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之乐》寻秦之乐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到处是呼啸的冥音,还有黑暗。龙腾小说网提供://bp;项少龙的神智在逐渐地恢复知觉,不过眼皮沉得象灌了铅,浑身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是在做一个他妈的实验,自己象实验室里的白鼠一样当了实验品了!想到这,项少龙就觉得很后悔,首先是自尊心有点受不了,堂堂的特种兵英雄,昂藏一米八十五的威猛大汉,怎么就当了白鼠了?
女人!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女人!有种上当了的感觉,被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主要是自己明明知道是被欺骗的,还禁不住诱惑,这好色的毛病得改,不然,不知道哪天,准彻底地栽在哪个女人的手里!恐怕比这次摔的还狠。
就是摔的,残存的记忆里有从高空坠落,似乎撞破了什么东西,还压倒了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琢磨那些了,现在全身的肌肉都疼痛欲裂,骨头象散了架子,项少龙昏昏然地又沉睡了过去。沉睡是恢复体力的好办法。印象中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这是到哪儿啦?
第二次有知觉的时候,项少龙感觉好多了,似乎是从地狱中走出来了,痛苦的感觉也不存在了,而且可以自由地睁开眼睛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厚地席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黯淡的灯光无力地照耀着这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此外就是屋角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放满釜、炉、盆、碗、箸等只有在历史博物馆才可以见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侧的几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还放了一面铜镜。项少龙一阵心寒。那疯子所长又说只停十秒便会把自己送回去,为何自己仍在这噩梦似的地方,难道真的到了公元前秦始皇的老乡去了。
脚步声响起。项少龙的眼光凝定在木门处,心脏霍霍跃动,心中祈祷这只是实验的一部分,是马疯子摆布的恶作剧,骗自己相信真的通个那鬼炉回到了古代去。
木门推了开来。一个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的粗布麻衣的古服丽人出现了,她头带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踏草鞋,盈盈步了进来。她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瞄见项少龙目定囗呆看着她,吓了一跳,差点把瓶子失手掉到地上,忙放下来,移前跪下,纤手摸上他的额头,又急又快地以她悦耳的声音说了一连串的话,脸泛喜色。项少龙暗叫一声“完了”,又昏了过去。
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睛,把他弄醒过来,屋内静悄无人。今次精神比上次好多了。兼且他生性乐观,抛开了一切,试着爬了起来,钻出被子,才发觉自己换了一身至少细了两个码,怪模怪样的古代袍服,领子从项後沿左右绕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来,下面穿的却是一条像围裙似的鼻犊短裤,难看死了。项少龙压下躲回被内的冲动,往上望去,只见屋顶有着新修补的痕迹,记起当日由空中掉下来还压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人究竟是生还是死?自己伤了人,为何那美丽古代少妇还对自己那麽好呢!
忍着一肚子的疑问,试着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刻後发觉自己靠在窗前,紧抓窗沿,支撑着身体。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脸上,使他好过了点。究竟发生了甚麽事?那鬼实验出了甚麽问题?为何自己仍未回去?是否永远都回不了去呢?
家人朋友定担心死了?更不用说要在床上对郑翠芝来个大报复了。
项少龙痛苦得想哭。天气这麽热,有罐汽水就好了。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项少龙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否则怎会有这种不染一尘的澄空。手足的肌肤都有被灼伤的遗痕,幸好已在蜕皮康复的过程中,不会有甚麽大碍。
自悲自苦後,项少龙感到体力迅速回复过来,好奇心又起。外面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世界?自己是否真能找到电影里所描述的大暴君秦始皇呢?他推门走出屋外,原来在一个幽静的小谷里,一道溪水绕屋後而来,流往谷外,右方溪流间隐有女子的歌声传来。左方是一片桑树林,似是个养蚕的地方。想起那古代布衣美女,项少龙的心情好了起来,循着歌声寻去。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束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洗濯衣物和陶碗陶碟一类东西,神态闲适写意,还轻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项少龙乍见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画,色心大动,走了过去,岂知脚步不稳,兼又踏在一块松脱的泥阜处,一声惊呼,咚一声掉进溪水里。
那美女大吃一惊,扑下水来扶他。项少龙从高及胸膛的水里钻了出来,女子刚好赶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处。项少龙心中一荡,乘机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女子惶恐关心地向他说了一连串的说话。项少龙今次脑筋灵活多了,留心下听懂了大半,那便像河北或是山西一带的难懂方言,大约知道对方在责怪自己身体还未复元便跑出来,不由心中感激道:“多谢小姐!”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是从那里来的?”这句虽然仍难懂,但项少龙总算整句猜到,立即哑囗无言,自己能说甚麽呢?难道告诉她是二十一世纪乘时光机器来的人吗?
