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我不再挣扎,身体也放松下来,瘫软在床上,任这急躁的男人予取予求。
身上传来一阵阵剧痛,异物堵住我的铃口,灼热的东西顶得我几欲呕吐,而我,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任由心中的哀痛不断的扩大,扩大……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而那整夜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已经闭上双眼,发出雷鸣一般的鼾声,睡得不省人事。小心地坐起身,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全身上下都痛彻心扉。
咬紧牙关,我猛地一滚,自床上跌倒下地。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倒也不觉得如何难受。扯过那早已成为一片碎布的衣服,我勉强套在身上遮住那肮脏的私处,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听香闻雨榭。
全身上下都被那血的味道所笼罩,疼痛更是如针般刺入我心脏。激得它心焦火扰。可是这些都阻拦不了我回屋的决心,拖着这残破的身体,我竟一步不停地往回走去。路上的仆役见到我,都露出惊骇的表情。
笑吧,看吧。合欢我本就是供人取乐,供人亵玩的东西,全都来看我的笑话吧。王爷,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从未有过的愤怒啃食着我的心,一股仰郁心中之气在我胸口处鼓荡着,冲撞着,想要找个出口宣泄一下。
可是当我跨入属于我的那小小院落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心中一片虚无,仿佛再也找不到出路般茫然。支撑着我的劲力一松,我再也无法支持,猛一下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连手指也无法动弹。耳边传来雨点儿的惊呼:“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雨点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我扶回了床。破碎的衣衫散开,残破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她的面前。
从她惊骇的眼眸中,我看见了自己。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胸口处更是血肉模糊。齿痕,抓痕,不一而举。那紧要处依然高高挺立,上面插着一只碧绿的玉簪,虽然染上了丝丝血红,却依然紧插在内。想要拔下它,却有心无力。身后的密穴虽然看不见,想来也该是惨不忍睹。
看见这些,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就好似这些不是印在我身上的。雨点儿大大的杏核眼中却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忽地扑到我身上,将我的头抱入她的怀中放声大哭:“公子,公子!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公子,你好苦啊……”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到我的脸上,就好似我眼中流出的泪水。是啊,我也有泪水,却藏在心里看不出来,憋着难受却无可宣泄。现在好了,有人代我哭,有人代我宣泄,我就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雨点儿的胸脯很柔软,怀抱很温暖,就好似娘的怀抱,躺在那里,就好似一切烦恼皆已不再,仿佛飘荡在云层中那般宁神恰人……
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安心的一刻,王爷愤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合欢,想不到你不仅会勾引男人,也会勾引女人!你竟敢背着我和女人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身体怎么满足她!”
随着话音的落下,雨点儿的身体一下子自床边飞出,重重地撞在桌上,然后跌倒在地。我的头也因此在床沿边很磕了一下,两眼冒金星。恍惚中,王爷似乎伸手想要将我也提起来丢下地,却忽地停下手,口中传来吸气声。
一夜的折磨再加上刚才的撞击,使我无法再支撑,黑暗瞬间将我笼罩,耳边也一片死寂。
*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痕已被包得好好的,那令我疼痛欲死的玉簪也已被拔出,撕裂的后庭也上了药,清清凉凉的,将那火烧般的疼痛驱赶得无影无踪。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慢慢地撑起身体,想要下地去找点水来滋润一下我干裂的双唇。还未付诸行动,房门就被推开来,王爷出现在门口。
看见我醒过来,王爷眼光一闪,快步走了上来,将我按倒在床上,沉声问道:“起来干什么?”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摇了摇头。
王爷眉头一皱,快步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送到我嘴边,轻柔地喂入我的嘴唇。甘甜的感觉从舌尖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王爷坐到了床边,手指抚上我的下巴,沉声问道:“都是他干的?”
轻点了一下头,我不愿再谈及这件事。
王爷眼中射出了冰冷的寒光,面罩严霜:“辛苦你了,做得很好!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这笔债。不过,我现在还需要用到他……以后,也要靠你了!”
