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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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感谢您看完了我的光棍之歌;谢谢。也希望您介绍给您的朋友看;并向其他人推荐。我还有一个近乎自传的文章;在新浪网伏枥斋主博客;题目是&p;;信就得福&p;;;欢迎你看看。再见。

  六。可喜!转战黄河河套混个老婆去(1)

  六.可喜!转战黄河河套混个老婆去!

  1.生产队的正队长找到我,说:“李木子,我琢磨,这次去口外混媳妇儿去,虽然没有成功,可是,也证明了这个办法可行。你想啊,守着咱村这周围,巴掌大的地方,能看见多大天儿?没听见人们说嘛: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要是走南闯北,还真没准遇见与你岁数相当,不嫌你是右派子女,欣赏你的本事,爱惜你这好心眼儿的女人哪。别愁,我去大队给你开个搞副业的介绍信,你一天给生产队交一元三毛五,生产队给你记十五分工分,这回我放你一马,可就看你小子的本事啦。”

  就这样,我离别故乡,去了内蒙古西部黄河河套,念小学的时候就知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和‘塞北江南’。何况那里还有我的亲二姨哪。

  列车翻卷着黑烟,喷吐着白气,突然长鸣一声,便铿铿锵锵向西奔驰而去。把我扔在了我要到达的地方——临河火车站。河套平原的首府。

  我汇人陌生的人流,涌出陌生的出站口,站在陌生的站前广场,感受着异域的气氛。

  我穿着一件薄棉袄,套着去口外时的蓝制服,仍旧提个绿帆布提包,拿个五尺杆,只不过背着一卷方方的铺盖。

  1973年4月中旬,乍暖还寒,阳光的热和空气的冷在我的脸上对流。尘土飞扬的街道上,小胶车、自行车、汽车、马和骆驼在杂乱无章地晃动;平顶房、起脊房、还有三四栋楼房在街道两旁错综排列着。紫色叶芽的泡桐树枝上披着一层黑灰;白茬皮袄、毛衣、制服褂子、蒙古袍子单调而多彩地在我眼前变换着序列;哈莫烟味、香烟味、羊膻味、脂粉味及煤炭烟味,毫不客气地,有楞有角地往我鼻孔里钻与灌,五户四海的语言以快节奏、高声调,震颤着我的耳膜。这一切是这样新鲜与生疏,使我产生跃跃欲试及茫然无措的双重感觉,

  这个城市当时只有两个饭馆,一家汉民的,一家回民的。我进了那家汉民的国营饭馆,见开票的橱窗那儿挂着个小黑板,上面用白粉笔写着:今日菜谱。我从米饭、花卷、挂面和过油肉、鸡蛋汤这几样单调的菜谱中选择了两碗挂面,然后坐在一张桌子旁等候。

  旁桌的一位此地老乡问;“听你的口音是北京侉子。”

  “我这是地道普通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北京人?”我问。

  “俺们那里有北京知识青年,就说这话。去哪儿?”

  “去乌拉河水利管理段。”

  “不远,有个二三十里地,你跟我是同路,就坐我的毛驴车吧,咱们搭个伴,也省得我孤(孤单)。”

  嘿,没想到河套的人这么热情豪爽。我马上给他要了一盘过油肉,两碗米饭。

  他连说:“我买,我买,哪能叫你破费呢?再说,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迷了路。”

  我真是好运气,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好心人呢?

  吃了饭,他解开拴在柳树上的缰绳,让我坐上车,他也跨上车辕,用柳滚打了毛驴屁股一下,喊了一声;“得儿价——”,毛驴就乖乖地颠颠儿地跑开了。一出西门,便觉得天高草低,我的心胸立即开阔明朗起来,放眼四望,远山黛蓝,时隐时现在氤瘟的烟气中,十里八里才看见一个树梢儿鹅黄的村庄,社员在地里正忙着耙地和用耧种春小麦。横一条渠竖一道河,河渠如网,将这块肥沃的土地变成了一个大棋盘。路旁时而有几棵灰褐色的沙枣树和一丛一蔟的紫红色的红柳丛,偶尔还可以看见一群群雪白的羊群在碱滩上啃着碱蒿。

  他一边赶车一边跟我聊天;“几个娃娃了?”

  “还是光棍儿一根儿呢。”

  “别戏耍我了。开甚国际玩笑?”

  “真的。没骗你。”

  “多大了?”

  “33岁。”

  “啊,我明白了:是眼光高,越挑越眼花了吧?”

  “是右派子女,人家那些女人不愿意往我家这火坑里跳。”

  “这年头,把人弄得像仇人似的,咱们这这(这里)说没人听见的话:其实,我听说那些右派都是说了些实话,还听说反右派的时候,单位里有指标哪。”

  (bp;真是天高皇帝远,还居然有人敢在陌生人面前说实话。可敬。老百姓其实又不傻,也不是全都是好愚弄的,他们是以对自己的切身利益的好坏来衡量政策的对错和好坏。

  “是这样,我爸爸是小学教师,他平时不爱说话,在1957年帮助党整风的时候,在最后一天,人家说他不发言是对党不热爱,会影响子女的前途。他就说;我觉得小学的党委书记也应该学习学习教学业务。得,就凭这一句话,就给他上纲上线,说是我爸爸指桑骂槐,其险恶用心是说: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就给凑了数,打成了右派。”

  “后生,这就是该当有这一步劫难。我明白了,你是来后大套混老婆来了。这步路走得对,这这是养穷人的地方,山南海北一十六省的人都有,想当初,大多数都是因为没办法才来这这找活路的,就让后大套给套住了,不走了。”

  看来,我这步棋真的是走对了?人家毛主席想当年审时度势,舍去坛坛罐罐,来个两万五千里长征,到了陕北根据地,才取得了胜利,我这不是也学他的样子,撇家舍业,来个两千里长征,创建河套根据地,也会在解决没有老婆的问题上取得胜利吧。

  二姑舅捎来一封信

  他说是西口外好呀好收成

  我有心那个走呀么走西口

  恐怕玉莲不呀么不答应

  车倌突然放声唱起来,声音高亢洪亮,上句与下句之间,音阶差八度,修饰音与感叹词搀杂其中,给人一种曲折婉转的优美。

  我问:“这是什么曲调?”

