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A -A

  “宋凝久,我就是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宋一瞬看着她问。

  两人的争吵声音不自觉地就有点高了,已经引来一些侧目,看着这两个打扮不同,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由都有些诧异。

  宋凝久回望着姐姐,她尖利的目光直直刺进自己的心里,让她觉得既痛又悲。

  “少奶奶。”这时站在不远处的保镖见情况不对,犹豫再三,还是走过来。

  虽然只有三个字的称谓,可是已经站在宋凝久身边,那样子仿佛只要她说一句话,就会把宋一瞬请出去似的。提醒着她的背后不是自己,站着靳名珩。

  宋一瞬见状,不由冷笑,说:“果然是攀上高枝了,六亲不认了是不是?宋凝久,你好样的。”说完,也不等宋凝久喊保镖赶她,自己给自己留了余地离开。

  不过心里却恨恨地想,宋凝久,咱们走着瞧。靳名珩连个婚礼都没给你,我就不信你过得比我好。

  “姐姐。”宋凝久见她走开,心里还是很难过。明明她不是那样意思,不由追过去抓住她的手,想要解释。

  岂料,宋一瞬已经将她的手甩开。

  “姐?”宋凝久喊得这一声颇为无奈。

  “宋凝久,姑姑说得果然没错,你和你妈是一样的,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宋一瞬看着她,表情里除了冷,还有那一点刻意的恶劣。

  宋凝久闻言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问:“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话明明就饱含深意。

  宋一瞬却故意调她的胃口,唇角的笑更加肆意,她说:“你想知道吗?姑姑说你是孽种,你不是我妈生的孩子!”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这个丫头如今也不会听自己的。虽然说那么多年姐妹情份,可是她既然能不顾忌自己而嫁给靳名珩,那么今天也别怪自己伤她。

  宋凝久闻言,脸色变得难看,着急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她不是她是知道的,那么姐姐是,对吗?

  宋一瞬的手被她抓得有些疼,皱眉,不耐烦地收回,说:“我知道的很多,凭什么告诉你。”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了往日好姐姐的样子。

  她那厌恶的表情烙印在宋凝久的眼里,完全不管发怔的她,已经抽身离开。

  “凝久。”沈小薏见宋一瞬离去良久,她犹站在那里,不由担心地叫她。

  虽然听不清两人谈了什么,不过看样子是不愉快的。

  宋凝久闻言苦笑,人家姐妹相聚都是喜极而泣,为什么她们会搞成这个样子?

  婚礼进行时022激吻!

  宋一瞬气呼呼地离开饭店,拉开外面的车门上车时,脸上还是郁色难平,吓了等在车上的同事一跳。

  “宋经理,你没事吧?”是同事,也是她在公司的小跟班。

  本来她们过来是因为约了客户的,哪知道那个客户居然爽约,两人正准备灰溜溜地离开,然后就看到一个抱着孩子、与宋一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当时那同事还在惊讶,就看到宋一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然后把车钥匙塞到她的手里,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朝着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走去,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宋经理,那是谁啊?”同事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刚刚在车上透过车窗看了半天,即便隔着那么久什么也听不见,不过犹可以看到宋一瞬一贯的盛气凌人。那女人虽然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可是身边有保镖啊,所以宋一瞬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宋一瞬本来就心里郁结,转头就看到她的小跟班一边问着她,一边透过车窗还在看饭店内的宋凝久,满脸艳羡的模样,不由感觉更加堵得慌。

  “看什么看,想要做豪门太太,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没好气地骂完,扭头去开车,踩着油门的力道,好像车子跟她有仇似的。

  那女同事根本就没来得及糸上安全带,身子惯性地往前撞,头差点就磕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定。正想转头骂她神经病,可是又猛然想起她是自己的上司,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尽管这样,心里犹不服气地腹诽,她骂自己没有资本,以为自己长得跟人家一样就有资本吗?她宋一瞬那些乱帐谁不知道?就这么个货色!

  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可是还要忍着,谁让她是她上司呢?也不知这次又靠上了什么人,在公司做上的这个位置!

  女人果然是要舍得的!

  ——分隔线——

  靳名珩那边,甘泉死了自然不能白死。虽然警言那边靳名珩不宜出面,可是却一直都在通过上面向警方使压,要求尽快破案。

  怎么说呢,所谓的警察一直都是那样。也许需要处得的案子太多,需要顾虑的东西也太多,总不如像卓越那种人那样,只要追察一件事便可以了,并且不计后果,所以结果也来得快些。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件事除了通过警方,靳名珩还交给了卓越。只是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势力大概不容小觑,所以无论哪一方面都暂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靳名珩尽管急于报仇,可是这么多年都等了,耐性和忍耐力自然也是不同寻常,所以暂时并还稳得住。只是甘甜那边,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所以他专程派了人接她过来。

  “靳少,甘小姐在警局看到老大就晕倒了,我们正在医院……”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下属的电话,这报告的话语里好似有所保留。

  “嗯,好好照顾她。”靳名珩却并没有在意,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车子停在十路口,前面的信号灯亮起,他看了眼指示牌,左拐便是医院。不由想起,甘泉只有这一个妹妹,他话从来不多,以前出危险任务的时候,只对他有一句叮嘱,那便是如果他有不测,让他照顾好他的妹妹。

