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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怪不得你这两天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佐助没说话,静默中和卡卡西无声的对视。

  卡卡西道:“‘我不会危害到村子的’。”

  佐助:“……”

  卡卡西道:“上一次我没有这么啰嗦的。”

  佐助:“……”

  卡卡西道:“十三岁——三十岁。”

  佐助:“……”

  卡卡西叹了口气:“嘛……你的破绽真的是,很多呢。”

  佐助避开了他的问题,道:“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去报给五代目?”

  卡卡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因为我相信你。”

  佐助愣住了:“……”

  卡卡西垂头看怀里的鸣人:“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也没什么非逼你不可的理由。怎么说呢,有时候看着你的眼睛,总觉得如果逼迫你就像在挖你旧伤一样。何况你不是已经做出过保证了吗?‘我不会危害到村子的。’”

  佐助心头大震,一时间十分复杂:“……”

  在波风水门之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和卡卡西和盘托出一切的——但最终他放弃了。他认可卡卡西是优秀的师长,可是除了目前的实力问题之外,他无法信任卡卡西——他无法信任立场在木叶一方的所有活着的人,更不要提当上火影的这位。他前世偶尔会和卡卡西聊一聊,可也仅限于聊一聊,常年在外,无论是木叶还是木叶的人,对他来说都更像是一个遥远陌生的符号,不亲近也不信任,而今灵魂漂泊回溯,被拘在十三岁的躯壳里,总觉得格格不入,就更不要提交付信任了。

  可卡卡西说相信他。

  卡卡西接着道:“至于试探你……我看到你和四代目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你在策划一件大事我还是能猜出来的,嘛,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总觉得你要做的事其实和很多人都息息相关呢——而且,‘带土’。那应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卡卡西摆摆手:“先回去吧,你有办法把我们两个带走吗?”

  佐助:“……有。”

  他分出影分身来,一个搀着卡卡西,自己背着鸣人向来路回了。

  ……

  太可怕了,六代目火影。

  任务目标的宅子被烧毁的七七八八,不过这和佐助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佐助给那个目标主人追加了一个幻术,营造出一种‘叛忍窝里内斗导致大宅起火,晓组织畏罪潜逃,你与雪鹤共度了愉快一夜’的假象(目睹此过程的卡卡西发出‘真方便啊写轮眼’的感叹),并且终于拿到了镯子。

  而大宅烧成那个样子玉菊屋的马车竟然幸免于难,卡卡西一行功成身退,都挤在车厢里,鸣人没有醒,小樱在火场里奔波累的要死要活神智也有点不清醒,卡卡西一身说重不轻的外伤,靠在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车厢里一时间静默无声,大家都是忍者,连呼吸声也都是若有若无的。佐助看着面前这三个横七竖八的人,心想怎么跟死了似的。

  他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闭着眼睛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伸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摸,然后把那个镯子递给了他。

  佐助莫名其妙的接过来:“……?”

  给我这个干什么?

  卡卡西眼睛都没睁,把镯子递给他后再度恢复了要死的状态,哼哼了一声,换了个角度,又靠在车厢上了。

  佐助看了看手里的镯子:“……”

  他反应过来了,嘴角抽了抽——这混蛋,哄小孩吗?!

  归程总比去路短,佐助心乱如麻,一会想哥哥那边怎么办一会又想带土那边怎么办,卡卡西还在旁边要死不死的搓火,觉得马车好像没走多久就停下来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这回是山吹翘首以盼等在马车下面,佐助把车门打开,山吹一看里面一窝伤员,连忙上来帮忙搀扶。

  佐助搀起鸣人跳到下面,山吹有些惊讶道:“好严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佐助把那个多灾多难的镯子递给他,颇有点糟心的摇摇头:“……发生太多了。”

  山吹接过镯子,很知情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帮着小樱把卡卡西扶进去了。

  这次任务到这其实就算尘埃落定,至于雪鹤离开的一切事山吹早就打点的明明白白的,他们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只是再住两天,让卡卡西缓一缓,后天就启程回去了。

  山吹下午私下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佐助简单提了两句有个很厉害的叛忍组织之前没收到情报,山吹哑然了一会随即表示歉意,说道自己之前没调查到这个连累卡卡西一行受伤过意不去,要把价钱加到级,佐助拒绝了两次,山吹执意,也就把钱收下了。

  碰上晓组织,其实和任务级别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佐助摇摇头,心想自己倒没什么用得上的——卡卡西伤成那个样子,小樱也累的不行,多加点钱也没什么。