  “是后大套的地方戏‘二人台’刚才唱的是‘走西口’。”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缠绵幽婉的曲调,有一股野味儿正好与这空旷的田野和高远的天空相配,唱词虽然通俗浅显却真情毕现,更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它勾起了我的思绪,使我入迷地要求他继续唱下去……

  六。可喜!转战黄河河套混个老婆去(2)

  2.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也难留

  止不住那个伤心啊泪

  一道道一道道哎嗨哎嗨流

  没有小妹妹留我,只有妈妈抱着我的头,趴在我的肩上哭,她面容憔悴,头发蓬乱,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人家要生离死别。”爸爸搓着手。

  “大哥,别走了,几千里地,万一出个差错……”

  我的眼泪围着眼圈儿转,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此去就为了找个老婆,是战略转移。

  走路你要走大路

  你不要走小路

  大路上人儿多

  能给哥哥拉话话解忧愁

  “儿子,去你二姨那儿,妈放心,但要处处谨慎,出门看天色,进门看眼色。勤快点儿。”

  “妈,放心吧。我还是有应变能力的。”

  “把钱装在里边口袋里,要是骑车,到了那里可想着锁上,把钥匙装好。”

  坐船你要坐船舱

  你不要坐呀坐船头

  (bp;恐怕那个刮风下雨风摆浪

  摆浪摆浪,浪打船翻你掉到河里头

  “听你二姨说,内蒙古那个地方冷,早晚要多穿衣裳,老言古语说得好:饱拿干粮热拿衣,记住,你有上火的毛病,要随身带着牛黄解毒片儿。”

  一不要抽洋烟

  二不要学耍钱

  恐怕你学上赖毛病

  受呀受可怜

  “这回你去河套,妈不拦你,一来,有你二姨;二来妈知道你的心病,妈怕你在家窝屈坏了身子骨儿。可有一件事要记住;千万不可像上回去口外,蒙人骗人啊。”

  “啊,我记住啦。”

  “咱就是这么个人,她愿者来,不愿意拉倒。你呢?将高就低凑合就行啦。啥寡妇啦,离婚的啦,带一两个小孩子都行。实在找不上对象就回家。接长补短的给妈来封信,报个平安。”

  有钱是朋友

  无钱下眼瞅

  总不如小妹妹

  天长地又久

  歌声勾起我酸楚的回忆和屈辱的心事,我眼前出现了一位温柔体贴、善良贤惠的姑娘,她时而与妈妈的形象重叠,时而交错。她的良好的风采十分清晰又十分模糊。这使我产生了一种拼命追求的热望与意念。我感叹这文学艺术的魅力,听着这优美感人的曲调,使我感到,我树立的当作家的理想是这样崇高与伟大。

  “咦?你咋一阵儿哭一阵笑哇?”

  “是你唱歌把我感动的。”

  “啊!怪不得呢,你这也是走西口哇。唉,但有一分奈何,谁愿意背井离乡哇。别净听我瞎咧咧啦,你也给咱啁一段儿,好吗?”

  “对我这也是走西口,到处流浪……”

  到处流浪

  到处流浪

  命运唤我奔向远方

  奔向远方

  到处流浪

  到处流浪

  我没约会也没有人等我前往

  到处流浪

  命运虽如此凄惨

  但我没有一点悲伤

  我一点也不知道悲伤

  (bp;我忍着心中的痛苦事

  幸福地来歌唱

  有谁能禁止我来歌唱

  哦——哦——

  我的命运

  我的星辰

  请回答我

  为什么这样残酷、捉弄我?

  到处流浪。

  我放声唱起了印度电影《流浪者》的插曲《拉兹之歌》。

  六。可喜!转战黄河河套混个老婆去(3)

  3.日落西山,红霞飞。我来到一长溜儿房的尽西头的三间房前,大约20米处。窗下有一个砖砌的炭仓子。靠炭仓子是个菜窖,窖上堆着干柴树枝和葵花杆子。西南方向孤独一个猪圈,旁边一个厕所。一头二百斤的大猪,哼哼着在圈里撒欢儿。

  门开应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着一碗黄米走过来,递到我的跟前。

  “干什么呀?”

  “我妈说,你是个讨吃子,让我打发你。”

  我心酸但大笑:“哈哈,我是你北京大姨的儿子,是你表哥呀。快回去说。”

  小姑娘瞪大了眼,节节后退,像看一个怪物。

  一个胖老太太走出门,我认出那便是我二姨,忙叫:“二姨,我是李木子呀。”

  “哎呀呀,我还以为是要饭的哪。快回家。”她用手一挑屋门帘,“大红,二红,小龙,你们表哥来了。”两个姑娘一边一个拉着妈妈的手,那个小子头顶着妈妈的脊背,把老太太顶进屋。

  我也跟着走进屋,二姨点着一盏二号煤油灯,我才看见后炕坐着一位老汉,盘腿卧脚,像一个参禅的和尚。大个儿,脸黑而瘦,双目无神,喘气儿像拉风箱。

  我忙叫了一声:“二姨夫。”

  老汉问:“你们家都好吧?快坐。”

  “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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