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震惊和困惑全写在脸上。&p;;晓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傻瓜,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你大可以不必管它。&p;;
挣开他的箝制,晓夏偷偷咽了口唾沫。&p;;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就算有,也随他们去说,我根本就不在意。&p;;
&p;;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p;;滕昊极无法抑制的咆哮。
他的头昏了、乱了。
就连他那三个前妻要求离婚,他的眼皮都可以眨也不眨的签下离婚协议书,不曾有过一丝恐惧迟疑,而如今是他的报应吗?因为他曾经伤透女人的心,所以老天爷也要他尝尝个中滋味。
晓夏撇了撇嘴角。&p;;因为我自由惯了,从小到大过著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跟你这种商界名人在一起,可想而知每天都会有参加不完的宴会,要穿著最讨厌的名牌服饰,和会跌死人的高跟鞋,还要对一群陌生人微笑,说一大堆虚伪曛心的话,我很佩服你的应付自如,可是我不行。&p;;
&p;;好,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以后我保证不会强迫你跟我去,再也不用穿那些不喜欢的衣服,不用说那些虚伪的话,我都依你,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只要你陪在我身边。&p;;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在哀求她。
她的心像有把无形的刀在割,眼眶热了湿了,却得用笑声来遮掩。
&p;;我拜托你,大总裁,你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p;;晓夏走到冰箱,拿了灌矿泉水猛灌几口。&p;;趁错误还没造成以前分开,对你对我来说都好。&p;;
晓夏无动於衷的态度激怒了他。
大手愤而一挥,挥掉她手上的矿泉水,双眼发红的狂吼?&p;;你这是什么论调?我从来不认为我们的相爱是一种错误。&p;;
&p;;相爱?&p;;她最怕的事发生了。
他捧住她震惊的小脸。&p;;我爱你,晓夏。&p;;
&p;;我爱你&p;;三个字听在晓夏耳中仿若敲响了丧钟。
&p;;你……你从不爱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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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昊极自嘲。&p;;我也以为自己不懂得爱人,但如果对你的感觉不是爱,那又是什么?晓夏,我相信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p;;
&p;;好吧,我承认是很喜欢你。&p;;她强自镇定,以轻松的口吻说。
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不相信耳朵听见的。&p;;就只有这样?&p;;
晓夏两手一摊。&p;;不过,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不清下去,我对你的好感也会越来越少。&p;;
将满腔的情意献给对方,却被当成垃圾踩在地上,竟是这样痛彻心扉,原来这就是被人拒绝的感受,他终於亲身体会到了。
滕昊极喉头窒了窒,嗓音像沙纸般粗糙。&p;;这是你的真心话?&p;;
&p;;大总裁,我们就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做朋友。&p;;当晓夏瞥见他眼底闪过可疑的泪光,差点演不下去了。&p;;如果你哪天想吃我的蛋包饭,随时欢迎你来,我家的大门每天都开著。&p;;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可悲的地步呢?
&p;;我好像闹了一个大笑话。&p;;他哽声的苦笑。
是啊,她说的没错,死缠烂打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该有君子风度,不要为难她。
俊脸灰白的他,嘴角勾起一道自厌的笑痕。&p;;谢谢你的邀请,我想我还是不要来,免得被你误以为纠缠不清。&p;;
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挫折,没什么大不了的,滕昊极在心中思忖,他相信自己可以撑过去的。
晓夏拔下手指上的钻戒,塞进他的掌中。&p;;这个还给你,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我好怕会不见了,希望你能把它交给下一个有缘人。&p;;我也会祈求上天,让她带给你欢笑和幸福。
紧紧握住那曾经代表他们相爱的信物,尖锐的棱角狠狠的刺进他的手心,证明这一切不是在作梦。
&p;;如你所愿。&p;;他冷漠的转身。
压抑沉重的四个字为两人画下休止符。
她僵立如化石,一动也不动的聆听嗒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恨她!