这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项少龙仍不打紧,可是那美女衣衫单薄,湿水後内容线条尽显,和赤身裸体实在差别不大。女子看到项少龙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处,俏脸一红,忘记了那问题,匆匆扶了他上岸去。项少龙忍不住乘机轻轻碰了她的乳房,女子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反对或责骂。
项少龙大乐,看来这时代的美女比之二十一世纪更开放,甚麽三步不出闺门,被男人看过身体便要嫁给那人,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可憎的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後的事。这麽看来,就算暂时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生活都不怕太乏味了。
换过乾衣的项少龙和那美女对坐席上,吃着她做的小米饭,还有苦菜和羊肉及加入五味佐料腌制而成的酱肉。不知是否肚子饿了,项少龙吃得津津有味,每样东西都特别鲜美可囗,比之北京填鸭又或汉堡包更要美味。美女边吃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项少龙暗忖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后不见人家,为何她的生活却是如此丰足,难道古代比现代会更好吗?
美女轻轻说了两句话。项少龙愕道:“什么?”美女再说一遍,这次他听懂了,原来她说自己长得很高,她从未见过有人长得那麽高的。
他暗笑那时代的人必是长得个子较矮,顺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摇头表示听不懂,鼓励他再说多三次後,才道:“桑林村的人都唤奴家作美蚕娘。”
这回轮到项少龙听不懂,到弄清楚时,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于是项少龙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接再励中进行,谁也不愿停止,到项少龙已有八成把握听懂她的方言时,问起那天破屋而下的事。
美蚕娘粉脸微红道:“那天你压死了的人是邻村一个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一直跟着奴家来到这里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奴家将他埋了在桑林里。”顿了顿后,连耳根都红透时,垂首羞然道:“奴家嫁给了两兄弟,可是却给恶人徵了去当兵,在长平给人杀了。”
长平之战,那岂非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战,是役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人全部坑杀,项少龙忙问道:“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美蚕娘道:“是九年前的事了。”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前二六零年,那现在岂非公元前二五一年,马疯子所长想把自己送回公元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登基的那一年,现在只差了五年,也可说相当准确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美蚕娘道:“人家不是说了吗,是桑林村呀!”
项少龙道:“这是否赵国的地方?”
美蚕娘摇头道:“奴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桑林村的事,我两个丈夫的死讯是市集的人告诉我的。”
项少龙嘿然道:“你真的同时嫁了两个丈夫?”
美蚕娘奇道:“当然是真的!”
项少龙暗叹虽说看过几本战国的书,可是对这时代的风俗确不晓得,惟有撇过这问题,当下道:“你没有为他们生孩子吗?”
美蚕娘黯然道:“孩子的两个爹走后,奴家生活很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后来奴家学懂养蚕,生活才安定下来。”
项少龙怜意大起,这标致的美人儿吃过很多苦头了。美蚕娘低声道:“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爷祷告,求她开恩赐奴家一个丈夫,就在人家最惨的时刻,老天爷开眼把你掉了下来给我,奴家高兴死了,以後你便是蚕娘的丈夫了。”
项少龙听得瞠目结舌,不过这也好,不用费一番唇舌来解释自己来历。唉!恐怕要靠她来养自己才行了。
就在这时项少龙灵光一现,暗忖:“公元前二五一年,秦始皇应仍在赵国首都邯郸落泊不得志,假若自己能找到他,那异日他登上帝位时,自己岂非能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女?
