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目!!!”九尾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我又见到了你这……”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九尾。”四代目火影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妖狐:“……不过一想到能见到长大后的儿子,也不是不能忍受。你长大了啊……鸣人。”
鸣人道:“为什么四代目会知道我的名字……”
波风水门笑:“因为那是我给你取的,鸣人。你是我的儿子。”
真相总是来的如此措手不及,这消息太沉重,乃至于鸣人一时之间甚至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侧了侧头,露出一个稍显冷漠的:“啊?”
“九尾太吵了。”波风水门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响指:“换个地方吧。”
随着这一声响指落地,身周的世界倏然变幻,咆哮的狐狸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纬度去了,他们站在一片金色波涛之中,温暖博大,像是麦浪像是阳光。
像是父亲。
波风水门道:“那么……唔!”
劲风袭来,面前这长得高高大大的臭小子狠狠一拳捣在了自己肚子上,疼的他一瞬失语。
“为什么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儿子体内啊?!”然而他再抬起脸来却哭的像个花猫一样:“从小都没有人愿意亲近我!我没有朋友,村民们都讨厌我老师们也都讨厌我,很少有人喜欢我,所有人都说我是怪物!我一直都过的非常辛苦,我只好努力努力再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我要当上火影,可即使是我这么努力我也……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在我身边陪着我啊?!你应该一直一直……”
哪里像个成熟的忍者样子啊。波风水门看着他。
“鸣人,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鸣人吸了吸鼻子。
“十五岁呀……”波风水门轻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对不起,在你最重要的十五年中没有陪在你身边,鸣人。”
“……”鸣人擦了擦鼻子。
“没办法,谁叫我是火影的儿子呢。”鸣人侧头:“……我非常坚强的。”
波风水门失笑:“但是我已经再次回到你身边了,鸣人。”
鸣人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死?你会以这种状态一直存在于我的内心世界里吗?!”
“那倒不是。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只是靠一点封印住的查克拉而已,查克拉耗光了,我也就不会再出现了。”波风水门看着鸣人瞬间暗淡下去的蓝眸,轻轻道:“但是有人把我复活了。我想或许这些事你可以去问那个真正存在于外部世界的我,我所了解的东西,或许不足以解答你的疑问,所以这一点时间,就让我们聊一聊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吧?像父亲和儿子聊天,该聊点喜欢的人,有什么困难,这些年开不开心什么的。作为父亲,我也会有私心啊。”
“有人把你复活了?”鸣人一愣,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什么意思?”
“你真的没有发现啊?”波风水门弯弯眼睛:“好笨的小子,你刚才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已经下意识叫出来了吗?”
“……你也太胡来啦。”
“……练习这个术,你要非常小心手腕呀。”
“……再怎么也不能是大哥吧,我儿子都和你一边大啦。”
抚过自己额前的,温暖的手。
“……水涡大叔?!”
第55章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宇智波带土给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凭触感他似乎是躺在一张石床上,空气阴冷干燥,没有火光带来的温暖感,也没有风,像是个山洞什么的。
宇智波带土的什么秘密据点吗?
他察觉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随手在石床上摸了一把——摸到了草雉剑和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晓袍。应该是带土把他带到这里来安顿,自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鸣人怎么样了……
“你更该担心一下自己,佐助君。”大蛇丸幽幽道:“离副作用发作还有一个小时,宇智波带土只是把你扔到这个山洞里就离开了,并不能确定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你还没有视觉,如果那种状态下碰上危险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还有一个小时,不过现在身体深处就已经隐隐的泛上细密的痛楚来了,或许是因为这次打药过多虚耗太过的原因,还有点阴森森的冷意从骨髓深处透出来。佐助抖开那件晓袍披上——披上之后才觉得有点奇怪,这件晓袍似乎比他之前那件稍微大一些。
可能是宇智波带土的,那混账确实长得魁梧。佐助没有在意,咬破了拇指按在地上:“通灵术!”
白烟散处,一条几乎要把这高阔山洞填满的巨蛇出现,谦恭的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佐助大人。”
佐助道:“守着石洞,直到明天日落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巨蛇领命而去,大蛇丸称奇道:“比万蛇听话多了。”
佐助没理他,心想打服了自然听话,他摸索着下床,先是找到了床头的石柱,然后一手按在小臂上,召唤出一条沉重结实的锁链。他拎着那条锁链靠坐在床边地上,单手结印,召唤出一个影分身来。
他回手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后颈上:“千鸟!”
微弱的千鸟电流一闪而灭,大蛇丸微微惊讶:“……用电流麻痹痛觉神经……果然是你,佐助君。不过这顶不了全程的。”
影分身蹲下身来把他手腕举高,严严实实的绑在床头石柱上。佐助道:“没别的办法了。麻醉剂对我几乎没有用。”
大蛇丸道:“你不是怕痛的孩子。”
佐助道:“大约会多久?”
