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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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公子文采流风,一曲《一剪梅》令点点钦佩不已,不想竟还这般多才多艺。”点点看着童宁,眼光里有钦佩,有爱慕。爱慕?爱慕这丫头?霍大少额挂黑线,问道:“点点,在下能知道这令你钦佩的《一剪梅》吗?”究竟是什么东东?

  待点点漫声读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霍亥已是呆住,听完下阙,嘴里低低重复着“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人已痴了。

  正想着,门外有小丫头急匆匆走进来:“姑娘,有位公子说一定要见到您,正在房里坐着不走呢。”

  点点微蹙峨眉,童宁想,什么地方都有这种无赖,遂对点点说:“要不在下陪姑娘回去?也好有个借口。”

  花魁点头,霍大少也站了起来,三人向点点的闺房走去。

  进的门口,童宁登时一愣,怎么是这家伙?

  第十六章惹不起也躲不起

  房里的正是贱人王爷成王。

  贱人王爷无疑也愣了。这不是霍家的小祸水吗?一身男装,居然飘逸洒脱俨然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派头,这丫头,上青楼还一派理所当然?

  奇怪自家祸水和房里客人的异样表情,霍大少无意中一转头,瞄到房里的男子盯着自家祸水一副初次见面、惊为天人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真是贼不爽。哎哎哎!色狼,那是我祸害的老婆嗳,擦擦口水收起你冒着绿光的贼眼……

  霍大少这边不爽,成王那里也没好到哪儿去。本想来找花魁,没想到这个丫头突然冒出来,一瞬间竟让自己有了脸红和的狼狈之感。好玩,这丫头真是有意思。

  哎?她身边那个不就是霍家大少?居然夫妻双双上青楼?哈哈,成王“嗤”一声笑出声来:“那日一面匆匆,竟还不知公子贵姓高名,在下李隆庆,幸会幸会!”

  童宁瞅了瞅一旁浓眉微蹙的霍亥,这死贱人,非得说的这么暧昧,冷冷的回道:“在下童宁,幸会!”

  “在下霍亥,李公子幸会。”这丫头竟真的认识这男子?可疑。

  看了看这对颇为奇怪的夫妻,成王转转眼珠:“既然有幸见到,也算有缘,一起坐坐可好?”

  童宁只想推脱:“在下还有事,改日再会。”

  她越是急着要走,霍亥越觉得可疑,抱拳道:“既然李公子盛情,我们也不要虚让了,请!”拉着她径直坐了下来。

  童宁心里暗骂,你管什么闲事?你以为这个贱人是省油的灯吗?看等一下哭你都找不到地方。

  四个人坐下来,果然,贱人上来就对着童宁开了火:“上次见面,未及闲谈,在下先敬童公子一杯。”

  欲待不饮,几个人皆双目灼灼,要喝吧,怕贱人没完没了,喝醉了如何了局?

  转转眼珠,想到了个主意,把酒杯一端道:“这么喝寡酒,未免无味,在下提个建议。”

  见三人看着自己,童宁轻笑:“在下有些题目,说出来请诸位回答。答不出,请各饮一杯。”

  “那若有人答得出呢?”成王问。

  “若有人答得出,则在下饮一杯。”看着童宁,霍大少微微眯起眼睛,这丫头想干什么?以一对三?再难的题目三个人还想不出?

  “什么东西人们都不喜欢吃?”童宁笑着说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成王一愣,这是什么题目?我不喜欢吃牛肉,可有人喜欢啊。霍家大少则想到自己最不喜欢的菠菜,可盈盈又使劲吃,说嫂嫂说的吃菠菜美容。点点则想到最讨厌的河虾。

  理所当然,三人的思维过于狭隘,输了。

  童宁的答案只有两个字:吃亏。

  这就是现代的脑筋急转弯。房里的一愣随即人了悟的大笑,却也不能不承认有道理。

  “一个女子在洗澡,一个男子闯进来,女子最想遮住哪?”