心猛地一跳,手足一下子冰凉。
似乎感到我的惊惶,王爷忽地将我抱起,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搂着我。
闭上眼睛,感觉王爷的气息笼罩着我。就这样,就这样就够了。合欢要得不多,只要王爷的一个拥抱就好了。只要王爷还没有厌倦合欢,合欢就很开心了。无论王爷要我做什么,我也不会犹豫,不会拒绝。
雨点儿走了。王爷将她许配给了四总管的儿子,成了县令夫人。尽管舍不得我,可是雨点儿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含着泪光离开了我。茫然间,又一个亲近之人离开了我身边,带走了那爽朗的笑,和那乐观的态度。我,又是一个人了。
第八章
本文由腐化地带(://bp;一转眼就已经过了两年了。
自从十六岁生日那天予亲王满门五十九人被斩首,我就开始失眠,常常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就整夜整夜睡不着,睁眼到天明。王爷很不满我现在的样子。因为长期睡眠不足,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精神也越来越不济。
同我的身体逐渐衰弱不同,王爷的权势在这两年之中急剧增长。如今他掌握了冬阳四分之一的兵权,朝中原本依附予亲王的大人们纷纷投入他的门下。如今的礼亲王,势力早巳超过当年予亲王,成为当朝头号一品大员。
不过,在我眼中,忧依然是以前的忧,没有一点改变。依然满腔真心地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美丽人儿,依然不张扬他此时的地位。他的府邸,依然如同当年我入府之时,收敛含蓄,肃穆庄严,不带一丝金壁招摇之气。其实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他所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样。
今日是王爷三十寿辰。一大早,赶来贺寿的人就快要将王府的门槛给踩坏了。整个王府到处都是忙碌的下人,四个大总管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生怕出了一点点差错。我?我当然也忙了。忙着化妆,忙着打扮,忙着排舞,忙着……伺候王爷。
“嗯,啊,不要……快点……嗯……”府后内室王爷的卧室里,远离府前喧嚣,内室之中只听见一声声娇媚的浪叫。
那是我的叫声。
此时我上身趴在床上,双脚踏地,露出裸露的臀部。身后淫糜的密穴紧紧吸附着王爷巨大的男根。每一次挺进抽出,都带动着我的内壁随之进出,灼热的阳物将我带入一次又一次迷乱的高峰,逼得我只能不停浪叫。
王爷身着九转蟠龙金丝裉腰箭袖袍,衣衫齐整,只掀起前襟,露出傲人的阳物,在我体内不停进出。
“王爷,嗯,寿筵要开始了。啊,快点,再进来一点,王爷,该……啊……”迷乱之中,忽地忆起今日的正事,虽然明知无效果,还是得提醒王爷翻声。可是这句提醒在我后面的淫叫声中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忧死劲一顶,长长的男根没根而入,将我剩下的话堵在口中。
“下贱东西,本王做什么还要你来提醒!今天,你可是主角啊。待会儿好好表现,一等骠骑将军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可要好好侍候。”说完,又粗鲁狂烈的动起来。
尽管早已知道,可是我的胸口依然猛地抽动一下,痛彻心扉。又要被拿去送人了。王爷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他想要我去梗在太子和一等骠骑将军之间,去离间他们的感情。
王爷啊王爷,难道合欢在你心中真的一点点地位都没有吗?你把我送于骠骑将军,至我于何地?让我如何自处。可是想归想,我依然只能沉默,无条件地做好王爷交给我的事。
得到满足的王爷从我身上起来了。我赶紧撑起身子,帮王爷整理好衣衫。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直视王爷。窗外西沉的夕阳射入的刺眼阳光晃动着我的眼,使我看不清楚王爷的表情。可是王爷此时给我的感觉却不同以往。
轻叹一口气,王爷用手指摩梭着我的脸,轻声道:“本王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合欢,公孙勋他是个温柔的人,会好好待你的。何况你这么像悯,他更是不会亏待你。等事情成功了,我会像原来一样接你回来的。”
温柔低沉的声音蛊惑着我,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手无意识地摸向颈边,十六岁时得到的礼物紧贴着身体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就知道你是最贴我心的。好孩子,快去准备吧。我也等不及看你的表演了。”
王爷到前厅去了,我也应该去准备了。可是,那个人要来呢。虽然早已听过无数次他的大名,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可是没有机会见他一面呢。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让王爷如此牵肠挂肚,如此魂牵梦萦呢?
