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夏侯双眯起眼睛。
“绝对确定!”
“双姑姑,我们跟你打包票。”二堂叔家的大公子拍着胸脯道,“那绝对不是凌子汐的衣服!”
夏侯双蹭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紧握难掩心中的激动,凌子汐,你竟然耐不住寂寞偷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走!”夏侯双带着几个公子和一众仆人管事,浩浩荡荡朝凌子汐的院子去。
……
凌子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几株养气凝神的草药,和前世地球上的灵植一模一样,于是凌子汐拔了煎成药,端着药碗来到少年的屋子里,用勺子搅拌着,准备凉了喂给少年喝。
搅了好一会儿,凌子汐尝了尝温度,合适了,便把药喂到了少年唇边。
这时,少年的睫毛突然眨了眨。
凌子汐没有在意,继续喂他,毕竟,少年都昏迷这么久了。
突然,少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凌子汐受到了惊吓,手一哆嗦,药碗差点拿不稳,洒了一点在少年身上。
少年的眼睛十分灵动,与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如同盛着宝石,英气逼人,锋芒外露。
凌子汐慌乱的拿过床边的帕子,给少年擦洒在身上的药汤。
少年握住了凌子汐的手,目光里带着凝视与探究。
“啊,你醒了?”凌子汐笑笑,缓解自己的慌乱与尴尬。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乱尴尬,这里明明是自己家,而且自己救了他!凌子汐不禁一阵气恼。
“你这是一句无用之言。”少年淡淡的开口。
?意思是自己说的是废话嘛?!
凌子汐脑子一热……算了,看在他是个病人,并且给自己挣了50积分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深吸了一口气,凌子汐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起头,仔细观察着凌子汐,只见凌子汐一头漆黑如瀑的墨发披散在背后,一双如山黛般的眉毛和漂亮的凤眼相宜得彰,明明是美的张扬魅惑的容貌,却在他的笑容下化作了温柔。
是的,温柔。一如自己晕倒前见到的样子。
就在凌子汐想再问一遍名字的时候,少年低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凌子汐被噎了一下,强行压下心里的暴躁:“喂,是我救了你!”
“是啊,是你救了我。”
少年突然把凌子汐拉近,两人额头差点就碰到额头:“你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
“什么?”凌子汐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生病了,在说胡话。”
凌子汐:“……”
“江莺。”少年撇过头去,淡淡道。
“嗯?”
“我叫江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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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孕吐
江莺……凌子汐看着躺在床上侧着头的少年,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人如其名啊,少年就像一只流连树丛中的黄莺,意气飞扬,壮志凌云,风华出众。
而且……似乎还有些口是心非。
凌子汐看着少年微微泛红的耳垂,轻笑了一下:“你的名字真好听,小黄莺。”
“嗯?”江莺蓦地坐起来,凑近了凌子汐,“你叫我什么?”
“小黄莺……”
“我叫江莺!”
“好的,小黄莺。”凌子汐站起来,摸摸江莺的头,心里很是愉悦。
看凌子汐站起来,江莺愣了一下,接着道:“你去哪?”
“我只是给你换一碗新药。”
刚才的药洒了些,也凉了,凌子汐来到桌边,端起煮药的砂壶,重新给江莺倒了一碗,递给他。
江莺看着面前端着药碗,白皙如葱的手指,心里如同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被突如其来的风吹皱了。
他真的跟真身的记忆里不一样,江莺心想。
他是白墨衡的三清分.身,一气化三清,这样的分.身术法很难,可以说是最高阶的术法,但白墨衡做到了。
自己拥有着与白墨衡不同的性格与思想,是白墨衡的另一面。
在自己重伤时,潜意识里,就来到了这个家,毕竟,这里是白墨衡双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在白墨衡的记忆里,江莺知道,真身的这个妻子,并非原本要娶的人,在大婚当天,白墨衡才发现,妻子换了人。
第二天,凌子汐以死相逼,替弟出嫁的事情在秀泾镇传的沸沸扬扬。
江莺还知道,凌子汐给白墨衡下了盅,因此,两人每年必须毫无保留的结合一次……
等等……说到结合,江莺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一种熟悉的灵气。
那是凌子汐的灵气。
凌子汐在自己昏迷时,给自己疏通过经脉了?
江莺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暖意,有如冬日里的一把小火苗,慢慢的,慢慢的燃烧着。
他只是一个分.身,被放出来的时候,不是除妖魔,就是做任务,若有闲暇,大部分时间也是修炼。
江莺接触最多的人,除了白墨衡,也就是芜墟宗的弟子了。
从来没有人给过江莺像凌子汐这般的感觉。
江莺之所以熟悉凌子汐的灵气,也是因为白墨衡的记忆。
毕竟,修炼之人,在结合时进行灵气交换,再正常不过……
凌子汐看着小黄莺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走神的样子,还以为他不想喝药,轻笑一声:“难道要我像喂思儿一样喂你?”
接着,凌子汐便收了声,他怕思儿是半妖的事暴露于人前。
哪怕是面前活泼跳脱的少年,凌子汐也不想让他知道,凌子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还好,江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江莺回过神来,抢过凌子汐手里的药碗:“我自己喝!”
就在这时,屋子的大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了,夏侯双一马当先,昂首大步走进来,朝着两人露出自信又蔑视的表情,她身后的白家众人跟着她纷涌而入,进不来的,也都在门口看好戏。
接着,夏侯双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凌子汐伸出食指:“凌子汐,你这个不检点的贱人,趁我表哥不在,在家里偷人,白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凌子汐看着夏侯双信誓旦旦的指控,一时没转过弯来。
什么偷人?夏侯双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
白小知受伤的事情还没跟她算呢!
江莺看着面前的夏侯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奇异的愉悦感,江莺把药碗放在一旁,掀开被子下床,搂住了凌子汐的肩膀:“子汐,她说我们偷情啊!”
凌子汐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有些难看,夏侯双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听来一点风声,就要把自己打成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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