  犹豫了下,想到甘泉是为他的事死的,又想到自己手下人报告时的误气……或许他应该去看一眼。正好信号灯交替,他便打了左闪,车子拐弯开出去,很快便到了医院。

  对于他来说,找一个人很容易。

  “靳少。”他的人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他过来喊。

  靳名珩微微颔首,然后推门进去。

  病房是安排的私人特护病房,空间很大,设施齐全。病房里很静,所以传来的低低饮泣也更分明。他注意到病床上一块凸起,白色的床单下那身影一耸耸的。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躲在被子里的甘甜仿佛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慢慢拉开床单,然后看到靳名珩站在床前。

  “靳少,靳少,我哥哥怎么会……怎么会……呢?”她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那样子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

  对于她的举止,靳名珩微微皱起眉,不过仍伸手抚住她的头发,说:“我会替他报仇。”

  安慰的话,他不是不会说,只是当一个人也痛着时,他说不出来。而且失去亲人的痛,他知,此时说再多也是无力苍白。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就只有一个哥哥,哥哥他……”她仍抱着他的脖子,像个柔弱无依的小动物,再也不负当初看到的甜美、青春活动的模样。

  “我会照顾你的,我答应过你哥哥。”她大学的费用,到以后工作,包括结婚他都不会亏待她。虽然他知道做不到像她哥哥在时那样,但是钱什么的,他一样都不会少给。

  “可是我要哥哥,我要哥哥。”甘甜仿佛痛得没有理智,所以一直在哭泣。哭得太急,仿佛喘不上气。

  靳名珩察觉到不对劲时,她脸已憋得发红发白,模样十分痛苦而凄惨。他想放开他去按呼叫铃,她犹抓着他的手不放,直到他直接甩开她的手,她再也无力去抓。

  医生和护士很快过来,病房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测血压,测心率等等,靳名珩不自觉地就被挤到了病床的最后方,靠在窗边看着病床上的甘甜。

  “靳少,病人有过心脏病史,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更不能受刺激。”抢救过来,医生这样对靳名珩说。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的晕倒不是偶尔,而是有心脏病,三年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只是恢复的一向不好。怪不得,怪不得甘泉要负担她一个人,需要吃那么多的苦。

  原来不止是要负担生活,还要负担她的病。而那个男人,即便是这么难对自己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自认一向冷情的他,想到死去的甘泉,这刻都忍不住对他愧疚顿生。

  甘甜被抢救过来,却不想住医院,说是想去哥哥住的地方看看。靳名珩倒是给甘泉安排过一橦房子,只是他一直没怎么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基地里,有事办事,没事训练手下的人。

  基地,靳名珩自然不会带她去,便叫人载甘甜去了甘泉的那橦房子。三人乘了电梯下楼,在医院门口分手。

  “靳少。”他走到车边准备离开,后面转来甘甜的声音。

  他转头,她正收脚不及地撞过来,他便扶了下她的腰。甘甜刚刚从医院出来,气息有些不稳,手撑在他胸前,抬头对他说:“谢谢。”

  靳名珩放开她,说:“别乱想,好好休息。”

  甘甜点头,精神虽然不太好,可是看得出来比刚刚在医院里要强许多。

  靳名珩打开车门上车,甘甜站在街边,目送他开的白色法拉利开走。

  “甘小姐。”保镖将车子开过来,喊她。

  甘甜回神,坐进车内,黑色的房车便朝着相返的方向开去。她由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街道,刚刚那抹白色早就消失在街角……

  ——分隔线——

  宋凝久与沈小薏在饭店分开后回到家里,夏初在外面玩的累了,回来后便睡下了。宋凝久将她抱到婴儿房后,自己也休息了会。

  一觉醒来,见小家伙仍睡得特别香甜,食指从她的攥成拳头的小手里抽出来,然后拔了拔她婴儿肥的小脸蛋,然后才下了楼。

  “少奶奶。”王妈见她下来,喊了一声。

  宋凝久微微颔首,走到客厅的沙发边扫了一眼空空的室内,没有靳名珩,没有夏初在活动,偌大的空间里都是空荡荡的。今天的阳光蛮不错,透过帷幕的玻璃窗投射进来,让她心思一动,便去了日光室。

  王妈给她送了水过来,便退下去了。

  这里的别墅区虽然在市区,可是环境清幽,正因为是人工规划、刻意植被,风景才更显秀丽,一眼望过去葱葱郁郁,令人感觉到舒服。

  住了那么久,她倒是极少有这样的时光,可以好好地欣赏这里的环境。只是环境越静,越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与靳名珩重逢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来得及细细回顾过这段日子。

  以前,决定长久留在外地还好。如今回来了,她的所谓家人都在这里。即便她不想面对,还是会有许多问题涌过来。想到姐姐今天对她的态度,她可以继续任自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吗?

  身上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低头掏出来看了眼,是张照片,靳名珩与一个女孩的。靳名珩站在白色的法拉利车子旁,女孩仿佛是哭了,偎在她的胸前。

  她瞧着那个女孩,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是好像她见过,上次在阳信的医院里见过。当时夏初还没有出生,靳名珩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准备剖腹,他们在病房前碰到过。

  “你老婆吗?”那女孩的声音清脆,这样问靳名珩。

  靳名珩当时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落下来,当然,并没有碰到她的唇,回答:“小女孩,不是老婆,男人一样能让女人怀孕。”

  有些事并不想记得那么清晰,可是回想起来,才发觉根本就早不自觉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