。

  所以,必须要改变这种状态!

  你说这篇小说即将完结,那么至少在完结之前,一定要把他们的关系调整到适合告白的状态。其实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在最终章之前稍微铺垫一两篇他们同进同出、一起执行任务的剧情,把挡在他们中间的私人地带打破……呵呵,鉴于完结在即,速战速决吧。

  大作战的第二步,让炎客在圣诞节的宴会上亲送葬人一下!

  我看到他们在剧情里亲吻过很多次,但不是在员工宿舍里,就是在龙门的酒店房间里,总之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一连看了你写的八篇正文,都没有找到一点他们在大庭广众下亲吻过的证据。借着圣诞节宴会的借口在槲寄生下亲吻,这就是我设计的告白第一步……仅仅是第一步哦,只是到这里的话还不能马上告白。

  先说说槲寄生吧。有关它的传说我主要是在米洛斯、叙拉古和北方萨米、卡西米尔这些地方听说的。长青的槲寄生象征着爱、浪漫、活力和生育力,传说有着神秘的力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传统: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被亲吻,如果拒绝的话,槲寄生可能会为他们带来厄运。

  首先,在布置圣诞节会场的时候,随便让谁把槲寄生的枝条悬挂起来。第二步,想办法让送葬人站到槲寄生下面。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复杂。因为他虽然通晓多种语言和法律框架,却不可能理解民俗、传说这一类的东西。到时候只需要直接走过去吻住他,然后在大庭广众下告诉他,站在槲寄生下的人是不能拒绝被亲吻的,不过看来你是会错意了……然后就可以让炎客准备逃跑了。

  根据我对现实生活中那位送葬人的了解,这种时候他一定会因为过度迷惑陷入类似于短路的状态。这是很正常的。对典型的拉特兰人来说,圣诞节只意味着他们宗教中那位圣人的诞辰日。这种时候,稍微晾他一下,等他自己发现不对劲的的地方,然后主动地来找炎客。

  注意,这里要跑的话一定要跑得干净利落,同时找一个送葬人能猜得到的地方落脚,或者安排一些僚机在宴会场内,等他一反应过来,就带着他出来找人。让他在主动寻找的过程中,急切、焦虑的情绪慢慢酝酿到最高点,让他意识到自己是渴求着炎客的。

  然后,你就可以进行真正的告白了。

  这个计划怎么样?如果确认采用的话也请不要告诉我,让我随着剧情自己慢慢猜吧。不然,再精彩的故事也会因为剧透变得乏味的。

  #

  “圣诞节……”

  炎客握着手机,下意识地轻轻读出了声。

  提出这套计划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教条力场”的马甲下面就是炎葬p的正主之一,所以她应该也不会知道,圣诞节这一天对于炎客来说有着更为特殊的意义: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这个生日仅仅存在于他提交给博士的基础档案里,如果不是博士本人或者白面鸮之类的数据维护专员,是不可能知道的。

  真的要在自己的生日当天和送葬人告白吗?

  善战的刀术师在面对生死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却在这样的问题前把自己愁得眉头紧锁。

  在他的帖子下当然还有其他干员给出的其他建议。他逐一地阅读过去,在心里分析送葬人的接受度和在现实生活中实施的可能性,然后逐一地将它们全部否决掉了。这个太想当然,那个计划太危险。到最后挑挑拣拣,竟然只剩下了“锁与匙的守卫者”提出的这一个。

  只有这个计划最完备,最有条理。而且“锁与匙的守卫者”还发现了一个炎客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他笔下的炎葬的确太过疏离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小说全都取材于真实内容。现实生活中他和送葬人根本没有在一起过,能产生的生活交集满打满算也只有那么一点。他尽力用自己的文字将一点点的生活交集勾勒得活泼有趣,可说到底蚊子腿就是蚊子腿,哪怕大厨的烹调技艺再怎么精妙,能送到食客嘴里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肉。这就是现实。没有华法琳笔下的浓情炽烈,没有锡兰笔下的细腻缠绵,没有苏苏洛和葛罗莉亚笔下的撕心裂肺,就算是临光那些对话段子体里的淡淡甜意也是无中生有的臆想。

  他们曾经在无数人的想象里上演轰轰烈烈的爱恨,可现实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杯食之无味的凉白开。

  他开始后悔自己好奇偷看调香师画同人图的那一眼了。如果没有那件事,今夜的他是不是就不会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

  他翻来覆去的动静实在太大,把睡在另一边的送葬人吵醒了。炎客赶紧把调到夜间模式的手机一把塞进枕头下,闭上眼睛摆正身体。只是黑暗中脚步声逐渐靠近,送葬人伸手打开了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久睡惊醒后的嗓子带着罕见的沙哑:“矿石病?又开始痛了?”

  “呃……对。”炎客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我去给你拿止痛药。”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眼看着要远离,炎客赶紧叫住他:“不用……早就失效了。”

  奇怪。明明说这话之前他生满源石的左半边身体还是风平浪静,待他话音落下,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黑色结晶竟然争先恐后地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大有假戏真做的意思。炎客低低抽了一口冷气,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在被子下蜷起来,感受着从神经末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凶狠拉扯。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劈成左右两半了。病魔在他的左半边身体上跳舞,在他的眼前显出种种幻象——他看到了被烈火烧彻的卡兹戴尔战场,看到了破碎的堡垒和曾经那位“博士”冰冷的眼神,看到了自己握刀的双手逐渐被黑色的晶石爬满,最后在一声枪响里轰然碎裂,化为漫天飘散的源石粉尘……他还看到了刚刚出生的自己,在那个飘着雪的圣诞夜,被人胡乱裹上几件衣服,丢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角……

  人生匆匆二十年间,他所经历过的所有痛苦都在这个矿石病爆发的午夜卷土重来,化作跗骨的虫豸,蚕食他的理智和精神。他鼓起每一块还能运动的肌肉试图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他想用脑袋痛痛快快地去撞床头的承重墙。

  然而一个沉重微凉的身体覆了上来,一只棉质的衣袖捂住了他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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