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媛打趣道:“拜佛之前还做坏事,就不怕神明报复你。”
“不会的,我这是已婚人士的良好表现。”
徐媛媛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她。
要说已婚人士,身上的负担都多了起来,就连拜佛祈福祈祷的事情都多了起来。徐媛媛念叨完自己念叨完家人没一会儿工夫就站了起来,可夏如意一直祈祷个没完没了,等得徐媛媛颇为不耐烦。眼看着航班时间都要错过了,她还是一副虔诚的样子。无奈佛门圣地不好发作,上了大街徐媛媛才敢发泄。
“你是想在泰国把这辈子的佛都拜完吗!”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孤孤单单一个人呀,”夏如意眼珠一转道出了一长串的人际关系,“我可得求佛保佑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公公婆婆爷爷还有我和团长一切顺利。”
徐媛媛感慨一声,大呼结婚不易,当看到的夏如意整理行李塞不下的行李箱时,她更是对于结婚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一行人落地回国整理完飞行记录已经是凌晨,夏如意背着鼓鼓地双肩包屁颠屁颠地跟着徐媛媛蹭饭吃。本来想凑合回家吃泡面的徐媛媛拿夏如意没办法,只得开着车满马路的找符合团长夫人口味的餐馆。
“你到底想吃什么啊,大半夜也不怕发胖。”徐媛媛趁等红灯的功夫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地方,“要不然去我家?”
夏如意摇头,她可不想再徐媛媛家凑合吃泡面,对徐媛媛咧嘴笑了笑:“咱去素衣坊吧?”
“别作梦了。”
某人不吃猪肉的事情人尽皆知,可这肚子饿扁了居然要去吃斋,徐媛媛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才过了十字路口,就被人超了车,徐媛媛看路上没什么车,也想跟他斗斗车。夏如意看出了端倪,立马绑好安全带抓住扶手不放手。可超车的人显然没有跟他们飙车的意思,直接把车横在了路中间。
“坏了,遇上劫道的了。”为了安全起见徐媛媛没下车,不停地闪着车灯。
夏如意看了看车牌,有些坏预感的摇了摇头。
葛洪亮把车停稳,讲好跟严栋瀚的赌注,两人一齐下了车。说来也巧,葛洪亮跟严栋瀚手底下接了几个新兵,今天回市里汇报工作,陪着上头应酬到半夜。等红灯的时候,葛洪亮看着旁边车里指手画脚的女人正是夏如意。
虽说被抓包感觉微妙,可凭着严栋瀚那一身岿然不动地气魄,夏如意如愿地吃上了斋菜。
头皮顶着葛洪亮的打量,夏如意装模作样地给一身酒气的严栋瀚倒了杯茶,又不停地给他布着菜。
“我吃过饭了。”严栋瀚不领情,把自己的碟子换给了夏如意,顺便把两个人的茶杯拿到一边换上白开水,“晚上喝茶容易失眠。”
徐媛媛咬着筷子咽了咽口水,正好被葛洪亮逮到了个好机会,照着严栋瀚地样子给她也换上白水,“姑娘不要伤心,没有老公咱还有人民子弟兵。”
一句话把夏如意给逗笑了,四个人僵硬的气氛也有所缓解,可一向擅长冷场的严栋瀚又不负所望的让局面跌入冰点。
“现在该说实话了吧,去哪儿玩了?”