好奇心战胜了我,我偷偷遛到了前厅,躲在柱子后面。宾客似乎都已经到了,偌大的广场上是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人。王爷站在厅前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看样子太子还没有到呢。难道说他不会来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有股轻松感。
如果太子不来,那么骠骑将军也不会来了。那么我就不会被送走了。轻松感顿时笼罩了我的全身,我转身准备回房。
锣敲三下,宴会正式开始了。就在这时,门外唱官喝道:“太子殿下驾到。一等骠骑将军驾到!”
心中一惊,转身看去,偌大的礼亲王府刚才还似沸水一般人声鼎沸,现下顿时安静下来。王爷脸上顿时显现狂喜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口疾步走去。心中又是一痛,不想再看下去,我转身跑回了房间。
细细地将妆容补好,看着差不多到了时间,我起身往前厅走去。到达前厅之外,前一个歌舞刚刚结束,马上就要到我了。转身看了看周围的人,强忍羞耻,我将罩在外面的衣衫褪去递给粗使丫头。
此时我身上只着薄纱,全身肌肤都透纱而现。只私处一点由布裹住。外面人来人往的,看见我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多打量两眼,然后露出了然的,不屑的目光。
这时,王爷起身拍手三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直盯着王爷。王爷扬声道:“今日诸位来我礼亲王府庆贺小王生辰,小王不胜荣幸,既为主人,自然得把好东西拿出来给各位分享。小王有一孪童合欢,乃当年予亲王的爱宠,今日,就让他来为我们表演一番。”
场中的人兴奋了。尤其是好男风者,更是露出露骨的兴趣。我想逃离开来,可是音乐已经从乐师的琴中流泻出来,我已经无法离开,只能闪身进门,随着音乐声开始跳动。舞动之时,我的眼睛慢慢开始寻找,想要看看王爷心中的宝贝。
大厅正前方是王爷的主座,不设一个复席,看来那应该是太子殿下的座位。而其余的大人都是单人单座,在正厅中。
可是没有,太子殿下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就在我心中疑惑之时,眼睛忽然瞟到了右首的席位,那里居然坐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亲热地斜依在另一个的怀中。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相貌,可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太子和骠骑将军。
虽然早已听说太子向来不拘礼法,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倚在骠骑将军怀中,真是很大胆张狂呢。收敛心神,不再去注意他们,我专心地跳着自己的舞蹈。
激烈的舞蹈过后,我身上大汗淋漓,娇喘息息,乖巧地走到王爷身边跪在地上,挨在他身边。
王爷的手抚了扶我的脸,站起身道:“诸位还满意他的表演吗?”
在座诸人忙不迭的点头。
王爷将话语指向了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合欢的表演你可满意?”