这个意念让她几乎承受不祝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
现在她可以确定他对她只剩下恨,没有爱了,是她亲手斩断了它。
木然的小脸一片苍白。
好想笑,因为不能哭。
这是她的选择,所以没有资格掉泪。
待晓夏宛如老妪般步履不稳的回到餐桌旁,狼吞虎咽的吃著冷掉的广东粥,几滴不知是泪还是汗的透明液体落入碗中,她将悲伤又全数的吞回腹中,不让人瞧见……
&;&p;;乎乾啦~~&p;;
江英雄爽快的高呼一声,仰头将整罐啤酒喝得涓滴不剩,然后掐扁,呈抛物线的扔进垃圾桶,今天有人来陪他喝个痛快,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他又抓起一罐,拉开拉环。&p;;晓夏,你今天能来看江爸,江爸好开心,只要一开心就会想喝它两杯。&p;;呜呜……能痛痛快快的畅饮啤酒真是他妈的太美好了。
晓夏也狠狠的罐了好几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p;;那是因为有我当你的挡箭牌对不对?&p;;她笑嘻嘻的吐槽。
&p;;呵呵……&p;;江英雄干笑的搔了搔后脑勺,笑出一口金牙。&p;;你也知道你江妈最恨人家喝酒闹事,不过我已经戒了好多年,就算要喝,也只有喝这个,根本醉不死人。&p;;
晓夏也喝掉了一罐,又拿起一罐。&p;;江爸,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p;;她要喝得醉茫茫,睡他个三天三夜。
&p;;好,乾!&p;;
&p;;我们来比赛……开始!&p;;
一大一小互不相让,比谁喝得最快最多。
一个个空罐子被压扁扔在地上。
她舌头有些打结。&p;;江爸~~我做你的女儿好不好?&p;;
江英雄笑骂。&p;;哈哈……傻孩子,我和你江妈早就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了。&p;;
&p;;真的?江爸,你对我真好……我想唱歌~~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p;;有著明显醉意的晓夏高唱。
输人不输阵的江英雄也用五音不全的嗓子跟著唱和。&p;;乎乾啦、乎乾啦~~&p;;
没有多久,一打的台湾啤酒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她皱著眉心,醉眼蒙胧的推了推他。&p;;江爸,没有啤酒了……我还要喝……再来一罐……&p;;
见她真的喝醉了,江英雄开始担心起来。&p;;别喝了,女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p;;
&p;;我还要……江爸,你不疼我了……&p;;晓夏不依的嚷道。
江英雄把她歪七扭八的身子扶正。&p;;不疼你疼谁?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喝?待会儿让你江妈看见了,我的皮就得绷紧一点了。&p;;话才说完,就感觉到背后冷风飕飕,让他全身的寒毛都跟著竖起。
&p;;死、老、头!&p;;
果然来了~~
&p;;在!&p;;他训练有素的举起右手。
颇有吨位的江太太眯著眼,俯视醉红小脸的晓夏,马上施展河东狮吼。&p;;我要你来陪晓夏聊天,你给我喝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p;;
&p;;老婆,我是看晓夏心情不好,才想陪她喝两杯……嘶~~好痛好痛。&p;;右耳被两根霹雳金刚指给夹住,痛得他哀哀叫。
醉糊涂的晓夏扯住他的衣服下摆。&p;;江爸,我们再来唱歌……&p;;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江太太掐著老公的耳垂,把他拉到旁边去。&p;;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p;;
&p;;还没,我才想趁她醉得迷迷糊糊,再慢慢套她的话,谁晓得被你打断了,现在晓夏睡著了,什么都不用问了。&p;;嘻嘻嘻,他真是太聪明了,只要把过错全推给太座大人就没事了。
&p;;哼!&p;;她不甘不愿的暂时放过他,关注的看著醉倒的女孩。&p;;你看晓夏是不是失恋了?前阵子不是听说她交了个新的男朋友吗?&p;;
他也蹲下来,两手捧著下巴,和太座大人一块研究。&p;;我看过那个男的,长得很帅,而且还是有钱人,筒直就像个白马王子,她们这些小女生最喜欢那种类型的了。&p;;
&p;;白马王于又怎么样?长得太帅又有钱的男人都嘛很难伺候,就算我们晓夏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我看还是算了。&p;;
醉得不省人事的晓夏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自语。&p;;大总裁,对不起……大总裁……不要生我的气……&p;;
江英雄看得眼角都湿了。&p;;我看晓夏好像很伤心,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可怜的孩子,父母早死,现在又失恋,真是苦命,呜……&p;;
&p;;死老头,你再给老娘哭天看看?&p;;江太太的狮吼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他拚命的揉搓耳朵,就怕真的聋了。&p;;老婆,我是在心疼晓夏,我们要想想办法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刚才看她嘴巴在笑,可是心里却在哭,你都不知道我的眼泪也要流下来了。&p;;
江太太拍了下大腿。&p;;有了!&p;;
&p;;老婆,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p;;
她抛给丈夫一颗特大号的白眼。&p;;你忘了?俊男不是暗恋晓夏吗?我们就把他们送作堆,慢慢的她就会忘记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了。&p;;俊男是工厂里的黑手,最近升上来当组长,工作认真、为人又老实,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丑了些,和名字恰恰相反,但可以肯定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
&p;;俊男?!&p;;江英雄发出如雷的吼声。
&p;;嘘!小声一点。&p;;
江英雄马上捂住大嘴,压低嗓门。&p;;俊男算哪根葱,想娶晓夏,嗯哼!等下辈子吧。&p;;
&p;;那你还有其他人选吗?&p;;眼色不善的睨著丈夫。
他面有难色,大猩猩般的身躯缩成一团。&p;;嗯,没、没有。&p;;
&p;;没有就给老娘惦惦。&p;;厚!真是会被他气死。&p;;算了、算了,先把晓夏抱到房间去睡,说不定睡上一觉就会想通了。&p;;
太座大人有令,他岂敢不从。&p;;是,老婆。&p;;
第七章
丁天宇不只一次偷觑滕昊极,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他像是不要命的拚命工作,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连下属的工作也全包了,吓得底下的职员个个噤若寒蝉,以为自己就要失业了。
加上&p;;永生&p;;在美国出了状况,有人吃了之后引发心悸问题,一状告上法院,虽然公司有阵容强大的律师团代为处理,不过滕昊极还是打算亲自到美国一趟,了解实际的状况。
&p;;总裁今天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要不要延后两天再到美国?&p;;身为秘书,无论公私事都要关照。
滕昊极寒著俊脸。&p;;不必了,可以准备到机场去了。&p;;合上手边的文件,猛地站起来,一阵晕眩险些让他站不住脚。
&p;;总裁?!&p;;丁天宇冲上去扶住他,大胆的用手触摸他的额头,被他的热度给骇住了。&p;;好烫!总裁,你在发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p;;
滕昊极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发烧,难怪头昏脑胀、口乾舌燥的。
&p;;用不著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发烧而已,待会儿吞两颗药就没事了。&p;;
丁天宇眼底流露出一丝紧张。&p;;一定是您这几天太累了,还是到医院去,不然万一……&p;;
&p;;我还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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