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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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凝久看着他的表情,不由猜测,是不是因为宋家最近在昕丰市的新闻,所以他知道的呢?又怕自己难过,所以不肯明说?

  两人各怀心事,楚辞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去停车场取了车,然后带她离开。

  宋凝久本以为他送自己回家就好了,没想到带她去了个中医门诊。让老中医给揉了揉,的确是舒服许多,然后这才送她回家。

  旧楼的路坑坑洼洼,银色,时尚而稳重的保时后捷经过短暂的颠簸,终于停在她住的楼前。然后她看着自己家的家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包被偷了,家门都进不去,手机也没有。

  楚辞看着她脸上为难的表情,笑着说:“还是到我家去坐一会儿吧。”

  宋凝久只有无奈地点头。

  两人下了楼,楚辞开门。

  四楼,以前住着楚辞的奶奶,她经常下楼来玩的,还记得楚奶奶慈详的样子。里面的摆设也还和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打扫的也很干净,足见楚辞的用心。

  “楚奶奶呢?”宋凝久问。

  “前年,脑血栓过逝了。”楚辞回答,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一些。

  宋凝久闻言有些意外,因为楚奶奶与自己奶奶不一样,身体一直健壮,没想到也会过逝这么早。

  “对不起。”她悻悻地说。

  因为他们都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深知奶奶对他的意义。

  楚辞闻言笑了,倒了杯水给她,说:“别傻了。”

  自己的奶奶过逝与她有什么关糸?她露出这样有负罪感的表情干什么?

  宋凝久接过,心情还是轻松不起来,也许是想到了宋奶奶的死吧。

  宋奶奶的死,楚辞也所耳闻,虽然那时候小,后来他也听宋凝久提过一些。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又触动了她的情肠,便坐过来,转移话题,问:“说说吧?为什么出门连钥匙都没带?”

  从刚刚在咖啡馆里看到她泼了那个男人一杯热咖啡他就怀疑了,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宋凝久闻言咬唇,还是说出了自己被抢的事。

  楚辞皱眉,觉得宋凝久可真够倒霉的。抿着唇什么都没说,便到阳台去打电话。

  宋凝久捧着水杯,看着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身影。虽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不过她隐约知道他是帮自己找包,心莫名地跟着踏实起来。

  挂了电话,楚辞将手机搁在桌上,看看表都已经过了中午了,便问:“吃点什么?”

  宋凝久摇头。

  楚辞也没有再问她的意见,便进厨房下了两碗面,将其中一碗端给她。很简单的清汤面,上面飘着几根青菜,也许因为饿了的关糸,闻起来还是挺诱人的。

  “你经常回来吗?”宋凝久一边吃一边问。

  “我很多年没有回来,只是最近调回昕丰工作,最近才常过来。”楚辞回答。

  宋凝久点头。

  楚辞见她还是没有进一步问自己工作的事,心里竟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来。

  两人这顿饭没有吃完,门铃便又响起来。楚辞过去开门,宋凝久就见昨晚那个跟着他的人喊了声:“楚少。”进来,手里还拎着她的包。

  楚辞将包接过来后递给宋凝久,说:“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宋凝久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包,觉得这事还是蛮神奇的。不过包能找回来总是好事,便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检查过。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零钱,她的证件,以及随身物品。

  “谢谢,一件都没少。”她高兴又感激地说。

  楚辞满意地点头,示意他的助手可以退出去了。

  但是他的助手看了眼宋凝久,还是犹豫下,然后报告,说:“楚少,你下午约了木丰的人。”

  楚辞闻言看了看,时间是差不多了,便点了下头,助手才退出去。

  宋凝久便站起身来,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有钥匙就可以回家了。”

  楚辞点头。

  宋凝久背着包起身,楚辞将她送到楼上。

  她脚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走路还是有点看出有点不太方便。钥匙插进孔里转动,顺利打开房门。

  “再见。”宋凝久站在门口与他告别。

  楚辞点头,转身要走,宋凝久突然想起什么,急道:“等等。”

  楚辞闻言脚步停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宋凝久转身回了房,不一会儿便拿了他的外套出来,说:“你的外套,还有……昨晚也谢谢你。”说到这里,脸有些微微的红,因为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刻出现。

  楚辞看着她递上的外套,接过,说:“再见。”

  “再见。”宋凝久摆手,却见楚辞仍然用目光注视着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突然往前一步,手搭在她的肩上,问:“我们就这么分手了吗?”

  本以为留件东西在她这里,方便他下次登门,没想到宋凝久竟这样积极是将衣服还给他。

  宋凝久闻言不解其意,有些怔楞地看着他。

  楚辞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说:“手机给我。”

  宋凝久依言,从包里拿出手机。楚辞接过,输入自己的号码,按出拔出键,直到他身上的手机铃声传来,然后才挂断还给她。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楚辞叮嘱。

  宋凝久知道他指的是秦朝的事,便点了头。

  楚辞上前倾身,很自然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然后温柔地说:“再见,我的女孩。”声音轻柔,仿佛带了丝绻缱。

  他这个动作突然,完全出乎宋凝久意料。待她反应过来之时,楚辞已经转身离去。

  宋凝久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他吻过的位置,只觉得灼烫的厉害。半晌才回过神,虽然她后知后觉,也突然领悟到,楚辞对自己或许是那么点意思的。

