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歌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泄愤:“就你这张脸,招蜂引蝶,我真该让蛊王把你弄成丑八怪才好!”
“嘿嘿嘿,夫人你肯定舍不得的……”霍璋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谁舍不得了!”凤鸣歌拂开他的手,道,“那女人也忒不要脸了,哪有死活非要给人家当妾室的?不过贪图你这张脸和这身份罢了,若你不是大将军,长得又丑,她若肯给你做妾算我输……我虽非女子,但她这点伎俩,一眼便能看穿!”
霍璋连忙附和道:“嗯嗯嗯,夫人你最是冰雪聪明了……”那女子被地痞流氓欺负不假,但是特意跑来找他报恩着实是动机不纯了……他让手底下的人出的面,自己压根没露脸,那女子竟也能打听到,还巴巴跑到霍府门前来,哭哭啼啼地演给谁看呢?
好在当时他父亲找来京兆府尹杨秀之,明着劝慰,暗中晓以利害,这才把那姑娘劝走,否则围观的百姓还真以为他欺负这姑娘了呢!
“你别敷衍我,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了?”凤鸣歌生气地质问道。
“我是真明白了。”霍璋忍不住笑起来,再次抱住凤鸣歌,道,“我三年前的时候错过一次,难道到现在还不长进吗?鸣歌,你打我骂我都成,你别自己气自己,平白气坏了身子……”
“哼,不打了,手疼。”凤鸣歌将鸡毛掸子一扔,扬起了下巴不去看他。
“来,我瞧瞧。”霍璋忙捉住他的手细细看,见手心因为用力而红了起来,心疼地吹吹,“以后你打我,不必亲自动手,随便叫个谁,用力打就行了,你瞧你的手……”
他以前觉得元珩是护妻大魔王,如今自己比元珩也没差多少,自己却是浑然不觉。
凤鸣歌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躲得那么快,谁敢真追上去打你?也就是我,治得住你们父子两个!”
他们那傻儿子霍沂风傻得时候是真傻,但是虎起来是真虎,撒泼倔强的时候哭得那叫震天响,谁都拿他没办法,还是凤鸣歌亲自出马,冷脸一摆,一手拎起来放到门外边,门一关,外边的哭声保证立刻停止。
“鸣歌你自然是最厉害的。”霍璋笑着凑上去亲亲凤鸣歌,“鸣歌,我们好几天没同房了,现在你打也打了,教训也教训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凤鸣歌立刻红着脸大声拒绝,又小声说,“谁要跟你这个臭家伙同房?你又蠢又坏,成天欺负我,我才不要你碰!”
夫妻俩相处时间久了,凤鸣歌的“不要就是要”的性格霍璋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也不听他口中说的,只管自己嘿嘿笑着凑过去亲他:
“鸣歌你又不诚实了……过几天咱们要启程去江南探望元珩他们,舟车劳顿的,我就不碰你了,这几天,你可要好好满足我……”
“不要,你走开,唔……你轻点,不要碰那里……”
……
房中传来旖旎暧昧的声响,侍女牡丹抱着霍沂风,立刻远远地走开了,还对一脸看热闹的霍瑄夫妻道:
“又好了又好了,又你侬我侬呢!”
