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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跌坐在地上,感官半失灵,男人却能在狼狈中杀出一条血路,维持能够震慑住他人的外表,“正如周汶与我眼里……不,他没有在我眼里过,他就只是个垃圾。而在李白那,你也只是渣滓。懂了吗?喂,周汶,听见了吗?”

  程宇一僵,小动作泄露了天机,只见他下意识看向别在胸口的胸针,而韩信不知道哪来的爆发力一把将胸针夺走往后狠狠一丢、用力抛出了窗外!

  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的宛如在看垃圾。

  “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耍这些阴沟里的恶心手段?是因为光明正大地来……打不赢吗。”

  “你他妈快去死吧!”

  终于,从程宇恼羞成怒的尖叫里迸发出深邃的杀意,他从腰后抽出了一直没亮相的凶器,一把磨的锋利、反射着白光的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冲男人刺去——

  “砰!”

  一声枪声,硝烟的味道蹿进程宇的鼻腔,他的手腕一阵钝痛、掌心一空,水果刀被子弹打了个正着,飞出去哐当砸在身后好远的地方。

  李白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他从床上猛地翻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拔枪而起扣动扳机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犹豫且精准地击落了程宇手中的凶器。

  然而他的状态不是很乐观——尽管对付一个程宇绰绰有余——明显是同身体机能顽抗过后挣扎着惊醒的,他紧抿着唇,极力维持冷静与注意力的高度集中,看着程宇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危险。

  仿佛是在提前宣告对方的死亡。

  “我没喝你给的橙汁,”他还有心情冲“小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趁你不注意,我全倒窗外去了。一想过我曾经真心对你好过,我现在就恶心得想把我那颗愚蠢的心挖出来。”

  “他还坐过你的怀里呢。”韩信身残志坚,终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你不如去重新植一层皮吧。”

  “程宇,现在配合我们还有机会,周汶根本没打算和你各取所需,”苏醒的李白,又恢复了双商爆棚的状态,跟下午乱七八糟的样子截然相反,“否则他会让你就这样来送死?最多,他只是想让你来跟我们同归于尽。”

  程宇干瞪着眼,却无法反驳,他忽然猛地一个转身撒开腿,想要逃跑。

  李白不再留情,把手一抬,对准头顶的吊灯。

  砰——!

  “——啊!!”

  又是一声枪响,吊灯被击落掉下来的瞬间,不偏不倚时机刚好地砸中了程宇的背,“小孩”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挣扎起来。

  李白一巴掌拍下急救铃,然后迅速跳下床蹲到韩信跟前,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你怎么……喂!”这跟计划中的不一样,自己出意外了,为什么连韩信也是,如果自己没醒,诸葛亮又没弄懂自己的意思,那后果将会是……

  韩信跟听不到自己说话一样,自顾自低头抵着太阳穴,双眼紧闭。

  “韩信!……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香味……”韩信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他的大脑已经被劈成了两半,一般知觉全无,另一半挣扎在剧痛与清醒之间,还要应付李白,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但是李白就在这里,他就算想吃解药也没办法。

  李白一直在做无用功,喊着韩信的名字,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听不见。

  “什么香味?……韩信……!”

  背后传来一阵骚动,李白警觉地回头,程宇还在不死心地挣扎着爬起来,甚至想要去捡那把掉在地上的水果刀。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开始了。

  李白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身体本能先于大脑,几乎在瞬间张开双臂扑到韩信身上,整个人挡在他跟前将他护住。

  那一瞬间,李白在想,如果程宇还有什么阴招或者最后的手段,怼上来,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诸葛亮、吕布他们就在这时赶来,整齐划一的警员队伍全副武装,本是防着周汶搞突袭,却没想到今晚来的只有一个“小孩”,最终还是小题大做了。

  “把他带走。”大队长扯着嗓子发号施令,冷冷扫过程宇,“所有人都提高警惕,这不是一个八岁小孩,而是一个患有罕见腺体紊乱症的二十八岁侏儒成年人。”

  倒在地上的人被扯起来的时候,听见了这句话,他无力又虚弱地抬起了头,看了吕布一眼,最终彻底昏死过去。

  诸葛亮把赶到的时候,李白扑向韩信护住对方的那一幕全都看进了眼里。

  这一刻,隐藏在心中的疑惑,以分裂式的速度疯狂膨胀,最终在胸口炸裂,诸葛亮如鲠在喉。

  猜想被证实的可信度,几乎达百分之百。

  他突然推开下属,一路走进病房,停在两人身边。

  李白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听见脚步声,才慢慢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双眼浑浊又涣散,仿佛精神分裂般地,跟刚才那个李白截然相反,这一个李白,脆弱不堪。

