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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其忙说:“公子过谦了。”说着,见裴君起没什么反应,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君起,你怎么不说话?”

  裴君起却是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元珩身侧的玉黎,随即恭敬地拱手弯腰行礼:“晚生参见昭王殿下,王妃殿下。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他上次在张思任门口见过玉黎,因此认识他。

  陈其却是吃了一惊,完全没料到眼前出手相救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贵人,连忙也跟着弯腰拱手,道:“参见昭王殿下,王妃殿下,先前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元珩和玉黎对视一眼,玉黎笑道:“不知者无罪,不必多礼。”

  二人行礼毕,裴君起像是完全不想和元珩等人多说话的模样,又说:“给二位添麻烦了,告辞。”说话的时候语气生硬,还带着些许漠然,说完了,转身就要走。

  他身旁的陈其也像是有点诧异他的态度,忙想叫住裴君起,却见他大步流星走了,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叫声,便也连忙对着元珩等人赔笑着行了一礼,急急忙忙跟上去了。

  凤歌见二人离去,忍不住评论道:“这是什么人,这样傲慢,明知你二人身份,却连一句寒暄都不肯说,知恩不报!没礼貌!”

  元珩亦觉得裴君起有点目中无人了,不过玉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他不是傲慢,他是压根就不稀罕我们的帮忙。”

  元珩听了,方才还说不用听玉黎解释,这下却想听了:“那黎儿你为何还要救他?既然他都不识抬举,你又何必……”

  “嗳,这种人,他越是不稀罕,我越是要帮他,让他明白,我对他而言,就是恩公和伯乐,没了我,他能成什么事?”玉黎缓缓勾起唇角,语意深刻道。

  裴君起是寒门士子,大祈朝中权贵与寒门的对立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存在,而裴君起就是所谓的“寒门派”,他看不起元珩、霍璋这种因为家族或者出身才拥有权势的人,更瞧不起玉黎这种传说中靠雌伏男人身下得来权势的人,所以被元珩玉黎所救,他虽口中感激,心底却是一点都不领情的。

  元珩立刻明白过来玉黎在打什么主意了,只不过仍是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裴君起收归己用,不过方才他都说了一切听他的,因此便也不再问了。

  倒是凤歌,一脸不满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压根听不懂?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往那边走,那边好像有好吃的!”

  霍璋忍不住白他一眼:“就知道吃,胖死你!”

  “哼,小爷我乐意!我又不用你养!”

  “你现在住我的吃我的,你还好意思说不用我养?”

  “我都说了那是我看得起你!”

  “我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第153章书法赛(一)

  一出了正月,玉黎就渐渐忙起来了。

  一方面,三月份国子监要考试了,他要用功读书。另一方面,王府新居就要落成了,有许多地方需要他和元珩去看一看,倒也不是监督,只是有些地方要自己挑过,合心意才好。

  不过,一月二十这一日,却又传来一件事……祁六一通知他,二月初二在京都有书法大赛,希望他能去参加。二月二是龙抬头,也是儿童日,因此有青桐书院发起,针对年轻人的书法大赛,还设置了奖品,是一等一的文房四宝。其实奖品倒是其次,只不过是讨个彩头,最重要的是争个名次,全京城都知道昭王妃玉黎是祁六一的徒弟,自然也等着看他到底实力如何。

  玉黎不为自己,也需要为祁六一争口气。而且,祁六一已经替他报名了,他不上也得上,当时祁六一说:

  “傅奇石的徒弟已经报了名,我是天下第一,他是天下第二,我的徒弟总不能输给他的徒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玉黎哭笑不得的同时,倒也暗下了决心:定要发挥出色,给祁六一长一长脸,报答他与祁夫人的恩情。

  因此,这几日玉黎是狠了心地读书写字,连温欲雪和凤歌来找他出去踏青郊游,他也都推了。

  元珩倒是对他信心十足,见他如此忙碌,不禁心疼他:“你自然是第一,这么练,若是把自己的手和眼睛弄坏了可怎么办?”

  玉黎笑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觉得我是最好的,别人未必觉得我是最好的。”

  元珩便说:“别人?别人是谁?谁来当评委?”

  玉黎想了想,回答道:“我师父说是大学士和丹青圣手吴妙水等人,反正到时候名字是掩去的,只论字。”说完,又埋头下去写,“好了,不必再说了,我再练一会儿,你不是被父皇委派了任务,怎么,倒不见你动手。”

  元珩便温柔笑道:“好好好,我在边上陪着你,你写吧。”

  玉黎抬起头来,朝他一笑,又低下头去了。

  两人正琴瑟和谐岁月再好呢,温欲雪急匆匆进来了,俊俏灵动的脸上带着激动:

  “阿黎!我正找你呢!”

  “怎么了?”玉黎抬起头来,又把狼毫放到笔山上,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元珩在一旁亦抬起了头,一脸疑惑。

  温欲雪喘了口气,走进屋里,对玉黎道:“阿黎,你不是要和那个什么傅奇石的徒弟比书法吗?”

  “对啊。”

  “那你知道傅奇石的徒弟是谁吗?”

