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没有可能,但是我还是为我当初喜欢过你而开心,应老师,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又夸他,应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真的很好,也很勇敢!”
应枫不敢再听她继续夸了,赶紧拿起菜单来让她点单。
两人商量着点了菜,上菜后,边吃边聊。
吃到一半,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菜上齐了啊……”成秋儿看了眼桌子,回头道,“请进。”
应枫正对大门,仰头本在喝茶,见到来人,差点呛到。
成怀来了。
他来后,直接加了个座,在他们俩身边坐下。
成秋儿仔细看他,小声嗔道:“爸爸你怎么这么急,你看你额头都生汗了。”
应枫听到这话,便抬头看了眼成怀,却见成怀盯着他看。
应枫心中冒出一句“老变态”,还只能对他笑一笑。
成怀再看他几眼,问他:“手臂怎么样了?”
“手臂好了,谢谢你。”
“能活动了?”成怀盯着他看。
“呃,是的……能活动了。”
“这几天回学校上班了?感觉如何?”成怀依然盯着他看。
“……”应枫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道,“就还不错啊。”
接着,成怀便一直看着他,问了很多问题,问得特别仔细。
应枫开始还应付,后头不想说了,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刚觉得他还算是好人,又开始神神叨叨的。
成秋儿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她笑着扫了眼桌上的菜,问应枫:“应老师吃饱了吧?”
“嗯。”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应枫赶紧点头,点完头,他起身就想叫人进来结账。成怀抢先道:“我来的时候付了。”
“哦……谢谢。”应枫想了想,只好这么说。
他被成怀盯着看,真是盯怕了。
因有成秋儿催着,他们很快便离席,起身往外走。应枫戴上口罩,对他们俩道:“谢谢,我先走啦。”
成秋儿也笑:“不送你啦,应老师。”
“没关系,我自己去打车!”应枫匆匆忙忙地走了,成怀还要叫他,成秋儿伸手挽住他的肩膀:“爸爸!”
成怀这才回头看她。
他们俩目送应枫上车离开,父女俩忽然全都沉默。
“走吧。”成怀先开口,成秋儿跟着他一起往停车场走。成秋儿也没上自己的车,而是上了成怀的车。成怀发动车子,成秋儿想了想,说道:“爸爸,应老师说他那天受伤,是你送他去的医院。”
“是我。”
“爸爸,你今天这么匆忙赶过来,也是为了见应老师吧?”
“是。”
“爸爸……你……”成秋儿不敢往下说了,但她到底开口,“你是不是那天替我出气的时候,看上人家应老师了?人家有男朋友!而且爸爸你不是很爱应阿姨!你……”成秋儿忽然捂住自己的嘴,讷讷道,“应,阿姨?”
成怀叹气,趁着红灯亮起,他回身看成秋儿:“他是应阿姨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淑女如成秋儿,也不由瞪大双眼,且久久收不回来。
“当时你相亲,我听说是姓应,想着倒是个有缘的姓氏,也没阻止。否则,我怎可能会让你和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相亲?”
成怀笑:“谁料,相到了我自己儿子的身上。”
“也是替你出气那天,我见到他,他和他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我才知道。”
过了很久,久到都快到家了,成秋儿才回神,她问:“那,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到家后,停下车,成怀才长叹一口气:“难啊。”
应枫到家后,刚打开门,贝贝就扑了过来:“爸爸!”
“哎呀,贝贝!”应枫立即抱个满怀,他蹲下身,高兴道,“我们贝贝越长越高啦。”
“是!贝贝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和爸爸啦!”
应枫笑着任由他亲了自己脸颊一口,把鞋子换了,又去洗手。洗好手回头,金澍站在洗手间门边看他,见他看过来,金澍露出一点笑,问他:“是不是吃得挺高兴的?”
“算是吧。”
“嗯?”
“等等跟你说啊,先看看我们贝贝的家庭作业去。”说罢,应枫伸手抱起贝贝,荡了个秋千,贝贝兴奋尖叫,被应枫抱着冲进了卧室中。
听着他们俩的笑声,金澍哭笑不得地摇头。
就这样的金贝贝,还说要长大?一遇到应枫,立马回到三岁状态。当然,一遇到金贝贝,应枫也立马回到十几岁。
金澍拎起应枫搁在水池边的电脑包回客厅,依然能听到他们俩的笑声。
能笑得这么高兴,那就是好事啊。
晚上临睡前,应枫趴在床上,金澍给他按胳膊。
应枫是做老师的,抬胳膊写字,又要常对着电脑敲字,有些腱鞘炎,胳膊也容易酸疼。金澍边按,边问他吃饭的事。
应枫被按得很舒服,眯着眼道:“本来蛮高兴的,然后那个老变态,成怀也来了!”
金澍的手一顿:“然后呢?”
“然后他就依然很变态很神经啊!成老师都看不下去了,早早散了。其他还蛮开心的,那家店很好吃,成老师也太好了吧!真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啊!祝她能找到一个特别好的男朋友!”
金澍笑了声。
应枫已经自动略过这件事,又问他:“开记者会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五月五号。”
“也好,如果假期间开的话,又会有很多人来讨论。”
“枫枫。”
“嗯?”
“开完记者会,我就要出国拍戏去。”
应枫叹了口气:“好不适应短暂的异国恋哦。”
金澍给他按完手臂,再按他的手腕与虎口处,听到这话,笑道:“五月去主要是做些拍摄前的训练,大约一个多月,六月回来休息一阵子,七月份去正式拍摄。七月份,你们俩正好放暑假了。”
“哈哈,是要带我们俩一起去吗。”应枫笑着回头看他。
金澍被感染得笑着也露出牙齿,反问:“不愿意吗?”
“太愿意啦!”应枫不仅笑,他还说,“我还记得去年去内蒙的时候,你当时跟我说,以后去漂亮的地方拍戏,会带我过去玩。我当时想,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啊?这位学生家长也太会天花乱坠地胡说八道了吧,哈哈,没想到是真的?”
应枫从来都是乐观的人,情绪更能带动他人。
看来应枫也是真的恢复过来了,这一个月来,他从未笑得这样真实与放开过。这样看来,他还得感谢成秋儿。金澍由心底感到高兴,他停手,对着应枫笑。笑了会儿,他便低头,弯腰,慢慢附在应枫身上,去亲应枫刚好侧过来的脸。
五一的时候,金澍他们工作室一直在加班,为五月五号的记者会做准备。
贝贝这个月连棒球课也没去上,应枫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了,反倒是贝贝安慰他,说没关系。
金澍天天在开会,他们俩也不能出去玩。倒是在老家的养母和妹妹过来了,养父的性格有些别扭,到底不愿意来。养母带着妹妹过来,因家中的确不够大,卧室只有俩,没有客房,她们俩便住酒店。
但酒店就在家背后的那家商场里,很近,倒也很方便。
养母与妹妹来后的第一天,应枫戴着口罩,带上贝贝,陪她们去市内的景点转了圈。晚上回来,吃过饭,贝贝和妹妹一起搭积木,养母拉上应枫去书房说话。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每天都睡得不好,好不容易捱到风波过去,她总算是能过来看一眼。不亲眼看过,总是无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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