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酒店?
竹还在睡觉?
她昨晚太累了?
听罗楷杰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这说明什么问题?
他们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南宫夜的脸色非常难看,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一部上百万元的黑色手机四分五裂的躺在脚下……
不,他不信!
他从连雨竹的眼里看到了她对他的满满的爱,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她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开房过夜?
一定是叫罗楷杰的臭小子搞的鬼!
想到这,南宫夜眼里射出了一抹杀气……
七点钟的时候,连雨竹终于睁开眼睛了。
一睁眼,正对上罗楷杰一张疲惫的脸,此刻,他的双眼正痴痴的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
从床上坐起来,还是觉得有些累,头有些晕。
罗楷杰回过神,傻笑,“小竹,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疲惫慵懒的样子也很好看!”
连雨竹有气没力的挤出一抹微笑,“你也很好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
罗楷杰不好意思的点头,“我怕睡觉时间过得太快。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餐。想吃什么?”
“随便吧!”
“对了,六点多钟有个男人老打电话给你,我看他太执着,就帮你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问你在哪里。我就如实跟他说了!然后,他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连雨竹点头。
“那我去买早餐了!”
罗楷杰出门了。
连雨竹捧着手机出神。
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
这时南宫夜的电话又打进来了,“连雨竹,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边的声音几乎是在怒吼。
他果然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他从来没对她生过气!
连雨竹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南宫夜的语气缓了下来,“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行吗?是不是罗楷杰逼迫你?”
“你在哪?我过来!”
强压内心的痛苦,“夜,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意思?”
“夜,我们分手吧!阿玉说得没错,你就好比天上的星星,离我,太远!”
不等南宫夜说话,连雨竹就挂了电话。
南宫夜不死心,电话又打了进来。
连雨竹干脆关机。
罗楷杰二十分钟后就回来了,他给连雨竹买了一份海鲜粥,体贴的为她打开盖子,放好勺子,温和的说,“小竹,趁热吃!”
连雨竹很感动,“楷杰,谢谢你!”
罗楷杰不好意思的笑,“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连雨竹微怔,立即明白过来,“楷杰,其实我……”
“小竹,我不要你马上答应我。我可以再等个两年,或者十年,我都愿意。我等你忘记那个遥不可及的南宫夜。我会一直等你!”罗楷杰打断她的话,“先吃早餐。”
有些话,自己说出来比对方说出来也许会更好,最起码,心里没那么难受。
他不明白,南宫夜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小竹只一眼就深深的迷恋上。
连雨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连罗楷杰都觉得南宫夜遥不可及!
如果南宫夜没有向她求婚,也许心里不会那么难过。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他是及时出现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吧?
“楷杰,我今天不回学校了。你帮我跟阿玉说一声。”
大学生活就是好,去不去上课,没人管。
罗楷杰点头,休息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连雨竹在酒店里呆了一天,肚子饿了就叫人送外卖。
直到傍晚才去退房。
走到蓝采儿宿舍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没多想推门而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只见连子文双手紧搂蓝采儿腰身,俯身就要吻下去。蓝采儿一脸的厌恶,无奈力气太小,没办法挣脱连子文。
“连子文,你放手!你疯了!”
“采儿,让我照顾你!”
蓝采儿扬手要打连子文,手掌还未落下,就被一只大手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伯父,你干嘛!”
连雨竹吃了一惊,立即上前去拉连子文。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连子文愣了一下,松了手,蓝采儿一巴掌立即甩了下去,“你滚!”
“妈,你怎么样?”
连雨竹快速闪到蓝采儿身边,拉住她的手,紧张的问。
“没事!孩子,报警!”
“嗯!”
连子文一听说报警,酒醒了大半,伸手要去碰蓝采儿,“对不起,我喝多了!”
在江阳市,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警察抓了,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连子文走了,蓝采儿跌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妈,伯父他……”
“你都看到了。”蓝采儿叹气,“一直以来连子文就对妈妈有意,只不过那时他不敢胡来。自从你爸去世后,他就经常来骚扰妈妈……”
“妈,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要不搬离这里,让他找不到。”
蓝采儿摇头,“没用的。上次在大学城我们没告诉任何人,他不也是找到了?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找到我们还不容易?要想不被他骚扰,除非我们离开江阳市,离得远远的!”
“妈,要不我们离开江阳市吧!我不想再呆在这座城市!”连雨竹眼眶忽然红起来。
“怎么了?宝贝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开?你还要上学!宝贝,你别为妈妈担心,妈妈没那么弱,以后那个人妈妈尽量躲着他就是了!”
“不是,妈,我……我怀孕了!”连雨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蓝采儿怔住了,呆呆的说,“怀孕了,你怀了你男朋友的孩子?”
“不是!”
“那是谁?孩子,妈妈平时不是教育你要洁身自爱吗?”
“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连雨竹此时已哭得稀哩哗啦,“妈,你还记不记得我放寒假后的第一天?”
蓝采儿点头。
连雨竹便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包括被人拍了照片的事也都说了。只是她没有说出拍照的人是连雨蝶,更没有说连雨蝶因此而要挟她的事。如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去找连雨蝶理论。只怕到那时,事情会越闹越大。反正她怀孕是真正存在的事实,闹下去,更让妈妈丢脸。
听完之后,蓝采儿差点晕倒。
“孩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两母女抱头痛哭。
“连子强,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如果你没死,我也会一刀宰了你!”蓝采儿悲痛的说道。
“妈,我不知道怎么办?”
