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走进餐厅裏,每次一听见克雷顿用德文喃喃低语,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要是让茉蒂听见他在屋里说德文,她肯定会不高兴,更何况是在她的厨房里。
本来预定花三十分钟修理水管,现在已经进行三个小时了。二十分锺前,艾丽向厨房里瞧,只看见赫伯和乔治分别站在水槽两边,不停地给克雷顿各种提议,意见加起来比政见会听到的还多。艾丽心想,克雷顿听他们讲话的时间,恐怕比真正修水管的时间多。
她很想进去帮他把那两位老先生请出去,但是这么一来,她就要单独面对克雷顿,而这是她很不愿意的事。从曼因街回来的这段行程;真是恶梦一场,克雷顿一路吹著口哨,暗示他和希维雅之间共有的秘密——一个让她觉得不舒服的秘密。希维雅到底说了什么有关她的事情?
克雷顿居然骗希维雅他是一个数学家,她真该给他一枪,谁教他这么自以为是。她可以了解他不说真相的原因,但是他从头到尾的表现太狂傲了。
艾丽在厨房门口的玄关站住,她看见赫伯和乔洽还是贴著水槽坐著,便开始同情克雷顿起来了。他壮硕的身体正塞在水槽下方的橱柜里,要不是他还有一条腿留在外面,她真的不能相信那个人是克雷顿。
&p;;你应该用老虎钳。&p;;赫伯说著,拿起工具就往柜子裏塞。
&p;;不对,不对。&p;;乔治一把抢过赫伯手裏的工具,&p;;他现在需要的是把整个防臭管换掉。&p;;他敲敲克雷顿的膝盖,&p;;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什么玩意的连接处?&p;;
&p;;别听他说,&p;;赫伯说著,又往前靠近,&p;;他上一次这么跪在地上时,是为了找一条三毛钱的面包。&p;;
&p;;看看你说那是什么话!&p;;乔洽火大了。&p;;您上次修水管时,把整个浴室搞得像闹水灾一样,地板淹水,使下面餐厅的天花板都烂掉了。&p;;
克雷顿手上的钳子滑掉,他低声咒骂几句;&p;;拜托你们先不要说话,奸吗?我自己可以应付过来。&p;;他试著移动身体,以免光线都被自己挡住了。他接著说:&p;;你们为什么不到别的房间去,打开电视看足球比赛?我记得今天是圣母大学对抗宾大。&p;;
&p;;但是谁给你递工具呢?&p;;赫伯问。
&p;;让我来。&p;;艾丽说,她已经忍了好久。再下去,她真怕克雷顿要拿老虎钳来修理两位老先生的嘴了。
&p;;你知道怎么当水管师傅的助手吗?&p;;赫伯问。
&p;;至少我知道怎么让他全心工作。&p;;艾丽看著一室散乱的工具,看起来,赫伯和乔洽已经为了该用什么工具争执很久了。
&p;;艾丽,你可以把手电筒给我吗?&p;;克雷顿问。
艾丽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把手电筒递过去。&p;;看吧!我知道怎么做。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看球赛呢?&p;;她低头看看时间,&p;;比赛在二十分锺前就开始罗!&p;;她看出他们睑上的迟疑,道:&p;;听说,大家看好宾大会赢圣母大学至少十分。&p;;
&p;;不可能!&p;;乔治叫道,一面站起来,把椅子推回餐桌下。&p;;宾大不可能有这种本事。&p;;
&p;;你说的没错,乔洽,&p;;赫伯说:&p;;让我们去看看比赛,艾丽会传工具给克雷顿。&p;;
&p;;我有个好主意,&p;;乔治说:&p;;到我家去看电视转播。&p;;
&p;;你是想去看茉蒂吧!&p;;赫伯也放回椅子,把挂在门后的外套拿下来。
&p;;才不是!&p;;乔治穿上他的大衣,打开门说:&p;;我只是不喜欢挤著眼睛看你那台二十寸电视,我宁可走几步路;回我家去看二十七寸的大萤幕。&p;;
赫伯一时想不到什么话顶回去;气冲冲关上门离开。艾丽觉得好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工具;一一摆回工具箱,接著她静静待在一旁。
&p;;他们都走了吗?&p;;克雷顿松了一口气。
&p;;走了好一会儿了。&p;;她说,住视他的腿,直到被柜子遮住的部分,&p;;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p;;
&p;;当然!&p;;他正咬紧牙关,第三次尝试去松开除臭管。
&p;;你怎么可能挤得进去那么小的地方?&p;;她说,往前一步,弯下腰来看,克雷顿的睑部离铅管只有六寸远,手电筒夹在他的双腿之间,利用徽弱的光线往上照著水管。
&p;;我练过软骨功!&p;;他欢呼一声,因为水管终於修好了。
&p;;我知道你对物理上的空间很有兴趣,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你对另外一种空间也很感兴趣。&p;;她不得不这么认为,他塞在那裏的样子真的很好玩。假如他的同事看见他现在这副德行,一定以为他正从事什么实验呢!
