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酥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顾不得是跌落悬崖,顾不得粉身碎骨,只剩下被男人占有的痛苦和快活的欲望如此真实,他肿痛的眼角,身体里的快感,他被高高抛上又落在那根滚烫粗硬的性器上,心脏都被搅的四分五裂。
然后他吻着空条承太郎的嘴唇,被抱在温暖的胸口,他插的很深,花京院又痛又爽。
最后做了三次,明显体力不支,标记时花京院靠在他怀里,赤条条的后背贴在男人的胸口,空条承太郎抚摸他的小腹,他吻在花京院的后颈上,锋利的齿尖刺进那块泛红凸起的柔软皮肉,腺体的敏感度高于他的想象,花京院一直在战栗,从温热的甜腥气中不断涌出清新馥郁的苦橙香气,跳跃的气味因子钻入他的鼻腔,让人上瘾的味道。比活跃的橙香更薄更轻的气味,微苦的像还没有成熟的果实。他贪婪地汲取身上的气味,咬破的皮肉在他的舌头上散发出花京院独有的香气,让人上瘾,血脉喷张,他有些失控。难以忍受地舔过他酥软香甜的皮肤。
花京院呜咽着求他轻一点。
生殖腔被挤开,他轻轻地握着男人的腿根后入,他浑身都是汗,两个人的体液融合,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气味,勃起的阴茎插入被操的烂红的小穴里,花京院抓着他的手指。并不长的指甲都陷进他的皮肉里,他疼的很了,只剩下喘气的声音,又累又困,酸胀感难以言喻。
他正在被空条承太郎标记。
成结的过程并不好受,比做爱少了快感,对高潮后的来说只是被动承受刺痛的结合,以及漫长的射精过程。
只是想到从此以后这个人便是他的爱人了,花京院还是偏过头去亲吻他的唇角。
早上起来天气很好,天空白的几乎透明,日光茂盛。酒店是落地窗,纯白的的窗帘透过像是夏天又倒回来的太阳,又热又暖,像是到处都在闪闪发光。
空气里干燥清新,没有别的气味了,大概是空条承太郎早上起来通过风,所以这里只有一点植物的草木香。他订的房间外面是露天阳台,铺了许多新鲜的玫瑰和青蔷薇,藤蔓隔开一小片清凉的影子,气味闻起来舒服极了。
他哪里都痛,起身的时候踩在毛毯上险些摔跤,叫人看见了又得闹笑话。花京院庆幸他不在。
他洗澡时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腰像是折断了,浑身的骨头都像童话故事里摔碎了又重塑的陶瓷兔子,腰窝里承太郎的指印还没消去,留着几道青紫,没有花京院想的那么严重。他试着摸了摸,痛感倒是没有了,反倒叫人想起来昨晚的香艳情景,他跨坐在男人身上哭着叫他给自己,耳根后的皮肤有些发烫。
后颈上的伤口没有愈合,他的牙印和温热的触感都还清晰,粗糙的舌头反复地舔舐他敏感的皮肤。像是裸露的血肉都被舔的一塌糊涂,丑态毕出,他脱了睡衣,赤裸裸地站在镜子前。
除了胸口的吻痕,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印记。
他做事总留有分寸,不显山露水,也不会白白挨着,花京院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已经有了变化,温和的苦涩的气息,淡淡的。
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才瞧见腿根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被撞的,真是的。做的太激烈了,虽然有痕迹的地方都是衣服底下,承太郎先生故意的。
酒店里的洗浴用品他都用不惯,承太郎先生很随意,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花京院也没有准备别的,有些东西都是崭新的。他总还记得是一个人,拿了未开封的东西又放下,想到这些事又都是承太郎负责的,总归是结婚了。
他开始试着相信他。
花京院从备用的医疗箱里找到创口贴,他踮脚拉开衬衫的领口,小心翼翼地把后颈上的伤口遮住了。
其实不明显,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担心万一,免掉不必要的麻烦。
身上的味道怎么也遮不掉了,属于承太郎先生的气味,很温暖也很好闻。
