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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辞却像被泼了盆冷水,一下没了刚才的喜悦,只感觉看到小娃娃们的日子遥遥无期。

  “几百年?”

  他拉着小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等这两个从肚子里出来要长到几百岁才能看到他们哥哥化成人形,到时候还能做兄弟么,都快赶上叔侄了。”

  相比与花辞的沮丧,清作倒觉得长得慢些也没什么,顺其自然好,可看到花辞为此事不开心,他便开口提议。

  “等回天界我把他们移植到天河沿岸,那里灵力精纯,有上古之神庇护,孩子们会很快长大。”

  这件事他之前就许诺过花辞,但如今这形势暂时不允许他们回天界,一切计划只能延后实行。

  早饭过后,太阳神就回天界继续完成清作交代的任务,临走的时候送了一根自己的羽毛给雪一。

  那是一根纯黑色的长羽,挂在手腕上随着雪一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第一眼看见羽毛时雪一还有些奇怪,毕竟太阳神化成原型时,明明一身羽毛都是金光闪闪的,没想到拔下来一根后,却变成了乌黑的颜色,着实令人不解。

  太阳神说他们金乌本来就是黑乌鸦,不过羽毛会燃起太阳之炎,将全身都烧成耀眼的金色,所以看起来才会让人误以为长了一身金色的羽毛。

  而羽毛一旦脱离身体,就会变得与普通乌鸦的无异,再也没了灼热的火焰。不过戴在雪一手腕上倒正合适,不会被烫伤。

  告别太阳神后,雪一就把那根羽毛藏在里袖子里,平时贴身带着,只有四下无人时才会拿出来看一看。

  有一天择菜的时候被花辞逮了个正着,嘻笑的追问他:“我是不是要早些准备嫁妆把我们家的小家伙嫁出去了?”

  雪一被他调侃的满脸通红,忍不住高声反驳。

  “乱说什么夫人!我才不嫁呢,再说他那么烫手,我还没靠近就得化成一滩水了。”

  花辞哈哈笑着坐在摇椅上,身上的云纹袍随着椅子一晃一晃的,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花。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太阳神跟雪一有猫腻,不过这小家伙实在太害羞,他也就没点破。今日见他又在偷偷看太阳神留下的羽毛,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两句。

  没想到一逗还急了。

  “喜欢就喜欢喽,有什么不敢说的。像我就喜欢夫君他,我也不怕告诉别人。”

  雪一看着花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心下羡慕起来。把刚择好的韭菜放到水盆里,用手搓了搓。

  “我们不一样的夫人,你们能在一起,是因为您跟帝君彼此之间都有守护对方的勇气和决心,可我没有,我不能辜负太阳神。”

  花辞听到雪一这番话有些半懂不懂。这小家伙以前说话就这样,明明看着跟他一样没心没肺的,每天就知道看话本吃雪花酪,可偶尔说出的话,却老成得很,任他琢磨一天都想不懂半点。

  花辞看着雪一稚嫩的侧脸,跳下摇椅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我不太懂你的想法,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或者解决不了的事要跟我说哦。”

  雪一抬头看着花辞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着点点头。

  “一定。”

  本以为七个小果子踏实落地后,他们总算能轻松一些了,可没想到,之前花辞不怎么长的肚子,在果子成熟脱落后,开始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长了起来,速度之迅猛,只有花辞吃东西的速度才能与之匹敌。

  看着一只刚买回来的扒鸡,瞬间只剩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骨架,非闲咕咚咽着口水,扯了扯白伶的袖子。

  “娘子,小花妖不会被什么饿死鬼附身了吧,这也太能吃了,我刚买回来的扒鸡,还没等切开呢,就已经连鸡屁股都不剩了。”

  白伶看着花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看向他,仿佛用眼睛在问:还有没有了?

  想起那风卷残云的吃相,白伶不禁打了个冷战。

  “何止,昨晚我刚包好的一锅粽子,用小火煮着,准备当早饭吃。今早掀开锅盖一看就只剩下一地的粽子叶了。那可是整整一锅啊,足足五十几个,他这小身板是怎么吃下去的?”

