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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公子迟迟不应,视线好似钉在了地上,犹如一尊精致的玉雕,任人往哪处提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男人微微敛目,这个身子,这般地清瘦、羸弱,就连反抗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地脆弱和无害。

  只见那如雾似般朦胧的眼睛,昨日之前,对着他的王父时,依然还是诚惶诚恐,即想亲近,又打从心底畏惧着他。而现在,那双眼却是麻木的,干干涩涩,好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不会再哭着求王父,也不会再天真地认为,他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那布满了茧子的指腹抚过公子的鬓发,火焰在跳动,再怎么假装淡漠,少年额前渐渐渗出的汗依然出卖了他。他能感觉到,被那手指拂过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过,火辣辣地疼着。

  猛地,那只手掌,用力地捏住了他。

  公子被迫转向了男人,几乎是同一刻,他对上了那一双眼。他看见了他眼里的烈火,一瞬的恍惚间,他想起来了——有时候,他不经意地对上王父的眼睛,都会赫然地捕捉到这燃烧着的焰火,像是要将他活活地吞噬一样。正是因此,他才会觉得害怕。

  “你这是在生寡人的气?”郑侯微微俯身,他们父子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说话过,那声音嘶哑得几近听不清,“甚好,”他喑哑地喃喃,“你性子太过温顺,是该有些脾气了。”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溺爱和纵容。

  郑侯静了片刻,语气出奇冰凉地道:“——可寡人,还未解气啊。”

  粗砺的指腹一遍遍地擦着少年的嘴唇,无极原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忍,他甚至还曾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当中。待百年以后,一切都归于尘土。

  可是,哪怕是作为齐王的季容,还是郑侯的长公子瀛——是他,一直没打算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王上到死都恨着他,所以哪怕是在世为人,仍然要用尽一切的手段,继续折磨着他、诱惑着他……

  朦胧的幽光中,那狭长的暗影缓缓地淹没了少年的影子。

  公子睁着双眼,他闻到了只属于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身上、那厚重的沉香,和稚涩的少年不同,他的唇很烫,犹如烧红的烙铁,刻印在他的嘴唇,打下了一世都无法洗脱的罪孽——

  但是,这还仅仅是,刚开始罢了。

  “……”瀛公子一颤,当他想起要逃脱时,也已经太晚了。郑侯轻易就扣住了他,野兽放出了匣,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殿中响起“砰”地一声,灯油翻倒,郑侯身上的王袍被扯乱在地,“沙沙”的声音不断地静如死地的殿中回响——

  “唔、嗯……呜——”那被高大伟岸的身躯压制于地的少年溢出了急促的嘤咛,玄红的衣袍将他们交叠的身影覆盖住,只有那惨白而纤瘦的手臂露在男人的背上,它们无措地唰唰滑动,“嗯……嗯……”这个呻吟声,是瀛公子想要发出声音而做出的努力,可无论如何,它们注定是徒劳的。只看,郑侯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脸,力量的悬殊令他完全能够对身下之人为所欲为。他们的唇舌激烈地相绞,使劲儿地唆吸、舔舐,还有啃咬,越是反抗,得到的,就越是凶狠、粗暴……

  半晌,瀛公子便倦了,他像是屈从于此,先前,他数次拒绝地拼命侧过脸,这会儿似乎是认了命,又似乎是渐渐地沉沦其中——只看,那原本在男人背上胡乱推搡的手臂,五指不自觉地收拢,逐渐地变为抓紧了他。

  子瀛……滚热而粗重的鼻息不断地吹拂在脸上,嘴唇被碾磨得湿濡红肿,他一呼吸,进入胸腔的都是王父的气息,几息下来,便着了魔。瀛公子歪斜地躺在地上,呼吸紊乱,因为过分地激动,他的脸和肌肤,都泛起了莹润的红光,这么诱人。

  无极目光森然,眼看这搁在心尖上的,他百般护着,死守着,而今就要被自己毁了,可这一刻,也早在意料之中。不是今夜,也可能是明日,就算不是明日,只要子瀛在他手心里,他总要亲手毁了他。

  之后,郑侯又再次俯下身,这次,他比一开始时温柔了些,尽管那对瀛公子而言,还是那么地激烈、凶猛,怕不是,打算活吃了他——

  瀛公子看着上头,在梁上有一只雕刻的龙,它睁着浑圆的眼,就像这个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这般地狰狞。

  王父……公子无声唤了唤。

  忽然,一阵响动。便看郑侯反手扣住了瀛公子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捏碎了他的腕骨。可就算如此,瀛公子依旧紧紧地握住了匕首,怎么也不肯放。

  没有人敢搜大公子的身,瀛公子将这支匕首藏在身上,他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他就没想过,这一夜,自己还能活着踏出秋阳宫。

  “放手……”无极怒视着公子,“子瀛,放手!”

