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谢谢。”伊路米弯腰去提包,但是西索出现在他身旁拎起了行李包,走进套房里。门厅之后是一个有电视的的房间,左右两边各有走廊;一边是通向厨房、餐厅,另一边是通向更多的个人空间。西索把伊路米带进了起居室里,把行李包放在椅子上。
伊路米挑了张沙发坐下,西索拿起挂壁式电话来款待他的客人。结束了与前台的通话之后,他又挂出了笑容。
“这里是不是挺不错的?”他向房内摆设一挥手。
“不怎么样。”伊路米说。
“啊,你不喜欢呢。”西索坐在伊路米对面。
“不算是真正的奢华。贵倒是挺贵的,但是——做工很差。”伊路米倾身对插着几只兰花的玻璃花瓶一弹指。玻璃花瓶在他的弹指之下,表面上绽出无数裂纹。伊路米皱了皱鼻子。
西索不能确定自己之前有没有见过他的这幅表情。他仔细盯着伊路米看了一会儿,目光从上到下一番打量。“我很确定这里不是揍敌客庄园哦。”
伊路米抬头,睁圆了一双眼睛。“我冒犯你了吗?”
"当然没有啦。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在这儿留宿。我以前可是很忙的哟。"
“你已经跟蜘蛛决斗过了吗?”
“还没有呢。”
“啊。”
他们沉默了下来。西索双肘支在膝盖上,歪着头看伊路米,对方也很尽职尽责地盯了回来。他们就这样直视着彼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终于,伊路米开口问道,“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嗯哼,可以哦。你有什么想法吗?你刚才提到过的——协议。”
“租金方面,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付。我知道这里是如何运作的。如果这里能够长期解决我的住宿问题那就再好不过,直到有更好的方案出现。”
“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呢,伊路米?”那股热度再度沿袭而下,西索一下坐得笔直。开战的可能性都叫他有点小目眩了。没准会有一票杀手来袭击这座塔呢。
“我父母把我从揍敌客庄园的住户名单上划了出去,现在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啊哈,”西索眼神了然,“我懂了。生日快乐哟,亲爱的伊路米。”
“谢谢。我也可以把我的信件都转到这里来吧?”
“除非你想在天空塔的报纸上成为我的伴侣咯。”西索说。
“之前我也曾与你在任务中搭档;对我而言没有问题。”伊路米立即回答。
西索坐的笔直,伊路米感觉自己是看到了一条眼镜蛇自沙漠中抬起了头,“不,不。伊路米。不是那种搭档哟。”
“哦。”他立即反应了过来。
“我是说恋爱关系的伴侣呢。”
“哦。”伊路米又答道。
“性伴侣。”
“嗯,”伊路米抬手示意西索不必再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了。我会找个信件来往的替代信箱的。”
“邮政信箱就很不错。”
前厅传来呯砰一声响,是他们的茶水点心到了。西索站起身来,伊路米也要跟着去,然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去端来。你留下。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讨论呢,是不是?”
伊路米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我想也是。”
“嗯,是的,有点问题。”西索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在厨房里来回踱步。他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没有化妆,没有做发型,红发垂落在脸颊边。
伊路米靠在门口,端着一个空玻璃杯,看着西索来来回回踱步。
“下次吧,嗯,”他对着电话点点头,“今天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嗯哼,拜拜。”结束了电话之后,伊路米小心地走进了厨房里。
这是他在这个套房里度过的第一个早晨,感觉自己还有很多关于两人界限的事情需要去摸索。
“我今天要拍照呢,”西索示意让伊路米坐下,“但是我的设计师不能来呀。看来我得自己打理头发了。”
伊路米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可以看到厨房整体。西索走到冰箱旁边,从里面取出了果汁和水。他举起这两个瓶子,伊路米指了指水。“为什么不再雇个别的设计师?”
“嗯哼…你知道原因的。”西索取过伊路米的杯子往里面倒水。
“让陌生人近身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伊路米赞同道。他喝了一口水,又把杯子放了回去。西索关上冰箱门,而这时伊路米说,“我可以做到。”
“亲爱的伊路米,”西索轻佻地笑起来,“我很欣赏你的多才多艺,但是头发嘛——”
“我家弟弟们们的头发都是我修剪的,除了亚露嘉。妈妈也不会把自己的头发交到不信任的管家手里。我能做到的。”
“嗯哼…我不知道呢…”西索卡靠在吧台上,眯起双眼盯着伊路米,“这些照片很重要的哟,要上电视的呢。”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和你决斗。”伊路米讨价还价。
亮金色的眼睛睁大又眯起,他很愉悦,“成交。”
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起进了浴室里,西索卡跪在伊路米面前。
“你以前想象过这样的场景嘛?”西索开玩笑道。伊路米窸窸窣窣地减掉了他刘海,双手动作迅速精准。
“给你剪头发吗?实际上,我有想象过。你的头发做那种造型有点偏长了。”
西索的双手摸上了伊路米的小腿肚子,接着又向上而去摸起了他的大腿。伊路米几乎是立即就一脚踹开了他的手踩住,同时手上功夫没停。“你还好意思说呢,亲爱的伊路米。你的头发太长了。”西索的手指被伊路米的脚来回碾压,显然是一点不受影响。
“我喜欢。”他说道。窸窸窣窣。
“我也喜欢。”西索说,“战斗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很少面对面近身战斗。”窸窣窸窣窸窣。
“如果我们打起来的话,你会担心吗?”
