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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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矜,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从来没佩服过什么人……”见萧子矜并无反应,于飞急急地解释。

  “好,晚上我帮你约他。”

  “真的?子矜你太好了。晚上去哪儿,我现在就订位置。”于飞乐得手舞足蹈,一时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喜欢中国风味的菜式,安静点儿的地方就成。”

  “好,好,那我先去准备,晚上我去接师父。”于飞看来真得是真心要拜师了,师父先叫上了。

  “不用了,晚上我去接他吧,你去再把他吓着。”萧子矜怕他的热情过度会把纪逸吓得不敢出门。

  “那好吧,我订好位置电话通知你们,我先走了。”不等萧子矜做何反应,于飞已经如火车头一般冲出去了。

  “还真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萧子矜心想:纪逸,但愿晚上别被这个消息惊吓到。

  “你说什么?子矜,你不是开玩笑吧?!一点都不好笑!”纪逸抱着电话耸耸肩,有点冒冷汗。

  “你觉得我是像开玩笑的人吗?稍等片刻,我现在过去接你。”萧子矜知道他一时半会有点反应不过来,决定给他半小时的考虑时间。

  “哦,好。”纪逸挂掉电话之后,依然还是处在受惊状态。昨天的情敌,今日竟然想拜自己为师,更郁闷的是子矜竟然给答应下来,怎么办?推也推不了,辞也辞不掉,真让人伤脑筋。

  直到坐上萧子矜的车,纪逸还是一脸古怪的表情,看得萧子矜都觉得好笑。“喂,在想什么?”

  “你知道的。”纪逸一副幽怨的模样,又不好指责自己的心上人。真是纠结!

  “傻瓜,还不都是为你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更何况于飞本质并不坏,善加引导,应该比你也差不哪儿去!”

  “子矜,让你这样一说,我更不敢教了,万一他再转回来再和我抢你怎么办?”纪逸一脸的不快,小气地说。

  “故意的是不是?小样!”萧子矜拧了拧这个小气鬼的耳朵,这家伙吃醋的模样真是好玩。

  下车前,萧子矜又给纪逸整了整衣服,才挽着他的胳膊进了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秦淮酒店。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上了贵宾专用电梯,一直到了顶层才停下。楼顶是用全钢化玻璃制成,就像是一个偌大的露天天台,阳光虽炙热,可室内的冷气开的很足,果然是一个好地方,既可享受温暖的日光浴,又能感受凉爽的秋日风。有钱人真奢侈!纪逸小声嘟哝着!他却忘记了今日自己也是奢侈的一员!

  萧子矜并不理会他的不满,看来于飞真是下足了血本、做足了排场,可是被请的这位好像并不领情,不仅如此,还一肚子的牢骚。唉!真是个榆木脑袋!

  “子矜你们来了!”于飞迎了上来,面对昨晚的对手倒是坦然,伸出右手:“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多谢昨晚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只要你不再纠缠子矜,一切都好说。”纪逸依然直白的要命,旁边的萧子矜好笑地看他一副“大度”的模样,同时又有点担心地看看于飞。

  还好,于飞并没往心里去,信誓旦旦地保证:“您说笑了,从今往后,子矜就是我的师母,如有不敬,任您处置。”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说归说,我可饿了,赶紧上菜吧。”萧子矜捂着胃可怜兮兮地说。

  “是我疏乎了。”于飞赶紧招呼服务生上菜。“来,请用。”

  “子矜,饿了就多吃些。”纪逸把每样菜式都夹一些放到子矜面前的小碟里,直到萧子矜喊停,才发现她碟子里已经被堆得像座小山,赶紧住了手。不好意思地望了她一眼,转过头对一脸期待的于飞发话:“听子矜说,于总想要我教授一些太极?”

  “您太客套了,你叫我小飞、小于都成,于总二字我可担待不起啊。如果能得师父您一两式真传,小飞求之不得。”于飞赶紧答话。

  “既然你如此诚心,而又有子矜做中间人,我便教你,但愿不会让你失望。”

  “师父谦虚了,你如此轻松地打发掉徒弟,定是高手。”

  “嗯,我看你我年纪相差不多少,我偏个大,你喊我一声‘纪哥’罢了,这师父听着还是不太习惯。”纪逸听到这一声声的“师父”,本来年纪轻轻的自己平白大出许多。

  “好,纪哥是个爽快人,小弟没有看错人。”于飞拿过桌上已经启开盖子的精装茅台,给纪逸面前的酒杯斟满,“纪哥,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于飞很高兴地一饮而尽。

  纪逸见状,也被激发得豪情万丈,这于飞虽说是纨绔子弟,倒也是性情中人,在这地方生活这么久,他算是第一个非同事关系的哥们儿了吧。目光征询似地投向萧子矜。萧子矜一直注视着二人的谈话,娇俏的脸上闪现出丝丝安慰,这呆子时刻顾及到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平时本不喜饮酒,今日看来他是真的高兴,她又怎能扫兴?眨眨眼睛,微微颔首。纪逸得到女王陛下的首肯,端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

  “哈哈,纪哥,如此怕子矜,以后肯定是个‘妻管炎’。”于飞见状调侃道。纪逸闻言,笑而不语。旁边的萧子矜挑挑眉,用筷子指着于飞,发话了:“既然知道,那以后可千万别得罪我,不然有你有好受的。”

  “小弟不敢,不敢。”于飞一脸“骇然”地连连摆手,忙给纪逸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满上,举起酒杯:“小弟敬纪哥、纪嫂一杯,谢二位给小弟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小弟先干为敬。”

  “谁要嫁给他?”萧子矜微微红了脸,瞄了一眼傻乐的纪逸,不以为然的撇过头。

  “纪哥,人家不要你了。那谁要嫁给我纪哥?”于飞捅了捅旁边的纪逸,故意问道。“纪哥如此人物,应该很抢手吧,纪哥,改天我介绍个漂亮女孩给你认识。好不好?”

