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夫妻俩压根不理他,继续吵得跟杀族仇人似的。
“你不会想打赢吧?!”
“以我的实力,想输很困难。”
“你疯啦!你疯了!!”
吴夫人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眼泪鼻涕一起飚出来,仪态尽失:“他是你儿子啊你疯啦!!”
“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让你照顾好他,”对比起来吴先生冷静得宛如没有感情的机器,“现在人没看好,你怪我?我告诉你,想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逼我输掉比赛,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话毕,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后,转身扬长而去。
吴夫人尖叫起来,不停连名带姓嘶吼着,嚷到一半忽然白眼一翻,身体向后直直一挺,幸而两名警员及时上前,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将人扶到了沙发上半躺着。
吕布一脸惊恐地从人堆里挣扎出来,揉着自己惨遭摧残的耳朵,不敢置信地又回头看了眼。
“我靠,她这是嗓子眼里装了个哨子吗?战斗力那么强?”
气氛如此紧绷,李白却还是被生生戳中了笑点,差点没忍住喷出来,赶紧极力撇开头,一边大咳着掩盖罪行。
结果往边上一看,裴擒虎笑得比他还张狂。
李白:“……”
“……”被盯久了,裴擒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收敛窃笑,恢复假正经,“看什么?”
李白:“……”
“算了,”看了眼手表,裴擒虎总算回归正常状态,“我也得走了。”
“你要去哪?”
“去哪?”裴擒虎气得都笑了,他活动着酸痛的脖子,身体力行尝试着昨晚他老母亲发给他的微信养生推文中提供的放松颈椎神技——拿头对着天空书写一个“粪”字。连续写了好几次,果然感觉好多了,“您是没给手机充电还是被吕队踢出群聊了?不至于吧,就算这事不让韩信参与,也不能连累家属呀,真缺德。”
李白:“……”
“我要去威胁信说的第二处地方,郊外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昨天屁都没检查到,今天要死死守着,那边还等着我过去主持大局呢。我这两头跑你知道么?”裴擒虎由于熬通宵而充血的双眼里斥满了幽怨,他又伸手理了理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仔细闻着自己身上有没有类似于街边流浪汉久不换衣的异味,同时厉声控诉这位还能睡大觉的师弟,“今天早上吕布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抱怨鸡刚叫,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从鸟不拉屎的地方赶回你们家多灾多难的酒店大门口迎接你?”
“……”李白忽然皱了皱眉,后退了两步,“我靠,你身上好大一股味,离我远点。”
裴擒虎斜睨了一眼李白穿的警服,呵呵冷笑起来:“呵,大家都是一身警服穿了两三天的人,半斤八两好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起码还有洗澡,韩信病房里的浴室有浴缸!”
“……?你想说什么?浴缸方便你们打炮?”
“……”
“吕队,我走了!”
吕布那边好像接了个电话,没空应裴擒虎,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
“知道了奶奶!我这度假呢,”裴擒虎前脚刚走,吕布后脚就大言不惭地瞎扯起来,音量还是跟他平时讲电话一样的广播会议水平,李白想不注意都不行,“这家酒店信号不好,哦不,这家酒店是我住过的最垃圾的如果这也能叫五星级酒店的酒店……先不跟您说了,您好好打牌,一会儿我爬到信号天线旁边给您发个红包啊,挂啦!”
将自己耳朵被哨声洗礼的怨气发泄一通后,吕布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往嘴里塞了颗口香糖,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我和貂蝉去体育中心,李白你留在这里,看好那位《pr2》的翻唱潜力股,必要的时候做点心理疏导,总之尽量让她保持情绪稳定。对了你会p图吗?帮我p几张旅游照我要发给我奶奶,她一直以为我在休年假呢。”
“……吕队,我是警察,不是打杂的。”
“我一向一视同仁,所有人在老子面前都是打杂的。以及,说真的,那位吴夫人身体不好,你千万把人稳住了,……哦,其实也没事,反正万一病发也是在你家酒店。”
“……我也不是心理导师,而且气她的人中罪魁祸首是她丈夫,我怎么跟她沟通啊?”
吕布直勾勾盯着自己,长达五秒没说话。
“??”
吕布依旧没说话,把他上上下下又视奸了个遍。
“!!”李白反应过来,顿时抱紧自己连连后退,义正言辞:“不,你休想!”