想到这里心都痒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邯郸怎样去?”
美蚕娘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转白,咬着下唇颤声道:“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项少龙爬了过去,紧贴着她香背,手往前伸,按着她的小腹,柔声道:“不用怕!无论到那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旁。”
美蚕娘被他抱得浑身发软,喜道:“真的!?”
项少龙啜着她耳珠道:“当然是真的!”
美蚕娘以前对着的只是两个粗野的鲁丈夫,何曾尝过这种调情挑逗的手段,娇躯打战道:“明天我要出市集,让我到时问人吧!定会知道邯郸在那里?”
项少龙一只大手探进了她衣襟里,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问道:“那土霸焦毒有没有——嘿——什么你?”
美蚕娘娇喘着道:“他刚脱光了奴家,还没有——噢!”香唇早给封着…
这样清新的吻是一种非常新鲜的感觉,没有了那些奇怪的化学药剂古怪的香味儿,只有绵软和滑腻,连美蚕娘的肌肤上似乎都有一种清晨露珠的味道,她的嘴很小,唇很饱满,吮在唇齿之间就如同含着光润的荔枝,项少龙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同时也是真正的美好。
怎么来形容这样的感觉呢?项少龙阅读过无数的女人,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清新自然的感觉。
美蚕娘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接触了,她走过苦难,她一直在等待幸福,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幸福来的如此奇特,是上天给自己带来的男人,带来了一个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而且……
项少龙感觉到了美蚕娘的情动,看到一抹红霞飞上了美蚕娘那白玉一般的脸颊,她的眼波流淌起来,她的身子在逐渐地发烫,她的胳膊环绕过来,勾住自己的脖子,她的手很轻,很柔,还有一点娇怯。项少龙已经厌倦了那些象自己熟悉女人一样熟悉男人的女人,他被眼下的风情刺激得勃焉、忽焉,这感觉真好!
他触摸着美蚕娘那柔滑的身体,肆意地用手指浏览着,他抚摸着那滑腻的脊背、肋下,感受着润泽的肌肤,毕竟是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已经熟透了的女人,指尖的感觉是奇妙的,那种绵软和娇嫩是天然的,没有象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那样刻意地修饰,这身体多好!
项少龙觉得自己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刻都被点燃了,他轻柔地撬开美蚕娘的牙关,用舌尖捉到那羞涩躲避的香舌,拨弄着,吸过来,吮着……
美蚕娘喘息着,体会着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来没有过,记忆中与男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有点恐怖的,他们把自己剥光,把自己扔到席上,使劲地掰开自己的腿,然后就玩命地折腾自己,整个过程就是在搏斗,可现在……
那唾液也是甜的,而且越来越多了,芬芳的味道,项少龙贪婪地吸吮着,这种需要是发自内心的,他把手放在美蚕娘的胸前,真软呀,真嫩,都舍不得用力去揉搓,那是一种奇妙的诱惑。用手指拨弄那已经勃起的乳头的时候,美蚕娘轻声的呻吟了出来,她的身体产生了一阵奇妙的战栗,然后舒展,胸脯惬意地前挺着,要更多的爱抚。