  跟着,他狠心地一施力,瀛公子“啊”地叫了一声,那只手忽然就失去了感觉和力量,匕首铿地一声落在地上。男人一放手,公子便摔在地上,手腕转眼就红肿一片。

  无极直起身,他的脸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了——方才,只差一点,子瀛便会自戕于他的眼前,这怎令他不害怕。

  瀛公子失了手,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他两手撑在地上,面如死灰。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少年即将承受的,是一个极其渴望着他、残忍而可怕的男人的怒火——

  “——想死?”公子被人粗鲁地从地上提了起来,“你以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郑侯坐拥万疆四海,这天下,还有什么能让他失态至此。他看着公子,森冷地说:“同样的伎俩,我不会再上当第二次了……!”

  第二次……?瀛公子恐惧的神色中露出了一丝不解,可是,他没有机会深思下去了。下一刻,他被他的王父直接给抱了起来,公子知道这个男人要带自己去哪儿,他终于慌张了起来:“不、不——王父!王父——”他死命地挣扎,凄惨地呼救:“来人!来人!”

  大公子撕心裂肺地喊叫声隐约地传了出来,在殿外,那些宫奴跪着,每一张白面都木然沉默,就跟死人一样。

  瀛公子被带到内殿里的那张龙床上。这张床,后宫里不知有多少女人都对它魂梦牵萦,她们的生死荣辱,全都寄望在此。可对公子而言,这儿却是野兽的口,他一被丢下,就挣扎地要逃脱,然而身子被人从后头勒住,男人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狂暴而凌乱的吻由后落在他的面颊上头,当他别开面儿拒绝的时候,一只手便粗鲁将他的脸扳了过去,狠狠地噙住了他的嘴唇。

  便耳闻从帘后传出一连串粗喘和丝绢摩挲的窸窣声,跟着就听见少年尖锐地一声叫喊。只看那里头,公子鬓发微乱,他半跪于床上,身子背对着男人,嫣红的脸羞耻地侧在一旁,而父亲有力的手臂由后伸进那敞开的衣襟里,肆意地揉弄。“嗯——嗯!”瀛公子由记事到现在,于情欲一事上,说是一张白布亦不为过。就见少年嫩体无助地摇晃,那只手拿捏住了他,粗糙的茧将他都擦痛了,可就是邪乎得很,瀛公子难禁住地摇头,虚弱地呻吟一阵,便哽咽地叫几声“王父”。

  王父……男人目光暗暗,非但不见松手,反是变本加厉地去拾掇他。公子实不知,若算及前世,他勾着无极,已快有三十年。无极犹在年少时,就已肖想那身子,只碍于种种阴错阳差,终也不得,这也深深地影响了他,只爱那些纤瘦白皙的玉体,后来知晓子瀛便是他一直要的人,那欲望便不住膨胀,事到如今,也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明天继续。

  第三十一章《鬼僧谈·无极》番外《痴》

  王父……男人目光暗暗,非但不见松手,反是变本加厉地去拾掇他。

  公子实不知,若算及前世,他勾着无极,已快有三十年。无极犹在年少时,就已肖想那身子,只碍于种种阴错阳差,终也不得,这也深深地影响了他,只爱那些纤瘦白皙的玉体,后来知晓公子便是他要的人,那欲望便不住膨胀,事到如今,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男人从后头勒住了这清瘦的身子,他粗重地唆吻着少年鼻唇,一下下地猛啄着那红肿的唇珠还有湿润的鬓角,一边揪住了少年凌乱的衣裳,蛮横而霸道地撕扯而下——

  宫中鲜有人知,整年里,瀛公子那儿得到的赏赐,也不过寥寥,可他们谁又知道,就公子平日穿的这一身,看着不起眼,却是南番小国的贡物,据说,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蚕吐出的冰丝做成的,几千只的蚕养个一年半载,丝量也只供织出半匹布,举国一年就产不到十匹,全都献给郑国。郑侯拂过那极其柔滑的布料,想到的,自是只有他的子瀛……

  少年身上的衣裳连着亵衣扯下,瀛公子大力地扭挣,那压住他的力量就越沉,将公子整个人都埋在自己的身下——

  “啊…——!”瀛公子猛地倒抽一口气!

