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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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安好!”童宁也施礼道,随即问候了驸马,看到长公主面色有些苍白,神情一丝萎靡,便关心的问道:“长公主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可是长途劳累所致?一路奔波而来,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长公主笑着摇摇头,刚准备答话,却突然捂住嘴巴,疾步转身向着荷塘干呕有声,一旁侍女忙上去扶住,轻拍她的后背。

  半晌才缓过劲来,长公主抚胸长长出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几日来我身体有点不适,郡马切勿见笑。”

  这是身体不适的反应?童宁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继而喜滋滋的问道:“长公主,这般不适大概有多久了?”

  看到她的笑脸,长公主有点奇怪,自己身体不适,这水家小姐还笑?听到问话答道:“三四日罢了。”

  看着长公主不解的表情,童宁笑着追问道:“不知公主可有请大夫把过脉?”

  长公主重新坐下来摇摇头,轻声说道:“这几日都在路上,再说我和驸马都觉得可能是赶路辛苦所致,还没有请大夫呢。”

  童宁想了想,不由又笑道:“长公主勿惊,恐怕这不是病,而是……”说道一半,笑嘻嘻看着长公主却又停下,想不到长公主在这方面还是个小傻瓜呢!虽说自己也不懂,好歹也看过书啊!

  听她说的蹊跷,长公主不由担心的追问道:“不是病?那是什么?请郡马直言相告。”

  “恐怕是快有宝宝喊驸马父亲、喊长公主母亲了。”童宁嘻嘻答道。

  长公主眨了眨眼睛,不由大喜,而后面飞红霞,自己下嫁一载有余,尽管驸马在房帏事上很是神勇,却总不见肚子有动静,为此还发了不少的愁,哪里想到竟在此时有了喜?

  有些羞意的长公主令侍女在亭外侍候,压下心跳的悸动,细细问了童宁应该注意的事项,童宁也有些为难,自己也没有经验,怎么教长公主呢。只能捡着自己看书看来或者听来的说了。

  看着她抓耳挠腮略有尴尬的样子,长公主“扑哧”一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妹妹不也没有经验不是?说起来,不知妹妹和霍家大少现在……”

  听她提起祸害,童宁不由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小小声道:“他……就在此地。”

  看她忸怩的样子,长公主明白过来,眨眨眼笑道:“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天遥地远还追来相伴,霍家大少这个妹夫也算得情深意重呢。”

  “可是,可是郡主那里……”童宁低头,小声嗫嚅道:“郡主那里还要向王爷解释呢,这……”

  “这事儿啊,妹妹不必担心,哎,经过上次的事,现在宁王叔也非从前了,对许多事情都看的淡,看得开了,要不也不会自请来西南。陛下倒没有要他来,听说两人在宫里喝了一夜的酒,把很多事都讲开了。以前的事,固然是陛下狠了些,但这么大一个国家,要治理,要稳定,有些事不做也得做,身不由己啊。”长公主叹道:“看陛下这些年的行事,倒也是有道明君、盛世雄主的样子,我也劝了宁王叔,还是大局为重,放下吧。”

  童宁不由长叹一声,随即点点头说道:“其实南地四季如春,景色优美,王爷王妃在此养老也是好事。”

  长公主连连点头称是,童宁忽然想起回京复旨一事,忙道:“不知驸马何时回京?但是长公主的身子……这段日子最好能静养,不要长途跋涉为好。”

  “嗯,现在来看自然不能回京,这要等驸马回来以后才能定夺。”长公主看着童宁,问道:“妹妹和皇弟回京复旨有没有定了时间?”

  童宁抓抓头,嘿嘿一笑道:“正有个难题要请教长公主呢。我,我不太想回京了……”

  “那倒是,妹夫又在此,你们也算历尽难处,涵飞还插了一腿,现在好不容易团圆……”长公主细思之下,说道:“要不,和驸马商量商量?你上个折子,宁王一家也要来,陛下该通情达理的,再说,不是还有王弟吗?”