他做好这一切,空条承太郎刚好回来。
打了照面,花京院正在穿那对樱桃耳坠。对了好几次都对不上耳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体力耗费的太多,他的胳膊都酸胀。
p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都听到承太郎先生忍得很辛苦的笑声。
他转身对着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樱桃。
他微微偏过头,承太郎先生的手指轻轻地捏着他的耳垂,他的指腹上有细小的裂开的薄茧,蹭的他柔嫩的耳肉痒痒的。
花京院没让别人给他做过这件事,不自在地摇晃脑袋,倒向另一边。
“别动……”空条承太郎低声抚摸他的后颈,像抓兔子似的捏住了花京院细长的脖颈,“我怕弄疼你。”
他安静地低着头,像只被猎人套牢的小兔子,卷曲的红发垂在额前,被落地窗透进来温热的光源照射的红艳,颜色鲜艳漂亮,比花店里精心修剪的红玫瑰还要可爱。额头和眼睛都清爽干净,他凑得近了,就闻到花京院后颈上已经有p炙热的气息,微微发烫。
他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花京院的皮肤。
衬衫下隐约可见雪白肢体上的吻痕。
清醒的认知极大地满足了空条承太郎的占有欲。
耳肉被凉冰冰的耳饰穿过时有清润温凉的触感,光滑而纤细,承太郎先生的动作很轻也很慢。
花京院想告诉他耳朵上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他也穿过那个伤口千百次,他试过很多遍,知道不会再疼痛。
可是那始终是道细小的孔,留在柔嫩的皮肤上像经年不化的雪,一不小心也是会伤到其他完好的皮肤。
“这样,可以吗?”
空条承太郎帮他佩戴好那对樱桃耳饰,水红光润的樱桃垂在男人莹白的耳朵下,被亮堂堂的日光折射的像两颗发光的小星星。
花京院对着镜子看了眼,很完美,比他自己戴的还要好。
承太郎先生这几天是婚假,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只需要安心享受新婚生活。
花京院收到了杂志社寄来的稿子,是他之前没有连载下去的漫画,读者调查的反响不如人意,所以退订了。
母亲和他说过职业方面的事,她希望花京院能够去杂志社工作,或者签约,成为职业漫画家,有稳定的工作,为了努力赚钱然后去画画。不过她依然尊重了花京院的想法,他想做的事,她不能全力支持也会让他有选择的权利。
结婚这件事也是她作为母亲慎重考虑的决定,那个人恰好是承太郎先生,花京院感到庆幸。
如果是其他人,他不确定能否坦诚的面对。
编辑是花京院的朋友,汉娜小姐,虽然是废本,包装还是很精致,泡沫纸和胶带一圈一圈,全副武装。
打开是一本蓝色的书,海洋和天空交汇,封面是钴蓝的航线,云朵留下大片大片像是棉花糖尾气的踪迹,晒干的风帆,铃铛在雪白的小屋下摇着清脆的响声,小恐龙在屋檐下抱着一支花等旅人归来。
他把那本书夹在了背包里层。
花京院的东西不多,还是叫了搬家公司来帮忙,大包小包打包了好几个纸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午后日光平和,连风都是静的,惊不起一滴水花,透过他的小窗户落在桌面上像是落下哗啦啦的雨点,光和影把这里分开黑白交界。花京院把墙壁上的台历本拿了下来,回头看见玻璃窗下飞扬的游尘,日光变成海水,鱼尾搅动波光粼粼的涟漪。
桌上那一支盛满水的花瓶里的寒山茶在画面里定格,像是一抹红化作绯色的光跳入深海。
他抱着画板靠在墙上速写。
等到手腕酸痛,他甩了甩手,抬眼才发现空条承太郎站在门口。
“等多久了?”花京院对着他笑,他转身看了看周围,能坐的地方就是光秃秃的沙发,毛绒绒像是才发芽的草地。靠枕和毛毯都收拾走了,剩下被磨的抛光的椅背和稍显脱毛的沙发垫,空落落只有大片的白光,他站在那里,衬衫随意地从腰上抽出了半截,身形高挑细瘦,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空条承太郎站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觉得着急,他像在欣赏一副难得的画作。