骠骑将军沉声答道:“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王爷当即答道:“既然骠骑将军如此满意合欢,我就将他送与你吧。合欢,还不快过去。”
王爷此言一出,场中诸人或惋惜,或羡慕。太子本来一直在骠骑将军怀中坐着,听见这句话,一下子自骠骑元帅怀中坐直,两眼怒视王爷,而骠骑元帅也惊讶的看着王爷。
我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骠骑将军。王爷一点表示也没有,挣扎好半天,我终于站起身来走向骠骑元帅。这一步步仿佛走在刀尖上,缓慢沉重,当我走到桌前,正待挨着骠骑将军坐下时,太子忽然起身一脚踢向我肋下,将我踢翻再地。
“礼亲王,如此下贱的人送给骠骑将军,怕是不太合适吧。”
耳边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只刚才一瞥,我已经看清楚了太子。苍白细长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狭长的星眸,娇艳的红唇,却不似我这样柔弱娇媚,而是清冷挺拔的。肋下生生作痛,额上冒出了汗水。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扶起了我。抬头一看,是骠骑将军。真的是个温柔的人呢。
可是太子本就满心的愤恨,在看见骠骑将军的动作后火气更加高涨。他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挥向骠骑将军。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呆住了。骠骑将军的眼瞬时迷茫了。
太子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白玉无暇的手上一片通红。漂亮的眼睛蒙上水雾,他一咬牙,向王府后花园跑去。
骠骑将军看见,立刻转身向王爷说道:“礼亲王厚爱了。不过勋并没有龙阳之好,只能拒绝礼亲王的美意了。”说完追着太于而去了。
肋下的疼痛,让我在离开了骠骑将军的扶持后,立刻又摔倒在地。王爷冷然看了我一眼,道:“刚刚扫了诸位的兴了。本王今日也乏了,宴会就到此结束吧。”
众人赶快起身,又说了些奉承话,一个接一个离开礼亲王府。而王爷立刻起身追着太子去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厅上,肋下的疼痛折磨着我。一阵冷风吹过,几乎什么都没有穿的我顿时打了一个寒噤。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我扶着桌椅墙壁,慢慢走回了房间。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路上给耗尽了。我赶忙扑倒在床上。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了。
浑浑噩噩睡到半夜,肋下的疼痛将我痛醒过来。四处一片漆黑,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
一个晚上,我什么都没吃,腹中的饥饿感烧灼着我。我费力地爬起来,挣扎下了床,想到厨房去找点吃的。一个站立不稳,向前冲去,赶忙扶住桌子。可是伤处却撞到了桌上。一口猩热涌到嘴里,又冲出嘴外。
热热地,腻腻的。看来是血呢。人家说,少年吐血,命不长矣。呵呵,果然呢,我果然不能长命。其实这样也好,我就可以早点见爹娘了。
身子又软了下去,我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黑暗,再次笼罩了我。
耳边有些嘈杂的声响,就好似蜜蜂嗡鸣一般,让我不得安宁。神智渐渐返回身体,沉重的眼皮压迫着我,我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因为浑身无力几次失败。静待片刻,我努力积聚起力气,睁开双眼。一切似乎有点模糊,脑中一片空白。眨了眨眼,我集中精神,昏睡前发生的事情在我脑中开始复苏。
记得当时我是昏倒在地上,可是看看周围,周围是白色的绢帐,柔软温暖却似乎感觉不到重量的棉被盖在我身上,这,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王爷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昏倒的啊。
动了动身子,肋下依然隐隐作痛,可是不再像那时一般钻心的疼。摸了摸伤处,已经很仔细的缠上了纱布,一股药味淡淡地自被中传出。
就在我在帐中为自己身上的事情惊疑时,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还没有醒吗?”虽然平淡如水,可是声音中却隐隐包含着些许担心。
是王爷,是王爷。王爷会关心我啊。
还未等我出声,王爷就已经来到床边,床幔忽地被拉开来,王爷那张俊逸的脸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
温润的眼珠对上我的眼,王爷先是一愣,随即转身叫道:“快,叫大夫来。合欢已经醒了。”
一声答应后,一个身影跑了出去。
王爷就势坐了下来,面容沉静地看着我,却一言不发。我也痴痴地看着他。周围的空气都沉默下来。可是我的心好温暖,好舒心。记忆中我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样平和安静的时光。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要好好珍惜,不会去打破它。
过了一会,王爷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好温柔,心中的眼泪开始泛滥了。王爷啊王爷,若你一直都这样温柔地对待我,合欢即使是为你而死,也值得了。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王爷收回了手,吭了两声,静谧安宁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门口传来烟雨的声音:“王爷,大夫来了。”
“快进来。”王爷开口唤道。
年近六十的王府专用太医李大人走了进来。抬眼看看王爷,心巾惊讶异常。李太医向来只给王爷,老夫人,姨老夫人等主子看病,像我们这等下人向来有专门的大夫看病,这次居然让李太医给我看病,实在是让我不知所措。
李太医给我号了脉,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才起身出去了。王爷赶紧让人跟去听从李太医吩咐。好一阵忙乱之后,屋内才平静下来,只剩下王爷和我两个人。
“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大夫说伤到了内脏,要不是我派人传你,只怕还没有人会发现。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整整三天。你知道我看见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多担心吗?”
