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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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被此人所厌恶?是真的吗?

  或者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眨个眼,这个人又回在自己千里之外?

  拍击不断持续着,笨拙而温柔的安抚也从没离开过他,可是一直到许久许久之后,莫秋太有能耐松开自己僵硬的牙关,找回一点点自己的声音。

  「……阿……牛哥……」

  「阿牛哥在这。」一剑立刻回道。

  瞬间莫秋只觉得自己心里头那堵冰冷沉重的墙被猛地击碎,从来深深埋藏在里头压抑着不让任何人发现的绝望与痛楚随之溃堤而出,铺天盖地汹涌袭来,令得他再也忍不住,在这人怀里放声大哭。

  莫秋从未有过这般放肆伤痛漫过理智的时刻,然而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忍耐,温柔的拍击声,敲进的是他不敢赤裸于外死死封闭的心,他的泪水随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奔流而下,像想宣泄这些年的无力与哀伤般,无法克制。

  一剑低声说着:「阿牛哥在这、阿牛哥在这…阿牛哥知道你不容易、如要忍,全都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就会好了…」

  第六章

  方才睡梦中发现有生人气息时一剑就醒了,但对方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又撒下至寒的阴毒,他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冲破穴道。

  发觉莫秋不在山洞内,一剑忧心莫秋安危,他硬仗自己功力深厚将毒性镇压于经脉之下,如今找到人松了口气,那阴毒也蠢蠢作动起来。

  一剑将莫秋送回山洞里,放到甘草上,才想开口叫莫秋稍作休息,自己得运功逼毒,却见莫秋脸上云霞满布,连颈子都兴起淡淡的红,迷茫的双眼春水盈盈望着自己。

  一剑当下又把自个儿体内的剧毒给忘了,急忙伸手探至莫秋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一剑吓了一跳,真气探入直没他体内,才发觉莫秋竟也有中毒迹象。

  「格老子的乌龟王八!」一剑气得发抖,原来莫秋方才的吐血不单只是心虚妄动真气岔行,而是被那陆遥下了毒。

  「热…好热…」莫秋恍惚地望着一剑,双唇微张,气息略略不稳。他因燥热而伸手拉扯自己衣衫,染着艳红血渍的双唇开开阖阖,细细呢喃着。

  一剑急忙将莫秋扶起来,说道:「小啾你忍忍,我先替你把毒逼出来。」

  莫秋艰辛地吐着言语:「难受…好热…」

  一剑让莫秋面对自己盘膝而坐,双掌抵住莫秋肩头缓缓将体内真气渡入,然而不知是否自己身上至刚至阳的内力与莫秋身上的热度相衡,没多久莫秋竟生生呕出了一口血,吓得一剑脸色发白。

  一剑连忙将手掌抽回,失去力道支撑的莫秋随之倒在一剑身上。

  「俺的娘啊,这是什么毒,怎么逼不出来!」一剑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莫秋软软地贴在一剑身上。

  一剑因中了寒毒之故肌肤冰凉沁寒,周身高热的莫秋在碰上一剑之后既舒服又难受地微微扭动,像烙铁入了冷泉当中,激起的颤栗令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可这样还不够、这样还不够,莫秋将一剑推到,整个人压在一剑身上四肢交缠汲取沁凉。

  当有些懵的一剑伸手想扳起莫秋时,莫秋抓住那双冰凉的大手往自己身上带,似乎唯有这个人的碰触,才能让身上激烈焚起的火焰稍稍减缓。

  莫秋在叹息间又呕出些许鲜血。

  当越来越浓的牡丹花香传入一剑鼻腔,一剑才猛地一震,想起某种以牡丹为引所炼制的天下至毒。

  浑身僵硬的一剑动弹不得,任由莫秋拉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直至冰凉的手掌碰触到某个隐讳昂扬的火热部分,莫秋难耐呻吟,急急喘气起来。

  一剑一颤猛地缩回手。

  莫秋所中的,竟是天下绝之一的销魂毒药——「牡丹花下死」!

