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更衣室的纪逸无奈地耸耸肩,决定还是顺从女王的意思,因为他怕子矜冷眼瞅自己的样子,冷!太冷了!而且子矜一生气,万一真把那些衣服扔了怎么办?阿弥陀佛!那可真是罪过罪过!
纪逸整理好自己,笑眯眯地站到萧子矜面前,“这样可以了吧,陛下!”
萧子矜抬眼看去,这呆子活脱脱一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很有型,不打扮打扮真是太浪费了!淡绿色竖领半袖rprp衫,白色休闲长裤,白色软底皮鞋,全身洋溢着青春活力。“还不错!”
“那我们,走吧。”纪逸微笑着伸出右手牵起她微凉的左手。
萧子矜的人脉有多广,纪逸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仅仅一家西餐厅里,从坐下的那一刻起,上前来打招呼的人已经不下十人了,每人刺探似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打量,萧子矜见状,都是大方的介绍:“我的男朋友,纪逸。”对方都是惊讶的无以复加,萧子矜是本地域的一个传奇,所以对面前这位略带青涩的年轻人,众人摸不清他的底数,都是客气的握手寒暄几句。
纪逸一直在客气的微笑,送完这些人们之后,不禁揉了揉了僵硬的脸,还有貌似有些抽搐的嘴角。萧子矜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同时也有些心疼,本来是想让他解放一下出来吃顿饭的,没想到会让他更加疲累。
“是不是觉得有些累?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萧子矜有些过意不去。
“我的子矜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既然爱你,就要爱你的全部,这其中就包括这一项,不用担心我,我会适应的。”纪逸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谢谢你,逸。”千言万语化成这一句话,萧子矜握紧了他的手。
“哟,这不是子矜嘛,我们还真是有缘那。”人未到声先至,在安静的西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纪逸顿生反感,不禁眉头微皱。而萧子矜闻声也是无奈至极,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遇到这个“二世祖”?可脸上依然打起精神,笑迎上去:“于总,久违了。”
此人便是本地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泰丰地产于风董事长的独生子于飞,其父雷厉风行,在本市跺一跺脚地面也要抖三抖的人物,可偏偏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没有一点乃父之风,且风流成性,不学无术。自从见了萧子矜后,就像只蜜蜂遇见了花死盯不放了,每天送花,天天邀请,萧子矜一再拒绝,他反倒越挫越勇,让萧子矜也拿他没办法了,索性来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他去了。今天在这里遇到,萧子矜也不禁觉得有些头大。
“子矜,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我天天约你,你总是推三阻四,不肯赴约,今天却有时间在这里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共进晚餐。”于飞不屑地斜了安静的纪逸一眼。
“对不起,于总是吧,第一,我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子矜是我的女朋友;第二,子矜的名字不是什么人也能随便叫的,请叫她萧总;第三,请你放开子矜的手,你不知道握女士的手轻握即可吗?这点礼貌于总应该清楚吧?”纪逸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提醒”,拉过萧子矜被握在“咸猪手”中的纤纤柔荑,不着痕迹地把她挡至身后。
“你小子算是哪根葱,用得着你来教训我?”于飞见自己不占理,周围的客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有些挂不住地叫嚣。
“既然于总有些不满,那我们出去谈,别影响了大家用餐。”纪逸见他如此蛮横,要想让他快点离开,只有一个办法。
“哼,老子还怕你不成。”于飞重重地一甩手,转而又涎着脸对萧子矜说:“子矜,可不是我找不痛快啊,等一会儿我再陪你吃饭。”言下之意,他要取而代之。
萧子矜有点焦急地拉了拉纪逸的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她不想他有事。而纪逸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轻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在这里等我。”就这一个眼神,萧子矜竟莫名的安下心来,放开了他的手。
“走吧。”纪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于飞趾高气扬地走出餐厅,纪逸尾随而出。
“于总,你想怎样?”走到停车场的空地上,纪逸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轻易打发掉的。
“你,凭什么能拥有子矜?有种就和我单挑,输了我保证不再骚扰她,而我要是赢了,你马上给我滚开子矜的身旁,远远的。”于飞指着悠然站在面前的这个比自己瘦弱很多的男人,愤愤地下战书。
“子矜爱谁,那是她的自由,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爱她,而且我爱她,我不想拿她当做争强斗狠的筹码。如果这次我输了,那我任你处置。”纪逸平静地说出条件。
“好,你有种。”于飞一把扯掉领带,挽起袖子。“来吧。”
话音未落地,便一个虎扑上去,纪逸偏头躲过,顺势拉住于飞出拳的胳膊,借力推出,于飞一个踉跄,差点收不住拳,恰巧前方停放着一辆越野吉普,化拳为掌撑住身体,借势回击,比刚才的那一拳更快更狠,纪逸眯着的眼瞬间睁开,精光乍现,稳稳地接住了这一拳,手轻轻一推,四两拨千斤,于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疼得直咧嘴。
愣愣地望着气定神闲的纪逸,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你懂太极?”