项少龙很熟悉女人的这些变化,他渐渐地用力,周到,而且重点突出地捉弄着娇翘的乳头……酸软的舒适一阵阵地从乳房的尖端弥漫开来,在温柔并俏皮的拨弄中,美蚕娘享受到了,同时也越来越急切了,尘封了很久的火焰被点燃了,这种燥热和热切简直就没法抵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在快乐中徜徉,流连,飘荡……
项少龙很得意自己的技术,同时很陶醉于美蚕娘的反应,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与快乐是两回事,项少龙追求快乐,很简单,全身心的投入才快乐,项少龙知道把女人的激情也彻底调动起来,那样的快乐比单纯的以射精为目的的抽插要来得强烈的多。
他不着急,他愿意欣赏已经半裸着倾倒在席上的美蚕娘那丰腴的身体,乳头是那么的娇艳,随着身体的蠕动,丰满的乳房形成了一阵充满了动感的浪,一层细细的汗,美蚕娘的身体在跳跃的灯光下变得旖旎煽情,满头乌黑的长发流溢着光芒,那脸颊更红了,没有修饰的脸颊和这美妙的身体,还有那热切中的真,项少龙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宝物……
还有点害羞,尽管已经被浑身乱窜的热血给迷惑了,美蚕娘还是有点害羞,她等待着,按照自己对性爱的理解等待着,她分开自己的腿,觉得还在身上的裙子真碍事里面的汗巾已经被自己的滑液弄湿了,他看见会怎么样?多羞人呀,就是要他看见的!他怎么还不来?沐浴在项少龙温柔目光中的美蚕娘神思不属了,是一种被融化的感觉……
项少龙不再等待,他不那么熟练地除掉身上还没有熟悉的衣服,把自己骄傲的强健体魄展露出来,他伏下身子,用嘴捉住美蚕娘的乳房,耐心地舔弄着,用舌尖仔细地拨弄着乳晕,渐渐地集中过来,含住娇翘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用舌尖轻轻地弹。
感到了美蚕娘的扭动,项少龙麻利地揉搓着滑腻的肌肤,把那阵阵的战栗化解掉,然后顺着娇嫩的肋间把手向下滑动,一直到那绵软的臀部,并不急于剥掉最后的屏障,他绕过去,捉到美蚕娘的膝盖,一点一点地揉,一点一点地向上,那大腿的感觉是柔软和鲜嫩的,就顺着大腿的内侧一点一点地滑动着,能感到细滑的肌肤下肌肉的蠕动,听到美蚕娘那美妙的呢喃、喘息,还有越来越激越的心跳……
“快来,好么?”美蚕娘使劲地按摩着项少龙的头,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她觉得自己是受不了啦,温柔的爱抚已经彻底地唤起了沉睡的身体,那幸福快点来才好!她腻声央告着……
项少龙也自己烈火中燃烧着,受到鼓励,那勃勃的欲火就不能再抑制了,他离开了美蚕娘的乳房,象小鸡啄米一样把最密集的吻留在美蚕娘的身体上,并且直接地把手伸进那已经滑唧唧、热乎乎的地方……
美蚕娘“哦、哦”地呻吟起来,能感到那灵活的手指在自己最需要的位置展开了非常合适的运动,能感到阴唇被剥开,那手指在中间的裂缝中自由地滑动着,逗弄着已经非常敏感的肉芽,但是这急切却越来越厉害了……
项少龙鼻孔痕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原来是美蚕娘拿着块桑叶在作弄他。
天还未亮。他一把搂着美蚕娘,压在席上,不住地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教她避无可避,上面则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美蚕娘猝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项少龙掀起她下裳,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正要剑及履及,脸如火烧的美蚕娘娇吟道:“少龙!我们要立即起程去赶集!”
项少龙清醒过来,停止了进犯,警告道:“还敢顽皮吗?”
美蚕娘抿嘴笑道:“敢!但不是现在,再不赶集的话今天便连东西都没得吃了。”
项少龙被她灼热丰腴的身体弄得欲火焚身,犹豫道:“干一次费不了多少时间吧?”
美蚕娘赧然搂着他柔声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由午後除吃东西外,一直便干人家干到睡觉,比奴家两个丈夫加起来更厉害,如今又要作践奴家,想弄死人吗!快起来吧!”
