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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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样安排了!”

  顾甜身子僵了僵,回过头来问:“你有什么证据?”

  习友常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说:“你母亲被释放的时候,是习孟潇亲自跟王希泊定好时间地点的,她出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肯定也是孟潇。”

  习友常说着看了看顾甜,见她不作答,只是沉默着,便了然一笑,继续说:“但是习孟潇告诉你弟弟习泊居所在地点的时候,却在你母亲被释放之后,这说明了什么?”

  顾甜冷笑了起来:“你怎么了解的都这么详细?难道你也是一份子?”

  “我和王希泊也算是生意上的老搭档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瞒不过我的。”习友常面不改色的说。

  “是吗?生意上的搭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只是看不下去你被骗的这么惨,即使孟潇是我的堂弟,我也不能这样替他兜着这么多罪恶——接触长了,你会发现我是个很正义的人。”

  看他虚伪的嘴脸和满嘴的虚伪言语,顾甜更加觉得刚才教训他妈妈不是自己的冲动,那是应该的!

  “我和我丈夫从8岁的时候就认识,我跟他结婚的时候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信息对我一点用也没有。”顾甜面不改色的说,看着习友常略带失望的样子,潇洒的离开。

  但一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却一点点冻结了起来,随着进入那栋大理石的精巧建筑里,阳光被挡在外面,她的身体也犹如进入了冰窖中一样,竟寒的有种想战栗的感觉。

  *

  顾甜回了妈妈家,妈妈正在给一盆花松土,挽上去的袖子下露出一小块疤痕,她难过的扑过去搂住妈妈,卷起她的袖子,看着上面的一大片烧伤的疤痕,说:“妈——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

  顾妈妈将她松开,捧起她的脸,好生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和脸庞,说:“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妈一辈子都偿不完你。”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你烧得很痛吧?”顾甜拿起妈妈的胳膊,将袖子全都挽上去检查。

  “我没事,我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这点事对我没什么影响,”顾妈妈安慰她说。

  顾甜问:“这件事是孟潇亲自处理的吗?”

  “他们很快放了我,孟潇一直在外面守着,后来将我接出来,”顾妈妈又拉着顾甜的手说:“说实话,以前,我对他还不是太放心,所以,我特别反对你跟他去国外,后来去国外照顾你的时候,看到他那么在意你,这次的事情他又那么上心,一听到消息就从美国赶了回来,亲自盯了一天一夜,直到我被放了他才合了合眼,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在意你,就是是否对你好,是否对你的家人好,我现在对他刮目相看,妈妈现在真的很放心将你交给孟潇。”

  顾甜听了觉得很讽刺,他做事情都要对自己的事业有利,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对顾天赐。

  “你不要怪孟潇一直隐瞒你,这是我们俩说好的,你刚生完孩子,怕你知道了对身体不好。”顾妈妈见顾甜闷着的样子,又安慰她。

  “我知道,”顾甜尽量装作无意的样子问:“你被放了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了?”

  “中午的时候。好了,小甜,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妈妈也没有事,你不要再乱想了。”

  “嗯,我不会再想了,只要妈妈好好的就好。”顾甜的眼睛里的一点点星火彻底熄灭了。

  、部署计划

  顾青岩来市看望顾天赐,他打了电话给顾甜,希望她能陪伴他们一起,他的语气带着恳求,顾甜心里一酸,说:“好的,我去接你们。”

  见到顾青岩,顾甜不敢相信那是他,他的头发竟白了一片!

  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相去甚远。

  他后面还跟着顾天赐的妈妈,她也不似以前那样肥硕了,皮肉有些松弛,打扮的也有些邋遢,走起路来动作很缓慢,天不算冷,但穿着好多衣服。

  她见了顾甜,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想笑一下但扯了扯嘴角,样子很凄苦,顾甜对她的恨也因为顾天赐的奉献而消失了。

  习家的司机过来帮忙拎着东西,几个人上了车,一路看着市的风景,顾青岩伤心的说:“这个败家子,要是跟着他姐夫好好的工作,该有多好的前途啊!有什么仇解不开,偏偏去杀人!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那不是天赐的本意。现在他的刑期已经减了这么多了,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有我在,我会帮着他的。”顾甜安慰顾青岩说。

  她从反光镜里看见那个女人在用手背悄悄的擦泪,她的手背已经湿了一片,想必是不好意思让顾甜看到、听到,只能拼命压抑自己。

  顾甜没有随着他们进去看顾天赐,她让他们将她带的一些吃的和衣服给顾天赐捎进去。

  等着他们出来后又带他们去吃饭。

  顾青岩和妻子看着那满满一桌子琳琅的饭菜,和服务员专业的服务,坐在皮质椅子上不自在,两人都不怎么敢下筷一样。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多吃点。”顾甜拿起勺子,给两人添了好多菜。

  顾青岩放下筷子,嗫嚅着说:“小甜,我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天赐能有你这么个姐姐,真是我们的造化。现在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心里的罪还减轻了些。”

  “不要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趁妻子上洗手间的时候,顾青岩鼓起勇气问:“他们现在也都好吗?都有好多年没有见了,也没听见个信。”

  “我和妈妈还有婶婶、哥哥都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了。”顾甜回答道。

  “你也不用经常去看天赐,我知道女婿不喜欢见到我们,也不喜欢你跟我们联系,别妨碍你们的关系。”顾青岩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顾甜。

  “他只是对以前的事情有偏见,”顾甜又问:“天赐的妈妈,身体……好像不太好?”

