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文先生”

  “方便说说么？”

  “对不起，不方便”

  阿文憋的一口气，差点吐血，要不要这么直白。

  瞬间车里又变得无比的尴尬。

  零玖侧头看看一脸尴尬的阿文。

  “零玖，很惹人厌吗？”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可能接触的太少了”阿文内心想说，完全不在一个世界啊喂。

  “零玖的生活只能有主人，抱歉不能有别人”

  “噗”阿文的内心是吐血的，我又没有叫你干嘛。

  “我没有恶意，别的意思也没有”

  “零玖知道”

  然后不知道如何接话的阿文使车里又是一片尴尬。

  “你相信吗？这个世界是有命数的，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

  零玖从厨房端出晚餐，电视里正好响起的就是这句话。

  命吗？我当然相信，否则这个本该考虑事业爱情的年纪怎会屈居人下为奴隶。

  零玖脑袋中的念想转瞬即逝，自己不是早就放弃了吗？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苟活了这么多年，回本了。

  “主人，晚餐好了”零玖回复平静，上扬嘴角，叫安南吃饭。

  给安南盛好饭，恪守规矩的退后一步，在奴隶的世界，是没有上桌的资格的，还是守着本分好。

  “坐下陪我吃”

  “零玖不可以的”

  “又不是没有一起过，坐下”安南轻轻皱眉，今天零玖身上的感觉不对，根本说不出来。

  “主人，您让零玖守着规矩吧，您对零玖太好，零玖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零玖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实在忍耐眼泪？

  第42章影下

  “你想要什么？能给你的可以给你”安南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零玖不明感觉的起因是早晨，安南和零玖一同到了公司，零玖为安南换茶的时候，正好听见茶水间的女同事嚼舌根。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零玖其实是南少爷的奴隶，肯定做这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不会吧，他可是在帮南少爷工作的”

  “天天上下班在一起，肯定不会错的，而且我朋友来接我时说在那种会所见过他”

  “看着人挺体面的没想到这么龌龊”

  “你们说，会不会是故意接近南少爷，想骗取商业机密？”

  “说不好，而且他明明只会核账还那么盛气凌人”

  零玖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做了本分离开，女同事们的话，他一字不漏，全部听进了心里。

  自己还在803的时候颜夕先生就说过，包裹着奴隶的这身外衣，就算做的多么出色，都是应该的，永远不会有鲜花，有喝彩，有掌声。

  可是，不甘心，这不公平，自己也想站在阳光可以沐浴到的地方，不想蜷缩在主人的阴影下……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零玖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去安南的办公室请罚。

  “零玖痴心妄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主人，您罚我吧”

  安南当然不为所动，也根本问不出原因，然后就演变成了晚上这一幕。

  零玖的眼泪落下，没有声音，没有哭泣。“零玖痴心妄想，烦请主人责罚，让零玖记住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就不能说真心话呢”安南将手里端着饭的碗砸向零玖，零玖没有躲避，他感受到闷闷的钝痛后，随即就是瓷碗破碎的声音，米饭散落一地。

  “零玖痴心妄想，请您让零玖清醒清醒，牢记本分。”零玖没有起身，他现在真的需要疼痛或者有关不公的待遇，他需要惊醒，惊醒自己不要想别的，乖乖的做好奴隶就好。

  安南撕住零玖的领口“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我就罚你，罚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零玖捶这头，有些胆怯，也有些释然“零玖不能说？”

  “我叫你说”安南的声音带了怒火，零玖听后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道出原委。

  “是，零玖想辅佐主人，零玖想站在更高的位置，零玖……”看着安南的眼睛，零玖将一切全盘托出。

  他在渴望，渴望那些离他很近，又离他很远的东西，近到每天就是因为这些权利和身份所以才压制着自己，远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直立，更别说伸手。

  在零玖准备好接受安南的责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被罚的很惨后，安南笑了出来，仅一声，零玖的脸就变得更红。

  “我以为什么呢”安南放开零玖的衣领，还帮他整理了一下。

  “零玖需要责罚，零玖不该动这些心思”

  “明天开始，你接手王总的新案子，团队我会给你配好”

  “零玖受不起”

  “没什么受不起的，既然选择要做我先把规矩给你立好，第一，要做就给我做到最好，做不好的后果你知道，第二，不许因为工作，累坏了身体，第三，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合不合理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暂时就这三条，明白？”

  “零玖……零玖感谢主人”零玖深深的跪伏，自己拿不出任何能感谢主人的东西，仅一颗心，也不知是否足够。

  “现在能拿碗筷吃饭了吧？”

  “是，零玖这就去”

  第43章谋划

  第二天，公司楼上楼下和搬家一样，动静特别大，安南亲自组的团队，把办公室搬到了安南办公室的不远处，还把一间小的会议室钥匙交给了零玖。

  零玖没有说感到的五体投地，但是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安南从监控里看零玖做自我介绍，然后开会，分配工作，那种自信好像与生俱来，领导者的天赋令零玖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然而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根本想不到他会跪伏，会卑微到不敢直腰。

  “主人，零玖感谢您”零玖端着杯茶，跪在安南脚边，奉给安南。

  安南端起，却没有扶零玖“三条规矩记好了，违反了饶不了你”

  零玖俯身“零玖记下了”

  “起吧”安南喝口茶，翻开零玖递上的会议记录。

  “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零玖觉得……”

  “嗯，很好，再有什么直接跟我说”

  “是，主人”

  话音刚落，袁征就推门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干什么吧？”

  零玖欠身行礼，安南则像看白痴一样的看袁征。

  安南看袁征有话要说，便示意零玖下去工作，零玖礼貌的告退，带上了房门。

  “怎么了？”

  “听说你让零玖接案了？”

  “消息还挺灵通，早上的事，现在都没到饭点你就知道了”

  “你是认真的？”袁征没有接安南的话而是继续问。

  安南点点头

  “这不妥吧，其一，零玖是803出来的，你叫他直接和甲方沟通，这对面要是是圈子里的人，你这案子可就没了，其二，再怎么说，他身上流的也是付家的血脉，虽说现在是干净的，可这要是反水，轻而易举啊，你把颗炸弹带身边，胆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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