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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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名珩皱眉,抿唇,脸色变得更不好。

  宋凝久看到他的反应,便大声喊:“张嫂。”

  张嫂马上应着进来。

  “还不替我送李小姐。”她端出主人的姿态,就算她下一刻被靳名珩掐死,她这刻也要把这个女人从这里赶出去。

  张嫂没办法,反正她也看不惯这女人插在靳名珩与宋凝久之间,便上前,说:“李小姐,请吧。”

  那李小姐跺了跺脚,犹不依地喊:“靳少?”

  “乖,你先下去等我,咱们一起走。”靳名珩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

  宋凝久当时听了,头都快炸了,因为他说要和她一起走,真真比亲手掐死她还难受。

  “好。”李小姐闻言笑了,在靳名珩脸上亲了一口。

  宋凝久当时真恨不得将她拽开,但忍住了,指尖再次嵌进掌心的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

  临走前,那李小姐冲她轻蔑地一笑,然后翩然离去。心想,以后她一定让靳名珩送她个更大的,这口气就暂且忍了。

  助理一直站在门外,老板处理感情的事时,他没指示不便出口,张嫂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人,也退出去了,并帮他们关上门。

  好不容易,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靳名珩看都没看她,掀开被子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眼,说:“生完孩子,我会找人回来抱走,以后不必再见了。”说完,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宋凝久从赶走那位李小姐,就一直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僵。直到他擦过她的肩,她方回过神来,喊:“名珩。”宋凝久再也撑不住,再次由后抱住他。

  她心疼得厉害,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自己,她不想跟他分开。想要求他不要这么无情,他们原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难道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说收就收,说放就放?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真的能做到这样,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疼?

  她的手臂收紧,勒得他很紧,乞求:“名珩,留下来。”她只是想婚礼延后而已,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宋凝久,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那天你离开,这辈子就别奢望我会娶你。”他的声音结束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可是却变得很冷。

  说到底,他仍然在耿耿于怀。

  宋凝久闻言,身体一震,头枕在他的背脊,说:“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你留下来。”

  什么结不结婚的,她现在不想去想。她想她是栽了,只要他不娶别,只要他们能像从前一样生活,待到宝宝出生后,有一个完整的家就好便好。

  一张纸不重要,她这样拼命告诉自己。

  “想好了?也许我以后会娶别人的?”他又问,明明感觉到后背的衣料都湿了,那语调还是很欠扁。

  宋凝久清晰地感受到心痛,却还是胡乱地点头。靳名珩感觉到她的下巴落在自己背脊上的那一刻,顿时一股无名火从胸口腾地一下烧起来。

  咬牙,强忍着怒意,又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满足不了我,我可能会找别的女人回来过夜,这你也能忍受?”声音真的很冷很冷,仿佛这屋子瞬间都低了到了零下几度。

  宋凝久闻言,身心俱是一震。仿佛这时才回想过来,他说自己会娶别人的话。现在他的要求真是越来越过份,居然公然说带别的女人回来?

  指甲狠狠嵌进掌心里也不觉得痛,她凄楚地说:“名珩,我们有孩子。”

  “那又怎么样?”他好像并不在意。

  宋凝久闭上眼睛,她的心是真的痛了,不是碎了一般的痛。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在里面绞,绞得鲜血淋漓。

  她想,他是真的不再爱自己了吧。

  力气,好像一瞬间就被人从身体里抽干,抱着他的手慢慢放下来,然后抹了把脸上的泪,低声说:“名珩,你生气,你失望我都知道,你不理我都是我自找的。可是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别的女人,那么我走。”

  她从来没有贪图过他什么,当初在一起原也是不得已。房子什么的,到了这个份上,那个李小姐在不在这里也似乎变得不太重要。

  “那你就走吧。”

  她从不知道,这张脸面对自己时也可以这样无情。宋凝久闭眼睛,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抑止住心里泛起来的痛,转身,离开。

  理智明明告诉她,他正在气头上,她只要服服软就可以了,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无法去违心地应着,说自己可以忍受他去碰别的女人。与其那样,她宁愿忍受现在就失去他的痛,也不愿意去承受那种他背叛的痛。

  靳名珩看着她真的转身,走开,脚步虽然慢,可是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她明明伤心欲绝,不愿意离开自己,明明刚刚还在挽留他,说什么都可以忍受,哭得那么伤心。

  可是这一刻,好像完全变了个样。

  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可以认定,在她那样的对待自己以后,她还能对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他心里明明恨不得掐死她,一个滚字在嘴里转了大半圈,楞是没有吼出来。

  眼前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随即打开,靳名珩咬紧了牙,上前,直接将她拽过来。

  宋凝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甩到了床上。随即他便压了过来。他吻着她,手开始粗暴地,没有章法地去撕她的衣服,那模样真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靳名珩,名珩——唔——”她明明那样伤心,还没有弄清状态,唇便已经被他狠狠堵住。

  她的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上,想要躲开,却被他抓着提起,压在头侧,吻便密集地压过来。

  “靳少,李小姐问你什么可以走?”偏偏这时门板被助理敲响。

  靳名珩暴怒,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门板上。送他一个字:“滚——”

  助理听到动静噤声,马上离开。

  他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堵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手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流连。直直她渐渐软化,回应,空间里便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与吟哦……

  婚礼进行时047给我,就留下来!

