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舒服的澡，布雷很得意的吹着他那唯一一首不会走音的曲子。&p;；怎样，吹得很不错吧？&p;；他老实不客气的压在小云的身上。蒲扇般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翘臀上游走。

  小云瑟缩了一下。

  她很快的抓住他那双像得了兴奋症的手，虚脱无力的让自己的脸贴着枕头，凝聚了一点力气后，终于困难的翻过身，勇敢的正视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此刻她的脑里，不停的想着她压在枕头下的那五件雨衣……

  &p;；呼……&p;；布雷习惯性的朝她的耳朵吹气。

  耳朵是小云的敏感处，向它吹气，是布雷的前戏。

  &p;；拜托你……&p;；她小声的央求，表情可怜兮兮。

  下午和诗媛的闲聊，小云还心有余悸，她整个人舒展不开，她好害怕……因为这样，她今夜不想和布雷做爱。

  &p;；你说甚么我都依你。&p;；布雷不察她的不安，皮皮的唇，皮皮的手，皮皮的脚，已经准备向她进攻。

  他的身体，只要一触到小云就通体火烫，像唱了烈酒般，小云颤抖的身子，让他以为她和他一样……

  &p;；我不想……&p;；黑暗中，小云想移开他火烫的身子，但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她只能把唇移开。

  她的不想，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但这软弱无力的声音听在布雷的耳里，却又是那样充满了勾引。

  &p;；想……或……&p;；色色的手，是只色情的调色盘，从她的唇、颈项、耳垂……一路滑下，速度快得像搭滑草车，小云还没来得及喊停时，滑草车已经滑到了她的&p;；飘飘&p;；处。

  &p;；停……&p;；

  一声像十级台风的呼扫，让布雷的手暂时停止滑动，但只是一秒钟的工夫，色色的手就已冲破了十级风暴区，继续往更高的阶梯走去……

  &p;；我不要……&p;；狂风飙起。

  小云用跳的跳下床，抓了一条毯子裹住了身体。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看着布雷，恍若他是大怪兽。

  布雷也跟着跳下床，裸身站在她面前，饱足充满的&p;；坏坏&p;；，因为受了惊吓，也慢慢地垂落……变得一点都不坏了。

  真是折磨人。

  但他可不死心……曾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p;；真的不要？&p;；布雷开始施展那套他最专精的缠功。

  &p;；不要就不要，&p;；小云嚷道，&p;；你别过来。&p;；她太清楚布雷接下来想做甚么。

  布雷才不理会她的嚷声，她愈拒绝表示她愈想要，他色迷迷的一步步地贴近她，挑逗的用身于磨她，试探的在她的香肩咬一口……像在咬水蜜桃般。

  &p;；你别……&p;；小云被他摩得好痒。

  &p;；我保证不让你痛。&p;；他以为她怕痛，所以才不要。

  &p;；别碰我！&p;；小云惊吼，旋离他的怀抱。

  &p;；好香。&p;；他再次抱住她，咬着她的耳垂低喃。

  &p;；不要抱我！&p;；她不能让他贴碰她的身体，除了对他没把握外，更甚的是对自己没信心。

  他那结实的胸肌，每一块都在阐诉一件事实……他是准备要上战场长征的战士。面对这样英勇魁武的战士，怎不教她枰然心动呢？

  不行！再让他无法无天下去，她内心潜藏着一部分和他相同的&p;；色&p;；情，一定会随着他浮沉。

  这&p;；色&p;；情不能动，一旦动了，难保她不会中标。

  她可不想那么早就挺着皮球到处跑啊！

  思忖间，布雷再一次用他的&p;；钢臂&p;；把她拉进怀里，&p;；不要那么怕我，我又不会吃掉你。&p;；他带着戏谑说：&p;；有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你吃我，不是吗？&p;；

