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下棋去吧！我来看电视！”晨晨看了看浩然。

  “我，我有点头晕，看来不能下棋了。”唐中旋摸摸额头。

  “不会吧！伯父您没有喝多少吧！还没有上次喝得多呢！”浩然疑惑地看着他。

  “大概是有点感冒吧！一感冒吧！这酒量就不行了，”他假装摸摸额头。

  “那，那您去休息吧！”浩然赶紧推他进房间。

  “那个！晨晨，冰箱里还有水果，拿出来给浩然吃！”他回过头来叮嘱道。

  “好！我知道！”她瞪大了眼睛。

  一看就知道是父亲在捣鬼，故意装醉，想撮合自己和浩然，可是，这个时候，哪有心思谈这些，何况自己现在的状况，浩然还会像以前那样看我吗？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堕落之女人，算了吧！别那么天真了，婉婷那么爱他，应该成全他们的。

  “那，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就先走了。”浩然眼里有些不舍。

  “嗯！好吧！”晨晨抿抿嘴。

  “你，你明天来上班吗？”他的眼里闪着希望。

  “明天？来，该上班了。”她感叹着。

  “要走了吗？浩然！那，那晨晨去送送浩然吧！”忽然，唐中旋又从房间里钻了出来。

  “好吧！”她回头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父亲。

  之宣看着狼吞虎咽的婉婷，有些发笑，据他的了解，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她心情很糟之后，想要发泄的一个表现。

  “发泄完了，感觉怎么样？”之宣笑着问。

  “什么？发泄！没有呀！”她狡辩着。

  “不会吧！这是你的一贯作风！”他语气很肯定。

  “是吗？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她歪着脑袋，一副不屑置辩的神情。

  “虽然谈不上很了解你，不过，唯独这方面我是太了解你，”他很有自信的样子。

  婉婷看了看外面耀眼的街灯，再看看正瞪着她的之宣，心里隐隐有些伤感，浩然对自己的绝情，让人掉进了万丈深渊，而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对自己一往情深，哪怕被自己无数次地拒绝和无动于衷，他却始终不离不弃，无论是自己开心还是不开心的时候，他始终会陪伴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敞开胸怀呢！是因为自己桀骜不驯的性格；还是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思想；还是之宣他真的不如浩然优秀。谁能给自己答案呢？

  “是呀！我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真是佩服你！”沉默了一会儿，婉婷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一直是我关注的对象！”他把脸凑得更近了。

  “好啦！该回去了！”婉婷闪开他那热情的眼神，立刻站了起来。

  “好！我送你！”之宣也挪开了椅子。

  走在寂静的巷子里，晨晨看着低着头的浩然，想要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对你好吗？”浩然终于开口了。这是他急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他，他自首了！”晨晨不想瞒他。

  “自首？他犯什么事了？”他惊奇地问。

  “贩毒！是个大毒贩！”她低着头。

  “天哪！这，这，简直太荒谬了！”浩然似乎难以置信。

  “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走错了道儿！”她感叹着。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到了正道上。

  “我能有什么打算，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呗！”她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对！回到以前吧！还是做回以前的唐晨，好吗？”浩然的眼里重新点燃了希望。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区别吗？”她笑了笑。

  “没有！别人眼里有，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唐晨！”他往前靠了几步。

  “车来了，明天见！”晨晨笑着朝他挥挥手。

  第八十四章心里再次产生矛盾

  坐在审讯室的黑哥，从容镇定，没有一丝畏惧。因为在他走进这里的那一时刻，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自己的人生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唯一让他割舍不下的就是唐晨，这是自己唯一动过真心的女人，其次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看来，已经没有机会让自己亲身体验做父亲的滋味了。

  “我希望你，能真实地、详细地说出你们这个团伙的其他成员，争取宽大处理！”一个看上去还比较友善的审讯员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胖墩是主犯，小张和小六子只是我们的跟班，小张已死！小六子潜逃在外，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至于你们说的其他成员，应该是指我们的上线，但是我们从未谋生，确实不知道他们的情况。”黑哥一副很有诚心的样子。

  审讯员互相看了一下，似乎还是觉得有道理，这时候，一个瘦个子警察走了进来，凑在那审讯员耳边嘀咕了几句。看那神情，案情好像有了新的进展。

  “好啦！送他出去！把那个小六子带进来！”他故意提高了声调。

  黑哥心里一怔，这小子真不成器，怎么搞的！他心里抱怨着。就在黑哥出门的那一时刻，小六子也带着手铐走了过来，黑哥看着小六子那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同时，小六子也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

  “走啦！”后面的管教大声吼道。

  小六子慢慢地向前移动脚步，看看黑哥微微向他摇头，他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径直走进了审讯室。