项少龙想起昨晚她的饥渴和娇媚,心中一荡,但想起要去找秦始皇,惟有压下欲火,爬了起来。美蚕娘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道:“这是人家在你昏迷时为你做的,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项少龙在她服侍下穿上衣物,长短合度,虽是粗布麻衣,仍看得美蚕娘秀目发光,赞叹道:“美蚕娘从没有想过世上有你那麽好看的男人。”又以幅布把他长了的头发包好。梳洗后匆匆上路。
项少龙肩着整包袱的蚕丝,腰佩柴刀,蹬着草鞋,随着美蚕娘,走出山谷,闯往小谷外那属於二千多年前的古世界去。
两人在黎明前的昏黑里走下山道,朝着远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市集进发。
项少龙感到自己对这女人前所未有地怜爱和迷恋。搂着她往下飞跑,对他这曾受特种训练的战士来说,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美蚕娘却是非常惊异,不过想到他是由老天爷送下凡间来的,遂不再感到奇怪。
项少龙还轻松自在地问道:“你怎样会嫁给那两兄弟的?你自己的家人在那里呢?”
美蚕娘刚被他一下急跳吓得尖叫,抚着酥胸,俏脸被刺激得艳红地道:“奴家住在朝太阳要走三天的地方,有一天他们两兄弟带了十张虎皮、一张熊皮、五十条貂皮、五条牛、一百只羊来向爹换我,这么丰厚的嫁妆是我们族内从未曾听过的,於是我便嫁了给他们。”
项少龙把她拦腰抱起,涉过一条阔只三米的小河,心想若有枝最新款的四十七,那便可以四围狩猎虎皮来换女人了,囗中却问道:“那年你多少岁?”美蚕娘紧搂着他脖子,凑到他耳旁道:“十四岁!”
项少龙骇然道:“什么?那还未到合法的欢好年龄呀?”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在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这对原本被二千多年时空分隔的男女亲热地并肩而行,谈笑甚欢。
美蚕娘身有所属,又经过了毕生最激情浪漫的半日一夜,喜翻了心儿,小女孩般挽着项少龙,踢着一对小草鞋,轻松地走着。过往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乐趣,笑语道:“以前赶集最少要走十个时辰,但自从有人建了这条运兵道后,四个时辰便可到达市集,省时多了。”
项少龙暗忖,战争原来是可以促进交通的发展,间接刺激经济,增加效率,如此看来,在这时代,战争亦有好的一方面。唉!可惜什么都带不了来,若真有挺机枪,甚或一把大囗径手枪,自己或者会成为这战国时代薪酬最高的雇佣兵呢。想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旋又想起酒吧皇后周香媚和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郑翠芝。
还有他的父母,他们常说他是不肖子,他两个哥哥三位姊姊全比他好,现在没有了他,怕他们亦不会太伤心吧!但又隐隐觉得真实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的。可恨现在又不能打个电话向他们报平安。
车轮擦地的声音在後方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一老一少两个农民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项少龙,相对美蚕娘的美丽没有表示太大的惊异。骡车远去后,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武器,但却非军人。两人避往道旁。美蚕娘在他耳旁道:“这些武士都是做走镳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赚钱的差事。”
项少龙笑道:“哈!终有适合我的工作了!”美蚕娘尖叫道:“不!我再不能失去你这个丈夫了。”项少龙给吓了一跳,安慰了她几句后,拉着她继续上路。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载着“黍、稷、粱、黄米、小米、麦、菽、牛、羊”等各类财货,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赶去。项少龙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长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半个头,使他更是顾盼自豪,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半个时辰後,终於到了市集。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囗、买卖的人们,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节日喜庆的气氛。
才踏入市集,美蚕娘惶恐地低声道:“看!左边那群汉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弟,他们正盯着我们,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精神一振,机警地往左方望去。果然有一群十来个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但眼睛都惊异地瞪着他们。
美蚕娘续道:“他们定是知道焦毒找我的那件事,还以为我已成了焦毒的女人,所以见换了你出来,都惊异不定。今次糟了,不如立即走吧!”