“略懂一二。”纪逸两手插兜,轻笑一声:还算识货。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哪里学来得这功夫?”于飞有些丧气地问。
“敝姓纪名逸,普通人一个。至于功夫吗?无可奉告。”纪逸潇洒转身,扔下目瞪口呆的于飞扬长而去,走前抛下一句话。“于总一言九鼎,不可出尔反尔,刚才说的话,可别忘了兑现。”
于飞等他走远,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纪逸,纪逸……”一边慢慢爬起来,“咝……,妈的,还真疼。”拖着步子朝车子蹭过去:得去医院看看,别真摔坏骨头。
“逸……”纪逸往餐厅走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子矜,怎么了?”感觉到身后的湿意越来越重,转身捧住她的脸。“我这不好好的嘛,别哭别哭。”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我怕他把你打伤,我怕你出事,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有一点的伤害。”萧子矜气得真想揍他一顿,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贸然应战,万一是个高手怎么办?刚才拿着手机一直想报警,可事实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糟糕。咦?不对呀,一把揪住正在聆听教诲的纪逸的耳朵:“从实招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功夫啊?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子矜,子矜,疼……疼……”毫无防备的纪逸“哀呼”道,完全没了刚才潇洒自若的风采(我无视掉某人刚才的英勇气概)。“先放手,先放手,我全都告诉你。”
“不交待完,今晚不许睡觉。”“萧总”松开了手,拂了拂微皱的衣领,温柔的“警告”之后,优雅地转身回餐厅,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了个满脸陪笑、心中暗捏一把冷汗的“纪大师”。
二人只顾沉浸在两人的小甜蜜中,却没发现这一幕幕悉数落入了一个旁观者眼里,而这个人就是一整天都在为纪逸纠结的任嫣。任嫣和父亲下棋赢了,于是便“狠狠地”宰了老爸一次,吃了一顿最负盛名的牛排。父母已经散步回家了,自己打算取车后面跟上,可就在这取车的一瞬间,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纪逸在打架,而且还如此轻易地打倒了对手!!!任嫣在这一刹那,都怀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悄悄靠近后,听到他自报家门,这才相信真的是他!云淡风清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之高的身手,真是让人不惊讶都难!
等任嫣回过神来的时候纪逸已经不见了踪影,遥望着餐厅,任嫣喃喃自语道:纪逸啊纪逸,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给我一次比一次更难以置信的震撼,我被你吸引了,该怎么办?
为了晚上能睡觉,用过晚餐之后,纪逸带萧子矜再次回家,打开书架一个角落里的大抽屉,从里边抱出许多大小不一的证书和各式各样的奖牌来。直看得萧子矜目瞪口呆:书画协会会员证、太极拳协会特邀指导证、文协特邀记者证、营养师证、自行车协会会员证……等等等等,加上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奖牌,而且时间大部分显示是五年前颁发的,也就是说在他二十岁之前已经取得了这些资格与成绩。
萧子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眼前这张不谙世事的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奇才”?又好巧不巧地让她碰到了?而且她还发现这些证书奖牌有些淡淡的尘土,像似尘封已久。指了指上面的尘土,又指指他:“你真懒,也不知道清扫一下,都有灰尘了。““这些东西,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一般不动它们。”纪逸扫了一眼满书桌的证书奖牌,不以为然地说。
萧子矜无语了,能把这些荣誉视如草芥、弃如敝履的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一人了吧。
此时,萧子矜的手机响了,是方晴打来的:“萧总,公司有份加急文件需要您批示,您看?”
“那你在公司等我,我这就去公司。”收了电话,起身对纪逸说:“公司里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你明天要上班,今晚早点休息。”
“子矜,要注意身体。我会想你的。”纪逸紧紧地抱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舍不得放开。
“我也是。”萧子矜停顿片刻,推开了这个让自己眷恋不舍的怀抱。
“那好吧,我送你。”
“亲爱的,拿什么送我?自行车?”萧子矜“扑哧”一声笑了。
“呃,这个……”也是,自己根本没有车。坐车去送,再让子矜送回来?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纪逸坚持送她到楼下,目送萧子矜上了车,叮嘱道:“路上小心,别熬夜,要注意身体。”
萧子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微笑,一加油门,片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纪逸就这样一直望着,半响,才慢慢转身往家里走。
纪逸拿着研讨会汇总材料站在局长办公室外,轻叩房门。屋内传来一声“请进”后,才毕恭毕敬地推门而入。
任国祥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公文,笑呵呵地招呼他坐下,“小纪啊,来,坐。”
“任局,这是我参加研讨会的汇总报告,请您过目。”纪逸递上手中的材料,坐下,等候局长指示。
任国祥扶了扶眼镜,大概浏览了一遍,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分析的很透彻,见解也很独特。小纪,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不用再考虑一下我之前提过的建议呢?”
任局所指纪逸当然清楚,谦虚的笑了笑:“谢任局的厚爱,我还是想再锻炼锻炼自己,说起人才,纪逸可不敢当。这次研讨会我真是大开眼界,也见识了一回什么叫真正的人才。”
“就知道你会推辞,算了,先不提这事了。”任国祥不多追究,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开了什么眼界?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知道是什么人物让你如此推崇!”
“她是研讨会的特邀嘉宾,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口才相当了得,剖析问题一针见血,全程都是脱稿讲演,而且是个年轻女子,让人不佩服都难!”纪逸谈起任嫣,一脸折服。
“哦?这么了得?只可惜,我没领教。”任国祥装模作样的反问,心里可是乐翻了,听别人夸自己女儿,比夸自己还受用,这个傻小子,如果不是见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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