  心不在焉地转身想要回房,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啪地一声响。她抬头,看向通往天台的位置。

  虽然是白天,楼道里的光线里还是有些暗,他又背着光。男人叼着烟卷取火,手里的打火机里窜起红色的火焰,映着男人脸上冷硬的线条。

  他不知在那里站多久,又看进去了多少,却令宋凝久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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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名珩将烟卷点燃,然后松开打火机,直到吸了口烟,眼眸微抬,目光隔着唇间溢出的淡白色烟雾瞧着她,瞧着她仿佛受了惊吓的模样。

  是的,惊吓。

  宋凝久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时候过来,更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刚刚还绯红的脸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经不自觉地变得毫无血色。她就身体僵直地站在那里,忘了反应一般,看着他抬步朝自己走过来。

  靳名珩的脚步很轻,又极为缓慢,皮鞋的软底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细微,却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一般,直到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娇小的她。

  宋凝久终于回过神来,想要逃却已经来不及。他更快一步地勾住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向自己。

  “靳名珩——”她几乎是吓得尖叫。

  曾几何时起,那个总是与他斗嘴,眉宇、神情间总是桀骜不驯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她瞳孔里放大着他的容颜,却好似看到了恶魔一般。

  两人极近的相望,她屏住的呼吸间都可以闻到他呼吸带来的烟味。

  靳名珩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她,滟红的薄唇间仿佛还含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般,却令她极为不安。只见他抬起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慢慢撩开她遮住额间的刘海,目光极为认真地瞧着她饱满的额头。

  燃着的烟头就靠着她头上的发丝,冒着袅袅的灰白烟气,她自然是不敢乱动。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过她的额心,问:“他吻的这里?”声音极为轻柔,却让人的心里莫名紧窒。

  “管你什么事?”宋凝久冷着嗓音反驳,想要躲开,无奈腰身被他锢得紧紧的。所以不但没有躲开,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背已经被他推的撞到了门板上。

  宋凝久吃痛地皱起眉头,靳名珩连给她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封住了她的唇。嘴被严丝合缝地封住,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狠狠碾压过她的唇之后,如野兽一般嘶咬,仿佛要将自己心口那团挥散不去的火气都传给她一般。直到两人唇齿间都溢满血腥的味道似乎犹不够,还要橇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席卷她的唇舌,夺取她的呼吸。

  宋凝久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可是他的身子压过来时,又岂是她那点力气抵抗得了的?手肘压在自己的胸与他的胸之间,除了痛,半点都动弹不了。

  直到他发泄够了一般,才松开她的唇。宋凝久只觉得不止唇齿被撞得发痛,就连头都抵在门板上晕晕的,被放开的那一刻,犹没忘记第一时间要推开他。

  那份倔强仿佛是天生的,可是她再倔,也不过是个纤弱的女子,犹是没有推开他。

  “靳名珩,你放开我。”推不开,她便骂。

  姐姐已经回来了,她的家也被他害得如此凄惨,他到底凭什么这样对她?

  “放开?楚辞抱着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让他放开?”他问,眼眸里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宋凝久觉得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思想,他想当然怎样就是怎样,别人只有服从的份,不可以有思想一般。

  可是她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可能任他为所欲为,所以她才总是感觉与他沟通无力。干脆别过头去,不愿与他再多说一句。

  她越是这样冷漠,靳名珩心里那团火就越无法挥散。他一只手仍锢着她的腰身,抬起另一只手轻刮着她的脸颊。手上的烟头亲吻时不知怎样的掉落,就在他们的脚边明灭着。

  他明明气得了极致,可是语调却故意放得很轻、很慢,他看着她故意露出的漠然侧脸,说:“怎么,这么快勾搭上楚辞,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是不是?嗯?”

  他的唇靠着她的脸颊极近,说话的气息温热地喷过来,那些粗俗不堪的话,令宋凝久脸色噪红。

  “靳名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他想当然好不好?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她当初绝对不会妥协。

  靳名珩闻言笑了笑,手掐着她的下颌,说:“本少说你是我的女人啊,小久儿,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从前是怎么在床上被我弄得尖叫连连,欲仙欲死了?”

  那些粗俗不堪的话,或者只是因为自己她与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不舒服,所以以此驱散自己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却成功激怒了她,话没说完,宋凝久但扬手便要朝他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打下去。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

  他连看都没有看,仿佛就料准了她的反应,所以精准地扼住了她落下来的腕子。他的力道也不算重,宋凝久却怎么也没有抽回来。

  靳名珩看着与自己抗争的宋凝久,她的小脸上仍是不屈的倔强。

  他随她从威尼斯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所行动,就是想等着她自己来找自己,就如当初她为了姐姐甘愿在自己身下承欢,待在他身边一样。

  因为凭他对她的了解,不管她的家人如何对她,她都会为了家人牺牲。所以他的耐心才会极好,等着她来求自己。

  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借着使压,想要瞧瞧她。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与另一个男人在门口卿卿我我!而且那个男人他还认识,就是负责她父亲案子的检察官楚辞。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还是终究低估了她。低估了她对别的男人的吸引力,只不过刚刚回到昕丰市就给他招风引蝶。

  “宋凝久,说吧,他答应你什么了?放你父亲出来?还是答应你轻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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