大蛇丸默算了一下,随即感叹般道:“……八小时?”
在山洞之外,夕阳铺天盖地,慢慢西沉。光线稀薄的透过林梢,人在林子里走,这个时辰的可见度就不很高了。
鬼鲛抬头看了看天色:“偏偏在这种时候佩恩竟然只叫我一个人去布置任务……真稀奇啊,组织里两人行动的规矩很少被打破呢。鼬先生,您不会介意吧?”
寒鸦惊起,他身侧的同伴伸手压了压斗笠,斗笠下线条流丽的凤眼中眸光微微一转:“没关系。我在这附近的据点等你。”
鬼鲛结印:“那请鼬先生小心夜路。”
白烟炸起,鲨鱼脸的同伴消失了。宇智波鼬继续往前走,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正如鬼鲛所说,组织两人行动的规矩很少被打破,或者说基本上没有出现过。而大家刚刚进行完外道魔像吸收一尾的仪式,都是精神体力都最疲惫的时候。这种时候把鬼鲛叫走,无论哪里都非常奇怪。
奇怪就代表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问题是落在鬼鲛身上,还是落在他身上?
而且封印一尾的时候佐助和那个宇智波斑都不在……他眸色突然一凛。
这么一会的功夫夕阳就落下去了。夜风吹来,森林中万千叶子抖动,风声中似乎传来了……哀嚎?
那声音其实夹在晚风之中非常细微,可宇智波鼬常年开着写轮眼导致目力受损,时常看东西是模糊的,听觉就变得格外敏锐起来。他停步,仔细辨认——并非是他听错,确实是有人在痛呼。
虽然声音细微,音色难辨,可只这点声音也能听出来那痛呼的人十分痛苦,活像是被个什么野兽活活吃了的感觉。
方向……据点的方向?宇智波鼬有点疑惑,然而与此同时,不知为何他心底泛上一丝不安来,甚至越向据点方向走近,连他好像也被那痛呼声感染,身体深处漫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来。
……奇怪。
他微微眯了眯眼,不再慢腾腾的踱步子,催动查克拉跳上树枝,没过多久就到了自己和鬼鲛找到的据点处——
走到据点门口时反而听不到那痛呼声了,空气中却溢散着极细微的电流。那是溢散出来的雷属性查克拉。
宇智波鼬伸手,细密的电流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他蓦然睁大了眼:“……佐助?!”
他一头雾水又着急,然而就在他刚刚要冲进山洞的时候黑暗之中突然冲出来一条壮硕的黑影向他扑来,宇智波鼬只好折身后跳,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就带了点杀意:“……”
堵在山洞门口的是一条巨蛇。
巨蛇认清了来人,直起半身口吐人言:“宇智波鼬大人。”
宇智波鼬张开写轮眼:“佐助的通灵兽——让开!”
就在此刻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铁质锁链剧烈挣动的声音,还有佐助压抑着的闷哼声,宇智波鼬眸光越发冷。
巨蛇平淡道:“佐助大人命我守着山洞,直至明日日落之前不让任何人擅入。”
佐助吩咐它守着山洞——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宇智波鼬心急如火,没耐心再跟一条蛇扯皮下去了,张开万花筒写轮眼再度向山洞内冲去:“……让开!”
通灵兽通常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然而巨蛇这一次并没有阻拦他,巨大冰冷的竖瞳看着渺小的人类在他面前一掠而过,随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盘起了身躯,结结实实的把山洞口挡上了。
宇智波鼬一路掠进山洞,黑暗之中铁链挣动声越来越剧烈,鼬挥挥手,山洞壁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
随着光亮渐起,他看清了洞内的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佐助!!”
他那倔强的幼弟手腕拉高,被一条锁链牢牢禁锢在床边,拴法好似那石柱上拴了个什么畜生,伶仃腕骨上尽是挣出来的青紫与血痕,满头黑发被冷汗浸透盖在脸上,汗水从发梢流到下巴,最后一滴滴落到地上,和满地的血水混在一起。
而佐助脸上两道黑布绕过,一道黑布蒙住眼睛封闭视觉,一道黑布绕过后脑咬在嘴里压抑痛呼,可即便这样,还是有细细的血线顺着唇角滑落。
宇智波鼬简直心神俱裂,咬着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想去把佐助解开,可他刚刚碰到佐助的手腕,佐助浑身上下便剧烈的抽搐起来,半张水色浸透的,青白色的脸顺着他的力道侧过来,下颔尖的吓人,布条也没挡住他压也压不住的痛呼:“……啊·……”
宇智波鼬立刻停手,不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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