  玉黎和元珩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那倒是不曾听说过。”

  温欲雪立刻表情浮夸道:“是秦国公府的人!就是秦越过继来的儿子,名字叫秦斐的,听说他为人聪明,三岁就能背诗,五岁就能作诗,七八岁就文采斐然了,只是出身低一些,不过现在反正秦骏死了,他也成了秦国公府唯一的少主人了……”

  玉黎闻言,微微挑起眉,道:“你的意思是……”

  “他是秦国公府的人,你以前又和秦国公府有过仇,他这次肯定卯足了劲要赢你啊!”温欲雪说着,忍不住轻轻拍桌,一脸“你可长点心”的模样。

  “这有什么可怕的?”玉黎觉得好笑,“难不成他不是秦国公府的人,就不会卯足了劲要赢我了?只要是参赛的人,恐怕都是卯足了劲要赢我吧!”

  温欲雪摇摇头,急道:“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他肯定会出阴招啊!秦国公府的人一肚子坏水儿,这个秦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为了赢,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啦!”

  听他这样说,一旁的元珩就忍不住了,他唇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点不屑:“青桐书院也不是什么肮脏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地方,到时候黎儿比赛,我也会过去看,我绝不会让黎儿受半分的委屈!”

  玉黎闻言,虽然没有去望元珩,但笑容眼神都温柔、甜蜜了起来。

  温欲雪在一旁拍了一下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对喔,我怎么忘了,现在阿黎不是一个人了,有表哥你护着他,我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啦!”说着,笑得暧昧地朝玉黎挤挤眼睛,“下次我也去,看你怎么赢他,给他个下马威!”

  玉黎忍俊不禁,想到什么,又对元珩说:“不过这么说起来,我倒听好奇这个秦斐的实力如何的,不知去哪里可以会一会他。”

  “哎,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温欲雪说着,兴奋地跑到玉黎身边说,“我刚刚在蓬莱山山顶的亭子里那里听两个人在谈这件事,当时在那面说的人说,秦斐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在桂兰坊那边,是个算命的,两人经常在那边见面,你要是想见他,去桂兰坊总没错!”

  元珩听了,蹙起眉问道:“你说的那个桂兰坊算命的,可是神算袁步青?”

  “对对对,就是他!”温欲雪忙点头。

  “你也认识?”玉黎奇道。

  元珩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京都很多人都知道他,因为他是京都的神算子,他算什么都很准,但是每天只算十个人,而且每次都要收五十两的算命银,就跟……就跟你的师父一样的性情古怪。”

  “对呀对呀,而且听说他不仅算得准,而且年纪还很轻!”温欲雪说着,兴奋地拉住玉黎的胳膊说,“我很想去算一算,阿黎,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兰桂坊找他算一算?”

  “得了吧。”元珩不动声色地伸手推开他捉住玉黎手臂的手,道,“他每天只算十个人,恐怕现在早就收摊了,不如明天趁早去,也许还有机会。”

  “也是哦。”温欲雪丧气地垂下了头。

  玉黎笑着拍拍他的肩:“明天去也是一样的,你明天早点来,在我们这吃了早膳,再和我们一起过去好了。”

  温欲雪一听他的安慰,立刻高兴起来,道:“好好好,也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还要打趣他,朝他眨眼睛,“表嫂你真好!”

  玉黎一愣,立刻笑着啐道:“去你的,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

  温欲雪哈哈大笑,跟元珩打了个招呼,一溜烟跑出去了。

  第154章书法赛(二)

  第二天,元珩和玉黎就起了个大早,和温欲雪一起坐马车去传说中桂兰坊。

  玉黎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元珩跟他解释,说这里是个酒肆,但是酒非常的醇美,所以有许多好酒的人都会去那里买酒。

  玉黎心说,我也曾为了师父让人去打听卖酒的地方啊,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然后元珩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释说:“不过这里的酒不是谁都可以买的,因为酒十分昂贵,李白的《行路难》中所说‘金樽清酒斗十千’大概指的就是这种酒了吧。”说着,忍不住又补充道,“不过我喝过一次,觉得也不咋地。”

  玉黎见他掩饰不住的嫌弃,忍俊不禁道:“你喝的是天底下最好的酒,这点酒,你自然不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温欲雪说:“好奇怪啊,为什么袁步青一个算命的会去酒肆呢?”

  “因为他嗜酒啊。”元珩挑起眉来,笑着看玉黎,“就跟黎儿的师父一样,把酒当水喝。”

  玉黎立刻为自己师父辩驳道:“哪有,我师父自从和师娘和好之后,已经收敛很多了,至少不会整天醉醺醺的了。”

  元珩轻笑:“你们俩见了要互相嫌弃,说他的些许不是你又要维护他。”

  玉黎也跟着笑道:“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总是嫌弃我。”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桂兰坊就到了。

  其实从外观看,桂兰坊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酒肆,和寻常酒肆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从店里传出来的酒十分香,纵然是玉黎和温欲雪这两个不懂酒的人也觉得这里的酒好了。

  元珩和玉黎温欲雪一起进去,一边说:“据说袁步青有个专门的位置,那里摆着他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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