  童宁点头,果然是姐弟,两人出的法子都一样,既然成王和长公主都这样认为,那应该行得通,回去就写折子吧。

  正说着,独孤铭送完客踱了进来,见长公主和童宁聊得正开心,不由也笑道:“郡马可是和长公主聊郡主?一别两月有余,该是念着呢。郡马不要心急,在下看函文,该也快了。”

  童宁俏脸一红,忙施礼谢了,含含糊糊应了几句,匆忙抱拳告辞而去。人家长公主有喜,最该先知道的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吧?自己就不要在这作灯泡了。

  看着童宁离去的背影,独孤铭连连点头,对长公主说道:“想不到这童郡马年纪轻轻的,竟是一个有大才的人。刚才聊天,南诏官员对她赞不绝口,关怀民生,脚踏实地,实在是良臣……”

  长公主掩嘴偷笑,暗想,若是驸马知道他口中所夸的良臣是个女子,还不知道什么反应呢!口中却是含笑点头道:“确是有才之人。不过为妻想告诉驸马一件事。”

  看妻子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眉梢春风荡漾,独孤铭走近了去,凑到长公主耳边,低低声道:“怎么,小乖身子可是大好了?那今晚为夫又要吃……”

  长公主娇羞的斜睨了他一眼,笑道:“驸马想什么呢?不但今晚驸马要挨饿,这一段日子可都不行呢。”

  独孤铭皱了皱眉头,满眼委屈的问道:“小乖,为夫对您可一直忠诚有加,难不成为夫犯了什么错?小乖借故惩罚为夫?”

  长公主再次轻轻掩口而笑,低低声道:“驸马说什么呢?你一直盼的人来啦。”

  独孤铭一张儒雅的脸上满是迷惑和不解,谁,谁来了还不许我爱老婆?还要禁欲?

  看着驸马迷惑不解的样子,长公主笑得更加甜美,左手抚上小腹,轻声道:“是……是小小乖来啦。”

  啊?小小乖?独孤铭一愣,豁然明白过来,随即扬声大笑,口中连连嚷道:“真的?哈哈哈哈,太好了,为夫谢公主殿下!”

  看着驸马突然大笑出声,长公主吓得看看四周的侍女,忙低声埋怨道:“小声点,都是人呢……”

  “谁也不能阻止为父的喜欢自己的小小乖啊。”独孤铭难得霸道的说道,接着一弯腰,俯身抱起长公主回房,羞得长公主连忙挣扎道:“哎呀,不要,都是人呢,还小呢,我能走……”

  “让我抱,要不,我就……”独孤铭俯身就要压上红唇,吓得长公主赶紧缩回他怀里,把羞红的一张俏脸紧紧埋在丈夫怀里,身后侍女见此情景都相视而笑。

  *

  大唐巡检使和长公主的到来,南诏王庭又大排筵宴,直是热闹了几日才消停下来,把个夜夜春宵睡眠不足的童小媳妇折腾的回家便把头上玉冠随手摘下来,往旁边一丢,趴在榻上不动了。

  正看账册的霍大少放下手里的笔,微微皱起眉头,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抚上小祸水的脸颊,柔声问道:“娘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童小祸水微微睁开眼睛,瞄了眼祸害,咕哝一声道:“好累!要是天天如此,我就撂挑子不干了……”随即又闭上眼,一股酒气迎面扑来。

  霍大少点点头,手轻轻抚着她的俏脸,皱眉怜惜的低声说道:“累着你了!”扭头转身对外面扬声吩咐道:“备水沐浴!”门外小菊应了一声便差人准备热水去了。

  听着祸害的话,童小媳妇不由红了脸,原来纵欲过度真的不是好事啊!

