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他抬起,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他眸色认真地看着她,说:“小久儿,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虽然甜言蜜语不能当饭吃,可是这会儿听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她会主动吻他,他这么俊美有什么关糸呢?反正不管多么出色都是自己的。
回来好久了,大概快一个月了吧,她的心思全副放在夏初身上,两人几乎没怎么亲近。这会儿她主动吻自己,他慢慢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便有些失控。
“还没吃晚饭。”她推他。
“我比较想吃你。”靳名珩已经将她压进了沙发里,手慢慢探进衣摆。
这时她身体机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看到她眼中的挣扎。这些天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这样的试探证明,并不是自己多心,她真的排斥。
“怎么了?还是不方便?”他问。
嘴上虽然这样问,可是他心里清楚她月经是上周,早就没了。而且他最近发现,两人除了亲吻,只要他对她稍微亲近一点,她的神情仿佛就不自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关切的眼神,她却无法点下头去。只得看着他,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然后亲吻。
靳名珩扣住她后脑,将吻加深,唇齿纠缠间,将手再次探进她的衣摆里。掌心在她的上身躯线上摩擦,然后滑腻的肌肤上竟起了颗颗细小的沙粒。
室内的温度很暖,他的掌心也是温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刺激。以往她只会在他的身下更软,软成一滩春水状,眼波如媚地看着他。
而今,他却感到她身子微僵。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的手往下去解开她的裤扣,特意试探。指尖刚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大力推开,她的表情那样无法忍受,起身便奔向卫生间。
一楼的卫生间,连门都没有关,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干呕声,声声如刀扎在他的心头,令靳名珩感到有些意识模糊。好半晌,他才醒过神来似的,看到宋凝久狼狈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手撑在门框上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看着他的眼神愧疚。
靳名珩的面色凝重,终于意识到还是哪里出了问题。若非不是身体,那便是心理。
这一晚,两人都沉默。仿佛过去将近半个月的幸福时光,突然就在这刻嘎然而止。
翌日,下午3点,靳名珩出门。
这天昕丰市的冬阳晴好,靳名珩坐在某咖啡厅的包厢里,等着助理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请进包厢。
“你好,我姓费。”那人自我介绍,话不多,态度也不卑不亢。眸色平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你好。”靳名珩并没有自我介绍。他想他这张脸,全昕丰市应该没人不认识。而且助理约他的时候,应该已经把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
没有虚伪的客套,一杯咖啡,一杯浓茶,两人很平静地交谈。
靳名珩毫无保留地说了宋凝久的状况,既然找他,便知道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那位费先生闻言皱眉,确认地问:“只有事后吗?”
“不,先前是事后,现在我只要有那方面的意图,她就会不适。”
“像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生理原因,比如说她本人受过这方面的侵害,但通常这种情况的患者,拒绝异性碰触,所以不存在事后不适;还有一种是心理原因,可能她对性有什么不好的记忆,从而导致心理上极度排斥。”
不好的记忆?
会是什么呢?她在被卓越带走的这两个月里,到底看见过什么,让她会有这样的心理阴影?
“您刚刚说,开始时你们还是可以深入接触的,最近才不行,说明她自己在想办法抑制。可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疏解,所以造成压力,这样会使病情越来越严重。当然,她本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
病情?
靳名珩目光闪烁,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这种反应已经称之为病?
当初那个孩子过逝时,宋凝久也曾有过一段时间排斥自己,可是后来好了,所以他并没有想的那么严重。
“靳少,如果方便,我还是建议你能将太太带来与我谈谈。”医生建议。
靳名珩摇头,首先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又如何说服宋凝久?
四点时分,靳名珩离开包厢,面色凝重。
当时,甘甜正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他时十分高兴。本来扬手想喊,却见他神色凝重,并没有发现自己。而且随即,那间包厢里又尾随出来另一个男人,她不由面露疑惑。
靳名珩驱车回家,甘甜却开车跟着那个男人背道而驰,直到亲眼看到他进了某间心理咨询中心。
准五点半,靳名珩从外面回来。
宋凝久正在教夏初学走路,尽管小丫头才勉强站起,连一秒钟都支撑不了。可是大概天下的父母都是那样的吧,有些迫切地盼着她快点成长。
“靳少。”王妈过来接过他的外套。
靳名珩微微颔首,走进客厅时,便见宋凝久正将目光投过来。
四目在半空中相接,她仿佛略显狼狈地移开。靳名珩掀了掀唇,最终也没有开口,便直接上了楼。
王妈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明知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靳名珩冲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来,一家人到餐厅用晚餐,整个过程也是安静的。
“不用收了,明天再管。今天小小姐跟你们睡,带下去好好照顾。”靳名珩说。
“是。”这架势明显夫妻两人有私密的事要谈,王妈应着,不敢多说话。将夏初抱走,带着两个保姆离开主楼。
