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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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材从来都不属于健硕型,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可是线条极有张力,从来不会给人瘦弱、阴柔的感觉,却又肌理分明,恰到好处的真是什么都被占了。

  尽管是自己的丈夫,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冷不丁差点撞到人家的胸膛上,她还是觉得脸上一晒,尴尬地想退开。哪知他的手却滑溜地捏住她的腰身,两人的身子便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名珩。”宋凝久喊,有些无奈。

  “我怕滑倒,搀我进去。”他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话时的气息吹着额前的刘海,痒痒的,有些暧昧。

  若不是他眼睛看不见,她倒是真想甩手不管了。这时候他显得尤为脆弱似的,又加上他出事自己不在他身边,所以特别自责,便随了他。

  将他搀进浴缸里,本欲起身,他一用力,便连同她也一起跌了进去。

  “啊!”她吓得惊叫,被溅了满脸的水不说,身上的衣服也洗了个透。

  “要陪我一起洗就明说嘛,看把衣服弄湿了,待会儿我脱时多费劲。”头顶传来靳名珩低低的笑声,明显就是故意的。

  宋凝久气的捶了下他的肩膀,真是气坏了。心里咒骂着这个恶劣的男人,就知道欺负自己,想起身,却被他死死搂着。她抗议,那唇便堵过来,最后只化成模糊的呜呜声。

  “久儿,想你了。”他粗喘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话,就能让身下的她酥软成一滩春水。

  肌肤摩擦,令火花点燃的更加火辣,吻也愈加难分难舍,就连缸沿如浪潮撞击海滩的水,仿佛都像被煮开了一般,一波又一波袭来……

  许久许久之后,激情退怯。没有力气的两人泡在浴缸里,彼此慰藉。她湿湿的发贴着他胸前的肌理,那样枕着,可以听到他有律的心跳。

  “你有心事?”宋凝久试探性地问。

  “嗯。”靳名珩应。

  宋凝久拿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抬眸问:“不打算告诉我吗?”

  靳名珩捉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看到她眉宇间满是疲倦,便说:“休息一下,晚会告诉你。”

  “我不累。”宋凝久立刻接口,比起休息,她更想得知他的心事,纵使不能分忧,这样也比较踏实。

  可是靳名珩是真的心疼她,这520小说睁不开了,还强撑着,便故意逗她,问:“不累?嗯?”

  那样的语气,一听就是做坏事时的语气。让宋凝久不由想到自己刚刚急着回答的那句话,的确是会让人误会,不由红了脸颊,不敢随便应承。

  靳名珩就喜欢她这样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然后准备抱着她起身。

  “啊!别——”身子腾空,尤其是还是在个眼盲的人怀里,她是怎么也做不到安心的和嫂子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尤其现在地上全是积水,她是真怕他不小心滑了,两人都要摔伤。

  “名珩。”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因为两人都用了香精,所以皮肤滑滑的,更加没有安全感。

  “现在的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他略显懊恼地看着她,尤其是眸子没有焦距,眼珠并不转动,模样却显得十分自卑。

  好似在指责她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一般,让人心生愧疚,自责由然而生。

  “没有……”害她不自觉嗫嚅,明明是的,却不敢说出来。

  “那就安份一点。”他说,语气还是一贯的强硬。

  “哦。”面对他的大男子主义,她犹做小绵羊状。

  “乖,我不会摔着你的。”他仿佛这才满意,还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做安抚。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如果哄女人时,这副温柔、深情的模样。就是现在抱着她送到地狱去,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接下来宋凝久很安份,乖乖待在他的怀里。

  由他抱着自己走到淋浴下,在他的指示下打开开关,两人以那样别扭的姿态冲洗着。又在他的指使下挤了淋浴乳,一点一点抹在他身上。

  可想而知这哪里是洗澡?所以最后还是色情激战收尾,宋凝久被压在墙上被压榨的站都站不住,全凭他托着自己,最后怎么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大白天的干坏事,做完之后便搂在一起睡了个昏天暗地。她全身酸疼地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摸摸身侧是空的,抚额坐起身,竟不知自己睡的这样熟,竟连他起床都不知道。

  随手拿过床头的睡衣穿上便出了房门,赤脚踩在地板上,还没有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怕有外人,她身上的装束不妥,下意识地躲了下。

  背贴在墙边,探头往下面看了一眼,见靳名珩抱着夏初坐在沙发上,而由王妈领进来的人——像是靳远!

  她眉心一跳,差点叫出来。

  因为印象中,靳远不是被判植物人了吗?怎么会突然苏醒?

  楼下,靳名珩抱着夏初在逗她玩。听到脚步声也没有起身,直到王妈走过来提醒:“靳少,靳先生来了。”

  靳名珩微微颔首,却并没有看向靳远,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王妈看着靳远,脸上有些尴尬。

  靳远倒没在意她怎么想,只是站在那里远远看着灯光下的大儿子,虽然有点瘦,却依旧丰神俊朗。那种风华似出生就带来的,天生便受人仰视,任谁都掩盖不了。

  只是此时那个小女娃娃扯着他的衣袖,嘴里:“拔拔,拔拔”地喊着,好像不愿意被忽视。而他脸上难得的耐心,温和,手轻轻在抚着女娃娃的头安抚。

  那样的靳名珩,是他从未见过的。不过当目光落在他没有焦距的眸子时,心终于恻然。

  “先生,喝茶吧。”因为是靳名珩的父亲,王妈格外战战兢兢。

  说来讽刺,他们才是靳家的主人,父亲到了儿子家里,反倒是佣人的态度,让他们看起来比较像一家人。

  靳远终于收回落在靳名珩身上的目光,坐下来,半晌,才迟疑地开口:“我醒过来才知道,你的眼睛出了问题。”一字一句像在斟酌,那口吻仿佛因为难过所以难以启齿。

  靳名珩闻言,唇角扯现淡淡的,极讽刺的纹路带着魔兽闯天下。醒过来不用复健,知道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而第一时间赶往医院吗?他在想靳远是不是在医院装的太久,所以智力退化。

  不然他怎么会期望这样的话说出来自己会信?