心跳瞬间加速,那么剧烈的抖动,让我怀疑它是不是想要跳出胸口来。浑身的血液都因为王爷最后一句话而沸腾起来。王爷说他担心我呢,王爷说他担心我呢。
王爷似乎也为他最后一句话而惊讶,愣了一下,王爷的语气瞬间又冷淡下来:“你可是我重要的宝贝,在我没有成功之前,我也离不开你。我可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工具。”说完,王爷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虽然王爷最后的话很难听,可是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王爷啊,合欢终究在你心中留下了一点点地位。你是真的关心我呢。要不然,你是不会让我住进你的屋子,不会让我睡在你的床上,也不会让李太医来替我医治。现在的你只是在逃避,逃避我这个不请自入的人,所以才会那样的矛盾。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合欢现在很满足,很满足。
烟雨在王爷走后端来一碗药。伸手接过碗,我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烟雨则在旁边坐了下来。
“合欢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那天王爷叫我去传你,我在屋外叫了你半天都没答应,我心下就觉得不好。推开门一看,你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角上还有血迹。当时可把我吓傻了,还以为你……结果赶快去叫了人来。”说着说着,还拍拍胸脯。
笑了笑安慰她,看来她真的吓得不轻。还未开口说话,烟雨又开始说起来:“不过合欢,王爷可真的是疼你呢。你不知道。我把王爷叫去的时候,他看见你那个样子,人一下子就傻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神色大变,一把抱起你就冲回自己的房间,还大叫让人去请李太医。
后来王爷见你老也不醒,急得直在屋内直转。合欢啊,以前咱们老说王爷心里没有你,我看啊,你这么好,又这么听话,王爷心中早就装进你了。只不过啊,王爷他虽然有权有势,可是他可不懂什么情啊爱啊,他压根就不知道你已经住进去了。还是那么欺负你。现在好了,你这一病啊,他心中一着急,就发现你的存在了。这才知道,合欢啊,已经住进去了。”烟雨说到这里,眼里满是笑意。
将喝空的碗递给她:心中已经起了层层波澜。虽然知道事情并不像烟雨说的那样,可是心里仿佛喝进一碗蜜似的甜。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都受到最好的照顾。王爷不再睡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和我同床而眠。但是并没有要我侍寝,总是搂着我沉沉睡去。
好了之后,我再也没有搬回自己的房间。
我搬进了王爷的房间,开始了和王爷同床共枕的生活。而王爷也养成了抱着我入睡的习惯。这段日子,是我进王府以后最快乐的日子了。
四月花开的时候,夜摩国开始攻打冬阳。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我,当然知道这场战争的幕后主使是谁。看来,王爷开始正式实行他的计划了。平和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第九章
自从夜摩国和我国开战之后,王爷的脾气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因为这一着棋太重要了。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王爷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已经输不起了。这个时候,王爷开始更加亲近我。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可是他的行动让我看出来,他在依赖我。我可以平复他躁动的心。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就倍感甜蜜。
现下,昏暗的内室。王爷端坐太师椅上,脸隐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我,则一丝不挂地跪坐在他身前,红唇费力张着,紧紧包含着王爷充满浓郁男子麝香气息的阳物。长长的阳物直抵喉咙,一层水气迷蒙了双眼。
为了取悦王爷,我费尽心思让舌头在塞满的嘴里来回运动,带给王爷绝顶的刺激,嘴里的唾液无法吞咽,只能沿着嘴角下停滴落。两只手一在前,一在后,一只手不住的抚摸自己被绑上缎带胀得通红的王茎,另一只手在身后湿透的密穴中不住填塞。
我想,我脸上一定浮现出淫靡的表情。
房间另一头,一个男人浑身冒着汗,躬身回答王爷的提问。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依然能够感受到他那双鼠眼中射出猥亵的光芒在我身上下停探索。尽管难堪之极,可是为了安抚王爷,我已经顾不得别人怎么看我了。多年来的宠物生活早已将我麻痹。
反正……等到王爷如愿那天,世上又还有谁能够记得曾经有个叫合欢的男宠呢?