“啧,那个谁,不是带了你一年半吗?你跟在人家一个大博士身边,没学到半点皮毛,不科学吧?……”
李白愣了一下,张口结舌,“……”
“……”
两个人的表情在同一时间稍稍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显然吕布说完也后悔自己提起了这茬,脸上第一次浮现了类似于愧疚的表情。
“哦……我试试吧。”
“咳!”吕布清了清嗓,拍了几下李白的肩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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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整,b城体育中心和城国际会展中心分别开启入场,至于高尔夫俱乐部,这几日都暂停营业。然而到目前为止,警方至少把每一处预告爆炸地点都来回搜寻排查了三遍,全体警员不眠不休甚至已经开始出现精神虚脱前兆,对咖啡都产生抗体了,也依旧没有发现炸弹。
那么就只剩两个可能,要么歹徒要在当天就地安装炸弹,要么这又是一个恶作剧。
“你那里也没有?确定吗?”
铠坐在指挥车里,看着眼前的九台监控屏幕,一边还能分出神接听裴擒虎的电话。他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没有。”
“你在……你在喝咖啡吗?”
“嗯。”
“你怎么还有时间喝咖啡?你现在在哪里?”
“指挥车里,看监控。”
“什么?!”
另一头,站在烈日骄阳下被炙烤得汗流浃背的裴擒虎真实情感地愤怒了。
“我顶着太阳,站在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绿皮草坪中央,你却坐在指挥车里吹空调喝咖啡?”裴擒虎义愤填膺,“你还敢喝呢,就不怕跟韩信一样被抬进去!”
“听你这么说,应该也什么都没发现吧?”
“不、然、呢——”裴擒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这帮孙子,我敢保证如果这次又是恶作剧,吕布带头动用家族力量人肉加人道毁灭这群王八蛋的时候,我一定让我爸资助他两车炸药。”
“滴——滴——”铠那边发出一阵警报声。
“你那怎么了?”
“会场安检发现有人携带枪支,”铠把咖啡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来,“我过去看一下。”
“你终于也要出去晒太阳了……哈哈!”
裴擒虎幸灾乐祸地挂下电话后,一名由于此次人手实在匮乏故而有幸跟着出警的师弟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兄,俱乐部的经理让我们进招待室喝个下午茶再继续工作,你去吗?”
“……哇唔,我上一次吃下午茶还是六年前暑假我妈哭着求我别当警察的时候呢,她给我准备了我最喜欢的马卡龙诱惑我,我差点就中计了……妈的结果老子真的六年都没再吃过像样的下午茶,快带我去!”
俱乐部经理对于这一次炸弹威胁尤为重视,也十分紧张,他花了十分钟向裴擒虎解释了他的竞争同行俱乐部去年也曾遭遇类似恐吓,恐吓信也是寄到当地警局,但是老板不愿意配合,结果整个度假村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最后老板接受不了打击,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如你所见我们已经在尽力排查了但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们会一直在这里守到今天结束的。所以我可以开始吃东西了吗?我已经24小时没合眼没洗澡也没吃饭了。”
经理顿悟自己太啰嗦,赶紧后退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各位……长官,慢用!”
接待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名员工身后跟着几个搬箱子的工人走了进来。
“经理,老板说这些东西要布置一下放在招待室,正式恢复营业的时候用来送给客人。”
“哦,放那里——”
“等一下!”裴擒虎从马卡龙里抬起头,“放下,拆开,你们几个上去检查。”
经理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对对对,你们赶紧放下,让长官检查一下……这刚送过来,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师兄,是一堆玩偶和钥匙扣,检查过了,没问题。”
“玩偶?”
“哦!是这样的长官,客人有时候会带孩子过来,孩子们开心,客人自然也开心,所以老板特地让我们多才能从孩子身上下手……呸,入手。”
裴擒虎灌了一口茶,起身准备离开,“你们还真是卑躬屈膝不择手段啊,喂你们几个,吃饱了就走……”
忽然,他看见了箱子里那堆所谓的玩偶和钥匙扣。
里头有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玩偶,肉眼可见的做工精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见了一款兔子玩偶。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的第一眼,裴擒虎就想到了公孙离。
“长官,看样子您家里有弟弟或者妹妹?”从业多年练就一身察言观色本事的经理瞬间明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一点回去给孩子们。”
“……咳,我可以要只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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