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请问这件衣服多少钱?&p;;
销售小姐端著后母脸,瞟了下她难登大雅之堂的穿著。&p;;下面有牌子,不会自己看。&p;;反正又买不起,问这么多做什么。
冷不防挨了一记白眼,晓夏不以为忤的笑了笑。
唉!本来要给她做业绩的,既然这样,她就再到别家看看好了,吃亏的又不是自己,要是所有的销售人员都像她这样以貌取人,肯定赚不了钱。
心里想著,晓夏又往下一家逛去。
&p;;晓夏?!&p;;
一声彷若来自过去阴影的男性嗓音从身后响起。
以为早已遗忘,想不到还是让她的心为之震动。
她内心打了个突,机械似的转身……
&p;;真的是你?晓夏,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p;;何文咏喜出望外的快步上前,两手紧握住她的肩头,深怕她又消失了。&p;;原来你到台北来了,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你。&p;;
晓夏睇著眼前已经褪去往日青涩模样的大男人,心中千回百转。
&p;;学长,好久不见了。&p;;她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激动。&p;;真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p;;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他指著别在胸口上的员工证。&p;;我在这家百货公司上班,担任二楼的课长。晓夏,你看起来没什么变,还是跟以前一样。&p;;
&p;;你是说我还是长不大是不是?&p;;
何文咏连忙解释。&p;;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p;;
&p;;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学长。&p;;晓夏噗哧一笑。&p;;现在是上班时间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找时间叙旧好了。&p;;脚底抹油打算溜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p;;不,晓夏,我要跟你好好的谈一谈。&p;;
&p;;学长……&p;;
&p;;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p;;何文咏不让她三言两语打发了。&p;;这个解释我可是等了四年。&p;;
晓夏觑著他片刻,最后吁了口气。&p;;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坐,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可是你要请客喔。&p;;
&p;;这有什么问题,走吧。&p;;说著,他便拥著她的肩离去。
两人前脚才搭手扶梯下楼,斜对面的专柜便走出三名穿著相当时髦的女子,其中一人紧盯著晓夏的背影,若有所思。
&p;;你认识他们?&p;;其中一人问。
欧阳琳一脸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p;;男的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认识那个女的,你们知道她是谁吗?&p;;
&p;;是谁?&p;;她们被勾起了好奇心。
&p;;滕氏总裁的未婚妻。&p;;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程咬金毁了她的计划,就算她化成灰,她也认得。
两人瞪大眼珠子,下巴垮了下来。&p;;原来她就是大家口中的灰姑娘,长得不怎么样嘛。&p;;
&p;;但就是有人把地摊货当宝贝。&p;;另一个也替欧阳琳抱不平。&p;;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就不相信只是普通朋友,要是滕总裁知道他的未婚妻在外头另结新欢,保证这桩婚事很快就会解除了。&p;;
&p;;是啊,摩妮卡。&p;;叫著欧阳琳的英文名字。&p;;有我们在,滕氏总裁夫人的位子最后还是会落在你身上。&p;;
欧阳琳故作犹豫状。&p;;这样不太好吧。&p;;
&p;;对付情敌,你可不能心软,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崔西去办。&p;;
欧阳琳美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来到b!”美食街的水果吧,晓夏啜著鲜榨的果汁,脑子不停运转,想著该如何回答他的疑惑。
&p;;学长什么时候离开台中来台北工作的?&p;;她试著用拖延战术,不要太快进入主题,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
何文咏两手靠在桌缘,定定的盯著她。&p;;晓夏,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这些年来我始终想不通,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对你不够好?&p;;
&p;;不!学长,你对我够好了。&p;;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她害怕,不只是他,就连他的父母都把她当作女儿般疼爱。
他更是不解了。&p;;那么为什么……&p;;
&p;;是我的错。&p;;晓夏深吸了口气,挤出涩涩的笑意。&p;;不关学长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让你这么困扰,我真的很抱歉。&p;;
&p;;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真正的理由。&p;;如果没有解开它,永远会是他心头上的一个结。&p;;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不是吗?我们都选好日子了,你却突然消失不见,我担心你出了意外,还跑去报警,然后才接到你寄来的信,虽然说你有苦衷,但我始终无法释怀。&p;;
晓夏惭愧的不敢直视他的眼。&p;;学长,你一定要追问原因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你。&p;;
他不禁在心中轻叹。&p;;你就是这个性子,看起来很好相处,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觉你从来没有向我吐露过心事,就算有烦恼,你也不会跟别人提半个字。&p;;
&p;;学长……&p;;她为之语塞。
