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沈凉倒是并无担忧,煞星又如何?即便是煞星,他煞的也是沈家,正合他意!
“嗯,主君,那个,我们的人还汇报了一个消息,沈阳的身体似乎有异。”
见状,雷真也不再纠结,改而以玩笑的口吻说起了另一件事,沈凉给他们下药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是真没想到,居然还真有那种能让男人长出胸部来,男性特征越来越退化的毒药。
“呵呵……也差不多了,他年轻,又被男人破过身体,沈睿青兄弟恐怕也有异状了,只是没那么明显而已,不信你注意看,他们怕是很久都没跟女人同房了。”
“……”
雷真无语了,沈凉心情极好的笑道:“不急,让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我……”
“三更半夜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本王也笑笑。”
沈凉话未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紧接着,纤瘦的身体被人整个抱入怀中,雷真自觉的道:“不打扰主君了,刘舒涵那边我会交代他们盯紧。”
语毕,人也跟着消失不见,沈凉抬起头没好气的瞪一眼某人:“你也知道三更半夜了?总这样跑来跑去不嫌累?”
自从那天之后,王爷大人每晚都会来,如果遇到他没睡就跟他闲聊一会儿,若是睡了,他就直接爬到床上跟他一起睡,当初戏言调侃他是采花贼还真说对了。
“没办法,王妃娘娘迟迟不愿意嫁到王府,本王空虚寂寞冷,只能劳累自己咯。”
勾唇捏捏他的鼻子,裴元冽一脸委屈的调侃,他已经让人去西北催促老二和沈达了,限他们三个月内必须回来,不然他就直接娶走沈达的宝贝弟弟了,至于沈达让人转交的斥责他监守自盗,拐骗幼弟的信件,早就被他选择性的抛到一边了。
“是嘛,那要不要我先给你找几个美人送去王府暖暖被窝?”
还空虚寂寞冷呢,这话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指不定以为清平王被什么人冒名顶替了。
“你是存心恶心本王是吧?”
没好气的剜他一眼,裴元冽无奈的道:“在说什么呢,三更半夜还没睡。”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些事,说起来我还真困了,抱我去床上。”
沈凉勾着他的脖子打个哈欠,似是困倦,又似撒娇。
“遵命,我的王妃。”
这种事裴元冽哪能不愿意?手一勾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两人都躺到床上后,沈凉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说道:“元冽,我改变主意了,付云溪,我想让他参加科考。”
“嗯?”
怎么这么突然?
裴元冽敛下眼看着他,没等他发问沈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言去见了付云溪,似乎是真喜欢他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不能因为我的仇恨就毁了付云溪的一生吧?有时候为了复仇,我的确会使用一些非常人的手段,但付叔真心待我,付云溪也算是朋友了,我可以利用他的才华,但不能毁了他的一生。”
于他而言,现在的付璎付云溪就如同齐越齐轩一般,他心软了,对付秦云深的手段可以有很多,没必要牺牲付云溪,哪怕以后他们大事成了,付云溪一样能以功臣的身份进入朝堂,但他跟谢言,怕是就不行了吧?前世的他到最后一个朋友都没有,今生他想抓住仅有的几人。
“你有没有想过,他跟谢言,可能最后还是无法在一起,谢阁老是忠于皇帝的,一旦我们竖起大旗,付云溪与谢言就处于对立面了,你觉得他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裴元冽并不是反对他更改计划,凉凉是善良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他只是不希望他在那两个人身上给予太多希望。
“嗯,我知道,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能做的,只有取消与付云溪的协议。”
睁眼,沈凉在他怀里抬起头,两个人能否在一起,也得看他们自己如何想,哪怕他现在跟付云溪斩断联系,赶走付璎,谁又能说他跟谢言就一定会成事?他能给的,就是一个机会,以后的路,他们只能自己走。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秦云深那边不用担心,本王有人在他那里,虽然还够不成核心,知道他的动向也是不难的。”
大掌罩在他的头上揉了揉,裴元冽宠溺的说道,只要他想清楚了就好。
“嗯,那我改天就跟付云溪碰个面。”
点点头,沈凉滑下身体继续蜷缩在他怀里,准夫夫俩没有再说话,没多久沈凉就睡着了。
“真是个傻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凡事都有本王兜着,顾忌那么多作甚?”
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了,裴元冽倾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擦着他的额角,他跟他说,是怕他反对吧?毕竟付云溪若真能打入秦云深幕僚内部,于他们的将来的确是非常有利的,不过,相比大业,他更在乎他,他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第157章贵不可言,大军回城
“驾!”
漆黑的夜色中,几匹快马护佑着一辆马车急速行驶在官道上,丑时三刻,一行人停在了望月城城楼下,城门已经关闭,沈睿廷让沈翔只有十三岁的儿子沈翎叩开了城门,亮出户部尚书的印鉴求见凌大将军或淮阳候,守城将军分辨出印鉴的真假,立即下令打开城门,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
“沈侯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亲自来了?可是皇上有急诏?”