严栋瀚抛完定时炸弹不动声色地看着玩打火机,夏如意嘴里的菜没嚼就咽了下去。徐媛媛有些疑惑地放下筷子看向夏如意,瞥见夏如意瘪着嘴朝她抛媚眼。
葛洪亮从侧面看到夏如意挤眉弄眼地表情,把烟扔给严栋瀚,又给自己点了一支吞云吐雾地笑道:“如意可不知道团长这几天脸臭的呦,底下人没敢上去打报告请假的。”
夏如意被烟呛得往后直了直身子,尴尬地傻笑着回答:“看来底下的人都很崇拜我吧。”
徐媛媛鄙视的瞪了他一眼,知道凭夏如意的胆子再看现在的情况,夏如意出游压根没跟家里报备,忙着出现帮她打圆场,“别提了,我们说去拜佛,如意说非得去给团长大人求平安,真是个倔脾气怎么劝业劝不住。”
夏如意附和着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了幸运符放到严栋瀚地手边,“这是幸运符。”然后又掏了半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她也是舍不得礼物解不了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又拿了个护身符送到葛洪亮手边,“这是给你的。”
这一关算是蒙混了过去,严栋瀚没有过分追究她新婚出逃的原因。如果真追究起来,她也想好了应对的理由——凭什么允许他回部队,不允许别人出去玩。更何况旅游是一件多么富有情趣的事情!
因为夫妻“默契”都没开车的缘故,又不方便在深夜麻烦别人接送,只好打车回了家。可到了家里,夏如意才觉得新的挑战又来了。
两人共同呆在家里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严栋瀚新婚之夜又处于严重醉酒状态瘫睡在床上,而夏如意又因为赌气在沙发上干坐了一夜。
夏如意趁严栋瀚洗澡的功夫把家里好好研究了一番,确实找不到第二张床。又站到沙发上蹦了蹦,太软,睡一夜一定会腰酸背痛。锤了捶脑袋,钻进厨房一口气喝了五瓶养乐多。
对于她的介意严栋瀚从一进家门就看了出来,却默不作声地洗好澡关灯上床睡觉。
等到夏如意轻手轻脚进房间,想上前看看严栋瀚是不是已经睡熟,不小心被梳妆台的椅子绊了一跤。弄出的声响好似并没有惊动严栋瀚,她揉着膝盖进了浴室。
严栋瀚把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机旁边,洗好澡的夏如意盯着他的衬衣想了半天,抓起来扔进了脏衣篓,而后舒坦的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等到严栋瀚受不了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夏如意脸上糊满了海藻面膜。看到严栋瀚闯进来,夏如意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海、海藻面膜。”
没理会一脸种子的夏如意,严栋瀚越过她把洗衣机的按钮关上,“扰民。”
因为当兵的缘故,严栋瀚睡觉戒备比较重,有噪音的时候更难入睡。想转身回房,却发现一旁的脏衣篓里放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再看夏如意早已心虚的转过头哼起了歌。
严栋瀚依旧没有发话,原路回到了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夏如意也小心翼翼的掀了钻了进来。
原本两人一左一右睡得舒坦,可一早起床夏如意已经大劈腿的跨到了严栋瀚的地盘。她抬头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家里似乎并没有严栋瀚的踪影。想起昨晚葛洪亮说只回来一天,猜想可能已经回部队了。她高兴地把身上的被子掀了,屁股一挪,整个人呈八字躺在床上。
刚刚舒坦半分钟,房门就被打开。夏如意一看严栋瀚进来了,急忙想用脚把被子勾起来盖上。这动作还没完成,严栋瀚就大步走过来把被子掀开,把夏如意从被床上直接拎到了书房。
夏如意只能说这是赤果果的报复。
当初在这里她逼迫严栋瀚签协议却被撕了个稀巴烂,如今在这里她被严栋瀚逼迫签协议撕了个稀巴烂后又出现了一模一样地一份。
“我存了电子稿,你撕一份我打一份。我看了看家里还剩下三包打印纸,应该足够用。”严栋瀚胸有成竹的给夏如意在桌上摆好钢笔,“我这也算帮你完成一大心愿。”
夏如意捏着手里的协议书恨得牙痒痒,当初她的条款是多么的实用且简单。如今他把整件事情复杂化,连每个月回几次严家都列出明细。还有煮饭做家务这些,她根本就学不来。
她眯着眼睛扶着太阳穴,轻声呢喃道:“时差没倒过来,让我再睡会。”
刚想起身就被严栋瀚重新按在了椅子上,“时差一小时。”
夏如意泄了气,拿起笔在协议书上圈圈画画,“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自己不用开火也可以吧?还有我每个月要去你家四次,那你是不是也该去我家四次?”
