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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上那串黑宝石念珠递给苏宴羽,让苏宴羽细看。

  “你对这串念珠有印象吗?当时你把它送给我时,它还不是这样,是比较稀有的木质。”

  苏宴羽握着念珠,有些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星际时代宝石矿不少,大约不如地球原生物种少见,因此木质有可能挺稀有。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这串念珠的真正来源。

  作为一个画手,苏宴羽对纹饰有一定敏感度,记忆也更为深刻,很快确定念珠上的梵文和雕花他确实见过。

  ——那大概是在穿越三四个月前,他在西藏采风时看到的。

  没想到这串佛珠居然来自自己,苏宴羽摩挲着一颗颗被把玩的圆润的珠子,眼神有些沉。

  贺煊笑了笑,说:“确实是你。十年前我还小,你不记得我……可以理解。”

  苏宴羽抬头看向他,没有将念珠还回去,只说:“我以为我当时是在做梦。”

  西藏那个地方,传说向来多,有很多去旅游甚至朝圣的人,对那个地方都有些浪漫的幻想。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宴羽说不上对那里有多喜欢,但他本身作为画手,想法就是比较多的,也不止一次做奇奇怪怪的梦。因此在梦中救下贺煊,他的反应不是惊恐,而是平平淡淡的“哦,我做了个梦啊”。

  做梦嘛,当然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而且苏宴羽对那个梦记得也不甚清楚,当然就没往心里去。

  苏宴羽摇摇头:“没想到会是这样。”

  贺煊说他两次灵魂波长是一致的,那么他上一次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这串念珠又是怎么回事?

  贺煊说:“研究院也没有结论。不过你不是多重人格,会有这样的奇遇,可能也算是转世重生,只是之前没有想起上辈子的记忆。”

  不用苏宴羽多说,贺煊就给他找好了借口,既没有趁机询问他古地球情况的意思,也不打算让其他人知晓苏宴羽的来历。

  苏宴羽从他举动中窥破他的想法,捏着佛珠愣愣地坐在贺煊对面。

  贺煊对他太好了,好得都有些不理智了。

  面对这种善意,苏宴羽觉得……他受之有愧。

  贺煊认真地说:“不,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深刻的意义。”

  在无数个日夜里,他只有想着母亲的遗容和苏宴羽的身影,才能获得平静与安眠。

  没有苏宴羽,他过去的人生就是一片灰暗。

  苏宴羽坚持说:“我没有做什么,贺煊,你要理智。”

  贺煊说:“我很理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否认我的感情。”

  苏宴羽皱了皱眉:“我没否认你的感情。我之前就说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太突兀,我需要一点时间接受。我是说,你作为皇储,不该太感情用事。”

  贺煊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是感情用事。你大概还不清楚,贺家人当中,不是没有过实力不济、只能靠婚姻为皇室寻找足以统领军部的伴侣的人。对于贺家人来说,伴侣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对皇室成员的安抚,更在于对皇室成员的规劝和扶持。”

  所有皇室成员的伴侣,身上都有着规劝爱人的义务和权利,这是贺家人保持清醒、维护实力的方法之一。

  对贺煊而言,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比苏宴羽更合适,因此他对苏宴羽的偏爱和依赖,在皇室成员眼中还真不是减分项。

  苏宴羽哑口无言,好半晌,终于找出一句话:“你心里有数就好。让我缓缓,等我拿定主意,再说之后的事情。”

  贺煊没有逼迫苏宴羽,只说:“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希望最后我得到的答案……不要太坏。”

  苏宴羽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和贺煊一起回了寝室,大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都睡不着。

  贺煊今天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大到他几乎没法好好思考的地步,确实让他非常为难。

  但实话实说,贺煊对他这种偏爱和依赖,感觉不算坏。

  细细回忆着前段时间两个人间的相处,苏宴羽觉得,还是要和贺煊分开一段时间,才能更好地看清内心。

  正好这段时间比较忙,既然准备三十二晋十六强的淘汰赛,还要考虑苏雨泽那边的事情,他确实没时间把精力全放在贺煊身上。

  贺煊本身是个很自觉的人,在苏宴羽面前胆子又不大,即使当时因为环境关系一鼓作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事后他又怎么可能不忐忑?

