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是中毒么。”
“李白……哟,韩信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届时,急于赶来跟李白转述铠调查结果的吕布正好走进来,却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了?”
李白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吕布没说话。
“……是他怎么了?”
“我……我去叫医生。”李白极力调整着狭促的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在出门的时候跌跌撞撞差点一头栽地上。
吕布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起来,提高了音量严肃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李白怔怔地、完全凭本能在回答:“他突然……看不见也听不见……”
吕布抓人的手一软,李白趁机大步跑了出去。
“……”留下吕布一人神情复杂,竟然犹豫了好久才踏进病房,慢吞吞走到病床边。
“……喂,韩信。”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谁知道韩信往他这边斜睨半晌,居然嫌恶地翻起了白眼:“你拉链没拉。”
吕布猝然脑门充血,一脚暴躁地用力踹在病床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下一秒,病房里爆发出韩信丧心病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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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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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的想麻溜把你收拾了。”看着床上笑到快要岔气的人,吕布骤然起了杀心,抬脚又是一踹,“瓜娃子!”
“艹,别闹,”韩信费劲地晃了晃脑袋,“我是真的晕,还耳鸣,严格来讲不算说谎。”
吕布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p的冲动:“那也是把事情扩大夸张化,你等着被李白肢解吧。”
“那可不行,我还想多享受几天。”
“你脑子有毛病吧?”
“你帮不帮我?”
“威胁我?我告诉你银河系还没有人能威胁得动老子的!”
韩信活动了一下脖子,淡淡道:“我爸那里可以搞到貂蝉更详细的资料……”
“我该怎么帮你呢?”
主治医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已经确认基本无大碍的病人,家属却火急火燎冲进了办公室,大喘着气话也不说,拉过自己就跑。
“先生您冷静点!发生了什么……先生!”
李白好歹也是个混了两年的刑警,力气在没把控的情况下比平时大了许多,扯得医生晕头转向、迎面而来的冷风胡乱往脸上拍,喉咙都要被风干了。
一鼓作气把人拖进病房,李白这才气喘吁吁地开口:“他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医生眉头微皱,大跨几步走到病床边,站在边上的穿警服的男人自动侧身让道。
“是啊,医生,您赶紧给看看。”这位看起来位高权重的警长大手一拍,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医生下意识疼得龇牙咧嘴,奇怪地看向对方。
“警官您……”下一秒,医生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闭嘴了。
吕布皮笑肉不笑地拼命冲他挤眉弄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医生秒秒钟心领神会,他知道这其间一定有鬼!
“这小子以后不会成残疾人吧?”咬牙切齿,吕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着韩信忽悠人。
“让我看看。”医生强装淡定地把手探向韩信的眼睛,又掏出探照笔。
李白紧张兮兮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视听功能出现障碍是正常情况,这几天注意静养即可。”咽了口唾沫,医生缓缓道,“可能刚醒来比较严重,一会儿应该就会好点。”
“谢谢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医生总觉得吕布说话的时候嘴里像含了一坨……,含糊不清地,“李白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处理点事顺便给这位韩大爷点个外卖。”
“哦……!!外卖?!”李白猛地回过神来,“不要外卖!”
吕布:“……你总不能因为他被投了一次毒,以后就再也不让他吃外卖了吧?婚都没结呢就开始担心上了,哟。”
“……我没有,我只是……”
“刚才吐成那样,现在再不给他喂点,你想让他饿死吗?行了就这么定了,出了事算我的行了吧。”
李白来不及作辩驳,吕布就一把勾上医生的脖子,两人一起推搡着退了出去,意图十分明显地给自己跟韩信留下这片独处的静谧空间。
“……”一时之间李白有些不知所措,末了只好拉过椅子重新坐回病床边。
而韩信这边,他也真的不是完全扯谎,刚睁开的那一刻眼前是一片不停闪着黑点的模糊,剧烈的疼痛从脑壳一直蔓延,最后在耳朵里炸开。
醒来的时候李白离自己很近,勉强能看清楚脸,本来想说句没事,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鬼迷心窍,也许是看李白那副紧张的模样,韩信忍不住就想皮一下。
是不是皮过头了代价来了?韩信觉得脑壳跟耳朵更痛了。
既然这样,不如就破罐破摔,继续皮吧。
于是韩警官咳嗽了一声,嗓音故作沙哑:“你是李白吧?我还是看不……”
李白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在自己掌心又写了个“是”字。
他看上去很低迷的样子。韩信在心里面默默想。
“你过来点。”心生一计,韩信突然道。
“?”李白疑惑地凑上去,不知所云。
下一秒,韩信用力地单手将他扯进自己怀里,而后立刻在李白脸上摸来摸去。
“卧槽你干嘛……!喂!”
李白猝不及防,差点整个人栽倒进病床,勉强双手撑在床沿保持着平衡,却顾不上正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的那只手。
“确认完毕,是你的脸。”
李白:“……”
看着韩信把手伸回去,李警官佛系多年,忽然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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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用的是假名字假身份证。”
吕布不自觉皱了皱眉,“邪乎,太奇怪了。你去把店里其他人都问过去一遍。”
电话另一边,铠正站在咖啡厅外,抬头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知道,我正在。”
“你不觉得太凑巧了么,感觉是预谋已久的,但是为什么是今天?那个孙子在店里干那么久了,想害韩信哪天都行啊。”
铠转身透过玻璃,观察着正在被问话的员工们脸上的表情。由于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咖啡厅已经暂停营业了,店里一共十三个员工,加上老板十四人,排队着接受问询,大部分都有些惶恐紧张——确实是被问询时候的正常表现。
“关于店长的猜测你是对的,”铠继续说,“他平时根本不负责店里做咖啡的事情,只做基本管理,会亲自送咖啡到警局是因为想讨好韩信这个大客人,否则之前一礼拜就来店里一两趟。”
“他不在的时候店里日常归谁管?”
“领班,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女人……”铠正说着,忽然顿住。
他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开始透过玻璃反射观察着四周。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从警多年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在看他。
是一阵非常锐利的目光,隐匿在这条繁华街道的某个角落。
“喂?铠?接着说啊?”
“有人在监视这家咖啡厅。”铠沉声道,“也可能是在监视办案的我们。”
“……什么?”另一边的吕布也跟着警觉起来,“那医院岂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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