  靳远知道儿子心明如镜,也深知瞒不过他,所以选择忽略他唇角的笑,跳过这个话题,说:“别担心,眼睛一定会治好的,公司有我看着。”像是安慰。

  他这个模样令靳名珩皱起眉。说真的,还不如以前对他那冷冷淡淡或疾言厉色。

  因为假!

  他三十岁了,已经不再需要父爱。更何况如今种种,他早已不认为靳远对他存在“爱。”

  客厅里一时有些沉寂,夏初扯着靳名珩的袖子半天,见他没有理自己。小身子便从沙发上溜下来,好奇地朝着靳远走过去。

  “夏初,不要乱走,小心摔倒。”靳名珩叮嘱,目光因为没有焦距,所以不曾落在她身上。

  夏初却像没听到父亲的叮嘱,已经走到靳远面前,好奇地瞅着他,喊:“爷爷——”没人教过她,这一声却叫得分外清脆。

  靳名珩显然意外,心头一震。

  靳远原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孩子身上,被这样一喊,不由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头说不触动是假的。慢慢伸出手,摸着她的小脸,说:“乖。”

  夏初嫩嫩的小脸感觉有点痒痒的,便咯咯笑起来。

  她一笑,靳远的心也跟着软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想自己是真老了,不由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问:“多大了?”

  夏初当然不知道,所以歪着头看着他,像在想,又像在研究什么,模样天真无邪。

  靳远忍不住笑了下,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尖。

  靳名珩眉却越皱越紧,而且脸色极差,喊:“王妈。”心头有些莫名浮躁,所以喊声里压着火气,让人一听便以分辨出来。

  王妈本来已经退出去忙碌了,这时听到他的喊声,马上走过来,喊了声:“靳少。”等待吩咐。

  “我们一会儿出门,抱她给少奶奶送过去换衣服。”他说。这么说,不过是在下人面前维持面子。

  王妈闻言才注意到夏初在靳远那儿,便上前喊了声:“先生。”意思是让他把孩子还给她。

  靳远却没动,很显然不满靳名珩阻止夏初跟自己亲近。王妈的双手张着,已经做出准备接孩子的准备,如今见他没有这意思,不由尴尬。还好夏初这回比较有眼色,因为听到妈妈两个字,所以从靳远的身上爬起来,主动扑到王妈的怀里。

  王妈接过她来后,后背已经起了一身冷汗。感觉这靳家父子在的地方,简直像战场的,充满杀戮气息。

  靳远看着王妈抱着孩子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才将目光落在靳名珩身上,问:“你不与我亲近,难道我连看自己孙女的权力也没有?”

  靳名璞现在即便不被判死刑,怕是也会终身监禁,哪怕他动用所有关糸能出来,怕是也要等到二十年或四十年后,那时他还活不活着都成问题,所以他不能期望靳名璞会给他生孙子。

  说起来靳远的亲情缘薄,少时父亲早逝,与母亲疏离。如今大儿子与他可谓水火不容,小儿子又进了监狱,想想真是讽刺。

  靳名珩闻言,那无波的眸子恍然窜起一股火焰抗日之铁血军魂。

  “孙女?你觉得你有资格提这个词?”靳名珩问,眼睛虽看不见,可是口吻与模样都有些咄咄逼人。

  “靳名珩,你就是再不把我当父亲,我都是你父亲。”靳远厉喝,显然也是动了怒。

  父子两仿佛总是这样,多年前起,相处从来没有平和过。这不维持不了几分,他又故态萌发。当然,在他眼里自己的反应完全就是被儿子逼的。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出了车祸后一直在静养,这会儿在公司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早就有些力不从心。因为靳名珩的态度又怒急攻心,这会儿捂着胸口又剧烈咳嗽起来。

  相比起他的激动,靳名珩反而不同于刚刚的尖利,反而笑起来,说:“生那么大气干嘛,说的对,我是你儿子,这点我可没否认过。”仿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别人气得半死,他反而没了火气,笑得愈加云淡风清。

  不过他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过那孩子真的不是您孙女,跟靳家一点关糸都没有,是我和宋凝久领养的孩子。”

  “什么?”靳远显然有些意外。

  靳名珩挑眉:“您不知道吗?小久儿在阳信县准备生产的时候,刘青的兄弟为了替他报仇,开车撞了小久儿的车。孩子当时生下来就死了,这个孩子是我怕小久儿伤心,让甘泉在外面领养来的孩子。”

  从前这些都是藏在心里的伤,也是怕宋凝久知道,所以他顾及着,想当成永久的秘密。可是当看到自己的父亲还能这样无耻的理直气壮,为了与自己的女儿亲近向他声讨时,他突然愤怒了。

  这世间如果伤人,并非只有谩骂和疾言厉色,他只是这样轻描淡写般地描述事实,便也可以伤人。如愿看到靳远的脸,因为自己的话一寸寸变白,那模样好似有人刮着他的心一样。

  客厅里又传来靳远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强烈,仿佛每咳一声都会将心肺咳出来似的。

  痛吗?

  对于他来说只是没见过面的孙女而已,而对于自己和宋凝久,一个是亲眼看到自己原本该欢喜迎接的生命逝去,一个被蒙在鼓里,需要靠别人的孩子来抚慰。

  这时宋凝久已经换了衣服,听了王妈的阐述,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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