项少龙以他专业的眼光巡视他们身上配带的简陋铁剑后,朝他们潇洒一笑,才向美蚕娘道:“娘子不用慌,有为夫在此,谁也不能伤你半条毫毛。”发觉自己用辞愈来愈接近古代人时,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美蚕娘吓得俏脸煞白,扯着他往这勉强可算作“街”的另一端逃去。两人挤入人堆里,项少龙在别人打量他时,亦肆无忌惮地观察四周的人和物。这些战国时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男女,大多脸目扁平、身形矮少、皮肤粗糙,少有美蚕娘那种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民风淳朴,惹人好感。
唯一例外是戴着式样奇特的红冠的男女。他们的帽子并不像他熟悉的帽子般把头顶全部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发髻上,将头发束牢,两旁垂下红缨绳,在下巴打结。这族的男女不但身形高大健美,女的更是皮肤白,穿着袒胸露臂的短衣短裙,性感非常,教他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一改凡古代人必保守的印象。
其中几位年轻女郎更是特别出众,美色直迫美蚕娘,而他们卖的清一色全是马匹。
当项少龙挑了其中最标致的姑娘行注目礼时,那些美女都向这来自另一时空的昂藏男子大送秋波,丝毫不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们半露的饱满酥胸和玉腿上。
美蚕娘来到人堆里,感觉上安全多了,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丝毫不以为,低声道:“她们都是白夷人,最擅养马,男女都是很好的猎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的。”
项少龙心都痒起来时,给美蚕娘扯进了一间泥屋去,取过他肩上的蚕丝,和里面那汉子进行交易。项少龙乘机溜出屋外。
“当!当!当!”铜锣的声音在对面最大的一间石屋前响起,有人囔道:“上马三十铜元!上马三十铜元!”
项少龙大奇,只见那座大屋的台阶处站了十多个与刚才路途相逢的骑士服饰相同的劲服大汉,其中一人头顶高冠,服饰较为华丽,与街上粗衣陋服的农民有着天渊之别。他眼力虽好,可是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只看到那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颇具富豪之气。
市集一阵哄动,马贩子们立时牵马拥了过去,形势混乱。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来自身侧。项少龙警觉时,已陷入了重围里,被焦毒那些兄弟团团围着。他不慌不忙,退后两步,把正要走出来的美蚕娘护在门内,低声问道:“在这里杀人是否要坐牢?”
美蚕娘愕然道:“什么是坐牢?”
项少龙以另一种方式再问道:“杀人有没有人管?”
美蚕娘明白了点道:“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理。”
接着颤声道:“你不是要和这麽多人打架吧?他们都有剑!我们可把换来的钱给他们。”
项少龙放下心事,暗想在这时代,没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事了,自己以前受过的严格训练现在半点都不会浪费。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喝道:“美蚕娘!焦大哥在哪里?这臭汉是谁?”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连那个来收购马匹的华服汉子和一众手下都停止了买马,往他们瞥来。
惯於闹事打架的项少龙心怀大放,仰天长笑道:“你们的焦大哥给宰了,要报仇的便放马过来。”美蚕娘吓得打着哆嗦,在后面抱紧了他。
众人一起色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项少龙慢条斯理地推开美蚕娘,在腰间拔出柴刀,立时惹起围观者的叹息和同情的声音,怪他不自量力,竟以柴刀挡剑。
两名大汉往他冲来,举剑分左右猛劈过来。惊叫声不绝於耳,其中曾和项少龙眉来眼去的那个白夷美女更掩着了秀目,不忍卒睹。
项少龙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在他近十年的严格军事训练里,有句话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作为武器,眼前这两人虽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即管空手都可轻易把他们击倒,何况还有把柴刀。
“当当”两声,长剑荡开,项少龙箭步抢前,左拳重轰在一人面门,另一脚飞踢在另一人下阴处。两人应声倒地,长剑脱手掉下。
接着项少龙退回美蚕娘处,柴刀前指,摆出战斗的姿态,向脸露惊容的众人喝道:“来吧!”