  “韩信,我有话问你。”

  坐在地上的男人头也不抬,也许是听不见,一动不动地。

  “你把李白强制标记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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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四十三)

  冬季的夜晚,总是那么寒冷。似乎只有缠绵过后的躯体,才能博得一点点温存,慢慢地扩散至冰凉的四肢,让身体不再因为冷而发抖。

  在李白说出那句话后,病房里寂静如斯,欺压在他身上的人动作顿住,表情意外中带着逼不得已的宽慰。

  韩信提醒自己,他早就该想到的。他没有在李白最需要的时候给予的东西,很可能在哪一天就变得一文不值。

  比如现在。

  李白不想要标记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是他对自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犹豫不决还美其名曰尊重的失望,或者其他的关于自我否定的消极想法,都已经不重要了。

  身下的人慢慢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急促的呼吸带动起伏剧烈的胸口,刚刚结束激烈性事让他体力有些跟不上,声音有气无力,“你出去吧……真的,我……”

  这一刻,他像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什么艰难无比的戒断决定,飘颤的哭腔艰涩地从咬合严实的嘴角泻出。

  “我可以出去,但是你要回答我,是不是过了今晚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李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依旧遮挡着自己的脸,韩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的灰白的双唇抽动了几下,“我不知道……”

  韩信强硬地将他的手掰下来,“看着我回答,这对我很重要,李白。”

  “我真的不知道!……”李白挣扎了几下,扭动着身子,拼命往后缩,不想韩信炙热的硬物被刺激得胀大了一圈,兵临城下地再次顶了一下生殖腔,霎时间,宛如受惊的小鹿,无力地锤着p的胸口,“你别问了……!出去吧……”

  离开吧。反正身边的人,从来都只是陪自己走过某一段路,不论长久,终是要离去。

  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奢求美好,韩信不过是他人生出现的小意外,只是尝了一点甜头便食髓知味贪婪地不知道满足,……所以这就是他最后的下场了,摆脱了过去的阴影,用的却是让韩信成为新的阴影的过激手段。

  论愧疚,他已经足够对不起韩信了。

  当然,也有赌气任性的破罐破摔。他曾经那么多次请求对方标记自己,为的无非是那可笑的安全感。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偏偏他不需要的时候,标记的举动才姗姗来迟。这就像是聚会时将手机随意地丢在一边,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一条被自己晾了很久的信息要回复,一边继续跟朋友打打闹闹,一边敷衍了事地打了一句“什么事”过去。对方说的“没事了”,其实并不一定是没事了。只是不需要了,就像他现在一样。

  没有什么能把自己摧毁了,他已经是行尸走肉。

  而男人却说:“如果这是你的回答,我不能答应。”他的声音很冰冷,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李白错愕地把眼一睁,看见的是韩信愠怒里极度复杂的双眸,五味杂陈。

  他果真,一点都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李白就这样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发难,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高高抬起了他的腿,韩信把腰一挺,性器的前端深深顶进,成结在即,宛如触电的酥麻瞬间流淌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韩信——!”

  他尖叫出声来,浑身都在抗拒着收缩后退,发软的双臂动摇不了男人精壮身躯的分毫,这一刻,他只剩下叫喊的力气。

  “你要是敢,我们就完了!……”

  气急的怒音有气无力,没有丝毫震慑与威胁感,韩信非但没有停下,还变本加厉地抽插着捅了几下,李白昂头痛吟起来,拼命想闭合的生殖腔在与绝对强势的p抗衡,螳臂当车,身体很快就随着p性器的进出抽搐起来。

  “我不这么做,我们也会完蛋。”

  “啊——……!!”

  城池被攻破的刹那,昏沉钝痛从脑髓窜上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被彻彻底底填满了。

  失神地睁着已然木讷的双眼,再也不争不扎,宛如被抽筋卸骨地瘫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大脑里生成了一个黑洞。正在一点一滴把的自主意识吸干的黑洞。

  黑洞会说话,轻声细语,妖媚蛊惑。

  它说:“睡一觉吧,醒来你将彻底臣服于标记你的人,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自己,你将只为你的p而活。”

  而你,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正在丧失自我。

  因为被标记后,所有为p做的事,潜意识里都会是理所当然。

  “你把李白强制标记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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