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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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突然胀红,并下意识地看了他下体一眼,骂道:“流氓。”本意是要推开他的,却没料到飞机颠簸一下,反而整个人更跌进他的怀里。他手顺势锢住她的腰身,使两人的身子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尊敬的各位旅客,飞机正在上升期间,因为气流影响可能会有些颠簸,请糸好安全带,不要随便离开座位,随意走动,洗手间暂停使用。”乘务员的广播又在空间内响起。

  飞机在上升高度,的确是很不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倾斜。因为今天的天气不好,所以她也有些紧张,两人就那样屏着呼吸,大眼瞪小眼。

  直到飞机的飞行平稳下来,他才放开她。宋凝久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目光调向窗外。

  威尼斯距离昕丰市很远,飞行时间较长,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主要是宋凝久始终都没有跟靳名珩说一句话,用完餐便是睡觉。虽然身边有个人盯着自己并睡不着,可是也好过睁开眼睛,让他招惹自己。

  飞机降落在昕丰市时,正是晚上十点。出了机场,外面的天色自然是黑了,只有街道上的霓虹装点。

  “靳少,宋小姐。”来接机的人仍然是他的助理,自然也是认识宋凝久的,所以见到她时并不意外。

  靳名珩略微点头,宋凝久却已经拉了行李往外走,靳名行也只好跟过去。

  机场门口到处都是出租车,宋凝久随便选了一辆,便打算拉开车门,却不想又再次被靳名珩抓住行李拉竿。

  “我送你回去。”靳名珩说,在她没有发作以前又来了一句:“你找不到她们的。”

  宋凝久看着他半晌,因为他说这话应该是说自己的家人搬了家,所以半信半疑。靳名珩在等着她想明名,谁知她突然就将行李箱的拉竿推了下去,靳名珩为了避免伤到自己,所以下意识地收回手。

  宋凝久将行李箱搁进出租车后座,然后坐进去,并不看靳名珩的脸色,说:“师傅,开车。”

  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当然也,更不关心,便将车子快速开了出去。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载着她冷漠影子的出租车离开视线。

  “靳少?”跟在他身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喊。

  说实话,跟了靳名珩这么久,他也只见过宋凝久给他憋吃。

  靳名珩向他伸出手。

  助理会意,将他的车钥匙奉上。

  “跟着她。”靳名珩吩咐。

  助理马上应了,靳名珩便已经走向停车场,驾着自己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离开机场。

  他从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宋凝久迟早还是在来找自己。如今她还挣扎,是因为她还没有到绝境。

  宋凝久那边上了车,便开始打姐姐,以及父母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或停机状态,可见靳名珩说得并不假。

  她给出租车报的是家里的地址,可是当车子停在家门时,她看着那橦黑漆漆的别墅便知道,她的家人已经不住在这里。那么除了这里,到底还有哪里可以去?

  她心思转了又转,终于转到了宋家的老宅。

  宋家的老宅在城南,并不是像靳家那样的古老的宅子,而是一橦很破旧的老楼。打小,宋凝久就是在这样的老楼里与奶奶生活的。

  父亲宋成轩与姑姑宋恬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只是后来宋成轩赚了钱,所以搬了出去。

  说起来宋成轩也算是个孝顺儿子,老太太在世时也曾想过接她出去,只是老太太念旧一直不肯。

  宋凝久永远记得,奶奶坐在客厅里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给她梳头,用苍老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总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说:“凝久,我苦命的凝久。”

  那时宋凝久却并不觉得自己苦命,她觉得她有奶奶的陪伴,从来都与别的小朋友没有任何区别。即便父母以及姑姑待她都不是很亲厚,她也是快乐,因为身边有奶奶一直疼爱自己。

  想到奶奶,就不免想到她的死,那是宋凝久心里一辈子都抹不掉的伤。

  最亲的人竟是她亲手杀死的,没有比这个更悲哀。

  “姑娘,你报的地儿到了。”前面,司机师傅的话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前面的楼很破旧,也很低矮,只有一盏还算完好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虽然光线不是很明朗,但这的确就是记忆中的家,那个有奶奶、有她留下生活痕迹的地方。她付了钱下车,拉着行李箱走过坑坑洼洼的路面,进了楼道。

  也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不止感应灯暗,更有一股凉风阴凉地吹过来。

  旧楼里自然是没有电梯的,她们老家在五楼,楼梯间都是她走路的回声。走到第二层,脚下突然踩了个东西,她拿起来看了看,是个白色的熊猫玩具。

  毛绒绒的都沾了灰,她觉得极为熟悉便翻过来看了看,看到有只熊猫腿上都露了线。果然,这是她小时候的玩具。不由往上看了看,猜测父母和姐姐也许真的回来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不小心踩到的玩具,画图书都是自己的,不由惊异。然后楼上有些脚步声传来,接着她看到两个年轻男人醉醺醺地走下来,操着昕丰地方的方言。

  宋凝久下意识地贴着墙边给他们让路,两人的脚步晃晃悠悠,有一个差点就撞到她身上,吓得宋凝久差点叫出来。

  男人原本是想就此离开的,在看到她那张脸时怔了一下,然后用目光上下打量过她,就嘿嘿地淫笑起来,说:“哟嗬,刚才还故作矜持。原来是跑这儿来等哥哥了。”说着还伸手去摸宋凝久的脸,感叹:“这报纸上说的淫娃果然不假,喜欢重口刚刚就直说,害我们哥们还以为你不做。”

  逼婚进行式042陷入两难

  听着男人粗俗的话语,加上他开始动手动脚,宋凝久厌恶地皱起眉,并拍开他的手,冷着嗓声,说:“你认错人了。”

  如果姐姐现在遭受的是这种待遇,她只会心痛,但是目前她最烦感的还是这个男人动手动脚。宋家虽不是名门,可是又怎么容许他们这样的人放肆?