&p;;你怎么知道我有兴趣?艾丽?&p;;
&p;;我只是—……&p;;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大叫声打断。
艾丽连忙跪在水槽前的地板上,以为他受伤流血。相反地,她看了之后,立刻爆出大笑,克雷顿把整个除臭管拔下来了,只是,他忘记裏面还有一些水,水很快浸湿他前面的牛仔裤。
克雷顿扭著身体,试著钻出来,艾丽看得掩嘴偷笑。他慢慢伸出另一条腿;湿浸的部分,从下腹部到大腿,腿间还夹著手电筒,随著扭动,&p;;砰!&p;;一声掉到地上。接著,他的胸部和手臂也出来了,最后才是他的头。艾丽注意到他一睑的气愤,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不知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生气,是因为水浸湿他的裤子?还是让她目睹到这一幕窘态?
&p;;你觉得很好笑?&p;;
&p;;好笑?喔不,不是,&p;;她笑得更厉害,躲得远远的。&p;;我有时候会这样歇斯底里。&p;;
他皱皱眉,把已经流光的水管丢进水槽下,然后向她走近,&p;;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好笑?&p;;
她的眼光移向他身上潮湿的部分,湿透的裤子紧紧黏住他的身体,使他大腿的线条毕露。她赶紧调回眼光,往水槽走近;说:&p;;你真是个天才。&p;;
&p;;谁说的?&p;;他又往她的方向靠近。
她不喜欢克雷顿那种笃定的眼神,&p;;你有超过一百五十的智商。&p;;克雷顿用身体一直逼近她,她感觉到背部已经抵到墙了。
克雷顿的跟里充满讶异,&p;;看来,有人皮痒哦!&p;;
&p;;你不要再靠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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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顿又逼近几步;这下子,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距离,他的膝盖几乎要顶住她了。&p;;假如你了解的够多,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八岁时就有天才的智商,&p;;他把身体更靠近了些,&p;;我不认为它还算正确的智商。&p;;
&p;;我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测得的,&p;;她的眼光栘到左边的家具上,&p;;我还知道,你拒绝再被测试。&p;;
&p;;我有好的理由,&p;;他的眼神充满痛苦,&p;;那个可笑的智商测试,改变了我的一生。&p;;
&p;;我知道。&p;;她把手指握紧,以防碰到他的身体。&p;;你被迫离开本来的学校,甚至家人,到专门为天才儿童设立的私立学校上学。&p;;
&p;;我的父母排除困难,才搬到学校附近。&p;;
&p;;十五岁的时候,你已经在麻省理工学院念书,到了—&p;;
克雷顿将她包围住,手指按住她的嘴唇,&p;;你是情报人员?还是私家侦探?&p;;
他的手指来回搓著她的唇,只听她低声说:&p;;我是一个资讯专家。&p;;
&p;;很适合你。&p;;他的指尖绕著她的上唇画著,&p;;我是不是还要往下问,你究竟还想知道什么?&p;;
她摇摇头。