  就看几乎裸露的少年被他伟壮的父亲完完全全地笼在了怀中,玉白的肌肤被他古铜色的手臂摸过,由肋骨直至腰际,如把玩着玉器一样,忽地握住了少年的弱处。“……唔!”瀛公子睁大了眼,先前的唇齿纠缠,放肆爱抚,那些刺激,何曾及得上他人掇弄那处。顿时间,他满脸涨红,几欲羞死,就看这二人挣地摇晃几下,他王父到底有手段,阴沉着脸狠狠搓了他数回,少年的力量就被抽干了去,蜷在他王父身下任其肆意亵玩。

  素知郑侯乃是练兵之人,他又是国主,浑不知何谓怜香惜玉,且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的是子瀛,哪是其他的可比的,故较之往日,更是难禁,单单唆着玉脖后的梅花胎记,下身便硬涨发痛,两眼都忍得泛红。此下还晓得抚慰子瀛,已算是极其爱他宠他,若换作他人,早不知在国主身下死了多少回。

  瀛公子一手抓住被褥,脸上不知是屈辱还是激动,一只手伸下头去推搡那横穿过他两腿的手臂,可那处软肉教人狠命揉按,身子早软成一滩泥,他痉挛似地发抖,下腹被搓得发麻,公子懂事至今,素来自持,平日连自身都不敢这般随性狎玩,今却被另一男人狠狠蹂躏,瀛公子素日禁欲,有时并非不想,而是他常发噩梦,梦里到处是白花花的肉,那些脂粉气甜腻得发臭,几次夜半起来,腿股间就湿了一片,惹得公子更恐惧于此,暗道自己枉读圣贤书,竟满脑子淫乱,想到这么对他的还是王父,如何能禁。

  就见公子两腿的肉紧绷,男根已是硬发起来,而他脸上,两眼和鼻尖通红,咬着下唇的嘴微微发肿,那神色有些浑噩,被后头男人身上的体温烧得快要融化,仍是倔强地睁着眼,看着那处,那头又有鬼影,胸口的箭头汩汩流出黑血,可不待看清,欲望就喷溅而出。

  白浊的精液由小小的马眼滴出,令人窒息的沉香里头,混入了腥膻之气。就看,瀛公子侧着脸靠在床上,齿关已经松开,头发松脱散去,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他不挣也不动,只有胸口在微微地喘……

  “沙沙”声响了响,瀛公子让人翻了过去,便看他身上的男人也是一头大汗,尊贵的王袍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襟松脱,精悍的胸膛缓慢地起落。父子二人静静地相视,彼此的目光,都十分陌生。

  模模糊糊之间,瀛公子却想起了旧事,他年满五岁,第一次穿上绸缎做的衣服,被人带去了正殿。那时候,郑侯还年少,不过二十五六,已是威名四海,震慑中洲。小小的公子看着他的王父,那男人目如鹰隼,所及之处,无人不寒。可那眼底下,什么都没有。丝毫不像现在,那股邪火,好像恨不得,把他给烧成灰烬。

  “子瀛……”男人开口说:“——你恨么?”

  公子的嘴死死地抿着,他慢慢地将脸给别过去。

  果然……无极目光森然,若然不恨,他为何三番四次,哪怕是死,也要离去。若然不恨,他何故投身在子瀛身上,何故要和自己一起背负这个父子相奸的恶名。

  这到底,是何故。

  阴影逐渐覆下,“唔——”瀛公子无路可退,又被噙住嘴时,他双手在王父的背上滑动,这点微弱的抗拒,更像是情难自禁的爱抚。

  “嗯…唔嗯……!”一连串急促的摩擦声和重喘之后,瀛公子猛地死死地抓紧了身上之人,“唔……”他的十指陡然攥紧,一双眼茫然地睁大,他的唇嗫嚅地动了动……不。他在说,不。

  少年的身子一弹,紧接着,他就被侵入他的男人给牢牢地拴住,他们的胸膛,腰腹,还有腿,都紧紧地吸住彼此。

  “……”瀛公子睁着两眼,他像是被人用锐物给刺中了胸口,他几乎绝了呼吸,可下一刻,那绞进他身子里的欲望,又把他给拉回到这人间。那个热物,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炽热,它正在撕裂他,它想要弄坏他。

  无极两眼极暗,因为用力,他的额头青筋突触,脸色极是僵硬狰狞,就和他的欲望一样,那还露出半截多在外的肉刃涨得紫黑,扎手的毳毛擦着公子白白的臀肉,那小小的嫩穴吃不住他这么蓬勃的物件,他明知这点,依然没能饶过他,只施力将那柔软脆弱的胯骨分得更开,绞着内壁时,好像还能听见肉撕开的声音。

  一攮,少年就一抽。一下,接着一下,抽打间,都隔了数息,一次比一次深。

  这凌迟一样的折磨,也足有几十来回。两人都像在水里浸过,一头的热汗,待罕物尽数攮入,瀛公子又是猛地一弹,只看少年笋一样白的大腿敞着,那深肤色夹于之中,如雏鸟的玉根软在湿湿的阴毛里,会阴磨着男人的下腹,两处紧紧地嵌连。那扁平的小腹抽了抽,好似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