  男人闻言又仔细瞧了瞧她异常严肃的小脸,这人显然是喝了很多的酒,那味道极浓。宋凝久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醉汉较真,所以想尽快脱身,哪知往前迈了一步,另一个醉汉就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宋凝久眼中一惊,说不是害怕是假的,眼前毕竟是两个男人,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认错人?不会吧,现在整个昕丰市谁不认识你宋大小姐?”那人痴痴地笑着,朝她欺过来。

  宋凝久看着他,又看看他的同伴,看到两个人欺近自己,愤怒在胸口凝聚,那是因为她没进门便在此时此刻感受到姐姐的处境,以及他们那种看自己恶心的眼神,令她想要作呕。

  眼见两个男人朝自己欺来,她手里的玩具砸过去,另一只手拿行李箱砸向另一个人的腿,趁着两人哀嚎便从他们中间窜出去。

  因为两人倒的位置挡住了下楼的出口,所以她只能往楼上跑。两个男人因为酒醉,行动并不那么灵活,看到被宋凝久逃了上去,骂骂咧咧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追上去。

  宋凝久的动作很快,心砰砰跳着一口气跑上五楼,着急地用手砸着门板,喊:“姐姐,姐姐开门,我是凝久,救命——”

  她心绷到了极致,祈祷姐姐能够在家,祈祷她能听到救自己。可是当两个男人追上来时,她不用回头,就可以感觉到两条黑色的影子笼罩过来,她紧张的回头,就看到他们淫笑的脸在眼前晃着。

  心绷到了极致,仿佛紧张的已经不能跳动,脸上也满是惊恐,因为无法想像,无法想像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这个,要比被靳名珩羞辱更加可怕。

  “跑啊,你倒是跑啊!”两个男人笑着,看着她惊恐的眼眸,然后欺过来。

  宋凝久的背贴着门板,看着他们靠近自己,当男人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害怕地尖叫,喊:“姐姐,救我,救我——”

  凄厉的吼声在楼道里回响,凉风阵阵,除了他们,却听不到任何一种声音,更没有人。她挣扎间摸到包里的防狼喷雾,这是在国外时沈小薏教她的,携带已经成了习惯,却一直没有用到。

  情急之下反应也敏捷了起来,不及细想,便已经拿出喷雾朝那人的眼睛喷了过去。

  男人只感觉到眼睛火辣辣的灼痛,捂着眼睛大叫起来,宋凝久转身便往楼下跑。另一个人跟着追下去,她跑得太急,光线又暗,脚在台阶上扭了下,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慌张地爬起来时,手里的防狼喷雾也掉了,脚似乎也肿了起来,因为感觉到很痛很痛,连脚步都迈不动,腰抵在楼梯的扶手处,看着那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

  “臭丫头,还敢反抗。”那人骂着上前,手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楼梯的扶手处,半截身子向后,吓得大喊救命。

  男人却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前襟被弄开,露出里面的文胸,她挣扎再挣扎,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胸部肆意揉捏,她已经感觉到绝望。

  那个被她喷了防狼喷雾的男人也已经下来,原本就没有几步,看到她被压在那里,也加入进来,骂道:“臭娘们,今天非让你知道爷们的厉害不可。”

  “救命,救命——”宋凝久不甘心地挣扎,手却被人捂住,那粗糙的触感磨砺着她的嘴边的肌肤,而且还带着一股怪味道,实在令人不能忍受。

  “他妈的,爷们还没把你怎么着呢,怎么就叫得这么带劲。”男人的粗俗的话语传来,然后也开始加入欺负她的行列。

  就在宋凝久感到绝望的时候,四楼的一户打开了,有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西服,嘴里叼着根,眯眼看着这一幕,说:“哟嗬,这是唱哪一出啊?”

  两男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长得挺高大挺拔的男人,也很年轻,不过属于削瘦型,而且带了副金丝边的眼睛,斯斯文文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把男人放进眼里,只骂道:“他妈的,劝你少管老子闲事。”

  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个有身份的,闻言眼睛眯了下,脸色仿佛一下就沉下去。

  宋凝久现在也别无选择,挣开两人就往他那边跑,可惜手臂被人拽住,她只有喊:“救命,救命——”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她纤弱的身子被人架着,前襟已经衣不蔽体,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波光微动了下。然后便迈着步子走上来,他身形本来就高,靠近时罩过来的阴影形成压迫感,令两个男人都不自觉地畏惧了下。

  宋凝久只感到抓着自己的力道松了下,接着耳边便响起男人的嚎叫声,接着便骨头碎裂的声响。男人的动作很是干脆俐落,她回过神来时,只见两个男人只剩躺在地上嚎叫的份儿。

  戴眼镜的男人从胸前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才上前扶起宋凝久,问:“你没事吧?”

  宋凝久此时头发早就凌乱,样子更是狼狈,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

  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这时他身后的门板被推开,走出来个男人,紧张地扫过地上的两个醉汉,问:“楚少,你没事吧?”

  戴眼镜的男人摇头,说:“打电话,把人弄走。”说到把人弄走时,脸上的表情些冷肃。

  那人点头。

  男人转头,对宋凝久的表情又变得温和,扶起她,目光看着她红肿的脚踝,问:“要不要进来看一下伤口?”

  宋凝久看了眼他家敞开的门,手扰着自己破碎的衣裳,有些犹豫。

  男人的衣着、谈吐,都不像是还住在这旧楼里的人。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也明白她一个单身女孩遇到这种事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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