“他俩总是如此,闹得鸡飞狗跳的,没过一会儿又跟蜜里调油似的……”
“夫妻嘛,磕磕绊绊,床头打架床尾和……”
第197章番外感郎千金意
栖凤镇来了一对兄弟,他们第一天来,就引起了这个小镇上的人们的议论。
这一对兄弟据说是结拜兄弟,兄弟俩都气质非凡,仪表堂堂,其中那位哥哥虽然半张脸上留了一道长长的刀疤,但是也难掩他俊美的五官和出尘的气质,那位弟弟就更不用说,一双夺魂摄魄的丹凤眼,五官如同精心雕刻一般,端的是俊美非常,兄弟俩一到镇上,就引起了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注目。
兄弟俩在镇上落了户,开了一家豆腐店,没过多久就跟大家熟悉了。
原来哥哥叫丁嘉行,弟弟叫郑允瑛,二人是从西南边陲而来,因家乡遭了蝗灾,其它亲人都饿死了,只剩兄弟俩逃荒到此。
哥哥丁嘉行瘦弱,不过面上总是带着笑容,说话也和声和气的,经常坐在窗口买豆腐。弟弟郑允瑛强壮,看着正直亲厚,但却总让人不敢亲近他,而且他也不怎么露面,基本上都在家中院子里磨豆腐、劈柴,总之就是干粗活。
这兄弟俩,虽是异性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因着哥哥瘦弱,因此弟弟总是帮他这帮他那的,很少让他干重活,这些暂且不提,只说有一次,镇上有几个顽劣的孩童,见弟弟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怪可怕的,就远远地看着他,把他当街边演猴戏似的看,看完了,还要叫他“丑八怪”,其实这弟弟没了这道疤肯定是天仙一样的男子,但偏偏有了这道疤……
其他人只是觉得可惜,但是那弟弟偶然看到这情形之后却很是生气,当时就跑出去十分凶恶地呵斥小孩子,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比活阎王还要可怕,别说那些小孩子了,就是周围那些大人也都吓得不得了,因此那些小孩子就再也不敢来了。
这一日,豆腐店照常开到正午,最后一块豆腐也卖出去了。
那买到最后一块豆腐的李婶十分开心:“小哥,你们家的豆腐好,滑嫩,我们家当家的就爱吃你们家的豆腐,不过你们家的豆腐也太少了,每次来晚了就没了,还得跑到后街张记去买,他们家的豆腐啊,硬,糙,还贵,根本比不上你家的……”
那坐在窗口柜台边的丁嘉行听了,笑道:“李婶快别说了,再说人家就要来砸我的店了。”
“他敢!”那李婶叉起腰,佯怒道,“他敢砸我就砸了他家得到店!”
丁嘉行笑出声,道:“那就谢谢李婶关照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回头见啊!”
“好,回头见。”丁嘉行将木托盘收起,把木板档上窗口柜台,就算打烊了。
他用双手拾起放豆腐的一摞木托盘,正要端进院子里,就见弟弟郑允瑛快步走过来:
“不是让你放着吗?你身子不好,不要干这种重活。”
丁嘉行顺从地让他结果木托盘,笑着道:“这不算什么重活,我若是连这也拿不动,那便是人都废了。你放心,我没那么娇弱。”
“总之能不做就不做。”郑允瑛将模具放在水井边,道,“快去坐着,马上就可以吃午膳了。”
“好。”丁嘉行坐到餐桌旁,便见一只烧鸭,一盘炒青菜,一碗笋汤,已经热气腾腾地摆放在桌上了。他转过头去,看着忙里忙外的郑允瑛,笑容缓缓敛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落了下来。
“好了,嘉行,吃吧。”郑允瑛将一碗饭放在丁嘉行面前,又把筷子递给他,柔和道,“今早上山,我见笋已经冒出来了,就拔了几根来煮汤,我还放了点咸菜呢,很鲜的,你尝尝。”
丁嘉行拿勺子舀了一口,只觉鲜香满口,便朝他笑道:“嗯,果然很好吃。”又把一只烧鸭腿扯下来放到郑允瑛碗里,“忙了大半天了累了吧,快吃。”
“谢谢嘉行。”郑允瑛满眼温柔,唇边的笑容都是甜的。
丁嘉行也甜蜜地笑着,埋下头去吃饭了。
两人吃完了饭,郑允瑛便把餐桌收拾了去洗碗,而丁嘉行则去把黄豆浸下,把黄豆浸下之后,便可以去睡个午觉,余下的磨豆腐等活郑允瑛都会做的。
丁嘉行睡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稍微了看了一会儿的书,很快便觉得眼睛酸涩,困意袭来,便放下书本,头一歪,睡着了。
外边的郑允瑛洗完了碗,便开始磨豆腐,家里有一头驴,不过也不知道是他驾驭技术不够还是这驴不听话,总是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他干脆就自己动手磨,反正有长长的一下午,他可以慢慢磨。
他磨了一会儿,便出了一额头的汗,刚把外衣脱下,就听屋里丁嘉行正急声呼唤自己,他连忙跑进去,结果一进屋就看见丁嘉行正做噩梦,满脸焦急痛苦,口口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元瑛,元瑛……”