听见头顶上一声冷哼,王爷再次开口:“事情都准备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万无一失!”
身后的男人赶快答应道:“是!全都准备好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最大的障碍就会扫清。那王爷就会一举成功!”
“哼!别光说好听的。一定要把事情弄得天衣无缝,别落人口实!”
“是!是!”身后的男人一定是点头如捣蒜吧。可是那一直缠绕在身边的目光却更加炽热了。
就在这时,王爷身上的怒气猛增,一把推开我走上前去,冷哼道:“王大人似乎对我的宠物很有兴趣阿!”
王大人扑的一下跪倒道:“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坐在地上,我转身看去。只见王爷一把扯起男人,狰狞的笑容爬上他俊美的脸庞:“本王最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除非本王不要了,否则……滚!”男人赶忙连滚带爬跑出房门。
一股狂喜冲击着我。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知我干过多少次了。甚至还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王爷交欢,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只当我是个器物,还不止一次将我送人,让我取悦于人。
可是今天……难道说……美梦还未做完,我忽地就被粗鲁的拉起来,又一巴掌打翻在地。
“下贱东西。侍候本王的时候没见你那么淫媚,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就这么卖力勾引人!贱货!”王爷愤怒的声音传来。还来不及伤心,王爷就压上我,将仍肿胀的分身猛插进我体内,剧烈抽插起来。
敏感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全身的快感都跳动起来,想要发泄,想要冲出阻隔,可是却在最紧要关头被紧紧缚住。尽管浑身开始难受,可是我却不敢擅自将缎带解开。看来又要等到王爷发泄够了我才能够自己解决。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缚住玉茎的缎带一下子松开,温柔抚摸在玉茎上来回运动,早已达到高潮的玉茎立刻喷射而出,身后的密穴也收缩起来,王爷的阳物受到刺激,也猛烈喷射起来……
*
王爷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威扬公势如破竹地夺下两城后,开始与众人商讨如何攻打北方大郡崎陵城。
崎陵城易守难攻,防守坚固。于是当下商议,兵分两路。一路轻兵直往崎陵城而去,却是虚招。而威扬公则率领另一队人绕道氐兹城。
氐兹城在崎陵城西方,与崎陵城一山之隔。靠崎陵城一边为悬崖,是以崎陵城依靠天险,西边防守最弱。但军中有一小尉家中时代为这忽兰山的采药郎中。长久以往,找到了一条隐道自悬崖而下。于是想在戌国将军领的那队人马攻城之际自西边从天而降。
很好的计划,可惜,全部被军中的好细报告给了王爷。而王爷他……又告诉了夜摩国的人……
威扬公等刚到氐兹城,夜摩军立等而至,以四倍兵力围困氐兹城。而戍国将军所率领那路军早就给半路截杀,全军覆没。
威扬公派出的使者连番冲杀自敌军中杀回京城送来战报请求援军及时补给。可是送到王爷处即被压下,根本传不上去。王爷藉口兵力吃紧,粮草供应困难,而拒不出兵。威扬公等苦守城池月余,但城中粮草将尽,于是背水一战,拼死一搏,冲杀而出。
据闻,乱军中,威扬公一马当先,尽斩敌颅,威不可挡。但终被乱箭射中。既是此,依然奋力拼杀,直至最后一口气,战死沙场。
威扬公死后,冬阳军悲愤杀敌,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将威扬公的尸体带出来。可是兵力折损七成,剩下的都是带伤的残兵,在蔚澜城集结。战报此时方送回京城。
听完报告,王爷赶忙进宫面圣去了。我独自一人孤坐院中,默默坐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拿来香炉,供品,我在西院僻静角落处焚香祈祷,七口慰冤死的威扬公和众多冬阳的战士。
虽然王爷做了很多错事,虽然王爷所为大逆不道,可是王爷他的心也很苦很苦。所以求求你们,不要报复王爷。如果非要人偿命的话,我愿意代王爷接受你们的惩罚。如果一世不能告慰你们的亡灵,我愿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黑暗渐渐降临,又逐渐离去。清明挤破浓重的黑幕,将之撕裂,击碎,不留一丝痕迹。红日忽地跳出重围,铺撒开霞光万丈。冬阳的早晨到来了。忙禄了一晚的王爷这才疲惫地走进屋里。本想离去,免得打扰王爷。王爷却突然叫住我,让我侍寝。