  纪逸闻言差点儿把嘴里的菜肴喷出来,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脸憋得通红,这时,面前递来一杯水。萧子矜轻轻拍着他的背,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又转头对于飞不满地抱怨:“吃饭就吃饭嘛,乱说什么呢,你看,呛到他了吧?”

  于飞忙赔笑道:“我只是开玩笑嘛,我哪里知道纪哥这么不禁吓,嘿嘿,我错了,我错了,拜托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了,好不好?”说完,暗自擦了一把汗,纪逸现在是萧子矜的软肋,碰不得,眼神那叫一个凌厉!玩笑开大了!

  缓过劲儿来的纪逸面红耳赤地扯扯萧子矜的袖子,“别怪小飞,是我自己不小心呛到的。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纪逸与萧子矜也发现了于飞豪爽健谈的另一面,原来他只是不愿踏入残酷如战场的商业领地,而刻意改变了自己的本性,想以此打消父亲子承父业的念头。了解了这一原因后,三人谈得更为投机,于飞摆脱了面具的束缚,开心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而纪逸也为今日的际遇略感激动,陪着于飞痛快淋漓地畅饮着。萧子矜并不相劝,她知道两个男人的感情释放,远比女人来得更艰难。吃饱后,就静静地看着二人聊天,偶尔插上几句。

  一直到了夜间十一点,萧子矜才制止住喝得已经有点儿不省人事的两人,一边用于飞的手机找出他司机的号码拨了出去。“你好,是蓝云吗?于总喝醉了,你能来接一下吗?秦淮酒店顶层,好,我在这里等你。”

  “纪哥,干……”于飞醉眼惺松地举着手中的酒杯,推推用勉强用手托着脑袋的纪逸。

  “干……”纪逸捏着杯子晃了晃,便趴在桌上不想再动了。

  萧子矜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没节制,早点制止就好了,赶紧拿着毛巾帮纪逸擦掉满头的汗,轻晃着他:“逸,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放心。”纪逸勉强睁开眼睛,握住她微凉的手,安抚着满是担心的她。

  蓝云很快就来到了酒店,接走了于飞,顺便帮萧子矜把纪逸扶上了她的车,然后礼貌地向萧子矜道别:“萧总,再见!”

  “嗯,路上小心!”看着于飞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萧子矜才弯下身帮纪逸系好安全带,便也启动了车子,融入了茫茫夜色。

  “逸,逸,醒醒,该下车了。”萧子矜轻轻唤着睡得有些不安稳的纪逸,他这一路上不停地嘟囔着,时而皱眉,时而傻笑,惹得她开车也没办法专心,本来半小时的路程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纪逸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到一脸关心的萧子矜,笑了笑:“真好,在梦中我也能看到你。真好!”说罢,又闭上了眼。

  萧子矜见他如此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很无奈地叹息一声,半拖半扶地把纪逸弄下车,平常看他也不壮呀,可现在重得像头牛,真后悔让这呆子喝酒。等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时,与其说是放,不如说是扔,顺便把自己也扔下了。

  顾不上满身的酒气和汗渍,萧子矜赶紧跑到洗濑间,用温水浸了块毛巾,帮他擦去满脸的汗水。拭去汗水的纪逸感觉很清爽舒适,轻哼一声,干涩的嘴唇挤出嘶哑的声音:“水……”

  萧子矜又赶紧跑到客厅里倒了一杯纯净水,有点费劲地扶起他,把水递到嘴边,柔声唤他:“水来了,喝吧。”

  纪逸一口气把整杯水全喝下了,似乎精神好了些,环视了一下周围,疑惑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小飞呢?”

  还知道问于飞,说明还不是很糊涂。“还说呢,你们两个全喝高了,小飞让司机接走了。而你这样子,我怕你照顾不了自己,就把你带回我家了。”萧子矜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纪逸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早知道醉酒如此难受,就不喝这么猛了。

  “头痛吗?我给你按按。”萧子矜见状,曲膝跪到他身后,轻轻地帮他按着。“这样,好些吗?”

  纪逸心下感动,拉下这双纤细微凉的手,一手握住,另一只手把身后的萧子矜拦腰抱住,吓得萧子矜双手赶紧挣脱出来搂住他的脖子。

  “喂,你清醒了?”

  纪逸有些愧疚地抵着她的头说:“嗯,子矜,对不起,让你受累了。下次我不会再喝了。”

  “傻瓜,难得你高兴嘛。”萧子矜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顿了顿说:“既然清醒了,那就赶紧去洗澡,满身的酒味,熏得我头晕。”

  纪逸朝自己身上闻了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果然很难闻,有点不好意思地赶紧放下她,就想去洗。结果起身太猛了,一阵天旋地转,迫使他又重重地坐到了床上。

  “算了,你这个样子,再等一会儿吧。你坐在这里乖乖别动,我去给你沏杯醒酒茶。”萧子矜起身便要去客厅,纪逸从身后一把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子矜,有你真好,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背后传来的滚烫温度,煮沸了萧子矜一颗本来平静的心,转过头,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深深望着他:“这么宝贝的人,我哪里会舍得离开,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个仪态万千的任嫣。

  纪逸有点急,忙举手起誓:“如若我纪逸今后负了子矜,就让我不得好死。”

  萧子矜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乱说,我只是随意一说,你发这毒誓做什么?赶紧呸几声,把不好的话都吐掉。”

  纪逸依言乖乖的“呸”了几下,仰起头对萧子矜认真地说:“我只爱你一人,今生是,来生也是,如有幸,我愿生生世世携手子矜,同看日出日落,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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