双双被吵起来的凌伟则和淮阳候一同出现,沈睿廷既是东陵候,又是户部尚书,如无皇上派遣的公事,是不能随便离开皇城的,他们也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为公事而来。
“景侯爷,凌大将军。”
沈睿廷分别抱拳回敬他们,完事儿又一脸苦涩的道:“本侯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公事,而是想见一见瑞安大师,不知可否安排一下?”
东陵候府的事情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加上沈凉如今名声正旺,又已经被圣旨赐婚给了清平王,凌伟则和淮阳候多少也有关注他们的事情,闻言几乎瞬间就猜到他的目的了,可……
“沈侯爷你怎如此糊涂?我们最多还有二十来天就能回去了,你此时私自离开皇城,一旦让皇上知道,他肯定饶不了你。”
两人虽然与他没有过多交集,但三人都同朝为官,又都是最顶层的那一群人,即便心里不屑他信奉鬼神那一套,面上多少还是真心为他担忧的。
“我就是等不了了啊。”
沈睿廷也不怕两人笑话,笑容中掺杂了太多的苦涩。
“算了,本将让人带你去瑞安大师的住处。”
凌伟则与淮阳候彼此对看一眼,招来一个士兵让他带路,沈睿廷匆匆谢过他们之后就离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的影子,淮阳候无奈的轻叹,他是军候,与卫家的交情也不错,自然也认识卫泽谦,那是个很吸引人的双儿,热情开朗活泼,能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快乐,他的一生,原本可以多姿多彩,谁能想,最后竟去得那么早,好在他的两个儿子都争气,他在九泉之下应该也能瞑目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容易一叶障目,不过我看他似乎已经看清楚,只是还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明而已。”
凌伟则也无不感叹,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生都奉献给了朝廷和百姓,的确很容易忽略自己的小家,若是再稍微糊涂点,后院儿起火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
两人彼此对看一眼,双双表示无奈,沈睿廷的行为的确让人瞧不上,但他们作为局外人,也没有评判的资格就是了。
望月城事件后,瑞安已经被誉为活佛了,不过瑞安是个极其隐忍且能装的人,他的住处,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仅仅只是一座建于城中的小庙而已,沈睿廷半夜到访,并未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暴自己的名字,只说有事请教瑞安大师。
寺里的小沙弥在请示过瑞安,得到他的准许后才将他和沈翔带进禅房内。
“大师!”
禅房并不大,进去一眼就能看到瑞安,沈睿廷双手合十,主动招呼,盘坐在蒲团上的瑞安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施主请坐。”
“多谢大师。”
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下,沈睿廷心里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瑞安主动问道:“不知两位施主深夜到此有何事?”
“这……”
稍作迟疑,沈睿廷从袖袋中摸出一张字条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冒昧叼扰了,请大师帮忙批一下这个人的命数。”
字条上写的,正是沈凉的生辰八字。
瑞安拿起八字看了看,装模作样的闭上眼拨动佛珠,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此人将来必然贵不可言,不过他命中犯煞,在此之前怕是被人害得不浅,好在一切磨难都已经过去,以后他也将一帆风顺。”
瑞安能够骗吃骗喝这么久也不被人揭穿,自然也是有本事的,眼前的两人半夜三更神神秘秘来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瑞安推断,八字的主人必然是他们的亲人,既是亲人,肯定也非富即贵,加上他们拿出八字的时候极为紧张,似乎是在求证什么,他又猜测八字的主人肯定遭了难,但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综合以上,他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虽然沈凉并未与他通气,倒也不谋而合了。
“你……你说真的?”
即便早就猜到了,当事实真的摊在他面前时,沈睿廷依然大受打击,端正的坐姿瞬间垮了下去,连双眼都模糊了起来,一旁的沈翔见状连忙扶住他:“老爷,振作点。”
“施主,贫僧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八字告诉我的,就是如此。”
见状,瑞安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态度也更坚定了。
“我……凉……噗……”
沈凉不但不是煞星祸胎,还一生贵不可言,沈睿廷张着嘴用力的呼吸,却发现空气似乎吸不进去,在悔恨的眼泪掉下来那一刻,嘴里突然喷出一口血箭,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
沈翔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离去前还不忘跟瑞安鞠个躬。
竖日,沈辉的死讯传到侯府,京兆府的衙役亲自到侯府请沈睿青前去辨认尸体,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沈睿青被告知,沈辉是死于马上风,不知道是觉得丢脸还是一点都不重视这个儿子,沈睿青只让人去买了一口薄棺材,随便将他抬到庄子上挖个洞就埋了。
此事没有掀起一丁点儿的波澜,与此同时,沈凉也收到了来自望月城的消息,沈睿廷的确是去找瑞安了,并且还因此昏厥了过去,晚上才在沈翔父子和影卫们的护送下回到侯府,第二天全府上下都知道沈睿廷病倒了,刘舒涵和沈睿青等人全都去了前院,可无一例外,谁都没有见到沈睿廷本人,只有沈凉,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第五天晚上沈凉再次得到消息,沈睿青兄弟俩果然狠辣,特地派人去沧江城寻找某个善用毒的江湖草莽,从他那里购买了一种能让人重度昏迷,但又不会死的毒药,拿回来后就混在老虔婆的药汤里哄骗她喝下去了。
估计老虔婆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害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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