我乖巧地俯在王爷身上,亲吻献媚。王爷却忽然拉下我,将我禁锢在他身上,却并无动作,只是静静地躺着。我诧异之极,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一丝怜惜爬上王爷的脸:“今天安安静静陪我说会儿话。”
“……”我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幸福盈满心中。
“你知道吗?皇上驾崩了!”王爷平淡地说出这惊人的消息。我惊骇地看了看王爷。王爷却笑着对我说:“不必惊讶。是本王把他气死的。
你知道吗,当我告诉他我的最终计划,我要夺取冬阳的皇位,我还要夺他儿子时他有多么的惊恐。
可惜晚了,他即使有心杀我,也无能为力了。本来我还想暂缓太子登基,以便更好地掌控局势,可惜本王的计划全让皇后打乱了。千算万算,忽略了皇后。没想到她这么有魄力,一席话将我梗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这个令我着迷深爱的男人。此时他脸上散发出傲视天下,指点江山的威势,看上去光彩夺目。
“五天后悯就要登基了。现下,我只能起兵叛乱了。不过公孙动手上握有兵权,而且传言他在外秘密训练了一只新兵,全是由地方斩选的人,只忠于他和忧,实在不好办。
但是依他的性子,肯定会去攻打夜摩国,那时就是我的机会。只要能把他拖上两个月,我就有把握了。两个月后,我就会当上皇帝,就能得到忧了!”
王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得意,心中的喜悦顿时消弭,悲伤爬上心头。
王爷啊王爷,但愿合欢在你心中还有一点点位子。到时候,你还能偶尔想起合欢,合欢在这世上就知足了。
不愿让王爷看见我此时悲伤的面容,我将头埋入王爷怀中,却被王爷抬起头道:“你放心,你尽心侍候本王这么多年,本王不会丢弃你的。到时我封悯为皇后,封你为贵妃可好?”
我尽力展示自己的万种风情,王爷果然也跟着高兴起来。然后搂着我沉沉睡去。
看着王爷沉睡的面容,沉寂多年无法出现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滑落:心中的伤痛早巳抚平,此下只有幸福的感觉。王爷他并不想抛弃我。可是王爷,合欢无福消受了。待你起兵成功之时,就是我合欢自世上消失之际。
*
新皇登基了,万众欢腾,普天同庆。即使是在礼亲王府中足不出户,我也能够感到那高高的院墙外单纯朴实的快乐之情。可是在这亲王府中,却感受不到快乐喜庆。王爷整日愁眉紧锁,常常几日不回房歇息,只在书房中思考,商议。
威扬公子,现在是威扬公了,被皇上封为一等骠骑大元帅,领兵出征了。
心下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那么温柔的人,明知道这是王爷调虎离山的陷阱,为了自己的责任担当,不得不远离京城。可是王爷也并不轻松,他还需要至少两个月来准备,所以只能和骠骑大元帅争夺时间。
“王爷……”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看见王爷单手支颔,双目紧闭,睡着了。
轻轻走上前去,放下手中的茶杯,环顾四周,找到一件小狼皮氅,给王爷披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在王爷怀中了。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氅子,手在我身上抚了两下,脸色变得严肃,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心一下子紧缩,我忙开口道:“王爷恕罪,我只是帮王爷送茶来,看见王爷睡着了,怕王爷冷才走近书桌,帮王爷……”搂在身上的手猛地一收,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抬起头对上王爷的眼睛,那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我不知道王爷现在做的事情很重要,我不能进……”
“你只穿这么点吗?”王爷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傻傻地望着他,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王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我问你这么冷的天你只穿这么点吗?”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几个冬天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穿的啊。里面一件单衣,外面一件稍微厚一点的棉袍,都是下摆宽松,易于拉起来的类型。而下身,从来都是不穿裤子的,方便王爷“使用”。点了点头,回答王爷的提问。