  小菊指挥下人在大木桶里放好水便轻轻退了出去。房门随即关上,祸害长臂一伸,便将童宁一把抱起,大步往卧寝深处走去。迎面水雾氤氲扑来。

  尽管夜夜春宵,却从没这样煌煌灯烛下裸裎相见,童宁有些羞窘,连连说道:“夫君,沐浴的话,我……我自己来就好……”

  祸害轻轻一笑,没有理会,直接抱着童宁步入水中,热水的温暖让童宁浑身一颤,一张俏脸更加晕红。

  坐下浴桶刚好及肩,霍大少让小祸水靠在自己怀中,动手为她除去衣衫,动作轻柔,似有柔情万种。

  童小媳妇只好红着脸,闭起眼睛任由祸害的手时不时的碰在不该碰的位置替自己脱衣净身。

  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满眼的关切,童宁心里涌出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柔情和心动,突然反手环上他的胸膛,长发落入水中淡淡飘起,眸光荡漾迎着他炽热的眼神。

  “娘子,怎么啦?”霍大少不解的握住她的手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为夫手下重了?”

  童小媳妇摇摇头,原本红润的脸上更是浮起一层特别的嫣红,微微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祸害的眼睛。

  霍大少看着小祸水红嫣嫣的脸蛋,不由咽了下口水,原本眼中的温柔宠溺变得热烈起来,仿佛是灼灼火焰自深处燃起,刚欲开口讲话,想打破气氛,岂料小祸水突然贴身上前,更近的环住自己的脖颈,心中一时难耐,臂弯一紧,俯身便将她吻住。

  几乎是狂热的、不顾一切的,寻找着彼此的柔软,缠绵,呼吸温热纠缠在一起,深入到心中。

  良久,祸害紧抱着她,低低笑道:“丫头,跑出去弄得一身疲惫回来,还这般不安份些?”

  童宁羞涩万分,却是娇媚的睨了他一眼,柔若无骨的柔荑在水中轻轻抵在他胸前,媚眼如丝,自长长的羽睫下又瞥他一眼,挑衅的问道:“我安分,夫君就会放过我?还是,夫君已感力不从心?”

  祸害眸光一暗,露出丝戏谑狡猾的危险神情,薄唇上扬似笑非笑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罢手臂使力,将童宁从大桶中捞起,大步往一旁的春榻走去。

  水珠溅落一地,童宁懒懒的蜷在祸害怀里,湿漉漉身子贴着祸害修长的身子,任由他把自己放到了榻上,只见他反手一挥,便灭了几盏灯烛。

  霍大少俯身将小祸水挽在身下,随即吻住她脸上肩上的颗颗水珠,沿肩而下,在如玉雪肤上挑起了片片桃红艳色。

  童宁闭着眼,身边耳畔全是他的气息,不由得,那心跳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般,控制不住,自己再也不属于自己。

  抚着她柔软起伏的娇躯,霍大少却突然停了下来。

  正值意乱情迷的童小媳妇惊讶的张开眼睛,见祸害双目正柔情万种的看着自己,眼底都是疼惜,问道:“累不累?今天会不会太累了?”见她睁眼看自己,祸害轻轻开口:“若太累便和我说。”

  一股热流没过心房,童宁双眼蒙上薄雾,扬唇妩媚浅笑,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面上带着得意坏笑,轻轻说道:“夫君,我要你!”

  “娘子,你……”霍大少眼眸一闪,手臂猛的一紧,粗重的呼吸声中低头覆上她醉人的红唇。

  春光旖旎一室,水r交融……

  只有爱恋,只有关心,只有疼惜,他给予的爱这样纯粹,这样丰满,情到深处,眷恋纠缠合二为一。身体乃至灵魂,在深浓的爱恋中燃烧,浴火销魂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不能分开。

  春色无垠。

  缠绵过后,霍大少闭目靠在榻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祸水的长发。童宁慵懒肆意的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像只小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暖。

  朦胧中突然想到长公主,想到自己和祸害夜夜春宵,又没有避忌,会不会已经有种子在腹内扎根发芽?

  想到此,童宁惊奇的发现,对这样一种可能,自己心里竟然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忐忑不安。啊?难不成自己心里对这件事是怀有期待的?

  童宁暗暗长叹,一个人,谁也可以骗,什么也可以瞒,唯一骗不了、瞒不住的,是自己的心啊。

  原来,不管自己怎样挣扎、怎样阻挡,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甚至长成了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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