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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太太惊见来者时,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她大方的接受瑷琳热情的拥抱。
等一切寒暄完后,瑷琳直接切入正题。
“我要见可茹!”她双眼熠熠生辉的盯着蓝太太。
“说客?!还是纯粹友谊之访?”
“都有,请蓝妈妈告知地址。”瑷琳一副不得可茹地址誓不罢休的神情,弄得蓝太
太无奈的叹口气。
“瑷琳,相信你也知道了可茹吃的苦了,现在的她所过的生活十分平静,何苦再搅
乱一池春水!”
“蓝妈妈!这不公平!可茹过得平静,那我哥呢?我哥也是受害者哪!别忘了!我
相信可茹没忘,我哥从接手飞翔开始就注定了是个受害者,他先是被我和可茹所骗,再
来是受我父亲挑拨。蓝妈妈,请你说句公道话,我哥是不是无辜者?他是不是该被原谅
了?这两年来的惩罚对他难道不够吗?不!我相信我哥受的惩罚已够了,我不相信可茹
是如此残忍的!”
“瑷琳!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蓝太太实在不忍推拒瑷琳。
“不!蓝妈妈!你太纵容可茹了,你纵容得太久了,说句难听的,可杰今天能再度
将蓝家发扬光大,我哥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瑷琳愤怒的打断蓝
太太。
“瑷琳!可茹受的伤太深了,她受的打击”
瑷琳再次打断蓝太太,“可茹受的伤、受的打击,我哥并不比她轻,我认为事情该
是彻底解决的时候了,除非”瑷琳停顿了一下,下了个极大的赌注,“除非可茹决
定这生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这是何苦呢!”蓝太太无奈的摇摇头。
“蓝妈妈!我哥对可茹的感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我,不再多说了!明天中
午十二点正,丽雅露天咖啡座,可茹不来,我们的友谊——就此终了。”
“瑷——”蓝太太张着嘴,仍想说些什么。
“我走了!”不让蓝太太有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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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瑷琳抬起头望向挡住她光线的人影,然后,她瞧见了蓝可茹满腹酸楚,哀凄动人
的眼眸,不知何时正涌满诉说不出悲哀的泪光。
“为什么逼我?”可茹合着泪,轻喃发问:“你明知道我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感情上
的事了,为什么逼我见面?!”
“可茹!”瑷琳也酸楚的拉着她坐下,“你瘦了,瘦得像个游魂。”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笑笑不说什么的问她。
“前天!天哪!我才虽开家短短两年,似乎人事已全非了。哥现在每天过着可以说
不是人的生活,我真怀疑他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否则怎能承受一天几乎工作了二十个
小时,而他这么做,为的只是要搞得自己累得倒头就睡,好将你的影子赶出脑海,却还
是失败了。”她忧心忡忡的盯着可茹。
可茹只手抱住身子,竟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刷白,苦涩的笑容一点一滴
的褪去,一股心痛紧紧的攫住了她。
可茹用力咬住颤抖着的下唇,猛然惊觉自己爱着禹文的心竟还是如此强烈!一股酸
楚涌进滴血的心,这惊觉使得她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血色。
天知道,她是用尽了多少毅力去控制思念他,却
可茹任凭悲怆的热泪滑落,一股椎心之痛正慢慢的增强,慢慢的啃噬她。
“瑷琳!我不适合你哥哥,让他忘了我吧!”她惨然的低语。
“如果能忘早忘了!可茹,我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情!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了你,
把自己搞得病恹恹,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哪!”瑷琳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忧心
禹文,也忧心可茹。
“瑷琳!我并不比你哥好过!你是知道所有一切实情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同情
我一些?为什么要逼我!你知不知道,在我腹中才刚形成的胎儿,却因为禹文的不信任
而流掉了!你要我拿什么再去爱你哥?!你要我如何原谅他?!更残忍的是,他指控我
不配怀有他柏禹文的种!我何苦一再的将尊严任他糟蹋?何苦一再的任他羞辱?!”泪
水冲破堤防,可茹崩溃的哭喊出来,不在乎陌生人讶异的眼光。
“可茹!你别这样!别这样嘛!我知道我自私,我知道我袒护我哥,可是,你睁大
你的眼睛看看嘛!你一日一日的憔悴,而我哥一天一天的处在自责中,得不到你的原谅
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流失的孩子并非只你一人的,也流着和我哥相同的血液呀!
你伤痛,我哥更伤痛;你憔悴,我哥却更加的憔悴,毕竟这一切一半是他的责任,错误
是他造成的!可是,难道这两年来,你给他的惩罚还不够吗?真的还不够吗?!”瑷琳
沉痛的逼问:“难道你非得要我哥以死谢罪?”
“别逼我别逼我”
“可茹,别否认了,你还是深爱我哥的。别不承认了,任何人都看得出你根本是在
折磨自己、折磨他。”瑷琳血淋淋的指责。
“我”可茹热泪盈眶,瑷琳总是用刀剉着她未愈合的伤口。
“救救你自己,更救救我哥。”瑷琳也忍不住滴下泪滴,“也请救救我那爱子心切
的双亲!可茹,纵然我的父母有再多的不是,但,毕竟是我双亲哪!”