  不过他倒清闲下来。

  卡卡西他们三个都在房间里躺着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只有他安然无恙,歌舞伎町这个地方又不能做什么修行,又不能放着这三个病号自己跑掉,一下子清闲下来,佐助几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幸运的是玉菊屋这个地方的景观做的非常漂亮。佐助坐在廊下,把脚从栏杆中伸出去。他面前有一片小池塘,池塘上面是一棵枫树,满庭红叶飘落,他可以看一晚上。山吹就在庭院边上交代——大概是他在这里的心腹什么的吧,交代雪鹤离开的具体事项。入了夜在庭院里就很容易听到那些少年和恩客的调笑声,满耳都是似真似假的爱语,月光温温柔柔的洒下来。

  仔细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候吧。佐助抬头望天,随手抄起酒盏浅浅喝了一口——山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佐助只是提了一句,很快就把酒送过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未成年不能喝酒’之类的话。

  只是这酒味道很简薄——也能理解,玉菊屋又不是靠这个赚钱的。

  鸣人的鼾声从屋中传来,佐助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受伤还是单纯的在睡觉,不过睡成这个样子少见,大概是人柱力的特征,什么在睡梦中用查克拉恢复体力之类的……

  “稍微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年纪如何?”卡卡西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酒壶:“未成年。”

  然而这么说着这个人却并没有真心阻止的意思,拿起了小几上倒扣着的另一个酒杯,也给自己斟满了。

  佐助微微侧目看他,心想带土搞得声势那么浩大,乍一看好像要给你杀了似的,结果你这伤也不过躺一下午就能起床了嘛。

  卡卡西道:“来聊一聊吧,成年人之间的。”

  佐助垂眸:“……”

  卡卡西并不介意学生不合作的态度:“那么我先说说我推测出来的吧,你并非十三岁,你是在三十岁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而意外回到这个时间的。而你经历过非常严重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应该和那个组织有关吧?总之出于种种考虑,你用那个叫‘秽土转生’的术唤醒了四代目——‘秽土转生’是绝对的禁术,据我所知只有那位大蛇丸才会使用呢,加上你说你不会做有害村子的事……你曾经叛逃过吗?为了去找大蛇丸追求力量?”

  佐助:“……”

  真是可怕。

  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卡卡西看着佐助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佐助道:“就算你问出了什么,你又打算怎么办?”

  他把抛给鼬的问题原样抛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道:“这种事说不好的,佐助。一个人的命运是由很多人的命运交织而成,随时都会变化的东西。所以如果你不说我也不确定我会怎么做,或者说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要怎么做,你就能相信我不会变吗?”

  佐助哑然:“……”

  卡卡西笑笑:“不过当老师的,总不会害学生这一点你还是可以相信的。”

  佐助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卡卡西并不催促他,只是淡然的喝了一口酒。

  佐助道:“我如果通过万花筒写轮眼对你施加幻术来篡改你的记忆,你是会忘记这些事的。”

  卡卡西淡然道:“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佐助也把酒盏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如果是你的话,哪怕施加幻术篡改记忆,你也能再次发现吧,没有意义。”

  卡卡西道:“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佐助又沉默了很久,风声来回盘旋。

  “你其实也不十分信任四代目吧?”卡卡西微微一叹:“独自一人背负一切这种事……我不知道能劝你什么,佐助,你甚至比我还要大一点,经历的也比我更多……但是希望老师的话你能姑且听一听,你知道有时候年纪增长并不一定能充当年轻人的向导,因为往往所得不及所失,对你对我而言都是如此。我不是逼迫你要把一切都说的清楚明白,可是独自一人背负一切想要成功太难了,就算你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不孤独吗?你在这世上没有在意的人吗?你不去考虑他们是否会担心你吗?”

  佐助慢慢的饮酒:“……”

  卡卡西弯起眼睛:“不要太任性啊,你还不至于一个在意的人都没有吧。说实在的,我最重要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嘛,托你的福,姑且算我的老师还活着吧。但是即便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太担心的。”

  “没有离开。”佐助站起来,把酒杯顿在小几上:“宇智波带土还活着。”

  卡卡西顿住了,瞳孔收缩了一下。

  佐助回身,背对着他:“很多事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哪怕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生出很多麻烦来。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叛逃过——但我三十岁时死于木叶敌袭,是作为木叶忍者而死的。”

  最后佐助道:“努力修炼,把万花筒写轮眼打开吧,卡卡西老师,直到那一天前,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他离开了,卡卡西独自在廊下坐了很久,慢慢把一壶残酒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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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稍微有点复杂,其实我蛮喜欢这种卡老师给佐助讲人生道理的感觉……显而易见大蛇丸不会说这种话,鼬比较崇尚事实教育,但我总觉得有的时候人要想长的茁壮健康,是需要这种有温暖性质的人领着往前走的(比方说自来也之于鸣人)。我个人感觉佐助在这一块上很欠缺啦(原著给我的感觉)

  另一方面我确实是想写一个温暖的故事的——主旨是处对象,然后让喜欢的大家都活下去满足一点我自己的意难平,然而为什么它发展成了剧情向我也不知道……然而所有的剧情都是为了感情服务的,感情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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