他轻轻地探著她的下唇,&p;;你的资料,是不是包括我在从事什么计划?&p;;
&p;;我只知道和政府有关。&p;;
&p;;那么,我现在正在研究什么?&p;;
&p;;很专业的科技!&p;;
他逼近一步,&p;;真的?&p;;他放下手指,迅速吻上她。&p;;你还发现什么?&p;;
欲火正由他的挑逗中激燃起来,她可以感受到克雷顿温暖的鼻息,她要的不止这一些,还要更多。谁管他以前做过什么、得过什么奖、穿几号鞋子?&p;;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了。&p;;
克雷顿把脸深深埋入她的细颈,吻遍她的睑。&p;;什么才算轰轰烈烈?艾丽?&p;;
她松开拳头,抱住他的肩膀,很久以来,她就等著被他热吻的感觉了,今天早上在楼梯口的那一吻,好像已经是一世纪之前的事。她把他拉得更近,喃喃地说:&p;;吻我,我会让你知道。&p;;
克雷顿紧紧吸吮著艾丽的唇;忘我的说:&p;;闭上眼睛你会看见好多星星。享受吧!我的宝贝!&p;;
第四章
接下来,是一遍又一遍的热吻,他们互相回应著对方。艾丽的双唇甜蜜无比,热辣如一团火,克雷顿一点也不想松开。他心里知道,艾丽就像伊甸园中的夏娃,他就像亚当一样,一旦受不了诱惑,日后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永远离开这块乐园。
艾丽要的是一个能够给她百分之百承诺的男人,但是他做不到,工作占去他大部分时间,剩余的时间,只够做爱,是不够慢慢培养感情的,像艾丽这样的女人,她应该得到更多的爱。
他试著放开她,结果只是让两人拥得更紧,换来更温存的吻。艾丽的申吟声不断传到他的耳中,将他的理智燃烧殆荆他的舌尖愈来愈向内部滑入,舌尖和舌尖交战著。艾丽甜蜜的吻,完全吞蚀了他,他除了旺盛的欲火,什么都不管了。
此时的艾丽,大胆地回复每一个索求,她的手指摩搓著克雷顿的头发,让他能够更低下头来吻她。
随著一声粗重的喘息,克雷顿放弃所有的迟疑,躺到地板上,让艾丽整个身体倒在他怀里,他可以感觉到她胸部的柔软,毫不保留地盖著他的胸膛,而她的腹部正好压著他身上鼓起来的地方。颤抖传遍他身上的每个角落,他的意志已经不能控制。
克雷顿从她的下颚吻到她的耳朵,轻咬著耳垂,&p;;世界已经天旋地转了。&p;;
她侧著头笑,让他可以亲吻她的脖子。&p;;哦!&p;;她腾出一只手,按著他的胸膛。
透过厚毛衣,他依然可以感受她手指放出来的电流。上帝,他该怎么办才好?他停不下来,艾丽的颈部烫得像块烧红的铁,当艾丽的衣领挡住他往下进行时,他喘了一口气,但她用指尖戳著他的毛衣时,一股新的热流传向他的下部,他强迫自己离开她正狂跳的胸部,用下腹顶住她的腰。&p;;真的好美哦!&p;;
她碰到他勃起的地方,笑道:&p;;你的身体泄漏了你的欲望?&p;;
他用手紧紧环住她,他已经容忍到最后极限了,她再碰他一下,他不能保证还能控制住和她做爱的冲动。他尽量移开下腹,&p;;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进入另一个阶段。&p;;
她安静地笑著,把头埋入他的毛衣里,忍住大笑的念头,&p;;另一个?&p;;
克雷顿把她抱得更紧,下巴靠在她的头上,&p;;是的!&p;;当他闻到她头发的香味时,祈祷上帝给他一些自制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无可奈何的救火员,面对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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