  话音刚落,成王和霍亥面面相觑,这样的场合,这样的题目,让人想入非非的实在太多了。成王眼睛斜睨着成熟丰润的点点,脑海里却霍家小娘子长衫下的娇躯;祸害眼前是那抹桃腮的嫣红。

  两人脑海的太过情色,答案又错。

  实际上答案与女人无关,是男子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答案,霍亥和成王举杯为敬,双双一饮而尽。禁不住想,这丫头脑袋了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题目,实在有意思,就算喝了酒,也不觉得亏,值了。

  “自古以来男人都称女人是祸水,但为什么还是要娶女人呢?

  成王和祸害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双闪亮狡黠的眼睛。为什么?身不由己?男婚女嫁?兴趣?喜欢?……

  答案明显不清不楚,又没答对。

  还是四个字,因祸得福。

  祸害微微点头,成王眉头紧皱,因祸得福?哼哼。

  题目一直说下去,可怜的成王和祸害竟然没有能让小丫头喝一杯酒。两个人看着面前重重叠叠的人影,方才意识到,上当了,绝对是上当了。

  指着小祸水还没来得及说话,“扑通”一声二人双双倒地。

  童宁轻笑,叫你们想灌我,活该!叫人进来把两个醉鬼扔到一旁去睡觉,自己告别了点点,找袁嫲嫲谈乐舞去了。

  第二日,商行送来了长安长公主订做的珍珠饰品的样品,想到多日未曾见到,童宁遂做了一些点心,到了碧竹园。

  拿着珍珠饰品长安长公主惊叹连声,看着图样已觉匠心独具新颖别致,不想实物竟如此出色!

  “这批珍珠饰物是送给宁王府给郡主大婚添妆之用,看得本宫都舍不得了,看来还得麻烦妹妹再做一些给姐姐呢。”长公主看得恋恋不舍。

  这当然好,还多谢您照顾商行的生意呢。

  “陛下提倡节俭,皇姐顶风作案不怕成了出头的椽子?”成王清了清喉咙嬉笑的问。

  “哎呀,”长公主俏皮的撇撇嘴笑出来:“论节俭还有人比的上你的姐夫我的驸马的?独孤铭都让你们叫成“独孤正经”了,买两颗珍珠就顶风作案了?怎不说你身上挂的跟首饰架子似的?”

  拉过童宁的手,两个人聊着点心的做法,侍女来报:“启禀长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那就是祭奠海神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成王看了一眼笑逐颜开的长公主,又看了一眼童宁。

  造孽!驸马回来了,我们这两盏超级大电灯泡是不是该迅速退场了?童宁不由转头看向成王,正好成王也正看过来,俱各眼含笑意,显然有相同的想法。

  待恩爱夫妻缓过神,大家行礼相互介绍完,长公主又把童宁设计的珍珠首饰对丈夫夸了一番。一番闲谈童宁找个借口离去,贱人王爷这次也很识相,屁颠屁颠跟着童宁出了清平园。

  公主驸马相拥进了内室卿卿我我不提。

  出了柳荫园,一路绿荫如盖,鸟啼花媚,童宁却走的极为匆忙。成王看着前面那个自顾匆匆前行的背影,扬声说道:“水小姐请留步!”

  童宁脚步一滞,低声哀叹,惹不起我怎么还躲不起啊?

  第十七章乌龟荷花图

  “民妇家中有事,暂且告辞,请王爷勿怪。”拜托你老大,发发善心放小女子一马可好?

  “本王这般令水小姐避之不及?那日水小姐好才华,好心计,本王与那霍大少都醉如烂泥,可惜见了一次面,三句话也未曾讲过,今日游园的薄面总要给吧?”

  童宁看着成王“唰”的一声又甩开了他那把破扇子,摇啊摇,摇得自己直发晕。其实这成王是一国亲王,长得也英俊潇洒,做事一定要这般令人切齿么?

  “民妇今日确有要事,还请王爷恕罪,民妇告退。”再三拒绝的好不留情!成王不由笑的有些僵硬,暗暗寻思自己往日游戏花丛的魅力对这个女人怎么就毫无用处呢?

