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说什么:流觞也是我送给他的,不如她把流觞还给我,我将子高让给他。这种异想天开的话,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流觞了?
此人怨气冲天,说话颠三倒四,陈蒨对他毫不客气道:“你现在的吃穿用度是谁给你的,你还敢来挑剔你的主子,你有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陈蒨冷冰冰的话语如兜头泼向流觞的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有点神经质的看了看四周,双双跪地的马夫,还有今天牵马的家丁,纷纷用怨毒的目光盯视自己,那架势,恨不能生啖其肉。
管家呢,他也居高临下,满眼皆是鄙视和嘲讽,一改平日的和善客气。
嫉妒城狂,鬼迷心窍,走错一步,大难临头。
“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来人,把他送去水牢。”陈蒨一声令下。
侍卫抱拳称是,将脚下无力,软面条一样的流觞拖走。
阿莹明哲保身,不会发声为他求情,根本犯不着。
陈霸先也默认了陈蒨这么做。
……
水牢建筑在地底下,阴森可怖,周围有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就可以将牢房淹没。
水牢蓄水池里的水,都是常年不换的污水,如同墨汁一样漆黑,混合着犯人腐烂的尸体残渣,恶臭不堪,污秽至极。
会水的老鼠在此流窜,捡食被污水泡烂的各种人体组织。
还有大胆的老鼠,在绑在柱子上的犯人还没有咽气之前,就磨牙凿齿,试探性地啃食他们了。
每每有凄厉的惨叫从水牢传出来,看守的狱卒,就会打开牢门上面的一扇小窗户瞅两眼,然后见怪不怪,在把小窗户给合上。
水牢在府邸最隐密的角落,令人谈之色变,近之腿软。
但凡有犯人被关押在水牢,必定是犯了重罪,插翅难飞,有去无回。
三天来,陈蒨在府中养伤,韩子高近前伺候,每天大夫都来给陈蒨换药和白布。
陈霸先也拿出好多珍藏的补品给陈蒨滋补身体。
看着自己的食指失去知觉,依然僵硬,陈蒨心里着急,人也变得心浮气躁。
以至于每天大夫来给他换药包扎伤口,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就像上刑场。
下午,韩子高在厨房给他用人参蹄筋熬汤。
陈蒨一看韩子高不在身边,就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人左手握剑,来到院子里。
在换右手握剑,眼神凛然,挥舞几下。
可是,他在挥剑的同时,动作幅度太大,剑柄碰到骨折的食指,只听见锵锵一声,长剑脱身落在地上。
这一幕,恰巧被端汤的韩子高看见,惊呼一声:“子华……”飞奔过去,结果,汤潵在托盘里,溅落在韩子高的手上,通红一片,他疼的倒吸一口气。
把托盘放在石桌上,韩子高想要查看陈蒨的右手。
陈蒨瞅了一眼的被热汤烫红的手背,忍不住责备:“总是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听了这话,一看他不遵医嘱,因为挥剑,右手食指包扎的白布沁出鲜血,一向好脾气的韩子高也急了,急声道:“你还说我,那你自己呢?要是手废了,怎么办?”
被他一吼,陈蒨微微怔住。
韩子高又急唤家丁去请大夫。
大夫敢怒不敢言。这才三天的时间,您就想着练习剑术,手指的伤更加严重了,要是到时候您恢复的不好,您不迁怒与我,才怪了。拜托您消停点吧。
给陈蒨包扎之后,大夫硬着头皮说:“公子,身体是自己的,还望爱惜。”
“啰嗦!”陈蒨淡淡的瞥他道。
大夫赶紧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韩子高手背的烫伤,大夫也给了他自制的外用药膏。
大夫走后,韩子高斟酌字句,又劝慰一番:“子华,你要听大夫的话,要不然,我将来只怕无颜见你,只能悔恨终生了,这事毕竟是因我而起……”
“子高,不关你事,要怪就怪那个流觞,死不足惜!”韩子高怒目切齿道。
话说流觞,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整整三日。
被膀大腰圆,暴虐成行的狱卒严刑拷打,折磨的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入夜,水牢外面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
当狱卒看清来人的面容,美艳逼人,气质不凡。
吃了一惊,赶紧抱拳施礼。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四千多字哦,相当于双更。
嫉妒使人丧心病狂。
☆、现实伴侣(捉虫)
女子从衣袖拿出一锭金子,又拿出一个蓝色暗纹的小瓷瓶,交待:“让他死的痛快些,别在外面乱说,就算被我父亲和堂兄知道,我来过水牢,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得罪了我,我就把你扔进水牢,也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姑娘放心,小人一定不会乱说。”狱卒连连弯腰鞠躬。
“嗯~”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紧闭的窗口一眼,陡然,从水牢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如同催命,女子皱眉咋舌,将东西交给狱卒,转身离去。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狱卒将金锭子锁在小抽屉里,随后拿出腰间别着的钥匙,打开水牢的房门。
恶臭扑鼻,狱卒掩鼻。
“去去去……”驱赶老鼠,狱卒走到水漫齐胸,披头散发,目光涣散的流觞面前。
狱卒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到他肩膀鲜血淋漓,想必刚才他发出惨叫,正是牢房那些无孔不入,阴魂不散的小东西干的好事。
半蹲着身子,狱卒与他视线持平,开口道:“流觞,你猜刚才是谁来看你了?”
眼前人影模糊,视线聚焦,流觞才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样子,动了动嘴唇,有气无力道:“谁……谁来了?”
听闻此言,狱卒噗嗤一笑,“大人的掌上明珠,公子的堂妹,阿莹姑娘呀……”
“阿莹?”听到她的名字,流觞灰败无神的眼睛亮了一下,转了转头,喃喃自语道:“阿莹来了,阿莹她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呵~”狱卒笑着摇头道:“得了吧,你让公子,右手食指骨折,这是多大的罪孽,姑娘她至于为了你,和他的父亲作对,得罪她的堂兄吗?想什么呢你?”
流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谈无光,整个人也显得死气沉沉。
狱卒拿出蓝色暗纹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对流觞道:“吃个这个,你就安心的上路吧,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招惹太守最为看中的韩公子啊,你说你……”
“他有什么能耐?还不是和我一样,以色事人,卑躬屈膝!”流觞打断狱卒的话,咬牙切齿道。
狱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却有不同的意见:“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这都是命,你和我急有什么用啊?来来来,吃了这个好东西,好上路,免得生不如死……”
流觞面露俱色,布满血色的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了,头部乱摆,垂死挣扎,被狱卒一把制住,大手覆盖在头部,快速将红色药丸喂进嘴巴。
不一会儿,流觞咽气。
……
戏拍完之后,李森扮演的流觞领了饭盒,按照惯例,导演周子慕要给他发一个红包,图个吉利,去去晦气。
周子慕将红包给他,说了句:“恭喜杀青。”
李森眨了眨眼睛,温言软语道:“周导,以后有什么好活,千万别忘了我呀,我可是你带出来的。”
“嘿?赖上我了?”周子慕笑言。
李森眼睛痴痴凝视对方,顺着他的话说:“对,就是赖上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这小妖精有点意思。
周子慕哑然失笑。
……
工作照常进行。
赵朗星和荻乐涛因为两个月的相处,也越来越有默契。
这场戏说的是,阿莹的未婚夫王颜登门拜访,他不怀好意提出要和陈蒨切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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