伊路米终于完工,俯视着西索,这家伙也抬头看向他。伊路米松开脚,解放了西索的手。“我没想过。”他手指一画圈,“转身。我要剪后面的头发。”
“我很确定你会担心哦。”西索笑嘻嘻地说,转了个身,把后背暴露给伊路米。
西索刚穿戴整齐,正在戴耳饰,这时伊路米出现在他的浴室门边。他扭头一看,发现伊路米穿了他的工作套装:灰色的紧身裤,平底鞋,外加一件黑色长恤和相配的灰色短上衣。
“我今晚不在,”伊路米说,“晚点回来会有问题吗?”
“我会跟前台打招呼的。只要记得我告诉你的密码就能进来。你有任务?”
伊路米点了点头,“离这不远,但天亮之前大概都回不来。”
“祝你好运。”西索转身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耳饰。
“嗯。”伊路米转了个身消失在他视野中。西索感觉到他走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跟踪起他的动作。电梯向下降落,伊路米的存在感也随之消失。
距离天空竞技场北边一个小时车程的郊外,有个年轻男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蹒跚地在风雪中行走,向着道路尽头的那光明走去。他抽泣着对手机讲话,“绿?绿?他们找到我了,绿。你说过他们找不到我的。你说我—我—我会安全的啊。他们弄坏了我的车。我简直逃不掉。绿,你还在吗?绿——”
伊路米的针穿过了他的颈动脉,第二根针紧接而来,插进了他的脑干。这具身体仿佛被蹂躏过的锡纸一般扭曲起来。伊路米在冷风中抽了抽鼻子,双臂环保住自己的身体,走近那个已经不再动弹的年轻男人。
电话依旧是通着的。他抬脚,将电话踩进了雪堆里,四分五裂。他从手机残骸中抽出小小的手机芯片,收进口袋里,接着原路返回找到自己的车。车里要暖和的多,也没有…那么…叫人恼火。
伊路米并非经常会被自己的工作所惹恼。然而,尽管他父亲、母亲和祖父都保证过一切不会改变——事实上还是有所不同了。指令一向简单,但这次更甚以往。这份工作本身就简单的叫人吃惊。目标太乏味了。这里也好冷。非常冷。他不再居住于庄园里,一切也随之变得不同了。
他现在甚至都不能回家,虽然他很想。披上一件熊皮外套,享用咖啡,看看书。或许还能跟柯特来打一场。在住宅一侧的巨型运动场里锻炼,举起巨吨重量,完成水下越野训练。
不行。他完成了这个幼稚任务,接着就得回去城里,那里充斥着一股低级味道,到处都是身体脆弱、意志薄弱的家伙,只求一个让诸如西索那样的家伙给他们的头像恤签名——
伊路米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表情平淡更甚以往,笔直地向前望去。他的身体正常地运作着,操作车子发动。但他的心思依旧被挫折感所缠绕。
他不能回家。他得回去西索那里,那个破烂天空竞技场。
他空闲的一只手摸出手机,给家里发了个短信——啊,是发给他父亲的:任务完成。
“这我,”他气喘吁吁地说,“可没有,”喘,“料到。”
“哦?”西索弓起背,伸展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接着继续舒服地躺在床上。摄影师呻吟着,两眼都要翻过去了,颤抖着坐上西索的分身,难以自控地动作起来。西索继续说道,“你期望的是什么?”
摄影师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此刻他脸蛋通红,眼睛紧闭。西索伸出手抚摸他黝黑的大腿。“我没有——我不知道——”西索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他喘息道,“他们说你——很吓人。”他咽了口口水,“我很——啊!”西索随着他的动作向上一顶。“害怕。”
“你现在不害怕了?”
着听起来简直就是威胁,摄影师猛地一睁眼,满脸都是毫无掩饰的恐惧。魔术师感觉自己身体烧的都要沸腾了。他想用牙齿撕开他的喉咙,把他的皮从脸上扒下来。摄影师在这宛如捕猎者一样的视线下动弹不得,只得喘息着,更用力地上下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别——不要——”
西索低吼一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屁股,指甲都摁进了皮肤里。
“怎样?你是害怕还是要高潮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平时标志性的华丽,用词简洁,趋向于失控边缘。
“我不——”他喘息着,手向下伸去,抚慰自己,“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哟,”西索的动作变得更快了,双手拉开摄影师的大腿,拉伸到极限,脚踝都要贴近到西索的腿。“嗯?”
“是——啊!”他向后仰去,满身大汗,张大了嘴,“感觉太棒了——你怎——”西索的指甲抠进他柔软的大腿内侧,逼着他将双腿打的更开。“西索,我要射了……西索——”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处,西索眯着眼睛,眼中是危险的嗜血欲望,“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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