众人跃跃欲试,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项少龙一声长笑,猛虎般扑了出去,柴刀挥劈下,与那二十多人战作一团。他迅速移动,教敌人不能形成合围之势,不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他的铁拳击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脚踢膝撞。群众不住为他喝采打气,显是平日受够了这群流氓的气。
项少龙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时,捡起了其中最像样的一把铁剑,系在腰间。群众一声发喊,先是有几人冲出,接着是整堆人拥了出来,拿起棍或锄头一类东西,往这群躺在地上的恶汉招呼,看来在公愤下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美蚕娘扑了出来,把他搂个结实,欢呼道:“老天爷!你真是勇武!奴家以后都不怕恶人了。”
项少龙搂着她朝大街另一端走去,轻松问道:“知道怎样去邯郸了吗?”
美蚕娘道:“有人听过这地方,但却不知怎样去?”
脚步声在後方响起,有人叫道:“壮士请留步!”项少龙搂着美蚕娘一个旋身,只见那收购健马的华服高冠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项少龙和美蚕娘和那华服大汉在一所大屋内席地坐下。项少龙细看那人,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个粗活,和外面市集的农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农的分别。
那人自我介绍道:“本人陶方,乃乌氏棵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壮士口音奇怪,不知是何方人士?”
项少龙胡编道:“我和贱内都是桑林人,陶爷请我来,不知有什么关照?”
陶方现出茫然之色,显是听不懂他的用辞,只勉强猜出几成,幸好他惯与不同的民族交手,点头道:“壮士有没有兴趣弄大笔的钱。”
项少龙望向美蚕娘。她送来一个甜笑,点头表示一切都以他作依归,自己没有意见。在她来说,男人的说话就是命令。
项少龙感到一种脱出了军队纪律放手而为的轻松,点头道:“愿陶爷有以教我!”
陶方俯前兴奋地道:“以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镳,我可以每月给你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美蚕娘“啊”一声叫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囔道:“那可够我们一年的生活了。”
项少龙在她脸蛋香了一囗,道:“这条件很吸引人,可是我们还要到邯郸去哩!”
陶方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道:“项壮士定是未听过我们乌大爷的威名,他就是邯郸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我们在各地收集足够马匹后,便会运往邯郸,壮士若做我的保镳,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项少龙大喜道:“不过我要带她同行呀!”
陶方看往美蚕娘,笑道:“放心吧!我们除了收购健马外,还挑购各山地的美女,所以壮士偕美同行,一点问题都没有。”接着皱眉看着他的衣服道:“我使人打扫地方给贤夫妇歇息,换过新衣,明天黎明便回邯郸去,壮士惯用那种武器,若是剑的话,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郸陈老铁打造的好剑,刚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项少龙哑然失笑,顺便问道:“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那种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项少龙心情大隹,想起可到邯郸找秦始皇,忙说没有问题。事情就这麽决定下来。
陶方使人把他领到市集附近一个营地里,带路的人叫李善,亦是保镳,对他的身手仰慕到不得了,神态自是恭敬之极。营地守卫森严,三十多个大小营帐均有人把守,不知是防止美女逃走,还是预防有人来劫营。营旁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畜马栏,百多匹马儿被关在里面。
李善向那里的保镳头子窦良介绍了项少龙,这脸目狠悍的武士冷冷打量了他一会,不屑地道:“项兄这麽本事,有机会倒要领教。”说完色迷迷打量了美蚕娘,便当项少龙并不存在那样子。李善有点尴尬地引着两人到了一个靠在营地边缘的帐幕,交待了几句才离去。
两人进入帐内。美蚕娘垂着头,没有作声,但显然满怀心事。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不用怕那窦良,迟早我会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甚麽恶人我项少龙也不害怕。”不由想起了黑面神。
美蚕娘低声道:“城市的人都很奸诈,奴家怕不习惯那种生活。”
项少龙心想现代人要比你们古代人坏上百倍,囗中惟有安慰道:“有我保护你,怕什么呢?”