“孩子,别怕。去把孩子打掉就行了。你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这事把自己毁了。你男朋友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我不打算跟他说。”
“嗯!千万不能说。”蓝采儿点头道,“孩子,妈妈明天陪你去医院流产。”
“妈,医生们都说我子宫壁太薄,如果这次流产了,只怕以后再也怀不上了。”
连雨竹把几家医院的b超报告单拿出,放在蓝采儿的面前。
蓝采儿沉默了。
良久,她问,“宝贝,你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吗?他(她)出生后注定没有爸爸,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可是妈,他(她)也是一个生命,要是拿掉,真的很残忍。还有,要是我以后真怀不上,这也是件很残忍的事!妈,我害怕!”
虽然在大学城分院她果断的说要把孩子打掉,可是这一天下来,想到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她的心也发生了些变化,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孩子,要拿掉,就感到莫名的心痛。
“孩子,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一切都只是可能。妈妈也很不舍,毕竟是妈妈的外孙。孩子,听妈妈的话,打掉吧。你还那么小,刚满十八岁,未来的路很长,你有很多需要经历的事,不能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毁了你一生。”蓝采儿语重心长的说。
的确,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比起女儿的人生,什么都不重要。
连雨竹只好含泪答应。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蓝采儿就跟公司请了假,陪连雨竹去附近的海洋医院。
门诊医生看了b超报告,淡淡的问,“十八岁?子宫壁很薄,真要做流产手术?”
医生的话不大不小,但是围在诊室里候诊的病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们都抬起头看向连雨竹,那眼神里,都是满满的鄙夷。
十八岁……
太不自爱了!
蓝采儿点头。
连雨竹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医生不再说什么,开了住院通知单,说,“先交两千块钱押金,直接上住院部十一楼找护士。会有医生接待你们。什么时候手术,看住院部的安排。”
麻木的排队交费,等电梯的时候,身后忽然人声鼎沸,尖叫声不绝……
、082下定决心
身后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至耳膜,连雨竹麻木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蓝采儿回头看去,只见那边有一个人被女人们团团围住,堪比大明星出场被众粉丝包围。
蓝采儿伸长脖子,终于看清被围困的人是谁了。
“呀!原来是夜总!难怪被女人围堵!咦,他怎么会来医院?过去打个招呼!”
连雨竹心头一痛,马上拉住蓝采儿的手,痛苦的说,“妈,你别凑热闹了!走吧!电梯开了!”
看女儿苍白的小脸,蓝采儿点头。
夜总是女儿的偶像,如果让偶像知道自己到医院打胎,那印像多不好!说不定以后夜总还能成为她的女婿呢!
女婿……
真不错!
看蓝采儿的表情,连雨竹有气没力的问,“妈,我都这样了,你在那傻乐什么?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蓝采儿眨着大眼睛,不语。
她不知道,女儿的心此刻正在流血。
夜来医院,难道他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吗?难道他要过来宰了她吗?
坐电梯上四楼,电梯开门的那一刻,连雨竹只感到全身通冷,眼前一黑,就一头栽了下去……
门诊处。
南宫夜黑着脸,左手托着右手掌,右手掌心一个长长的伤口,伤口处的血不时涌出,一滴滴落到地面上。
周围疯狂的女人,包括病人,家属,甚至护士,围在他身边狂叫,“夜总,你的手怎么了?”
“夜总,你好帅!”
“夜总……”
“夜总……”
尖叫声此起彼伏,如同噪音撞入南宫夜的耳膜,刺激着他原本就烦躁的心。
面对众多崇拜爱慕者,他面无表情。
几个保安匆匆赶来为他开路,他才得以挪至急诊室,待医生为他作了简单包扎后又将他护送至骨伤外科。
海洋医院的院长笑米米的推开外科处置室的门,“哟,真是稀客呀!”
外科医生正给南宫夜检查伤口,旁边站着脸红耳赤的小护士。
“夜总,伤口太深,要缝针。术后要打几天消炎针预防感染。”外科医生恭恭敬敬的说。
南宫夜未及答话,院长马上笑言,“没关系,不过住院几天而已,到时候给他安排几个美女护士,保证我们的夜总乐不思蜀!”
“唐岩,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作哑巴!”南宫夜剑眉挑起,正眼都没看唐岩院长大人一眼。
唐岩年纪轻轻,三十岁左右,从米国进修回来的外科大夫,最擅长骨科手术。
他是海洋医院的院长,但该医院的大老板却是南宫夜。这事医院没几个人知道。
医生护士咋舌,这两个人说话怎么感觉带着火药味?
红着脸退出了处置室。
唐岩凑近南宫夜,嬉皮笑脸的,“夜,你也会受伤?真是难得!”
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废话那么多,赶紧给我缝针!”
“疼吧?”
“我给你一刀看看会不会疼!”
唐岩用镊子夹起包扎伤口的纱布,认真检查了一会,说,“发生了什么事,伤口这么深!”
“没什么事,开车不小心撞栏杆上,被玻璃划了一下。”南宫夜轻描淡写道。
“我刚才看了你的片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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