“没时间。”
“我还没时间呢。”夏如意斜眼瞥了一眼严栋瀚,继续挑刺到,“什么叫不准早出晚归不准被人抓住把柄?我哪能决定得了航班几点起落啊。我不签!这都是你订的条约,不公平。”
“我允许你加一条。”
“真的?”夏如意疑惑的看着严栋瀚,看他点头,揪着头发想了想自己原来总结的条款,拍手道,“你不准武力威胁!这条太重要了,快补上。”
严栋瀚拿过协议书在底下补上了这条,“你浪费了一次机会,我是不会对女人动粗的。”
“谁敢保证。第一次你就把我手腕抓红了。”
严栋瀚想了想,淡定地回到,“那只能说明我大力。”
夏如意切了一声,却发现严栋瀚写完后并没停手,又添上了一条。急忙起身凑过去看,“不准说谎,坦诚相待——”
她穿了一身睡裙,趴在桌上看明了真相,想与严栋瀚地不平等条约再次抗议。抬头正巧目光直冲着严栋瀚的胸膛,夏如意嘴里正嚼着“坦诚相待”几个字,一下走了神,喉咙动了动。
“怎么了?”
夏如意坐回椅子上,看着条款说:“得把我们假结婚的事情写明白,免得到时候我吃亏。”
、各自逍遥(3)
从普吉岛回来,夏如意乖乖地回调度组消了假,休整一天后正式起飞。倒不是她多么热爱工作,因为严栋瀚这家伙自那晚回家后再也没离开过。夏如意抱着笔记本在沙发上数了数指头,这次国内来回一趟是两天再加上离开前的三天,严栋瀚已经在家里呆了五天了。
在本子上画完一个正字,严栋瀚也从楼下晨练回来了。趁他还在换鞋的功夫,夏如意光着脚跑了过去。
“团长,你是不是被革职了?”严栋瀚一愣,迎上夏如意有些惋惜的目光,“不会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严栋瀚摇了摇头侧着身子回了客厅看报纸。
不死心的夏如意跟着坐到了他旁边,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都在家休息五天了,五天!”
“有什么问题?”严栋瀚把她的手扫开,继续看报纸。
夏如意把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大声念到:“夫妻分居两地者,军人每年有四十天的假期。一共才四十天,你这可都休息五天了。”
严栋瀚指了指夏如意手里的笔记本,正色问道:“你再往后翻翻,看看有没有规定说我不能把四十天一次性休完吗?”
夏如意还真听话的往后翻了两页,完事儿意识到严栋瀚是在戏耍她,抬头回嘴:“一点也不好笑。身为团长应该以身作则,保卫祖国。”
严栋瀚合上报纸,挺直腰板,“团长前几天跟葛洪亮辅导员打赌,输掉了带队进山训练的机会,现按照上级安排在家待命。”
夏如意合上笔记本一脸羡慕的表情,“自己驻扎就是好,你的上级还是你吧?”
“我的上级是师长,我三叔,婚礼见过的。”
果然是官官相护,夏如意把手里的笔记本握好,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午饭了。”
这话可是挑到了严栋瀚的神经。自从夏如意乖乖的按协议办事每天做饭后,他的胃每天都要受一天的折磨。
急忙伸手拉住夏如意,“我们今天回家吃。”
自打两人结婚后,回部队的回部队出国游的出国游,跟家里没有半点联系。长辈自以为新婚夫妻不好打扰,眼看着半个月也过去了仍然见不到人影自然有些心急。知道今天小夫妻要回家,王秀容一早就派人出去买好了饭菜。
可夏如意一到家里兴致就不高,没跟严立鸣和严将军说上两句话就低着头跟去了厨房。
严立鸣把严栋瀚叫到跟前,试探地问道:“吵架了?”
严栋瀚摇头说没有。
严将军咳嗽一声把擦完的象棋重重拍在桌上,厉声道:“吵架怎么了!你俩都没遗传的的风范!这女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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