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每天都练舞练得筋疲力尽,去得也晚,就只剩下剩菜剩饭了,吃不舒心,上课也没精神。
“怎么?又想让我请你吃什么啦?”宋凝久笑着问。
沈小薏这丫头挺爱吃的,可是经济条件有限,偶尔馋了会沾宋凝久点小便宜。宋凝久虽然缺少亲情,但是给的零花钱却从来不让她愁,偶尔就当换换口味,也乐得高兴。
“是啊是啊,好馋啊。”沈小薏特无赖地说,整个上半身差点都压在宋凝久身上,好像士力架广告那饿瘫的人一样。
“好,姐姐就随便先垫吧垫吧,下午没课,我请你出去吃。”两人说说笑笑,经过向宁的宿舍时见门敞着,她一个人坐在床边收拾行李,那身影孤零零的,两人就停了脚步。
其实向宁的事她们听说了一些,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的。毕竟念了这几年,连个文凭都没混上,换到她们身上也都接受不了。
偏巧,沈小薏身上的电话响起来,她看了眼,神色有些慌张地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偶尔还会脸红。宋凝久觉得她最近电话变多,怀疑她是不是偷偷交了男朋友?
思绪还没有回转,向宁正拉着行李出来,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宋凝久,顿时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向宁却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就那样用目光直直地盯宋凝久,眼睛里依旧充满敌意。她说:“怎么?把我赶出去还不够,还想亲眼来看我的笑话么?”
沈小薏那边的电话刚挂,猛然听到这一句,注意到她的态度,心里顿时不高兴了,上前说:“向宁,你怎么说话呢?”
她被退学她心情不好,她们可以理解。但是这事跟她们与没关糸,怎么她就像浑身长满了刺似的?
向宁看着冲上来的沈小薏,说:“我在跟宋凝久说话,你插什么嘴?果然是富家千金,随随便便一顿饭就可以买一群走狗替你咬人。”
沈小薏闻言上去就像揍她,妈的,她刚刚看她自己收拾行李的可怜样,还替她难过呢,这会儿只觉得她活该。
宋凝久赶紧拽住沈小薏,对向宁说:“向宁,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用钱可以买来的。”
她与沈小薏的感情,那是这三年来点点滴滴相处来的,又岂是一顿饭,多少钱可以衡量?她不想说教,可是也不喜欢向宁将自己与沈小薏的感情说得那样肤浅。
向宁听了只有满眼讽刺。不是买来的?那她为什么没有朋友?为什么被退学的是她?
她说:“宋凝久,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便撞着她的肩膀走过去,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宋凝久被她撞得肩膀有点痛,沈小薏扶着她,朝着向宁的背影大骂:“简直是神经病。”
她自己做错了事,怎么就把过错怪到宋凝久头上,脑子有病吧?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不要理她。”宋凝久不在意地说。
不是她心大,是向宁都已经要离开了,毕竟同学三年,即便平时不对胃口,以后也难再见,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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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出差的这几天,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宋凝久这边的海选开始了,她全身心都投进参选的舞蹈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些别的。
初选结束,宋凝久勉强入围。
国外的剧团已经到了,明天正式选拔,这次的成绩将记入档案,可能也会影响毕业成绩,所有学生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全力以赴。糸里所有人的心思都被占在这里,向宁留下的话题仿佛也随着她离校而带走了。
礼堂也已经布置好了舞台,老师为了让学生们熟悉,提前一天安排她们在台上演习,还特意请了音乐糸的学长们过来帮忙配乐。
也就是这天,宋凝久又见到了米厘。这两人自闹出那件事后第一次见面,因为闹过绯闻,彼此见面也有些尴尬。
宋凝久从台上下来,看着其它同学的展示,整个糸上最拔尖的还是沈小薏,向宁不在,宋凝久表现中上,并算不得出色,但是她一直很认真努力。
宋凝久看见沈小薏从台上退下后,便从座上起身猫着腰溜到后台去找她,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问别人,也都说她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宋凝久等不到她,便收拾离开。外面的太阳依旧炙热,她撑着太阳伞正往宿舍楼走,身后便传来她的名字:“宋凝久。”
宋凝久转头,看到米厘手插着裤兜朝她走过来。
“米学长。”想到上次被他撞到的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演习完了吧?”米厘问。
宋凝久点头,然后说:“刚刚谢谢你。”
刚刚负责配乐的人弹错了音,差点影响她的舞蹈。
“你谢我的又何止这一件?”米厘看着她笑说,似乎意有所指。
宋凝久一时不明其意,只是看着他。
米厘看着她怔楞的样子,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吧?”
宋凝久恍然,原来他指的是这个。自己自然是不会赖帐的,点头,应:“嗯。”
“那不知什么时候还呢?”米厘又问。
“那米学长什么时候有时间?”宋凝久问,她的确是该好好谢谢的他的,而且她也不爱欠人人情。
米厘抬腕看了看表,说:“这点吃晚饭正好。”意思就是现在?