可茹咬紧颤抖的下唇,无法说话。
“告诉我你的住处。”
“不!”可茹惊恐的瞪大双眼,剧烈的摇头,“瑷琳!我真的,真的无法再接受任
何打击了”如今,那个小木屋,是她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了。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可茹!我柏瑷琳真的是看错你了,我没有你这种朋友!我
们的友情到此为止!”瑷琳怒吼的瞪视可茹泪眼汪汪,忿忿的站起来甩开椅子转身欲离
去,可茹慌得拉住她。
“别这样,瑷琳,别这样!”她楚楚可怜的哀求她。
“可茹!人生是很短暂的,别为了一时的情绪而毁了自己终生。”瑷琳语重心长,
“我走了!别让我一辈子怨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掉头离去,留下一怔一怔的可茹。
※※※
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可茹望着戏耍的大人和小孩,顿时充塞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愁绪。
她好想,好想有一个像禹文一样的小男孩!可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慌乱的
站起来,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
她惊见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为何独独自己欲哭无泪的被种种的压抑折磨着。才一
阵子不察,眼眸已教无情的泪水所占据了。凝聚太多的伤楚,一下结成泪珠滚滚而落,
而她却无法控制它的溃堤,只能轻靠树干,支持着自己早已疲乏、早已虚弱不堪的身体。
前方不远处有位老妇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的正从可茹眼前掠过,不知为了何
事,她停住了,然后旋过身,目光如炬的盯住可茹,可茹也只能愣愣的回视她。
她总觉得老妇人脸上的神情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然后,那位老妇人又拄着拐杖来到可茹跟前,目光始终未离开可茹。
突然,她将布满岁月刻划而瘦骨嶙峋的手伸进脖子里,拉出一条纯白金的项链递到
可茹眼前,要可茹收下。可茹反射性的接下链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如炬的目光黯了黯,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
“小姑娘,人生苦短,切勿为了芝麻点大的小事而遗憾终身。这条链子我老婆婆送
你了,你和我很投缘,盼这链子能带给你幸运!凡事多包容,多处在对方的立场想想,
对你和对你的他将有意想不到的好结局。”说完一阵猛咳,转身又离去。
望着老婆婆离去的背影,可茹悚然一惊。只为老婆婆的神情不正是镜中的自己吗!
一旁手牵手的夫妻见到这一幕,禁不住靠近可茹凝聚泪水的脸庞,低声喟叹。
“楚婆婆的用意希望你能明白,小姑娘!她不希望你重蹈她的覆辙而遗憾终生。”
可茹凄楚的眸子望向他们,不解的摇了摇头。
那对夫妻再次开口,“楚婆婆年少时为了丈夫的不信任而离婚,直到误会冰释,她
还不肯原谅那始终深爱她的丈夫,直到他奋不顾身的从车轮下救了她而丧命,而她从此
也瘸了腿,后悔、遗憾都来不及了,只有终日活在泪水中。楚婆婆送你的那条镶着水晶
的幸运炼,便是当时浑身是血的他,送给楚婆婆表示歉意的情炼哪!小姑娘,祝你幸运。”
说罢夫妻俩也含笑的离去。
握着水晶项链,可茹不再压抑自己的放声哭出来。
※※※
没有通知柏禹文,也没有通知瑷琳,可茹自己一人直接来到禹文的公寓门前。
她深吸口气稳定自己起伏不定的思绪,然后按了按门铃。不久,门开了,柏禹文苍
白又消瘦的出现。
当他惊见可茹时竟愣得说不出话,眼中蓄满晶莹的泪光,两人就这样默默凝视着对
方。柏禹文蠕动了嘴唇,老半天还是挤不出话,倒是可茹镇定的打破窒人的沉闷。
“不讲我进去坐?”她浅浅的笑问道。
柏禹文慌乱的让开身子,深怕可茹掉头离去。
他关门的手颤抖不已,内心却翻搅着千种情绪。
可茹进入屋内径自坐进沙发,抬头凝视他。又是一阵窒人的寂静笼罩。
“可茹”他沙哑的轻喊,害怕自己又是处在幻觉中,害怕自己正在梦中,
害怕一觉醒来又是空。
“不认得我了吗?才两年你就对我生疏了吗?”可茹温柔的轻语。
柏禹文无法相信的说不出话,他从没想过可茹会原谅自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只能无措的呆立。
可茹笑了笑,“不欢迎我?!”
“不!”他急开口,“我我可茹原谅我,原谅我的盲目,原谅我的无
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他哽着声,双眼含满祈求的深情,不
敢主动的靠近可茹,深怕她会再从他眼前消失。
可茹站了起来,朝禹文走近,她伸出双手将自己的小手放进柏禹文汗涔涔的手里,
定定的注视他。
“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吗?用你一辈子的时间弥补我?”她柔柔的问。
柏禹文震颤得无法言语,他将娇弱的可茹拥进自己怀里,轻轻的啜泣出来
可茹满足又幸福的偎进他的怀抱。夜幕已垂,柏禹文轻拥着可茹坐进沙发,他低声
问道:
“什么事情让你肯原谅我了?”
可茹玩着柏禹文胸前的坠子,缓缓道:
“我认识了一位楚婆婆,她疼惜的送了一条水晶炼给我,然后,她告诉我,人生苦
短,凡事心胸开阔,终将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可茹浅笑,“当我戴上炼后,整个人似
乎焕然一新,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上来。”
柏禹文虽没见过楚婆婆,不过,他感激她劝可茹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扫胸中两年来
的阴郁、哀凄。
第十章(尾声)
尾声
可茹和禹文双双出现柏家大门时,柏家两老及瑷琳都湿润了双眼。
“可恶的嫂子!”瑷琳略有微词,“那天你是如此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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