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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几乎是被他禁锢在怀中,有几分强硬的姿态。

  宋淮安迷迷糊糊间似乎没认清是谁,只感觉背部抵住的那副身躯有些火热,温度烫人。

  回了寝殿,将宋淮安按在榻上替他脱去脚上的靴袜,盖上锦被。

  慕脩的贴身老太监之前在花园没看清就被挥退了,只看到自家陛下扶着丞相出来

  于是他看了看床榻上并不安分的人,开口道:

  “陛下,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传太医吗?”

  慕脩看向他:“不必,只是喝醉了而已,你让人去打盆水来。”

  “是。”

  老太监恭敬应下,亲自出门带人去准备水了。

  东宫这地方自从陛下登基后就搁置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宫人只是按日子过来打扫,陛下身边的宫人又全部是登基时换上去的新人,因此没人知道东宫的布局。

  老太监是从前在东宫就一直跟在慕脩身边伺候的,只能他带人去准备。

  榻上的人极其不老实,不停的掀被子,慕脩坐在床塌边不厌其烦的给他盖被子

  宫人打来热水之后,皇帝陛下伸手进去亲自试了水温,然后拧干帕子仔仔细细替床上的人擦了擦脸和手。

  这小太监才调来伺候慕脩不久,见此一幕心中暗暗惊讶,毕竟从三年前开始,宫中所有人私底下嚼舌根都在揣测陛下是不是要清洗朝堂了。

  虽然丞相宋淮安是陛下身边从小到大的人,但是正因如此,民间传言现在的朝堂早已是丞相的一言堂,如今战事已基本稳定,国泰民安,鸟尽弓藏的道理即便是一个小宫人也明白的。

  没有哪个帝王喜欢臣子功高震主,国事稳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巩固政权。

  但他现在却很怀疑传言的可信度,毕竟就连后宫最受宠的宠妃也不曾享受过陛下亲自伺候。

  哪个将死之人若是能享受帝王这个服务,恐怕死也瞑目了吧。

  “都退下吧。”慕脩替他净完面,将帕子扔回盆中。

  宫人赶紧行了一礼端起水盆退下了。

  慕脩的目光落回到宋淮安的脸上,挺鼻薄唇,生得玉质金相,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也如醉玉颓山,别有风情。

  清醒时一颦一笑比之女子过犹而无不及,凤眸中笑意一散却又能令见者如坠冰窖,折扇一晃便又是名动玉京的翩翩公子。

  怎么就是爱钻牛角尖呢?

  慕脩在塌前坐了一宿,天刚破白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宋淮安醒来的时候,头一阵剧痛,他有些无语,这破酒还有后劲?后劲还挺大?

  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他想起身却感觉腿上压了一个什么重物,往下一看,霎时凤眸震惊得睁大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咚咚’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老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卯时了,该上朝了。”

  宋淮安大惊失色,如果这位赵公公不是从小看着自己和陛下长大的,他一定找人等哪日夜深人静往他头上套个麻袋揍一顿。

  他还没捋清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让你这时候叫醒他了啊?!

  没等他反应,趴在他腿上那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及所有全部架空,勿考究,没逻辑。

  看文看得开心就行

  累死也不坑。

  感谢阅读【鞠躬】

  第2章雨中来客

  慕脩很快便清醒了,只是能看得出来他睡得实在不太好,眼底一层肉眼可见的乌青

  他整理了下睡皱的衣袍,声线冷淡道:“你醒了?头疼吗?可要人去熬醒酒汤?”

  见他恢复了一惯的冷淡,宋淮安垂下眼睫,掩住了眼底神色:“不必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是尽早上朝去吧。”

  慕脩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声音霎时又冷了几个度,道:“你在赶朕走?”

  宋淮安唇角微扬:“微臣不敢。”

  慕脩眉心拧起,凑近他,眼底幽深:“离鸢,你当着诸多朝臣忤逆朕,朕只是关你几年禁闭,你到底还想要朕怎么做?”

  宋淮安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字,身躯微微一震,抬起眼皮,语气有些嘲讽:“陛下说笑了,这句话应该微臣来问才对,微臣的命本就是陛下给的,要杀要剐臣绝无二话,只求陛下给臣一个痛快。”

  慕脩神色微怔,对视间,宋淮安眼中的寒意被他尽收眼底。

  他眼眸深处极其隐蔽的划过一抹痛色,缓缓站直了身子,反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宋淮安满腔的怨怼被他陌生的语气弄得有一瞬间说不出口,最后他只是侧开了头,硬邦邦的答:“对。”

  是你要杀我,你这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饱受打击的模样是要怎么样啊?

  “很好,离鸢,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慕脩脸上笑意有些冷,神色莫测说完这句话就走向了屏风后面

  半晌后,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悉嗦声,看来是准备更衣。

  紧接着是慕脩隐藏着疾风骤雨的声音:“还不给朕滚进来!都死在外面了吗?”

  门外的宫人如梦初醒,赶紧推开门鱼贯而入,端着水盆和拿着陛下朝服的,还有端着早膳的。

  一个小太监端着放着朝服的托盘送到了屏风侧面

  赵公公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朝床榻上发愣的宋淮安行了一礼:“丞相大人,老奴有礼了。”

  宋淮安看了他一眼,赵承德从慕脩登基后就一直常伴圣驾,上一次跟着慕脩来东宫还是一月前了。

  他对这个老人本来有几分感情,但鉴于刚刚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赵公公言重了,孤乃戴罪之身,可受不起你这一礼。”

  赵公公站在塌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说话了,只朝身后的宫人递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将水端到床榻前,跪在地上道:“丞相大人,请梳洗。”

  宋淮安掀被起身,净了净面,抬头一看傻了:“就一盆水?那陛下他...”

  岂不是要让堂堂九五之尊用自己的洗脸水净面......

  赵承德恭敬道:“小太监初来乍到不懂事,水烧得少了些,不如丞相大人今日就将就些......?”

  宋淮安怀疑的目光扫过一众低眉顺眼的宫人,有些不相信,要真有这么大条的太监还能被提到皇上身边做事?他有几百个脑袋砍?

  “朕都没介意,你倒先介意起来了?”

  屏风后已经穿戴整齐的慕脩冷着脸,走了出来。

  明黄色的长袍上用精细的绣工绣着九条腾飞的五爪金龙,在日光下流动着金色波涛,泼墨般的长发用龙纹鎏金冠束之,眼睛很漂亮,深邃幽暗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形棱角分明很是性感。

  若不是那双眼眸中无时无刻不夹带着浓烈的冰冷寒冽,后宫的人数起码还得往上翻几倍不止。

  宋淮安抿了抿唇,垂下眼睫:“微臣不敢。”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慕脩瞥了赵承德一眼,后者很时趣的领着一群宫人退出去了。

  宋淮安心头蓦地升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忍不住倒退一步。

  慕脩发出一声冷笑,眼看着他退到榻前,避无可避

  “离鸢,你在怕朕?”看宋淮安不说话,他走近几步,声线低沉得有些悦耳:“怕朕做什么?怕朕杀了你?还是怕朕对你做什么?”

  宋淮安不明所以,望着他凑近的面容:“皇上,您在说什么?”

  慕脩神色微微一僵,继而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没什么,朕先去上朝了。”

  语毕,他举步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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