  当年随叔伯在江湖上闯荡时一剑就听过这种毒药,所谓三绝,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媚药,能让人身不由己受药性所控,做出任何禽兽行为。

  尤以这牡丹花下死药性最强毒性最剧,服下后一个时辰内若不与人交合散精,则毒性将渗入五脏六腑,七孔流血经脉爆裂而亡。

  更传言中此媚药之人身上鲜血唾沫带有毒性,同为烈性春药,有些性喜渔色之人将此当作闺房秘药来使,如此垂死磨头不至最后甚至不交合,床第间欲生欲死品其趣味,令人不寒而栗。

  抚慰顿失,莫秋湿润的眼睛望向一剑,双唇微张,他的眼眸里含着春情欲望,四周浓郁的花香透着催情气味,一剑一时间气息不稳,心里竟狠狠一颤。

  「再碰碰我…再碰碰我好不好…」莫秋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青稚的脸庞上净是单纯而不知所措的情感,带着些许害怕被人拒绝的胆怯,他渴望地望着一剑。

  这一看,看得一剑口干舌燥,心神动摇。

  一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缓缓碰触莫秋柔嫩的脸庞,莫秋半眯着眼喘息越来越急促,稍微偏过头去贝齿啃咬一剑手腕,顿时一阵酥麻的热流猛地窜至一剑下腹,一剑闭眼皱眉,低吟由喉间闷闷地传出。

  意识涣散,再也压制不住经脉间剧毒,一剑压倒体内阴寒之气漫开来,窜至四肢百骸,顿时彻骨冰寒令他浑身发抖。

  恍惚之际,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在他唇边舔了一口,一剑强自镇定回过神来,才发觉莫秋低头痴迷地望着自己,衣衫敞开,肌肤皓白如雪,少年纤细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露着。

  莫秋细碎而青涩的吻落在一剑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微微香甜。牡丹花的香味,浓郁,比花更令人赞叹的绝色少年,惑人。

  「小啾…小啾你听我说…」一剑非常困难地才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一点点,「陆遥对你下药,我们两个都中了毒,你现下是因药性才会…才会…你冷静点,别一直蹭我…啊啊…那里不能抓…不行、不行、…」

  一剑乱无章法地解释着,他只隐约记得两个男人不能行这等事,却忘了若不交合,他二人将会死在这毒之下。

  (bp;莫秋早已被情欲而弄得失去理智,他听不见一剑的话语,只感觉喜欢的人用力将自己推开。

  心里的难受顿时狂涌而上,他眼角发酸,泪水无法克制地滴落一剑脸上。

  可莫秋没发觉自己掉泪,只是压抑着喘息愣愣对一剑说:「是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所以你不喜欢?」

  莫秋克制不住地摆弄一剑的身体,本以为该是结实壮硕的一个人,但解下衣衫后却发现出奇地精瘦硕长,坚毅的骨骼上紧紧贴附着一层古铜色肌理,没有纠结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赘肉,肌肤底下却又蕴含不容忽视的强韧。宛若刀斧所坎,天然雕饰,一切竟是完美得恰到好处。

  莫秋小腹底下欲念升腾,仅仅是这么一眼,已让自己无法克制想将身下人拆吞入腹的念头,他沙哑着声音道:「…你可以…」

  一剑没听清楚莫秋说什么,一团糨糊似的脑子里仅有的念头就是: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就算小秋长得漂亮,也不能如此…。

  莫秋受不了一剑的拼命逃离,犹若自己是洪水猛兽般可怕,他拿起衣带将一剑的双手拉高按着,用力捆上,边捆边掉眼泪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女的,你可以像陆遥那般,我从来不许他们那般看我,只有你可以。不论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阿牛哥…小秋会很乖…你别躲我…我难受。」