何文咏看出她还是不肯说,脸上尽是无奈。&p;;算了,先别说这些。这些年你过得好吗?&p;;
&p;;我过得还算不错,交了不少朋友。&p;;
注意到她手上戴的钻戒,何文咏有些诧异和落寞。&p;;你……已经结婚了?&p;;
&p;;只是订婚。&p;;晓夏下意识的抚著它,神情复杂。
&p;;他对你好吗?&p;;想到即将拥有她的男人,明知自己已经失去资格,还是忍不住嫉妒。
她垂眸轻笑。&p;;……他对我很好。&p;;
&p;;晓夏,这次你要好好的抓住幸福,不要再轻易放手了。&p;;何文咏不得不提醒她,免得又有另一个男人受害。
晓夏心虚了一下。&p;;学长为什么这么说?&p;;
&p;;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起码对你还有一些了解。晓夏,你要记住,有些东西一旦放弃,就再也追不回来了。&p;;
&p;;我……我知道。&p;;她艰涩的说。
他宛如搁下心中的大石。&p;;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p;;
&p;;嗯。&p;;晓夏偷吁了口气,明白自己过关了。&p;;学长呢?有女朋友吗?&p;;
何文咏将饮料喝光。&p;;我一年前结婚了,被我妈逼去跟人家相亲,两人交往了一阵子,感觉不错就决定结婚,我再过六个月就要当爸爸了!&p;;说到这里,脸上充满将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
&p;;真的?恭喜学长。&p;;晓夏的歉疚感因此少了一大半。&p;;下次有机会的话,介绍给我认识。&p;;
&p;;好哇,改天到我家里吃个饭。&p;;他不计前嫌的说。
晓夏也将饮料喝完,想到今天身负不可能的任务,只好向他求救。&p;;对了,学长,有件事想请你帮帮我……&p;;
&;她的嘴已经笑僵了。
几乎不穿高跟鞋的玉足隐隐作痛,依旧得打起精神,挽著身边男人的手臂,全场走透透,让滕昊极将自己介绍给朋友。
&p;;大总裁,我要休息一下,不然两只脚都快废掉了。&p;;晓夏小声的跟他嚼起耳根,那亲密的姿态让不少女人眼红。&p;;还有,我也快饿死了,以后这种苦差事不要邀我参加。&p;;
滕昊极笑睨著她痛不欲生的俏皮表情。&p;;要不要我陪你?&p;;
&p;;不用了,你忙,我会照顾自己。&p;;再跟他黏在一块,她就别想休息了。
他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瞄到几位医界的重要人士,正是自己今晚的目标。&p;;好吧,待会儿我再过去找你。&p;;
获得大赦,晓夏立刻向餐桌进攻,在餐盘上摆了满满的食物,打算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大快朵颐。
要上哪儿去比较好呢?
晓夏四下张望,想觅个隐蔽、不受打扰的角落。
就在这时,有人佯装不小心和她擦撞,端在手上的餐盘乒乒乓乓的掉了满地,引来在场宾客的注目。
&p;;有没有撞痛你?&p;;肇事者娇呼一声,假惺惺的问。
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眼底的恶意,也不想计较,只是头疼的看著衣服上的食物残渣。&p;;没关系,是我没有把盘子拿好。&p;;糟糕!得想办法清理干净才行。
&p;;哎呀!你的衣服都毁了。&p;;拔尖的嗓音,好像怕别人没听到似的。
晓夏本能的在人群中找寻滕昊极的身影,瞥见他在另一头忙著,看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好自力救济了。
&p;;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化妆室。&p;;先用水洗净,再用烘手机烘干应该就可以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
肇事者一脸皮笑肉不笑。&p;;快去快去。&p;;哼!好戏现在才要上常
&;在洗手齘前忙了半天,总算将残渣清理干净,再按下烘手机的开关,机器轰轰作响,让她没有多余心思注意到进出的人。
终於把身上的衣服烘干,晓夏猛一抬头,才发现被几个娇贵的千金小姐挡住去路,不善的眼神似乎针对自己而来。
&p;;有事吗?&p;;她客气的问。
千金小姐们双手交叉在胸前,高高在上的睥睨她,彷佛跟她说话是纡尊降贵。
&p;;你不要以为自己当定了滕夫人,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结婚都可以离婚,何况只是订婚,随时都能解除婚约。&p;;体态丰腴的千金小姐不忘展现她傲人的上围,企图让晓夏自卑。
&p;;没错,灰姑娘永远是灰姑娘,一辈子都当不了公主,因为没有那个气质。等
你培养好只有等下辈子了。&p;;另一个千金小姐看似柔柔弱弱,却是骂人不带脏字。
&p;;也不照照镜子,你根本不配当滕氏药厂的总裁夫人。&p;;也不晓得是为了同伴,还是出於私心,这位减肥减到瘦骨如柴的千金小气口气十分恶劣。
晓夏脸上似笑非笑。&p;;还有没有?&p;;
眼前的场景还真令她怀念。
记得念书的时候,一票暗恋学长的女同学,三不五时就来找她麻烦,什么样的狠话没听过,她早就听得麻痹了,这些千金小姐还算小儿科。
&p;;你不要得意,别以为滕总裁是真的爱上你,难道你没听说过吗?他之所以结婚,只是为了有个家庭,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p;;
&p;;你大概还没见过滕总裁的三位前妻吧?她们个个都是社交界的名女人,而且全都出身豪门世家,结果还不是落得离婚的下场,你有哪一点能跟她们相提并论?可见得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还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要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中才会出现。&p;;就不信这样她还不会自惭形秽。
晓夏可不会就这么被激怒了。&p;;谢谢你们告诉我。&p;;
以为晓夏是故意在讽刺她们,几个千金大小姐霎时变了脸,原本是希望对方在知道真相后,会哭哭啼啼的主动退出,想不到会这么难缠。
&p;;你……你是白疑啊!&p;;千金小姐气极的娇斥。
其他同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p;;哼!真是浪费唇舌。&p;;
&p;;没关系,事情还没有完,我们走著瞧。&p;;说完,一个个扭腰摆臀的离开化妆室。
晓夏还觉得不过瘾呢。&p;;这样就走了?真没意思。&p;;以为可以藉这机会大闹一场,看来是失败了。
脱下高跟鞋,揉了揉发疼的脚趾头,如果她打赤脚走出去,恐怕会吓坏不少人,也许她该这么做,可是……她并不想让滕昊极难堪,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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