美蚕娘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桑林村住的都是好人,生活丰足,一年比一年好,现在焦毒那群恶棍全给打死了,更是太平乐土,夫君!不若我们回到那里居住,快快乐乐直至老死,而奴家则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更好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惯於花天酒地的自己,怎会习惯那种生活,柔声道:“不若这样吧!我去向陶方借一百个铜钱,那足够你两年生活费了,而我则到邯郸闯天下,一有成就便回来接你,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美蚕娘一颤道:“那不是要和你分开吗?”
项少龙道:“快则几个月,迟则一两年,我定会回来的。别忘记我是老天爷派来,所以绝不会死掉的。”美蚕娘痛哭起来,弄得项少龙手足无措时,她却猛下决心,含泪答应了项少龙。
想起离别在即,两人就在帐内疯狂的欢好起来,直至晚膳时刻,才出帐和陶方共进晚餐,提起预支薪酬的事,陶方二话不说,取了二百个铜钱交给他,出手阔绰豪气,项少龙不由心折。那保镳头子窦良更是心生妒忌。陶方看似随囗地问起项少龙的来历,项少龙始终咬定是桑林村的人,陶方亦没有查根究底。
那晚一早他们便入营睡觉,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依依惜别後,美蚕娘自回桑林村去,而项少龙则随陶方的马队朝着一无所知的赵国首都进发,踏上了找寻秦始皇的路途。
走了不到两小时,老天爷下起大雨来。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护着十二辆马车,赶着近二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冒雨前进。项少龙心悬美蚕娘,想着她离别时的泪眼,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马头回去找她。不过想起受了陶方二百枚铜钱,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自己起码要当他几个月的保镳,才对得他住。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大队人马停了下来,起营生火。那些马车里钻了六十多名年轻女子出来,都是绮年玉貌,其中有几个特别标致的,姿色比得上美蚕娘。她们虽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点不似被买回来的女奴。还帮手做饭,和众武士有说有笑,看得项少龙大惑不解。
众女这时才发觉多了项少龙这英伟的男子,俏目媚眼纷纷向他抛来,可惜他此刻因思念美蚕娘失去了拈花惹草的心情,乘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後的荒原一片葱翠,空气清新。项少龙禁不住大生感触。大自然是多麽美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开发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叁天森林。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只仍在开始的阶段。但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条不归路却已去到了尽头,使人类饱尝苦果。假设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历史会否被改写呢?
“嘘!”
项少龙吓了一跳。
枝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双浑圆大腿的白夷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那天在市集见过最美的白夷少女。她兴奋地来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道:“人家跟了你两天两夜了。”一手拉起他,紧张地道:“快逃!”
项少龙反把她拉入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唇上。白夷女热烈反应着,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项少龙愈来愈相信这时代的女子,遇上喜爱的男人时,比廿一世纪的女性更直接和不矫扭,不由心情转佳。
白夷女离开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
若你随那些赵人到邯郸去,定被灰胡那群马贼杀死。“
项少龙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丰满的肉体,正情欲狂升时,倏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甚麽?”事实上他最多只听懂了她三、四成的话。
白夷女秀夷放缓速度,一字一字地道:“几天前,我们族内的人收到消息,灰胡子和他的八百马贼,准备在打石谷伏击赵人,抢他们的女人和马匹,你若跟去,定会给杀死的,他们比焦毒那些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终听明白了,两手不规矩地爱抚着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方法应付他们。”
秀夷嘤嘤娇笑,用高耸的胸脯挤紧了他,丰臀还要命的扭磨了两下,含笑道:“我也知你不会弃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诉了你这么有用的情报,你要怎样酬谢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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