“十几分钟。”承太郎先生道。
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多长时间。
第5章
“喝水吗?趁我这里还有几瓶纯净水,”花京院把速写板放在一边,径自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扔给空条承太郎。发现冰箱里居然还有两盒芝士塔,他记起来是前两天从超市带回来的,余下的西红柿和乳酪大概是没办法带走。冻干的蔬菜和饭团也要打包扔进垃圾桶,虽然可惜,没有办法,人生就是一直要扔掉旧的物品,不能用的东西。
像从旧衣服里掏出零钱的欢喜,因为晴好的天气扫去心头的雾霾,让要搬离这里的男人心情轻松了不少,他给了承太郎一个。
男人皱眉盯着手里的小蛋糕,包装纸上的冷气很快在温暖的日光里融化成水珠,所有潮湿的水渍都黏在他的指缝里,冰冰凉凉的。
他不喜欢甜品,从花京院得意的表情来看,他很喜欢这种甜腻松软的芝士,于是承太郎先生默默收起了皱起的两条浓眉,打量着他住的地方。
窗户的采光很好,房间和客厅都小,花京院的东西很少,除了画具占了大部分面积,这里原本显得狭小又干净。收拾出来,空出来的房子黑洞洞的,像会吃人。他突然舍不得这里,因为花京院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空气和地面都是他生活的气息,每一寸吃人的空间都是男人日常的痕迹,他想到他睡在这张床上,在这里刷牙,晚上开着台灯打游戏,对着窗外画画,他就是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承太郎先生想给他一个家,他们两个人,这样花京院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他没有说出口的,空条承太郎不知道,也未必全然不知道。婚姻就是这样的过程,他们要一点一点把对方融嵌进生命里,像他为花京院带上戒指时发过的誓言,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
他带他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再见咯,”他小声道。
世界上怎么会有花京院典明这么可爱的人。
他把打包带来的行李箱先收拾一部分,承太郎先生在厨房做晚餐。
花京院随手打开冰箱,看到冷藏室里有一排整齐的小盒子,每个保鲜盒的侧面都用贴纸贴着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打开,储存的是简单的食物原料。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单身的空条博士每天的便当材料。甚至空格里都塞的满满当当的,是新鲜的圣女果和羽衣甘蓝。好认真,花京院感慨道。
真不愧是空条博士。
受到嘉奖而不自知的空条承太郎正在洗芝麻菜,生菜,把他们切成片,青青绿绿,水当当的。他把一摞青菜从洗手池中拿出来,花京院把手里的圣女果塞进嘴里,制止了空条承太郎准备切下他们雪白根部的举动。
“承太郎先生,等一下!”
花京院把一片青菜叶子拿出来,他看了空条承太郎一眼,“这样。”他把菜叶倒放在手心里,从肥硕的梗上剥出一条细细的青色丝线,“把这里撕下来,做出来的菜会更好吃哦。”
“虽然口味上的差别很小,不过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承太郎先生认真地聆听花京院的教导,两个人慢慢地把菜叶上粗糙的梗都抽了出来。
“也不是我会,我小时候,住在外婆家,她做青菜的时候就会这样。”花京院和他站在一起,把洗干净的白嫩菜心摆在一起,“外婆说,做饭不是很难的事,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就是在这些小事上。”
“外婆做的饭最好吃了。”
“有机会想尝尝,”空条承太郎把刀递给他。
“那你没有机会了,外婆很早就去世了。”花京院慢慢地把蔬菜切碎。
“抱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