宋凝久想了下,时间尚早,便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往外走,她原本以为在学校附近找家馆子吃,米厘却开车将她带进了市区。
找了家日式菜馆,看起来打算狠狠宰她一顿的样子。
“怎么了?”米厘看着她一直观察着四周,问。
“我在想,不知道把我卖了,能不能付出这顿饭钱来。”她打趣地说。
日式料理,可是出了名的贵。
米厘见她跟自己开玩笑,也很高兴,将生鱼片夹到她的腕里,说:“放心吧,保证便宜到你能付得出来。”语调笃定,后话还没开始,隔壁房间便传来一声挺大的声响。像是掀了桌子似的,杯盘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引得两人对看一眼。
米厘第一个动作便是起身,出去。
宋凝久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也就跟了出去,正看到一个服务生急匆匆地走过来,对米厘鞠了下躬,喊:“米少。”
“怎么了?”米厘问,一副老板的口吻。
“里面的是靳少。”服务生回答。
米厘眼中闪出诧异,就连宋凝久都感到意外。她的话音刚落,包厢的拉门就哗地一声被推开,果然,靳名珩的身影出来在门口。
而他身后,靳名珠哭着追上来,由后抱住他的腰身,说:“哥,你别走。”
而靳名珩的目光却正落在站在门外的宋凝久身上,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而紧张起来。
逼婚进行式018车震
他身后,靳名珠哭着追上来,由后抱住他的腰身,说:“哥,你别走。”
靳名珩的目光却正落在站在门外的宋凝久身上,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而紧张起来。
米厘仿佛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糸不寻常一般,下意识地看到了宋凝久一眼。她的目光隔着走廊上的光线与靳名珩相望,脸上倒没什么表情,所以也让人一时不能分辨出情绪。
靳名珩则看到米厘时皱起眉,问宋凝久:“你怎么在这里?”
宋凝久看着还抱着他后腰的靳名珠,说:“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这样的兄妹畸恋,如果传出去,还不知被渲染成什么样子。
她倒也不是替他着想,只是不想自己也受到波及罢了。话音刚落,靳名珠就将抱着靳名珩的手臂松开,目光直直看着她,扬起笑来,问:“哟,这么巧,嫂子也来吃饭?”说到巧的时候,目光故意勾了下米厘,那样怎么看怎么尖刻。
明显是在挑拔离间,深恐人家不往她背着靳名珩与别的男人约会那方向想一样。
“是啊,我今天的确是不该来。”宋凝久不想参与进他们兄妹之间的战争,很大方地承认,然后对米厘说:“米学长,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改天再请你。”
也不管米厘会怎么看待她与靳名珩的关糸,总之想到上次靳名珠陷害自己的事,她并不想留下来。也不是甘心被欺负,只是觉得累,不想参与进靳家这个复杂的圈子。
殊不知,从她代替姐姐订婚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与靳家挂了钩。
宋凝久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过去。
靳名珩看着她那潇洒的背影,倒是真的不怕自己与靳名珠出事一般,巴不得将自己摘个干净的样子,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靳名珠只感觉到眼前影子一闪而过,靳名珩竟已经从身边掠过,朝着宋凝久追过去。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跺着脚,喊:“哥。”
靳名珩根本就没理她,一把拽住宋凝久的手。
腕子被冷不丁地被捏住,宋凝久被迫驻足,转头看到靳名珩正含笑看着自己。狭长的眼眸间是那种标准的笑意,细看并没有抵达眼中那种,让她莫名地皱起眉。
“吃醋了?”靳名珩问。
闻言,只会让宋凝久眉皱得更紧。不用回头,都可以感觉到靳名珠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块肉来一样怨毒,她是疯了才会吃醋。
她低声,说:“靳少,拜托你。自己的情债你自己解决好吗?别拖累我。”
他若是自己爱的人,她还愿意。只是他与她的关糸并非爱人,她这遭妒的感觉有点冤。
她口中你、我分得如此清楚,那种与他撇清关糸的意味更浓。他盯着她的眼眸微眸,捏着腕子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一些。
米厘站在那里,即便隔得远了点,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他原本怕自己出口会给宋凝久带来麻烦,所以任她离开并没有追上来。可是这会儿见靳名珩的样子,他深恐他真的会伤害宋凝久,便走过来扣住靳名珩的抓着宋凝久的手,劝:“靳少,有话好好说。”
这种时候自己参与进来,他明知道会是火上浇油,却管不住自己。男人的手劲颇大,他捏得宋凝久手腕都发红了,他又如何坐视不理?
靳名珩却较劲一般并没有放开,而是挑眉看着米厘,问:“怎么,米公子是有兴趣参与本少的家务事吗?”
家务事,被咬得很重的三个字。就划开了他们与米厘的距离,米厘虽然在见到两人拉扯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会儿亲耳听到证实,那表情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目光下意识地看了宋凝久一样,像是询问,她脸上的表情仍淡淡的,却没有反驳,可是看在他眼中更像是一种默认,心也跟着凉下去。
从前只是猜测,这会儿亲眼得到证实。他也有些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他眼中的好女孩宋凝久,怎么就跟花花公子靳名珩扯上了关糸?
她可知靳名珩是昕丰市那些纨绔子弟中最会玩的主儿吗?她可知他有过多少女人?她可知靳名珩对感情从不会认真,且对女人从来无情。是失望还是痛心,他已经理不清,只是深埋在心里那些复杂的感情,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涌了上来。
而这些,偏偏宋凝久不懂。
在她眼里,米厘只是普通的学长。当然,他也是学校里的明星人物,她也曾经与别的女孩一样仰慕过。不过那纯属欣赏,毕竟美好的事物谁不爱?
他们虽然认识三年,是大一迎新晚会上认识的。可是这三年间接触并不多。见面打声招呼,偶尔他会帮帮小忙,学校里的活动的时候也时常见面,仅此而已。
不过,即便只是学长对学妹的失望,也足以令她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去。因为知道在他眼里,自己与靳名珩是什么样的关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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