  羞死人了，他的话，让小云闭起眼睛都可以看见自己是怎样的&p;；蛇蝎&p;；。她低下头，但根本无处躲藏。

  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布雷那宽阔的肩膀。

  这宽阔的肩膀，是她迷恋的地方，她常把这地方想成是大树绿荫，小鸟朝圣的所在。

  而……她就是那只前来朝圣的小鸟。

  &p;；人家现在不想……&p;；她脑里想的全是那五件雨衣。

  &p;；那让我让你想，好吗？&p;；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诱惑中又含着半是撒赖的意味，勾引得人动心。

  更可恶的是，他的&p;；坏坏&p;；不停贴着她的&p;；飘飘&p;；摩擦，一下下又强壮了起来。

  真真是欲火焚身啊！

  更让小云害怕的是，这团从布雷身上燃起的欲火，已经波及到她身上了，她也觉得被烧得昏头转向。

  小云中了布雷的缠功，昏昏地说：&p;；好是好，可是你要穿雨衣……&p;；她还是迷迷糊糊地屈服在他的&p;；淫&p;；威之下了。

  雨衣？甚么雨衣？布雷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不管了，瞅着她漾着春光的双眸，他怎来得及思考雨衣的事。

  他再也按奈不住，&p;；你别折腾我……&p;；低吼一声，狂烈的吻住她，一瞬间抱起小云，将她压陷在床垫内。

  &p;；雨衣、雨衣……&p;；小云紧抓着枕角。

  雨衣就在枕头下啊！

  &p;；我爱你，小云！天啊，我爱死你了……&p;；一个撞击一句我爱你，又深又沉，撞得她迷迷晃晃。

  &p;；雨衣……&p;；迷晃中，她还念念不忘。

  她喘息在他的吻和撞击间，就算布雷穿上了雨衣就一定安全吗？她忽地开通，既然这样，就放开自己吧！

  &p;；你坏，你最坏……&p;；

  情欲的火，熊熊的、狂狂的、色色的……在她刻意积压了一个晚上，认知了回避无效后，完全的释放出来。

  一翻身，她压在布雷的上面，此刻她比他更色更魔、更熊更勇，在布雷的配合下，她享受了情欲自主的喜悦。

  一翻云雨，黎明随着远方营区吹来的报晓号角声而来……

  布雷将她紧拥，让她的脸颊贴靠在他的心口，一起沉沉入睡……

  睡梦中，小云作了一个梦。

  梦中，她准备给布雷穿的五件雨衣，一件一件的变成一只只的小鸟，飞向了蓝蓝的天空。

  ＊＊＊＊＊＊＊＊＊＊

  一个月后。

  诗媛，下课后有空吗？

  旁听布雷的课时，小云递了一张纸条给诗媛。

  诗媛看完纸条向她点了点头。

  离下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小云很想用心的听完布雷的讲课，但整个心思浮躁，根本听不进他在说甚么。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响，她拉着诗媛离开了教室，不理会布雷奇异的眼光。

  &p;；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p;；诗媛和她一起下楼。

  &p;；我完了！&p;；小云表情透露着忧愁。

  &p;；中标了？&p;；诗媛马上联想到这件事。

  &p;；还不确定，但好朋友已经迟了十天了。&p;；小云在发育期时，妈咪特别用心的调理她的身子，因此她的好朋友向来准时报到。

  但这一次却迟了。

  &p;；八成有了。&p;；

  诗媛拉她在湖边的石椅坐了下来，草坪上有人拉胡琴，那声音悲悲切切，就像小云现在的心情般。

  &p;；怎么办？&p;；小云急了。

  妈咪下个星期就要回台湾，如果让她知道她怀孕了，那事情就不好了。妈咪因为自己才国中毕业，找工作时吃了很大的亏，所以一直希望她读完大学后考研究所，然后出国留学。

  她还告诉过小云：&p;；女人要自强，别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卖给一张没有保证的婚姻契约。&p;；

  曾经婚变，就算再坚强，妈咪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吃亏上当。

  在外面闯荡江湖数十载，她看尽了身边不少悲苦的婚姻，幸运的女人像她这样，断了姻缘，自己也能奋斗出一片天。

  不幸的呢？

  有的郁闷一辈子，因为跳不出那张婚姻的网；跳出来的，有的却也是埋怨一生，苦哈哈着一张脸过日子。

  妈咪可不希望小云也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她甚至向小云说过：&p;；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也不反对，只要你自己能过得好就行。&p;；

