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跟赵副谁追的谁啊。”李白答非所问,反倒突然八卦起来。
但是看在他神情恍惚精神不稳定的份上,诸葛亮还是选择耐心回答了:“我喜欢他,他先追的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吗?”
“那彻底标记是在什么时候?”
“……”诸葛亮嘴角抽了抽,“可以不回答么。”
奈何自己养的儿子还撒娇委屈上了。
好吧。
“第一次的时候。”
说完就别过了脸,偷偷往赵云藏的方位望去。
“什么?!”
李白忽然兴奋,低落情绪有所缓解,“你们?!……我靠,看不出来啊……!”
“那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才做。警校四年,你以为是能放肆的地方么?”
那就是一出来工作就尽情泄欲了呗。李白在心里默默吐槽。
“所以你怎么?是因为韩信?”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白表情僵住,之后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了。
“嗯。”过了好久才不情愿道。
诸葛亮没接话,等着李白继续。
“他……不愿意彻底标记我。老子刚才告白失败了,就这样。”
说完还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其实早就沮丧得脑袋都耷拉了下去。
“他有说为什么么?”
“他想解释老子不想听。”
诸葛亮轻轻笑了一下,“看来情况很激烈。”
“我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就差没主动脱光……不对这个我也干过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妈的。”
“我调查过他。”
“……什么?”
“那个组织里关于韩信的资料,可比我们内网丰富多了,”诸葛亮轻描淡写不经意间透露自己曾默默关注对方的事实,“其实你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他还是需要时间来适应,你不能把他逼得太急,因为首先他不想伤害你。”
“你……你都知道?”
“我不过走了半年,你就有人了,当然有查户口的必要。”
李白咽了口唾沫,没来由地觉得紧张,欲言又止,“……那……他……你看到的资料里,有关他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他在城的名声相当于吕布在我们这里的名声,这么说你能懂吗?”
“……什么?”
“城那边的制度系统比较奇怪,位高不一定权重,也可能是上面比较喜欢他吧,好多棘手的案件最后都是转给他负责,据说他的审讯手段很有一套。你可以想一下大家都是怎么评价吕布的。”
狠、残忍、暴戾。
就单单办事来讲,撇开其他相识公事的因素,如果以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身份,提起吕布他的脑海里立刻冒出来的就是这仨词语。
“这个人,母胎,情史一片空白,疑心病还重,局里出了名的笑面虎,想不到吧?”
李白张口结舌,明显有些意外,这跟自己印象中的韩信并对不上号。
“只能说你的待遇已经很好了,他对你很好,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可是如果他以前一直是……”信息量太大李白话都说不利索了,“在别人眼里是那种形象的话,为什么到我们这里来就变了。”
“韩信好像特别讨厌老油条。”诸葛亮若有所思,“警龄资历稍微大一点的都会被他疏离,也许是他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也可能是你刚好正中他下怀,是个小白。”
“但——”
李白还是不死心,想继续问下去,被诸葛亮猝不及防地打断了。
“别想那么多了,他对你难道不好么?”
“……就是因为太好了。”
李白说完忽地一头埋进诸葛亮怀里,脑袋跟颗刺猬球似的在诸葛亮大衣里来回折腾,语气听着更多的是难过。
“太好了,所以当他拒绝我的时候,我竟然也会不知所措了,我现在感觉很糟糕,就是他把我搞成这样的。但是除了不愿意彻底标记我,其他的都如你所言,他没有怠慢过。”
“你要对方坦诚招待,就应该等价交换。”
诸葛亮似乎习惯了这个比自己高一截的、在他眼里依旧是个小屁孩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谁还没有脆弱想撒娇的时候,更何况当年李白刚入职的那会儿,一礼拜抱着自己嚎两回都算少的了。
每次都得开启知心爸爸模式。
“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顺势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往怀里带了带,大博士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他的事,你已经差不多知道了,那你的呢?你是想让他跟你一样一点点调查出来,还是你亲自跟他讲。”
“你说要等,可是来不及了啊……”怀里的人情绪猝然激动,身子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就会告诉他——”
“嘘。”
陷入自我厌弃的李白忽然被诸葛亮捧起了脸,对方望着自己的双眼清冷,又带着淡淡的强硬,不仅如此,声音也比刚才的好言相劝严肃了很多,不容反驳的态度。
“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不是你的错。记住了吗?在心里默念三遍,然后忘掉刚才自己想说什么。”
他的脸被诸葛亮用力掐了一下,顿时疼得清醒了,痛叫连连。
“嘶……!”
“还提不提了?”
“不提了不提了……我头好疼啊,爹。”
“现在知道大半夜吹冷风的代价了?你以为轻微脑震荡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吗。”
“但是我刚才跟他闹了,不好意思待同一间房里……”
“还记得怎么哭吗。”
“……啊?”
诸葛亮偷偷指了指身后,“你们那屋的窗帘开着,他一直在看你。现在听我的,再哭得惨烈夸张一点,然后剩下的交给我。”
其实这会儿李白已经被吹得有些不清醒了,努力回想了一下过去诸葛亮的哭戏教学,其中一个重点就是要在脑海里回放让自己伤心难受的画面片段。
李白又想起来刚才跟韩信的事情了。
“你一直不标记我,我也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他以为韩信好歹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羊入虎口的大好时机,不硬也硬了,最起码会扑上来摁着自己来一发。
,以韩信平时的体质来说,一发都算少的了好吗。结果这头野兽却忽然学乖了,按兵不动,明明獠牙还在,迎着月色发出狰狞的亮光。
结果得到的只是当事人无奈的一声哑然:“别逼我了,李白。”
李白愣了一下,面子上直接挂不住,没想到韩信还要继续说下去。
“你最近一直在提这件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做不到。”
其实谁都没有错,正因为他知道身上带有那种味道会招致的灭顶之灾是连自己一个p都要承受不住的程度,又怎么会让对方以身试险。
可是不管他怎么跟李白平心静气地商量这事先放放,李白却跟中邪了似的非要赶鸭子上架。
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这么想经历一次社会暴力吗。
感觉说来就来,李白的鼻子瞬间酸了起来。
“谈恋爱好累啊,早知道就不谈了。”
他拽起诸葛亮的羽绒服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意识到这是赵云的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把鼻涕眼泪都往上抹去。
“你要是再不谈恋爱,真要成和尚了。”
诸葛亮象征性又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漫不经心,“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是吕布带的你,他说看到你就气,一天端着张无欲无求的苦脸,搞得像是他欺负了你,关键是局长还真的来问他是不是虐待新人了。”
后来才是诸葛亮带的李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是让对方稍微敞开了一点心扉。
但是这速度绝对没有对韩信的快。
“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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