  顾青岩叹了口气说:“让她自己作孽,那次住院之后一直没有好利索,心窝里有积水,经常疼,有时都揣着心窝走路。”

  见妻子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回来,顾青岩说:“我去看看她。”

  想当初,她是那么的恨那个女人,但现在,全部化解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顾甜主动跟习孟潇说了她今天见了顾青岩和顾天赐的妈妈,习孟潇没有反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都忘了他们欠你的,还帮他们。”

  “我做这些,是为了天赐。”顾甜静静的说。

  习孟潇是真的不喜欢她经常提顾天赐,他转开话题说:“好了,不谈这些了,我选了几家市比较好的婚纱店,明天让司机带你去先看看,我后天有空,再跟你一起选。”

  顾甜默默点点头,简短的说:“好。”

  *

  习泊居的身体却突然差了起来,眼看就不行了,整个习氏家族立刻出现了动荡,都在暗自打算自己能得到的家产。

  习孟潇和顾甜只好将婚礼延后一下,专心处理当前的事情起来。

  习氏总部的办公大厦里看似平静,但暗潮汹涌,人人自危,人们生怕在这个关键时刻说错了什么话而受到牵连。

  谁也不知以后的新总董事会花落谁家,因此无人敢主动投靠谁。

  习孟哲和习孟潇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王希泊找到了靠山——市的“黑寡妇”达特妮夫人,她是市最大财团的遗孀,精力旺盛,交际手腕很强,尤其喜欢跟商场上的年轻男人鬼混。

  “王希泊投靠还不是问题,关键是老大和老二家现在跟他们来往都很密切,他们想趁这个机会扳倒我们,我想他们和达特妮一定已签好互惠合约了。”习孟潇蹙眉想着。

  “是这样,对我们太不利了,明晚是她旗下投资公司新开张,也给我们请帖了,我们得一起去见一下达特妮,你觉得呢?”习孟哲说。

  “对,一定要去!”

  “等一下,你要收起你那大男人的架子,你看不惯达特妮这样的女人,但明晚,你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对她毕恭毕敬。”

  “我明白。”

  晚上,习孟潇在台灯下思考了一番,拿起手机打给秘书郑裕,一会郑裕便发来一个号码,他拨过去说:“喂,你现在在国内吗?”

  “怎么?你又关心心起我在哪儿来了,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让我消失在你眼前吗?”

  “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如果成功的话,我一个制片朋友今年开拍的跨国电影,我有办法让你做女主角。”

  “,你真是会抓住人急切的要点来讨价还价,不过你知道,就算是无条件我也会帮你的,到底是什么事?”

  “明晚跟我一起参加达特妮的宴会,我知道你认识好多人,你明天要拖垮王希泊。”

  *

  第二天晚上,习孟哲和费君豪一起出现,看到后来的习孟潇竟然挽着安茜一起来的,他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你不是一个人参加吗?”

  “像这样的场合,要带着女伴才会让那个老女人感到尊重。”习孟潇说完就径直进去了。

  费君豪看着他们俩的身影,不敢相信的问习孟哲:“孟潇跟安茜……有关系?”

  “不要乱想,我们进去吧。”习孟哲皱着眉头跟了进去。

  大厅里垂着灿烂的水晶吊顶,长长的桌布一尘不染,每张桌子上都有鲜花点缀,男士们挽着女士的胳膊纷纷过去跟达特妮问候,达特妮穿着一袭桃红色晚装,脖子上戴着一朵娇艳的鲜花,正跟来宾们寒暄。

  见习孟潇和习孟哲来了,她走过来,先跟习孟哲拥抱问候,赞扬费君豪有气质,但独独忘记了习孟潇一样。

  习孟潇说:“达特妮太太,你好像忘了一个人吧。”

  达特妮心里一热。娇嗔的回过头,看见习孟潇眼睛含笑望着她,一时之前对习孟潇对她失礼的事情也抛诸九霄云外了。她一笑泯恩仇,跟他贴面问候,习孟潇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说:“你真的越来越美丽了。”

  “好久不见,你突然这么会说话了。”达特妮笑着说,白皙的手拂过习孟潇宽阔的肩膀,又作无意一样掠过他的胸膛,说:“你倒是越来越成熟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安茜小姐吗?”

  “你好,达特妮,大名鼎鼎可不敢当,全市最著名最美丽的女人可是您。”安茜微笑着说。

  达特妮轻轻的问习孟潇说:“你带别的女人出来,你太太难道不吃醋吗?”

  “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习孟潇反问道。

  达特妮释然的笑了,说:“原来你太太并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幸福,我突然觉得同情又觉得释然,女人嘛,都是一样的命运。”

  “不明白你为什么收留王希泊,你想把他当儿子养吗?”习孟潇看了眼远处正在招呼客人的王希泊说。

  “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你都把他的家产都得到了,干什么还说话这么难听。”达特妮敏锐的觉察出习孟潇看王希泊时的狠毒眼神。

  真是妇人之见,习孟潇在心里冷冷的想,他说:“王希泊一边取悦着你,一边跟我的女人来往,所以我才对他特别‘关注’的。”

  安茜走两步靠到达特妮比较近的地方说:“达特妮,这是真的,他已经骚扰我有段时间了,我说他最近怎么又恢复了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原来是有您给他撑腰。”

  达特妮看了看安茜,又看了看习孟潇,一笑说:“,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帮王希泊和你家大先生和二先生的生意吗?干吗还要编出这些谎话来?我不是三岁的小女孩。”

  习孟潇面不改色的说:“信不信由你。”

  “我知道你家老先生快要不行了,所以,最近你们习家的人像跳骚一样乱蹦,没有利可图,我谁也不会帮。”

  “老大和老二家的人给的你什么条件?”习孟潇直截了当的问。

  “那是我们之间的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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