他蹙起眉,轻轻走过去,刚要伸手握住丁嘉行的手,就见他猛地睁开了双眼,见到自己,眼中仿佛还残留着关心与焦急,下一刻,他便猛地坐起来,抱住郑允瑛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元瑛……”
郑允瑛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柔声笑道:“错了,不是说了吗,我叫郑允瑛。”
丁嘉行这才好像渐渐清醒了似的,又在他怀中闷声道:“我梦见有人要杀你……梦见他们说你是反贼……”
郑允瑛道:“莫怕,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京城和朝廷,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而且……父皇他也说了,不会再追究我们了,对外只说我们二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丁嘉行不语,双手将他的腰抱得更紧。
郑允瑛以为他还在担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嘉儿,不会有事的,信我……”
这时,丁嘉行却突然抬起头来,一双墨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中好像有些哀怨,又有些生气:“郑允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郑允瑛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若是不喜欢你,我怎么还会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这件事,我以为早在咱们没出事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利用你?”
“这又从何说起?在知道你身世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怪你了,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丁嘉行愈发不高兴:“那你……那你……”说着说着,脸突然红起来,双目也有些躲躲闪闪,“那你不和我一个床睡觉,也不碰我……还说喜欢我……”
又说:“你每天忙里忙外的,可我就像个废人,什么都不用干,我和你,夫妻不像夫妻,兄弟不像兄弟的……我都闷在心里好久了。”
郑允瑛低头,见他一双美目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宠溺地、哭笑不得地说:“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嘉儿,我是因为你的身子才不碰你的,你身子弱,上次被匕首刺伤的地方也不知经不经得起折腾,我怕我和你一张床,就会忍不住碰你,所以才避开你……”
之前丁嘉行自尽,昏迷不醒很久,好长时间才救回来,只是身子虚弱,养了很久才能下地走动,这之后虽然愈合了,但也总是时不时得个伤寒,郑允瑛都怕了,所以尽量忍着不去碰他。
丁嘉行听了,心中甜蜜,忍不住再次投进他怀里:“我早就好了,这两个月一次伤寒也没有了,你若不信,去找个大夫来给我瞧瞧便是了……你,你一直忍着,憋坏了可怎么办?”
郑允瑛听了这如同求欢一般的话,整个人都血脉喷张起来,声音都低沉了很多:“嘉儿……”
“嗯,我要和你做夫妻……以前我是金凤钩的时候,你每次来每次都和我做的,现在我拿掉了面具,成了丁嘉行,你就不和我做了,是不是嫌我丑了?”
郑允瑛低下头,见心爱的人用委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他那道长长的疤痕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嘉儿,正因为我要和你做长久夫妻,做一生的夫妻,所以我爱惜你,珍视你……夫妻不以容颜论,更何况你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美……”
丁嘉行闻言,心中激荡起来,搂住他的脖颈,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他终于明白,原来的确是郑允瑛爱得更深一些,不过没关系,余下的半生,自己会好好爱他。
第198章番外此情未完
天雨多日,天祀的京都城伊兰已经久不见日光了。
“皇子妃,您的汤。”侍女用托盘呈上了一个汤盅。
温欲雪瞧了一眼,只觉腹中饱得很,一点也没有胃口,便道:“你现在边上放着吧,等下我自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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