  和黑哥一样，小六子也没有供出那几个老大的名字，因为都知道自己犯的事已经很严重了，根本没有机会活着出去，又何必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来，但愿各位老大都好自为之，从此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唯一不同的是，小六子竟然坦然承认暗杀小张一事，当他在回答自己作案时间，作案地点的时候，他竟然说得八九不离十，表面上很合乎情理的。因为那个看守所那一段他再熟悉不过了，对面的那家酒店自己经常去，还是和贺梅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去那里开房，在这之前，就听说小张是在午饭时间被狙击枪暗杀的，唯一能够对准目标的，就是正对面那家酒店，在被抓捕之后，他就细心考虑了一下这事，至于说的具体作案地点，他只能谎称，由于太过紧张，已经记不清哪层楼，哪间房间了，还有作案工具，他也说是出高价租的，都是晚上做的交易，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

  小六子这样做，只是想给黑哥一个机会，因为黑哥对他又救命之恩，这是他一直都难以忘怀的事，他想报答他，可是没有机会，也许，这一次是唯一的机会。

  “嗨！晨晨老师！好多天没见你，还好吗？”一进校门，武老师就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很好！谢谢！”晨晨笑着点头。

  “是不是去旅游了？还是去避暑去了？”同行的周老师也很热情。

  “都不是！家里有事！”她笑着摇摇头。

  刚走到花台前，就看见坐在那里的浩然，大家一看，忙着走开了，只有武老师迟疑了片刻，然后被周老师拖走了。看着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晨晨，浩然站起身来，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早！”他首先发车声音。

  “早！”她笑着点头。

  “还有十分钟时间，可以坐一坐吗？”浩然望着那张木椅子。

  “当然可以！”她也看了看手表。

  晨晨慢慢地走过来，轻轻地坐下身来，浩然也跟着坐下来，不过，中间的空隙很大，没有一丝亲密的感觉。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吗？”浩然望望这个熟悉地方。

  “当然记得！”她点点头。

  “那时候的你清纯可爱，眉宇间带着一丝惆怅，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那迷离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的那株万年青。

  “那时候才从学校出来，显得单纯秀丽，头脑也简单，烦恼只能在心底停留片刻，不像现在，人长大了，经历的也多了，自然就更深沉了。”她很有感慨。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段难忘的过去，无论是什么样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坦然面对，你说呢？”他把目光落在了她那有些憔悴的脸上。

  “话是没错！不过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和勇气的。”她笑了笑。

  “我赞同！时间！对！时间能够淡忘伤心的事，也能够带来新的人生。”他好像在开导她。

  “好啦！今天的心理课就上到这里吧！改天继续！浩然老师！你说呢？”她看看手表，笑着说。

  “什么心理课！只是探讨人生，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了，不是吗？”他只好遮掩着。

  “对！就算探讨吧！”她看了看有些浑身不自在的他。

  “你在干嘛？”之宣看着桌上那么多的碎片。

  “我要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消失！”婉婷咬牙切齿地说着，拿着剪刀不停地剪着。

  “那你想怎么样？”之宣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还没有考虑好！不过，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好啦！怒气伤身！知道吗？”之宣拍拍她的肩膀。

  “你知道吗？那个唐晨已经变成那种女人了，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那么好，你说，让我情何以堪呢！”她继续抱怨着。

  “事情都过去了，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之宣继续劝道着。

  “对！我确实放不下！他越这样对我，我就越计较，也会更加叛逆！”她阴冷的脸上略带仇恨。

  “你呀！就是个死心眼儿！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之宣甩下这句话，然后退了出去。

  婉婷瞪着离去的之宣，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自己不想坦然接受，她感觉自己好憋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似的，孤独、无助。当她得到之宣的关心和照顾的时候，她稍微感觉到一丝温暖，可这种感觉很短暂，之宣一消失，这样的感觉也就随着烟消云散。好奇妙的感觉！之宣就像自己的止疼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是，之宣最近也不像从前那样细心入微，只是偶尔的，短暂的。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冷漠于他，疏远于他。看来，他已经没有了信心吧！

  “肖总！最近还好吗？”不知什么时候，秦琪钻了进来。

  “你来干嘛？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结束了吗？”她瞪大了眼睛。

  “对！没错！是结束了，不过，作为好朋友，我也该来看看你，对吧！”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直说吧！”她似乎发觉了秦琪的来者不善。

  “没什么！只是来告诉你，黑哥已经进去了，晨晨现在自由了，你那个心目中的情郎又要属于晨晨的了。”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你给我出去！”她怒气冲冲，厉声喝道。

  “干嘛！有那么凶吗？我的肖总！注意形象哈！”秦琪朝门外瞅瞅。

  婉婷看看门外看热闹的员工，立即上前关上了门。

  “直接点，还有事吗？”婉婷稍稍压低了声调。

  “那个，我呢！已经把你找我帮你的事向晨晨坦白了，她没有怪罪于我，也没有抱怨你，你看，她多大度呀！不像你，小肚鸡肠的女人，浩然老师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死拽着不放，有那么无聊吗？”她越说越有兴致。

  “你，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对吗？开心了吧！”婉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泪水悄悄地滑落了下来。

  “哎！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也应该给晨晨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对吧！”

  “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没错！你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只是我不想看你继续这样错下去，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瞧瞧，这堆纸屑，足以证明心里有多恨！这样下去，你会毁了晨晨和浩然老师的，也会毁了你自己的。”她坐在婉婷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走开啦！不用你管！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她用敌视的眼睛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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