  无极在少年颈间深吸着气,只道要热化了去,思及种种,更是难忍,过了瞬息,就紧紧勒住子瀛抽提。瀛公子何尝受过这等风浪,只觉王父在身子里一进一出,往往是全根抽送,初初还有顾念,尚有几分克制,可这样却觉不够,后来便狠下心朝死里糟蹋。

  瀛公子被撞得眼泪直掉,连换气都不及,他一生没试过这遭,那还顾得上怨恨,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王父,期间释出两声委屈的交换,就被无极狠狠吃住唇,放开时边重重地插他,边威胁道:“——叫无极!”瀛公子面目扭曲地紧拧,只觉天摇地晃,心中纵然是极恨,却又不得不依偎着他,泪也不禁:“无……无极……”

  少年猛地被人从床上抱起来,虽还在男人身下,后背却是全然悬空,原是被无极整个人抱在怀里狠命抽送,动作之剧烈,连床幔都晃晃不止。他揪住少年的头发,唆吻纠缠,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瀛公子被他这般干了一时辰多,终承不住他王父这般激烈的宠爱,生生厥了过去。

  宫中有次巨变,合该要天翻地覆。然各处都风平浪静,仿若无事,想是这宫里的人嘴严,为了顶上的脑袋,也未敢传半个字出去。只也无人知道,秋阳宫那几日何故闭着,没一点风声传出,也不见郑侯临朝,倒是在某日夜里,请了个太医进去,他人便猜是国主犯疾,犹不敢细细打听,唯恐犯了国主的忌讳。

  这夜里,那太医过来,先在殿外等着。这秋阳宫窗门紧闭,阴阴暗暗,太医一踏进此处,就闻到极重的沉香,两处只点几盏火,阴风一吹,更显得此处阴森。

  太医听见什么声响,好似有谁在抽泣,却也不敢动,只假装不知。他在宫中供职日久,能活这么久,非是医术高明罢了。须臾,那声音散了,原是风吹的声响,太医还没松口气,就见内殿里走出个人。这王宫里头的人,行走无声,个个都跟鬼魅一样,内侍监走到太医面前,嗓子放轻地说:“随我进罢,国主早等着了。”

  第三十二章《鬼僧谈·无极》番外《痴》

  太医忙说了声“劳烦公公”,就躬着身跟在内侍监后头进去了,路上也不敢多看,踩着步子,总觉着那股香越发浓郁,隐隐地,还有丝丝药气,难不成真如传言里的那样,秋阳宫这儿有主子病了。太医没时间瞎猜测,他走过一段奢华富丽的道儿,一到内殿,先见到一张足有八尺大汉高的漆金宝屏,上面没有雕龙,而是丹顶鹤。鹤如君子,衬以幽兰,那就是国主入梦都在想的人。

  內侍监先去里头传话,此间光线更是黯淡,西域来的鎏金灯燃着蓝色的明火,空气中除了飘荡着药味和沉香,还有另一种甜到发腻的气息。太医听到里头响起了声:“传。”

  那声音很是低沉,还带着些干燥的嘶哑,看来国主果真是有贵体有恙。太医方此番想着,鞠着腰提着颗心走进去。那里头只一张床榻,轻纱般的红幔垂着,床上的人影影绰绰,太医眼尖,一看就知道,榻上除了国主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郑侯坐于床头,就算是隔着帘,也能感受到那摄人的气魄。他只着一身黑缎的寝衣,胸襟大敞,显是方临幸过人的,只道那贵人不知是哪个,能招惹得国主如此不虞,还有一命尚存。

  内侍监轻着声道:“半时辰前国主赐了半颗红丸,不敢多用,怕有何闪失,便差大人来把脉,看有何不妥。”那声音细细的,如针一样刺着耳朵。太医怎敢怠慢,连呼气都放轻了,小心地过去。

  红丸乃是宫闱秘药,一般国主要人伺候时,都会备着三颗,以供助兴。这药虽好,多了也伤身,再说若是没调教好的人,断也不会送到国主的榻上去,故此这淫药向来用得极少。此回使上,说明这夜伺候的,不是郑侯的妾室或脔宠,而且,还是个见不得人的。要是能说出去的,大也不会令他夜半来此,太医心中诸多猜测,正欲撩起帘子,手腕猛地被另一只白的瘆人的手给抓住:“大人。”

  太医惊出了一身冷汗,内侍监只面朝里头,细声道:“还请将这手伸出来,好给太医把脉。”那语气满是讨好,帘后的人听见了,缓缓地翻了翻身。他似乎很痛苦,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他发出的呓语,好似挠在心间,教人忍不住去仔细察看。

  许是真的不适,又或许是迫于国主的淫威,良久,才看那一只手伸出来。那手腕教人一瞧,也不由心惊,白皙如玉的腕子上有着斑驳狰狞的青印,是被人狠狠勒住手腕多时留下的痕迹。手指微蜷,如葱纤细,只有指间有薄薄的茧,是常年握笔的人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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