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里:“.....”
总感觉这件事不仅复杂,牵扯的人还不少。
他开口道:“陛下,属下有疑。”
慕脩道:“说。”
叶里道:“月上行踪之事,属下觉得有蹊跷,咱们明里暗里调查那么久,小侯爷刚刚也说了,他早就吩咐丐帮留意此人行踪,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月上就现身了。”
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谢锦挑起一边嘴角:“叶统领观察入微,确实如此。”
慕脩道:“你如何看?”
谢锦随手摘了一片银杏叶叼在嘴里:“这事有点好玩,咱们看似处于主动,实则是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
与他当初在重华殿中被逼动手和后来心灰意冷喝下毒酒的时候,不是一模一样的感觉吗?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去见见楼主大人吧,我正好有事问他。”
谢锦斜睨慕脩,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时隔多年,他终于有了久违的紧张感觉,血脉喷张的激动感。
总感觉这背后是一件尘封多年的大事。
难怪他重生后,数次于生死线上徘徊,这整件事一环扣一环,唯一的漏洞就是他重生了,很多事情才浮出水面。
若他没重生,即便慕脩事后有所怀疑,他也查不出什么。
当然要弄死他了。
可国师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他就是宋淮安的呢。
想完,他对慕脩眨了眨眼,道:“陛下可要保护我啊,如今的我可是个柔弱的公子呢,手无缚鸡之力。”
慕脩心头一痒,眸色一深,十分认真道:“朕说过了,不会让你再出事的。”
叶里:“....”
怎么有种吃撑了的感觉
朝阳宫内,容云鹤喝着宫人呈上来的茶水,眉间隐有褶皱,心神不宁。
“皇上驾到——”
容云鹤骤然起身,下跪道:“草民参见陛下。”
慕脩走到首位,虚扶了一把:“平身,赐坐。”
谢锦慢悠悠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楼主大人,许久不见。”
宫人自动奉上茶点。
赵承德知道接下来他们谈的事情私密,对殿里的宫人道:“都退下吧。”
宫人们放下手中活计,挨个退了出去。
谢锦拂着茶水中浮在水面的茶叶道:“我记得上次在宫里遇见楼主大人,楼主大人说来看自己的故人。”
容云鹤面上隐有愁容,犹豫道:“是。”
谢锦道:“让我猜猜,这个故人是谁?是国师吧?而且你还称呼我为丞相大人,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容云鹤道:“略有猜测。”
所以后来他故意在他手臂上纹了那个图腾,目的就是为了暴露自己的身份,
谢锦来了兴趣,“你后来说那不是说话的地方,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容云鹤点头:“我师兄在周围。”
慕脩终于出声:“阁下的师兄是国师?”
“他根本不是国师。”
第115章
语出惊人,连已经猜出大概的谢锦都震惊了。
“你说什么?”
容云鹤拧眉:“我说,他不是南楚国师,我师兄他如今应该活了快百个年头了,此间恩怨,说来话长。”
谢锦面色一变,若不是他经历过重生这种更为玄幻的事情,他估计会把容云鹤当疯子轰出去。
慕脩连死而复生都看过了,已经忘记惊讶了。
容云鹤盯着他们:“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令人难以相信,但我...”
谢锦放下茶盏道:“不,你说,我与陛下都相信。”
慕脩夫唱夫随的颔首。
容云鹤:“???”
还能不能行了?听见这么玄幻的事不应该表达一下最基本的尊重吗?装个样子也好啊?
哦,他忘了
面前还坐了一个借尸还魂的。
手里的茶水它忽然就不香了呢。
谢锦再次出声道:“说来话长,你就长话短说。”
容云鹤点头,道:“总而言之,他与陛下祖上有些恩怨。”
谢锦面皮抽搐:“???让你长话短说你还真这么短?”
容云鹤:“此事因一个人而起,我今日来,只求一个恩典。”
他看向慕脩
慕脩微微皱眉:“什么恩典。”
“草民斗胆,恳请陛下饶我师兄一命。”
慕脩冷冷道:“你也知道是斗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眉间浮出几丝戾气翻涌,国师是害死宋淮安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容云鹤斩钉截铁道:“草民知道,可草民还是要说。”
谢锦笑出声:“何须如此,这个恩典咱们给了便是。”
慕脩皱眉看向他,目露不赞同
谢锦向他抛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道:“这个恩典给了。”
容云鹤狐疑看向他:“丞相大人的话作数吗?还希望陛下能拟一个圣旨。”
慕脩即便不乐意,但终究还是如他愿拟下了旨意。
谢锦凑在他耳边,在手掌遮挡下,张唇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道:“国师身份不简单,凭他的实力,即便咱们不给这个恩典,也不一定能杀他,不过是空口白牙给个不虚不实的承诺罢了,咱们不亏,又有何妨呢。”
慕脩身子骤然一僵,耳尖迅速蹿红。
谢锦锲而不舍道:“陛下觉得呢?”
慕脩侧眸看他,眼底漾出一丝笑意:“嗯。”
容云鹤皱眉看着他们两,总觉得有一种吃亏的感觉。
拟好圣旨过后,谢锦摊开给他看了看后,道:“现在可以说了。”
“成安帝在位时,曾经做过一件事。”
慕脩疑惑:“跟我皇祖父有关?”
“嗯。”
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沉重而又悲伤的往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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