  “嘶……哎唷!”,成王忽然低低呼了一声,手扶上自己的左侧头部。

  “王爷怎么啦?”童宁吃了一惊,忙问道。

  “昨夜一场大醉,本王从没有饮过如此多的酒,到今天还头疼的紧,可惜又心有旁骛,睡不着,哎,实在是很不舒服呐。”成王轻抚着自己的头,语有哀怨意有所指。

  谁叫你不长好心眼,妄图灌姑奶奶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活该!童宁心里暗暗腹诽的爽,嘴里却道:“王爷这么说民妇岂不是罪该万死?那王爷还是快些休息的好,要不也太过辛苦。”贱人,你还不是咎由自取?居然可以这样反咬一口。

  “不论如何,本王醉酒是真,不舒服也属实,水小姐看看本王的脸色又多么难看?”说着径直把脸往童宁眼前凑过来,吓得童宁急忙回退三步,有没有搞错,光天化日之下,竟这样耍无赖?

  “若水小姐给个薄面喝杯茶再走,此事本王绝不再提如何?”成王锲而不舍。

  这王爷实在是…贱!为什么非得抓着自己不放?童宁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冲成王翻了个白眼儿,惟有点头了。

  转过一段小径,花园竹林深处处是一片清浅荷塘,荷叶田田掩映着小巧的九曲桥,走过曲桥便到了题名“熏风”的水榭。榭中摆了几案,案上摆了各色小菜,两杯清茶,一壶宫廷御酒琼浆。两个俏丽的侍女静静在一旁侍立。

  两人坐下来,侍女提壶倒茶,童宁谢了,拈杯在手垂首饮茶不语。

  成王笑着说:“听闻水小姐的诗词做的极好,不知本王可有此薄面请的小姐开这个金口?”

  童宁惊讶,啊?还真是低估了这时代的八卦功力,看来以后要小心谨慎了。总不能老是剽窃、侵犯人家的版权吧。

  皮笑肉不笑的白了他一眼,童宁道:“王爷真会说笑,也不知王爷从哪听来这样的传闻,民妇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哦?如此说来,那一处相思、两处闲愁竟不是小姐所作了?还是本王没有耳福?水小姐可能不知道,这碧竹园的景致以夜晚最为可爱,月色清朗、竹影深深,小姐可是要赏完月色才由本王护送回去?”

  死贱人!居然用这种方法要挟!童宁真想揍扁那张痞笑可恶的脸。晚上,还贱人护送,那不用等到明天,自己就会被泉州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但诗词实在不想再作了,单这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就够这些人浮想联翩的了。想了想,童宁挤出一丝笑容:“民妇幼时学过几笔画,王爷如不嫌粗陋,民妇愿意献丑”。

  成王兴味的颌首。佟宁放下茶杯,转身请侍女去取画纸和自己想要的烧过未成灰烬的木炭和画眉的黛笔。

  翠竹森森,景致动人,一池荷花亦堪入画,只是纸笔都不是用惯的,如果是水粉或者水彩,那就真不枉画这一回了。

  童宁抱着侍女递过来的硬木板,找了个临水的合适角度,开始作画。

  看着她抱木板的怪异姿势,手里拿的黑色木炭和黛笔,成王不解又好奇,这女人这样作画?

  纸上淡淡的墨荷渐渐成形,看着一旁眉头轻扬、好奇不解的贱人,童宁狡黠的一笑,动笔在荷花旁边画了只小小乌龟,小小绿豆眼目露贪婪不怀好意。

  看她看着画暗自得意浅笑,成王站起身走过来,从童宁身后探身看去。丫头笔法怪异,但画的传神,荷叶随风舒卷,荷花亭亭清丽高洁,远处几杆翠竹,摇曳生姿,不由点头称赞。目光一转,看见了画纸左下角那只小小乌龟,不由心中一沉,这丫头这是在变着法儿的骂自己。

  “嗯?”听到成王的声音从身后耳边传来,正聚精会神作画的童宁一惊,刚想转身回头,不料站的太过靠近水边,收脚不住竟直直跌下池塘!事发突然,成王眼疾手快却只抓住了那张飘扬的画纸。

  惊鸿掠水,云雁凌波,几个身影冲下,闻声而至的暗卫七手八脚把童宁拉上来。一惊之下喝了口水,其他倒无大碍,但一身衣衫尽湿,夏衫单薄且紧紧贴在身上,童宁粉面羞红又恼又怒,死贱人,这下可被他眼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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