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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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卫宫士郎才没想过要登门,他只打算在门口按按门铃,把课本交给樱或者转交给樱的家人,自己就提着袋子安然离开……

  “——嚯。”

  刚按下“门铃”,红发少年就冷不防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似乎,有点奇怪。

  他感觉自己按下门铃的时候,面前四处生锈的铁栅门离自己的距离应该没这么远才对。

  怎么像是一瞬间,他身前出现了奇妙的变化:门连带着周围昏暗的环境一起,向后倒退了一点?

  卫宫士郎:“……”

  直到这一刻他还很冷静,对自己说没事,大概是错觉。

  间桐学妹的家就像深藏在密林中的城堡,还带有颇大的庭院,只是给人的感觉有点阴冷,好似没什么生……不对,在主人家面前还产生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失礼了。

  “抱歉!那个,我是樱的学长……也是她的朋友。我叫卫宫士郎,请问——”

  他直接默认了那声莫名有点阴阳怪气的“嚯”来自于间桐家的一员,听声音有些尖利,可能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

  “老奶奶个腿!”

  卫宫士郎:“咦!”

  他的心声不知道怎么泄漏,在下一秒就被那个尖嗓子骂得狗血淋头。

  “傻子么你?好了,又来了一头猪,本大爷要是不心平气和一点迟早要被这群蠢蛋给气死。”

  “是……老爷爷吗!”

  卫宫士郎大惊,为自己居然仅凭声音尖利这一点,就错误且肤浅地判断了“老人家”的性别深感抱歉。

  “非、非常对不起!老爷爷,是我没听得清……”

  “你爷爷个锤!”

  卫宫士郎:“?!”

  这是怎般冲击少年心海的巨大震撼,难道还有不是老奶奶也不是老爷爷的老人家存在?

  哦。他好像反应过来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相当介意被叫上“老”字的老人家的,自己一上来就这样喊,看似礼貌,实则很不尊重长辈。

  卫宫士郎再度为自己的肤浅和失礼感到无地自容,毕竟他是一个完全不想冒犯到长辈的好少年。

  在这里,第三次改口就来了:“爷爷,请问您是樱的家人吗?我是来还……”

  到现在还没有露出身影的“爷爷”:“…………”

  “出现了!比笨蛋祭司和傻子法老加起来还要讨厌的蠢蛋人类!你小子的脸本大爷都被迫看了无数次了,找过来干嘛,想死吗!”

  卫宫士郎:“!”

  等等,他又说错话了?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看,他并没有说错啊。

  而且这个恐怖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咦?他和这位“老爷爷”还见过不少次面?

  死——这还不算第一次登门,面前居然就明晃晃地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字眼!

  这个奇怪的发展让只是个正常人的红发少年异常迷惑,险些以为自己找错了门。

  ……

  对了,门?

  唰!

  卫宫士郎只是眨了一下眼,视线再清晰时,他面前的画面就莫名其妙地变了。

  被不知多少年没有修剪过的绿荫遮挡着的阴森建筑物,在一瞬之间就像是被打上了几千道霓虹灯光,差点把红发少年没来得及移开的眼睛亮瞎。

  还真是——亮到让人眼瞎啊!

  阴暗与大放光明是瞬间切换,原本映入眼球的其他景色也是一样。

  外围一圈生锈的铁栅栏唰啦一下就不见踪影,仿若被眨眼就淹没漆黑土地的金黄砂砾融化在里面,再也挖不出来。

  “……?!”

  卫宫士郎在惊愕之下将最后的半步也退了出去,右脚之下却是陡然一空,差点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就这样从台阶上丢脸地咕噜咕噜摔下去……

  等等,台阶???

  红发少年猛地回头一看,表情凝固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至少有百级之高的长长阶梯之上。

  石梯本身的纹路看上去就很是昂贵,再加上镶嵌在外侧的金边,若有若无的光芒在表面流转。

  卫宫士郎愣了半天,误以为脚下所踩的是一道特意为最尊贵主人修建的通天之路。

  不过不对,虽然目前看到的东西已经很奇怪了,但最奇怪、最让人忍不住吐槽欲望的明明是——

  “金、金字塔?为什么会是金字塔?!”

  这里是日本,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座金光闪闪的金字塔啊!

  大白天的,闪得都要让人看不清路了!

  卫宫士郎不知道在不久之后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他的反应一样,发出了同一个字字铿锵的疑问。

  也对,只要是人遇到这堪称迷幻的诡异之事,就没有不慌的。

  而卫宫士郎的情况又要更复杂一点。

  之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声音的主人,在他差点摔到台阶下面去的时候,再度发出了怪声:

  “虽然把这小鬼赶走比较干脆,但是——哼哼呼呼呼本大爷是不会轻易落下把柄让小丫头发现的。”

  这个声音,当然是从刚好路过门口的蛇杖嘴里发出来的。

  在被迫帮忙解决塔希尔险些彻底消失的巨大难关之后,蛇杖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还是彻底对想方设法坑害笨蛋们失去了兴趣,它最近很安分。

  整天没事可做,懒得再关注笨蛋们要去干嘛,它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放在了樱这里。

  首先不要误会了。

  蛇杖至始至终都对人类这一存在没什么好感,对人类少女自然也是。

  它(声称)只是把小丫头当做新的打发时间的工具,把以前拿来搞阴谋的心思和力气全用在教唆(划掉)教育人类丫头健康(能健康才怪了)成长上。

  长得一副路人相的红毛小鬼,就是蛇杖以搞阴谋时的敏锐洞察力第一时间捕获到的重点关注对象。

  原因无他。

  就因为蛇杖发现,樱对红毛小鬼好像有着一种远比其他人多上几分的在意。

  这种感觉有点飘渺不定,但肯定是切实存在的。

  不是逗弄看着很喜欢的小动物似的随意,但又没有抓住就不打算放掉的执着,只是松弛有度地套着——套的却又是脖子这种危险程度极高的微妙地方。

  蛇杖感觉有点不行:“……”

  这不是某种感情危不危险的问题,它又不是人类,也不是要被祸害的对象——什么,这么早就已经默认了会有人会被凄惨地祸害了么?

  想也知道,蛇杖是不会对那个可怜人表示同情的。

  它的危机感只不过来自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似乎也逃不过“只要是人类就一定会对除自己以外的人类产生某种情感”的铁的规律。

  先不论那所谓的“某种情感”到底属于哪种。

  有某祭司和某法老纠缠了几千年——关键在于蛇杖永远也搞不明白的感情的先例在,樱这里也跟着来,蛇杖当然得紧张一下。

  它疑似患上了“深受人类情感迫害神经衰弱焦虑症”,跟眼看着就要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少女交谈时,精神果真高度紧张。

  “樱!你可不能学那两个笨蛋啊!”

  蛇杖说起来就牙痒痒:“被欲.望和私情吞噬的人类无一例外,都下场凄惨,你看到的那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人类为什么不可以学习冷血动物,永远都只爱“自己”呢!

  不理解,蛇杖怎么都难以共情。

  而且它还总是要看到人类一个接一个地重蹈覆辙,这里面有像塔希尔这样聪明绝顶又蠢得不可思议的人类,也有像樱这样,从很久以前开始意志就已经定性,决定轻易不会改变的人类。

  “蛇杖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的,您想得太远啦,至少在目前,我对学长……唔。”

  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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