  莫秋双唇贴上一剑丰厚的嘴唇,语气间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软软央求。他急迫地亲吻着底下的人,舌头一点一点地探入一剑口中,喘息着、需索着、舔舐着这人略带凉意的内部,卷绕住他僵硬不灵活的舌头,轻轻地吸允,轻轻地啃咬。

  一波又一波强力袭来的颤栗快感如同滔天大浪打得一剑头晕眼花,在听见莫秋那如泣如诉的话语,听得他说他会乖,叫他别扔下他,只要别离开他,怎么对待他都可以,欲望一层一层积累,令一剑完全失去了理智。

  柔软滑腻的如脂玉肤滚烫非常,在自己身上辗转难耐,突然像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早已昂扬的分身上,坚定而执着地缓缓压下,仅窒温暖却十分干涩,摩擦得他的分身疼痛万分。

  而后似乎是被撕裂的声音,一剑隐约听见莫秋闷哼了声,直至那干涩将他完全吞没,而后缓缓离开,带着些湿润又再度包覆住他。

  一剑只知道莫秋在他身上不停动着,偶尔传来低低的压抑呻吟,干涩的内壁也会在此时痉挛绞紧,逼得他几乎疯狂。

  莫秋的腰肢摇晃得越来越快,内壁的痉挛也越来越强烈,血味在空气中弥漫,和着那股有人动情的牡丹花香和催情气味,将火光掩映的山洞化得靡非常。

  莫秋轻轻哼着,俯下身咬着一剑的唇,沿他坚毅的下颚急迫吻下,舔过那处横生的胡渣,感觉舌头上传来的刺痒让自己浑身酥麻。

  容纳一剑阳具那撕裂般的痛楚和与这人合而为一的愉悦交杂袭来,形成至高无上的喜乐,他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腰,吞吐着一剑的欲望,偶尔听见一剑因难耐而含在喉间滚动的沙哑呻吟时,更令他浑身颤栗快感直冲脑门。

  莫秋越动越快,一剑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难以形容的绝顶快感在一波又一波情潮堆叠中炸了开来,莫秋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身子像是被人高高抛起一般,浊流射出泻在一剑胸膛之上,短暂的晕眩令他失去意识,久久不能自已。

  喘息、还是喘息。

  莫秋身上的气力仿佛一下子被抽了干净,兴奋莫名的阳具颤颤吐着白液,他的大腿细细抽搐,周身肌肤全燃着妖艳的薄红。

  莫秋失神地双手抵着一剑平坦结实的小腹,射出后残余的精水沿着柱身滑下,即便已发泄了一次,莫秋的欲望扔没有消退的迹象。

  一剑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他将浑身发软的莫秋由自己身上移下,让莫秋躺在干草堆上。

  莫秋修长的四肢无力地敞开着,柔媚的双眼涣散地望着一剑,脸上有着慵懒而有人的浅笑,大脑内侧与分身仍细细颤抖,身体内的欲望渴求叫嚣着。

  一剑半跪着横入莫秋双腿之间,抬高莫秋的腿驾到自己肩头,而后没说任何话语,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莫秋被激得扬起雪白的颈子,浑身颤栗,一剑没有给莫秋喘息的机会,摇着他柔韧的腰肢猛烈地撞击起来。

  莫秋的颤抖越来越强烈,胸膛激烈起伏,可一剑只是更强烈地摇着他,将火热的欲望更深更狠地埋入他身体里。

  当自己的双腿被折在胸前压住,一剑俯身贴住自己,用自己几乎无法承受的力道与速度贯穿后穴是,莫秋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不要了。痛,好痛——」莫秋十指陷入一剑背部肌肉里,在一剑毫不留情的穿刺中呻吟哭叫。

  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哭泣声中有着痛楚,也有着被这人权利占有时那巨大到令人难以承受的满足。

  既爱、又痛;既痛、又爱。

  一剑并没有放慢速度,莫秋哭得越大声,他撞击得越加用力。

  如猛兽般巨大的楔子将甬道中的所有褶皱都撑了开来,炙热的阳具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箍着,宛若魂魄相合,没有一丝空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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