王爷忽地将我拉近他,把我锁进他的胸中,王爷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宽大的氅子将我包裹住,鼻中满满的是王爷的气味,暖流瞬间流走于四肢百骸,水气再次盈上我的眼睛。
眨了眨眼,自从那日心结打开流出眼泪后,最近的我似乎是要补偿几年的眼泪一般,动不动就会流眼泪,真是好丢脸啊。
“合欢啊合欢,有时候本王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如果你不是这么乖巧,不是这么惹人怜爱的话,我早就丢弃你了。可是你的过分乖巧却又让我无所适从啊。不管怎么样,合欢,我想我暂时是离不开你了。”
无言的听着,心中满满的是感动。合欢明白,合欢清楚自己的身份。王爷现在暂时离不开我,但一旦王爷得偿所愿,得到自己心爱之人,就会淡忘合欢。合欢不会有丝毫不满的……
*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很快。转眼之间,距离骠骑大元帅出征已经有一个半月了。再有半个月,王爷就可以准备好了。可是就在今夜,王爷忽然下令让人手持权杖打开东西二门,将已经秘密到达京城郊外的四成军队接入城中,提前发难。
王爷的书房中,此时灯火通明,众多忠于王爷的大人齐集一堂,听从王爷的吩咐。因为这一仗,事关他们以后的身家性命。成则平步青云,败则一落千丈。
就在这么重要的机密会议上,王爷却将我带进房中,抱在怀中。尽管在场之人眼中纷纷露出不齿的眼光,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看来这些人也只是趋炎附势的势力之人呢。王爷以后靠他们能够巩固自己的地位,当个好皇上吗?
看着身上的衣物,更是让我惶恐。自从那日在书房中叙话之后,王爷便作了无数精美保暖的衣物送子我,不再让我光着下身穿那些宽大的袍子。三天前,更是将北疆进贡的珍貂大裘给了我。
那么美丽的珍貂大裘,皮毛柔软,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毛,就连皮毛也是粗细长短根根相同。如此珍贵珍貂裘给合欢,不觉得可惜吗。
可是王爷却坚持让我穿上。
那满身肥油的王大人首先道:“王爷为何要提早发难?我们尚未准备好。如此一来,太仓促了。”
一武将打扮的精壮汉子也附合道:“就是。大军只调来四成,六成在路上,战斗力减少了不少。再等上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啊。”
王爷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沉声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再过半个月,公孙勋那一众军队就会回来。到时,就算军队全部集结完毕,我们也没有多大胜算。”
“不可能啊。军队不是还在安若城与夜摩军进行拉锯战吗?”王大人说道。尽管是冬天,他额上还是冒出汗来。据我所知,他是负责情报这类工作,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当然不好交代。
“当日公孙勋把我给他的人马自军中赶出,我就知道事情有诈。皇帝一直给我看战报,也让我觉得惊讶,他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最重要的事,夜摩国至今未派使者来。
为什么?肯定是被盯上了,不愿意让我知道真正的消息。于是我不停派人到那边探信,却一个末回。直到三天前,才有人拼命赶回来说大军聚集在幽游城,而勋也马上到达。我才彻底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今日就发难。否则就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尽管不是很明白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可是待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我多少也懂了一点。
王爷他们至今以为威扬公的军队还在安若城中进行拉锯战,他们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准备。谁知威扬公竟然能够将夜摩大军引到幽游城。自幽游城到京都,一马平川,无可遮蔽,一但幽游城失守,那京城即将不保,可见冬阳大军已经下定决心背水一战了。
而夜摩大军深入到幽游城一定会让补给吃紧,且人困马乏,到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王爷一定已经预见到这场仗夜摩国输定了,才会在此时坚持发兵。
果然,屋内的人神色凝重,点头称是。
“赵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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