  就在他们俩不知所措的时候,清作已经从外面赶回来了,看了非闲一眼:“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

  他们转身一看,三辆马车并排停在院子里,上面拉得全是各种吃食,第一车拉的是各种瓜果点心,第二车拉着各种新鲜的叶菜,第三辆车则是各种牲畜的肉,生的熟的前后分成两半。

  非闲跟白伶对视一眼,都在比此的眼中看到了惊世骇俗。等他们跟着清作一起把东西卸下来后,已经累得呼哧带喘。

  白伶指着满地的吃食,不可置信道:“这都是给花辞吃的?你确定他怀的是你儿子,不是饕餮?”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一旁的非闲堵住了嘴巴。

  “瞎说什么,那可是帝君家族的孩子,还是两个,吃的肯定多啊。”

  白伶甩掉他挡在自己脸上的手,指着清作:“那他母神怀他的时候也吃这么多?”

  非闲噎住了。

  “好,好像吧……”

  花辞现在的状态就是刚往嘴里填完东西下一刻就会感觉饥饿,嘴里必须一刻不停的往里塞东西才行。

  那三车东西,虽然看起来堆得跟小山一样,好像也不怎么够他吃的。

  雪一看着花辞的肚子有些担心。

  “夫人这么能吃,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非闲仙君你不是跟医仙君学过几年医术吗,快来给夫人看看。”

  得了清作的允许,非闲就硬着头皮去给花辞诊脉了,虽然他确实跟着医仙君学过几年医术,可也就是装装样子,平时主要是给人家打个下手采个药什么的,诊脉的话也就只能看出来风寒,上火,怀孕。

  可此刻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个半吊子。

  只能坐在那,两指扣在花辞的手腕上,感受着指尖下平稳有力的脉搏,一点点摸索着下结论。

  嗯,气血不错,就是火气有点旺,不过孕妇火气旺点也正常,毕竟揣着两孩子。

  再有就是灵脉顺畅,也没出现之前灵气亏损的情况,这点倒是喜闻乐见。脾跟胃都没问题,经脉也很稳定,身体状况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看来就是单纯的胃口好,能吃了点。

  非闲松了口气,正要将指尖移开,在灵识中一股黑气突然飞窜而来,撞得他心神一震,眼睛也不自觉的瞪大。

  这感觉是……

  在周围等待结果的人都被他骤变的表情吓得提起了心脏。等他看着花辞,一点点移开指尖才敢出声问到底怎么了。

  非闲看着白伶又看了看清作,干笑两声,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没什么,就是胃口好太能吃了。”

  清作看着他目光一闪而过,并没继续追问。白伶也配合的笑了两声,“我就说花辞傻人有傻福,肯定没事的。”

  随后他拍了拍非闲:“对了,我刚才在锅里煮了些卤鸭爪,灶坑里的火不够旺,你过来帮我去添点柴火。”

  “嗯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后,却没进灶房,而是白伶拉着非闲径直拐进了一间比较偏僻的厢房。

  这里隔音好一些,就算说话声稍微大些也不会被外面听到。

  白伶转身将房门关紧,将他推到屏风后的座椅上急切的问:“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他早就知道非闲的母神是位法力高强的预言之神,非闲身上留的血脉也同样拥有强大的预言之力,可是这种能力使用起来会消耗等价的命数,也就是窥视的天机越多,死的就越快。

  所以非闲的母神从他诞生之日起,就用天梵印将他血脉中的预言之力封印,除非到了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否则永生无法得解。

  不过天梵印也不是那么严密的,有时非闲触碰到一些人或者东西,还是会不经意间窥视到对方的命运,这个命运有可能属于他,也有可能是属于他身边的人。

  因为法力被封印,他看到的画面也不十分完整,只是几个突兀的场景,在眼前一闪而过,就像一场残缺不全的梦。

  此刻他看着自己刚才触碰到花辞的手,还在微微发抖,那种力量真的太可怕了。

  非闲抬起头问白伶:“花辞他到底是什么人?”

  “还能什么人,花妖啊。”

  非闲对上白伶茫然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不,他身上的魔气很强。你刚才没有想我一样近距离的直面过你不会明白那种恐惧感,一瞬间就像被扼住脖颈,命悬一线。他的身份绝不会那么简单。”

  白伶琢磨着他的话,皱着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之前不是夜东篱吗?也许他是魔族跟妖族的混血,所以身上有魔气也很正常。”

  非闲却再次摇了头:“之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刚才发现一切都错了。因为那股魔气的源头根本就不是从他身上发出的,而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第71章白伶揣在袖子里的手一抖,当啷一声砸到椅背上,看着非闲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脑子里还在一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话。

  魔气竟然是从孩子身上发出的?难道是……

  “那孩子继承了花辞的魔族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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