  现在，她却让自己怀孕了，这可怎么办？

  &p;；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搞不好是你瞎紧张。&p;；诗媛安慰小云。

  &p;；都怪布雷……&p;；

  &p;；自己也哈得要死，不是吗？&p;；诗媛给她一记暗箭。

  &p;；少损我了。&p;；小云给她一个白眼。

  &p;；说正经的，万一真有了bb，你要不要拿掉他？&p;；诗媛问。

  在理智上她是赞成小云拿掉孩子，但一想到那孩子可是布雷和小云爱的结晶，她就有点不忍心了。

  &p;；拿掉bb？&p;；小云手摸着肚子。

  她无法想象，拿掉孩子是甚么滋味？如果真有孩子，这孩子可是她和布雷所共同拥有的，她狠得下心把孩子拿掉吗？

  &p;；难道你要生下来？&p;；诗媛显得理性多了。

  &p;；等检查以后再说吧，或许只是虚惊一常&p;；小云喃喃自语。

  &p;；希望是如此。&p;；诗媛说。

  ＊＊＊＊＊＊＊＊＊＊

  站在穿衣镜前，小云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间流露出她的犹豫和不确定。

  手摸着依然平坦的肚子，她自言自语：&p;；我有bb了，bb，一个小bb啊！&p;；她几乎不敢相信。

  要不要告诉布雷呢？该不该告诉他呢？如果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怎样呢？

  他一定会要她马上和他结婚，而且休学，乖乖在家待产，等待着新生儿的来临……小云想象着。

  她有许多许多的假设，突然间，她害怕了。

  她才大三，怎么有能力抚养一个小bb呢？而且有了孩子后，她怎样还能完成出国深造的梦呢？

  拿掉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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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趁着孩子未成形前，&p;；她喃喃地说，&p;；只有这样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我还年轻，还不晓得怎么当妈妈……&p;；她用各种理由来减低自己的罪恶感。

  几经挣扎，她终于下了决定……隐瞒布雷，把孩子拿掉。一旦下了决心，她就不再思前顾后了。小云做了个深呼吸，拿起了电话，&p;；诗媛，明天陪我去医院……&p;；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p;；决定了？&p;；诗媛以为她至少会考虑几天。

  &p;；不再考虑。&p;；小云坚定的说。

  &p;；有和布雷商量过吗？&p;；诗媛问。

  &p;；我不想让他知道。&p;；她边说边流下了泪。

  &p;；这样好吗？&p;；

  &p;；你认为如果让布雷知道了，他会愿意让我把孩子拿掉吗？&p;；

  布雷一直希望他们结婚后，小云能够马上怀孕，终究他年纪也不算小了……三十三岁的他，迫切的想当父亲。

  诗媛因为明天有一天的课，后天开始演辩社有一连两天的校际辩论会，于是她和小云约了三天以后去医院动手术。

  &p;；三天的时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p;；

  不管怎样，拿掉孩子对女人总是一件伤害的事，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灵，身为小云的好朋友，她希望小云的伤害能够减到最低。

  ＊＊＊＊＊＊＊＊＊＊

  晚上小云作了个恶梦，小云梦见有一个胖天使一直对她挥手，叫着：&p;；妈咪，妈咪，你不要走……&p;；

  那胖胖的天使长得就像布雷和她的综合！布雷，一个小布雷……在小云的梦中，小布雷不停的喊着：&p;；妈咪，妈咪，别不理我……&p;；

  第九章

  &p;；赫……&p;；

  小云午盹中突然惊醒，一颗心在胸腔中怦怦狂跳。

  她从沙发长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觉得一阵烦躁，她利用在布雷课堂上学到的方法让情绪平静下来……

  她站到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把气吐出来，缓缓地从一数到十。

  虽然她试图厘清混乱的心情，但一想到要去堕胎这件事，她不禁从心中升起一阵自责。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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