  但他不后悔就是了。

  他很清楚,如果不和苏宴羽说清楚,苏宴羽会一直把他当做上司,绝不会和他有任何超出界限的发展。

  现在这样勉强算是不破不立,贺煊觉得,他等得起。

  于是这一等,贺煊就从三十二强淘汰赛等到了十六晋八淘汰赛,直接被同为十六强的贺韬狙击。

  与此同时,苏宴羽再一次与勉强进入十六强的苏雨泽相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一场,四人都势在必得,绝无妥协的可能。

  ※※※※※※※※※※※※※※※※※※※※

  九徒婿雄起了。

  九徒弟:他也就这点能耐了。

  .

  第46章

  十六强晋八强赛中有两匹黑马,其中一匹正是苏宴羽,因此来观战的人多不胜数。

  苏大校夫妇不可能缺席这场比赛,一早就赶到现场,在观众席上找了个好位置观赛。

  苏宴羽进场时打眼瞧见他们,故意抿了抿唇,转开头,没有给出太多反应。

  闻中校见状有些失落,苏大校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

  闻中校冲丈夫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在苏宴羽身上,眼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慈爱和温柔。

  苏雨泽远远看到闻中校这个表情,心头咯噔一下。

  他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情对着苏宴羽?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真相?

  拳头紧紧握起,苏雨泽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怀被父母背叛的愤怒,漫不经心地跟在队友身后检查起机甲。

  他们队队长见他心不在焉,忍不住说:“雨泽,你爸妈今天来观战了,你打起精神。”

  苏雨泽闻言回过神,胡乱点点头,心中嗤笑不已:他那对父母,也不知道是来看谁的比赛,他精不精神大约不重要。

  不过考虑到自己身份还没暴露,殿下也还需要人帮他牵线搭桥,他只能诚心诚意对队长道谢,打起精神准备应付苏宴羽。

  点评们见状,就说:“看来上一场62小队输给帝大校二队,对他们状态影响很大。”

  “上次62小队被帝大校二队折腾得很惨,这一局,到底是62能成功复仇,还是校二队继续延续辉煌,我们拭目以待。”

  点评都这样说了,观众们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有人开了赌局。

  苏雨泽和苏宴羽他们在队伍中看不到赌局,可眼见观众们开始躁动,一阵阵喧哗和笑声传来,表情都变得有些奇怪。

  苏宴羽是没想到大家这么无聊,而苏雨泽却是感受到了压力。

  如果说之前,苏宴羽表现好不好还和他无所谓,随着苏宴羽渐渐站在贺煊那一方,苏雨泽压力就增大不少。

  原本他可以不在意能不能赢过苏宴羽,现在立场敌对,他必须不输给苏宴羽,才能不让殿下在贺煊面前落于下风。

  手指收得更紧,苏雨泽眼中厉色闪过,生生将他依旧维持着平和的笑容破坏,整个人身上都生出一股违和感。

  闻中校和苏大校远远看到,心中都是一叹。

  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雨泽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暴露出一点真面目,对战一开始,他立刻建议队长实施他们之前做好的计划。

  苏宴羽看不到苏雨泽,但不用看,他都知道苏雨泽要做什么。

  “62上次输给我们之后,回去一定会仔细研究战术。”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两张底牌的限制其实很大,他们小队里能人又多,再继续采用两个骚扰战术,成效估计不会太大。”

  祁哲等人心中赞同,嘴上却问:“那今天我们怎么和他们打?”

  苏宴羽毫不犹豫地回答说:“直接打。凭实力硬碰硬。”

  辛泰大惊:“我们今天不用战术了吗?”

  苏宴羽说:“战术?战术就是不要怂、只管干。”

  没办法不怂的辛泰和司叶闻言,一脸菜色地看向苏宴羽,好像在谴责他的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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