宋凝久看着他,他也看着宋凝久,半晌,他才起身,牵起她的手往客厅里走。有时候她是真希望他对自己好好发一通脾气的,也好过他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让她总是不安。
靳名珩一直牵着她的手来到沙发边坐下,靳名珩的腿屈下去,蹲在她的腿边。宋凝久想起来,却被他按下去。他仰头,去攫她的唇瓣。
宋凝久很乖顺,她任他吻着,任他的唇一点点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厮磨,然后撬开贝齿,扫过檀口里的肌理,吸取甘甜,然后捉着她的舌交缠,再交缠。
宋凝久一直都喜欢他的吻,如同他喜欢她的专注,因为这里都是满满的爱。可是当他的手再次探进衣摆里时,她的身子又僵了一下。
他明明看到她的眉机不可察地皱起,却仍强忍着没有作声,他便变本加厉的抚弄,直到那滑腻的肌肤上再次起了一层细小的沙粒。这次他都没有去碰她的下身,她便忍不住想推开他。
他没有放,她便趴在沙发边上呕了一声。
“名珩——”她神情里带着乞求。
他却仍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说:“小久儿,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看到?”明明她这副模样落在靳名珩眼里,让他痛的心如刀绞。他眼却深如海般,说这句时甚至露出一丝残忍。
宋凝久的头发粘在唇边,他伸手撩开,并拿了纸巾帮她擦拭。然后他的身子又靠过来,明明她那样难受,他却开始脱她的衣服。
“名珩,不要,你放过我,放过我。”她在害怕,看着他眼里满是恐惧。仿佛他不是她的爱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个禽兽,要掠夺她一般。
“小久儿,我们相爱,你难道不能接受我?”他问,手还在继续。
宋凝久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睛满是泪水地摇头,她说:“求你。”
明明她那样爱他,她喜欢他的碰触,可是最近却越来越恐惧,越来越不能忍受。她越是强迫自己去接受,那种恶心的感觉就越强烈。
“为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你究竟有什么不能对我说?”靳名珩质问,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问:“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在引导她,又像是在逼迫,因为他的眼神那样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宋凝久却猛然推开他,可惜他仿佛早有预感似的,还是将她紧紧紧锢。
“不要逼我,不要。”宋凝久终于崩溃,眼里在的泪水流得更凶。
靳名珩抱紧她,紧紧的抱着,当她是个无助的孩子,说:“小久儿,你有我的,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宋凝久闻言抱着他,紧紧地回抱,仿佛自己很冷很冷,需要在他身上取暖。她说:“名珩,我害怕。”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所以身子真的在打颤。
“不要害怕,你有我的,有我。”靳名珩一直这样安抚。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料,她说:“名珩,我爱你,真的爱你。我知道你需要,可是真的害怕,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每次那些声音都会在我耳边响着。”
“什么声音?”他问。
她看着他,那样无辜地看着,然后掀唇,刚刚想说,却又是呕地一声吐出来。
“小久儿——”靳名珩紧张地拍着她的背。
这种呕吐明显是从他们重逢开始的,他仿佛已经意识到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她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变成这种样子。
因为未知,更加心如刀绞。那医生说,他必须找出病因,让她释放一次,这样会比较好。所以他才逼她,他更加想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不说,她只是崩溃地哭泣,然后有时会断断续续说一些说。那些词汇他只是零零碎碎地总结,比如地下室,那么多的女人、男人,叫声什么的。
虽然不完整,但是他总算有了方向。
那一晚,宋凝久吐得很厉害,之后更如病了一场般,连续在床上躺了几天,都没有精神。
靳名珩一直陪着她,然后给那个心理医生打电话。
医生还是劝他带宋凝久过来谈谈,可是靳名珩怕消息泄露出去,别人会拿有色眼光来看宋凝久。尤其靳家备受关注,如果被媒体捕捉,恐怕舆论的压力也会将她逼疯。
面对靳名珩的固执,那医生也颇为无奈。不过他们的处境,医生也表示理解。于是建议:“首先,你要让她心理放松,一起去渡假什么的,或许有可能缓解压力。然后你要让她对性有美好的想像,带她走出她下意识里认为肮脏的意识。”
“容我再次提醒你,如果她的情况不能好转,您最好还是带她过来做定期治疗,她的精神压力越大,排斥的现象会越来越严重。”
医生的话,让靳名珩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怎么也透不过气。
——分隔线——
这天,宋凝久勉强从床上起来,趁着夏初陪宋凝久在客厅玩,他便接了个电话。云翊打来的,说是卓越被捕前在燕京的居所找到了,口吻有些凝重和叹息。
靳名珩应着去了书房,然后收到他给自己的传真。
地址是红灯区,上面小区的照片,地下室照片,走廊上到处都是衣着暴露的男人和女人。最后两张是一间房,很小也很凌乱,据说是卓越与宋凝久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其实,他已猜到了些许,可是看到这些资料时,靳名珩还是觉得心很疼很疼。
在他的眼里,宋凝久那么纯洁善良,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待了一个月,怪不得会觉得肮脏,就连他都觉得不能忍受。抓着资料的手收紧再收紧,紧到手都止不住颤抖,指尖穿透纸张。
卓越!
他咬牙,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半晌,心头的燃烧的火焰都没有平熄,他沉沉的目光里带着恨意,拔了个号码。
“靳少?”那头仿佛有些意外。
“刘局,关于我父亲被人暗害,太太被绑架的事,进展如何?”如果单听声音,不看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没有怀疑他的冷静。
那头的人闻言,回答有些迟疑:“靳少,卓越还在养伤期间,离开医院的话伤口可能会受感染,如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