  靳名珩暴怒,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门板上。送了他一个字:“滚——”

  助理听到动静立即噤声,离开。

  外面终于安静,就算不会安静他也不管。已经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用嘴堵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手探进在她细若白瓷的肌肤上肆意流连。

  她别过头,身体挣扎着拒绝,还在介意他说要碰别的女人的话。既然他不能做到专一,他对她的感情想收回便收回,那她便不想再放下自己的自尊骄傲去费力讨好。

  爱情,本就是这样自私的,因为爱所以有些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

  殊不知,靳名珩说那些也不过是气话而已。他说那些不过是为了让她痛,让他感觉到她伤了自己的痛。可是她真的痛了,他又跟着揪心。

  她讨好他时,他的心早就软了,早就想原谅她,可是轻易的原谅又不甘心。因为太容易得到,她会不会不会珍惜。所以他想让她感觉到自己被伤的痛,可是每当她拿那种受伤的眼神瞧着他时,他又恨不得把自己剁了。

  “小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喘息着,唇落在她的唇上,伸出舌尖再次想探进她的檀口里。

  可是宋凝久却紧咬着牙关,她没忘记,刚刚这张嘴要吻那个什么李小姐来着。

  “张开。”他冷声说,从刚刚的纠结已经变得有些不悦。

  明明刚刚要挽留自己的是她,说得像割地赔款一样委屈。如今他就在她的床上,他想要她,他都已经留下来了,她又在较什么劲?

  他的唇与她的唇相贴,她知道只要她一张嘴说话,他的舌就会趁机滑进来。曾经无数次,她都是这样被他钻了空子,任他的舌勾缠着她的舌,每次都恨不得吞下去,熨烫到她灵魂,直至沉沦。

  她喜欢他吻着自己的感觉,他也喜欢他的手滑在肌肤上,在她身上火种,将她也燃烧掉的那种热情与欢愉。因为一切源自于爱,所以她虽然羞怯,却也欣喜。

  可而今,他还对她还有爱吗?

  他也最讨厌她这个样子,他明明已经妥协,却非要他说得明白。咬牙,他说:“乖,你不是要我留下来,那就给我。”

  宋凝久闻言,身体一僵,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里仿佛不敢置信,所以怔怔地望着他。分不清这个留下来,只是指此时在床上的留下来,还是像她刚刚挽留的那样?

  靳名珩对上她探究的眸子,心上浮起一丝妥协后的狼狈,发泄地用牙咬了下她的唇角。她吃痛地轻呼,他的舌便已经钻进来了,在里面肆意狂扫。

  她想躲开却已经躲不开了,脖子向后拉伸,绷紧。他的舌与她勾缠过后,沿着唇角下移,那个细白的弧度,就像在邀请他的品尝。

  她由最初的抵抗,变成最后的沦陷,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他滑在她衣服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从里面剥了出来。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冷空气,还是因为他的撩拔而轻颤,却犹有些放不开。

  “给我,我就留下来。”他暗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染了情欲,带着盅惑。

  宋凝久对上他的眸子,里面除了情欲之外,她仿佛还看到他的怜爱与渴望。他在等她的回应,那种盅惑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只要回应他便会允诺她整个世界。

  她第一次主动伸出光裸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奉上自己的唇。落在他额头上,狭长的眸子,挺直的鼻尖上,然后唇慢慢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她摒弃自己心底泛起来的羞怯,告诉自己,这是她爱的男人,她爱他的所有,他的身体每一处。

  靳名珩早就受不住,狠狠攫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舌,死死地纠缠过,才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这整个人憋得都快炸了,她却还在生涩地磨蹭,简直要他的命。

  两人的节奏显然并不一样,可是他喜欢她的主动,所以忍着。这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再妥协,让他在这场爱里显得愈加卑微。终于,终于等到他们共同抵达极致,那种滋味,有那么瞬间让他真恨不得死得她身上。

  这场爱做得畅快淋漓,身体累可是心里彻底晴朗起来。

  怀里抱着她,整间屋子里都是那种欢爱过后留下的味道。明明看起来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别的女人更让他生气,可是他就像被人下了一种叫宋凝久的盅毒,如此欲罢不能。

  外面的助理,张嫂,还有什么李小姐的,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宋凝久已经累瘫,可是睡之前,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怕他跑掉一般。

  看着她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委屈小模样,他整个心就软下去。胸口也暖烘烘,这几天里积郁的酸胀、以及疼痛都在慢慢消散,仿佛只要这样抱着她便好。

  指尖轻触她睡着的脸颊,一点点地摩擦,感觉着她细若瓷器般的肌肤,唇角扯出自嘲的笑,心想,靳名珩,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

  这话似乎犹带着不甘,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有,想要永远就这样抱着她。不想看到她再流泪哭泣,只想看到她快乐的模样,如像现在这般依赖自己,他就满足。

  这几天两人闹得太凶,他病了,她自然也没休息好,两人就这样睡着,卧室里的空气终于又变得轻盈起来。若他们的心情,安宁而满足。

  宋凝久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她睁开眼睛,感觉脸颊与他的胸膛相贴的地方传来他的温度,这鼻翼间也全是他的味道,唇角不自觉地轻扬。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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